第188节
  “公主殿下。”慕擎林缓缓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待君玉菲入内之后,扬手便给了慕擎林一巴掌,双眸碎出一抹冷光,“即便如此,你也难脱干系。”
  “还请公主殿下责罚。”慕擎林未料到君玉菲竟然会对他动手,连忙跪下,暗暗叫苦,果然皇家的公主招惹不得。
  祝砾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此事怕是明儿个便会传的沸沸扬扬。
  而当太后与皇帝入了大堂,“都散了吧,也将今夜的事儿忘了。”
  “是。”众人哪里还敢再提,除非是嫌命长了。
  太后与皇帝移驾,众人更是抹着额头的冷汗,随即便各自散去,不敢逗留。
  慕凌轩亲自送苏沁柔坐上马车,轻轻地勾着她的手指,递给她一个安心地眼神。
  苏沁柔红着脸入内,心里头还是后怕的,倘若不是她谨慎一些,倘若不是慕世子与齐世子、章世子用哦警惕,那么今晚自己怕是……
  苏侯夫人抬眸看向苏沁柔神色不对,“可是被适才的事儿吓到了?”
  “娘,女儿……”苏沁柔最终还是未说出口,而是低声道,“还从未见过。”
  “哎,我也是头一遭,未料到这皇家的公主……”苏侯夫人正欲开口,意识到什么,连忙住嘴,“今夜之事你便当不曾看见过,知道吗?”
  “是。”苏沁柔点头应道。
  慕凌轩送宾客离去,转身看向一脸疲惫的齐氏,缓步上前扶着齐氏回了霁月院,齐氏怎能看不出今夜之事里头的蹊跷,转眸看向慕凌轩,“老实说。”
  “娘,此事……”慕凌轩便一五一十地将慕梓静如何与祝砾合谋,骗苏沁柔前往慕梓兮的院子里头,差点毁了她名节之事说与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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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9 搅得鸡犬不宁
  “岂有此理!”齐氏脸色阴沉,怒喝道,一掌拍在一旁的几案上,“将主意都打在你的头上来了,当真讲慕侯府当成了他平西郡王府不成?”
  “娘,此事还要看四公主如何处置。”慕凌轩看向齐氏说道。
  “如何处置?”齐氏冷哼道,“此事如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虽然不说,可是也难保日后见面尴尬,四公主代表着的是皇室的颜面,如今皇室的颜面尽失,她自是要将颜面挽回来,否则,日后她如何在京中立足?”
  “娘,此事已经定局,便等着四公主处置吧。”慕凌轩看着齐氏说道。
  “哼,哪有那么容易?她竟然敢欺负到你这处,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齐氏冷哼一声,“你早些歇息去吧,此事我自有主张。”
  “是。”慕凌轩知晓齐氏如今在气头上,便顺着应道,转身出了霁月院。
  崔嬷嬷走上前去,替齐氏顺着气,“夫人,此事您当如何?”
  “慕侯府岂容他们如何便如何的?给他们几分薄面,这也是看在她乃是姑奶奶的份上,既然她不将慕侯府的人看在眼里,我又何必顾及这等子脸面?”齐氏双眸微眯,“等四公主那处该如何处置,我再出手。”
  “是。”崔嬷嬷应道,随即便等齐氏顺气之后,才服侍着她歇下。
  而此刻,慕梓烟还在日夜兼程地赶去边关,这是她送给三叔的贺礼,自然也是送给祝砾的大礼了。
  老夫人眉头紧蹙,身为公主又如何?如今既然嫁入了慕侯府,自是要遵从慕侯府的规矩,怎能当着她的面给自己的夫君没脸?
  她走上前去,“公主殿下,此事乃是遭人陷害,岂能怪他?”
  “老夫人,本宫虽然嫁入慕侯府,成了您的儿媳,可是本宫也依旧是大焱的公主,倘若老夫人觉得这慕侯府容不下本宫,那本宫自会禀明皇上,自行立府,亦或者是和离,反而今儿个本宫算是颜面扫地,日后出去也必定是被指指点点,与其如此,倒不如本宫今儿个便做个了断如何?”君玉菲外表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头自有着一股倔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老夫人未料到这病秧子四公主竟然有如此的气魄,她明显一僵,缓缓地垂眸,“臣妇不敢。”
  “至于平西郡王,欺辱本宫已是事实,且不论这里头究竟有何阴谋,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里头藏着什么猫腻,本宫今儿个便将话放在这里,本宫即便是个病秧子,可也是皇家的女儿,即便出了这档子,遭殃的也并非本宫,日后胆敢对本宫不敬,便是对皇上不敬,若惹恼了本宫,直接打杀了又如何?”君玉菲双眸微眯,冷冷地扫过老夫人与慕擎林,而后又直视着跪在外头的祝砾跟平西郡老夫人。
  “臣不敢!”
  “臣妇不敢!”
  一下子屋子里头跪了一地,她垂眸冷视着跪在地上的慕擎林,“驸马今夜也是累了,自去歇息吧,至于平西郡王……既然管不住留着又有何用,倒不如废了干净。”
  平西郡老夫人一听,明显一怔,便见祝砾也是面如酱色,连忙求饶道,“公主殿下,求您看在平西郡王府一脉单传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求公主殿下开恩。”祝砾匍匐在地叩头求饶,心头却哀嚎不已,更是气愤难平,他堂堂郡王竟然要跪在一个女人的脚下求饶,只是如今他也只能如此。
  君玉菲垂眸盯着祝砾,双眸眯起,闪过一抹幽光,待想起适才被众人看到的那等污秽不堪的画面,她便恨不得将祝砾千刀万剐,可是,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一旁自是有侍卫进来,直接将祝砾拖了出去。
  平西郡老夫人哪里受过这等子屈辱,可是想到能保住血脉便是,她匆忙叩头谢恩,而后便赶了出去,生怕那些人没了轻重,将祝砾给打坏了。
  君玉菲抬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可有话说?”
  “公主殿下,此事难道不彻查了吗?”老夫人今儿个算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想她的儿子跟儿媳竟然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还跟平西郡王三人一同上演了如此*激情的好戏,当真是史无前例啊,而且这儿媳还是个不好惹的公主,此事即便今儿个看见的人不说,可是这心里头啊,指不定如何编排她?
  慕擎林更是气得胸口疼,他好不容易在朝堂中树立的威信,以为借着四公主可以平步青云,可是如今倒好,新婚当日,便闹出如此一场大戏,日后他在朝堂上还如何抬头?
  君玉菲挥手道,“查?如何查?难道还等着再看本宫一次笑话不成?”
  老夫人暗暗咬牙,随即躬身道,“臣妇告退。”
  “驸马也出去吧。”君玉菲当真是累极,她本就身子孱弱,未料到这新婚之夜竟然是如此度过的,她不用想,便知晓如今她已经成了满京城的笑话,其他的公主如今指不定如何嘲笑她呢。
  君玉菲浑身酸痛,她适才亦是硬撑着,如今待只剩下她一人,还有身后服侍的品儿之后,她整个人卸下了身上的疲惫,身子一软便倒在了软榻上。
  半眯着眼正巧看到那床榻上凌乱的一片,她沉声道,“还收收拾干净?”
  “是。”品儿应道,连忙命宫女入内,将整个屋子重新收拾妥当。
  君玉菲却不愿再躺上去,只好躺在软榻上歇息了一晚,直等到次日醒来,这身子还是软弱无力。
  祝砾结结实实地挨了五十大板,即便他有些功夫,不过身骄肉贵的,自是经不住这番板子,等打完之后,早已经疼晕过去。
  平西郡老夫人心疼不已,连忙命人抬着回来屋子,上药之后,祝砾却发热了,一直昏迷不醒,这可吓坏了平西郡老夫人,连忙请了大夫前来,如此便折腾到天亮。
  齐氏见四公主对祝砾的惩处太轻了,她心头的那股子怒气可是未散去,便一早起身去了平西郡老夫人那处。
  平西郡老夫人也是跟着折腾了一夜,如今累得够呛,正想着稍作歇息,未料到齐氏在这个时候赶来,她双眸微沉,“她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老夫人,这……”老嬷嬷低声问道。
  “请吧。”平西郡老夫人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也要摆足姿态。
  齐氏入内,因着双身子不宜见礼,便微微颔首,低声道,“侄媳妇前来是有一事与姑母说道说道。”
  “哦?”平西郡老夫人见齐氏连场面话都免了,直入主题,她心下一沉,低声应道。
  “想来姑母入京已有些时日,发生了昨夜之事,姑母可是想着要回平西去?若是还想在京中待上几日,只是府上姑母怕是不宜久留。”齐氏的话自然是平西郡老夫人未曾想到的,如今见她说出口,先是震惊,便是气愤不已,这慕侯府自是她的娘家,哪里有娘家人敢她走的道理?
  还不等平西郡老夫人喘过气来,齐氏继续道,“姑母,小郡王再留在府上自是不合适,姑母自是比侄媳妇见多识广,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若是再留在侯府,外头怕是难说清了。”
  平西郡老夫人自是知晓这个理,她也有打算搬出去,可是那也是她主动提出,而并非如此被齐氏当初给撵出去,她活到这个岁数,何曾便这般对待过?
  齐氏直视着她,想起若是昨儿个那一幕的人换成了苏沁柔,那大房的颜面何存?苏家与慕家日后怕是会彻底地决裂,更重要的是,她好不容瞧上的儿媳妇便这样给侮辱了?这对于慕侯府何尝不是奇耻大辱?而眼前的这位,自嫁入平西,便甚少来往,十几年未曾回来,这倒好,回来一趟竟然反客为主,丝毫不将慕侯府放在眼中,虽然郡王比侯爷尊贵,可是,如今这是在京城,可不是在平西。
  平西郡老夫人双眸划过一抹幽光,“看来侄媳妇这是来下逐客令的?”
  “姑母,即便侄媳妇不来说,四公主若是再动手,那小郡王能否活着出慕侯府,这与侄媳妇自是不相干的。”齐氏冷哼说道。
  “好,很好。”平西郡老夫人面色冷沉,“侄媳妇如此识大体,我哪有不应承的理?”
  “姑母明白便好。”齐氏说罢微微颔首,转身便出了院子。
  平西郡老夫人气得将矮几上的茶盏扫落,“真真是世风日下,我也是这慕侯府的姑奶奶,如今却被这般赶出了慕侯府?”
  “老夫人,夫人如此做,定然是知晓昨儿个少爷暗害苏大小姐的事儿。”老嬷嬷垂首说道。
  “哼,搬出去也好的,省得四公主想法子出气。”平西郡老夫人冷声道,抬眸看向老嬷嬷,“去京中寻个地段好的宅子。”
  “是。”老嬷嬷低声应道。
  齐氏依旧未觉得解气,转身看向崔嬷嬷,“我要出府一趟。”
  “夫人,您这是?”崔嬷嬷看着她说道。
  “去一趟国公府。”齐氏双眸闪过一抹冷意,低声道。
  “是,老奴这便去准备。”崔嬷嬷应道便去吩咐。
  待齐氏回了屋子,缓缓地坐下,抬眸看着院子里头,双眸闪过淡淡地幽光,直等到崔嬷嬷前来,“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术不正,我岂能饶她?”
  崔嬷嬷知晓齐氏口中所指的是慕梓静,她低声道,“夫人,这三小姐的确是要教训一番。”
  “你且将这消息透露给四公主。”齐氏看向崔嬷嬷说道。
  “奴婢省得。”崔嬷嬷点头应道。
  “是要这个丫头吃些苦头了。”齐氏冷哼道。
  老夫人得知齐氏亲自去了平西郡老夫人那处,她双眸微敛,“这祝砾就是个蠢的。”
  “老夫人,此事当真这样作罢了?”从嬷嬷看着老夫人,心中思忖,这四公主乃是不洁之身,日后三老爷怕是要头顶绿帽了。
  老夫人想起昨夜只之事,便气得面色阴沉,自从慕梓烟那个丫头被蛇咬清醒之后,很多事情都不顺心,明明谋划好的一切,眼看着大功告成,关键时刻却是满盘皆输,昨夜之事,她原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未料到最后却闹出这么一出。
  慕擎林黑着脸入了屋子,“娘。”
  “四公主呢?”老夫人一早起身,便等着媳妇茶,却只看见慕擎林一人前来。
  “四公主传来话说她身子不适,便不来与娘请安了。”慕擎林如今是后悔不已,若是知晓娶了公主会是如此情形,他宁可不娶。
  老夫人冷哼道,“好一个四公主,好一个皇家的公主,竟是半分礼数都不讲。”
  “娘,想来四公主还未昨夜之事……”慕擎林想起昨夜之事,便觉得面上无光,想着这几日休沐之后上朝,整日儿被盯着瞧,他便恨不得将昨夜幕后之人抓出来千刀万剐。
  “昨夜之事又如何?我不怪她失了贞洁,她反倒给我摆起了公主的架子。”老夫人不屑地开口。
  “娘,慎言。”慕擎林心里头自是不自在的,毕竟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跟另一个男子做出那档子事儿来,而且还是那种姿势,他似是如鲠在喉,恨不得将这二人给杀了。
  老夫人见慕擎林双眸闪过一抹杀意,她沉声道,“等着吧,此事日后有的闹。”
  慕擎林不愿再说什么,当下出了院子,也只去了书房,并未去四公主那处。
  君玉菲直至歇到晌午才起身,身子疲软的厉害,尤其是那处更是疼的让她忍不住地颤栗,她抬眸看向品儿,见品儿面色露出几分地难言之色。
  “说。”君玉菲强撑着起身,冷声道。
  “适才奴婢听闻,昨儿个之事跟三小姐有关。”品儿垂眸说道。
  “是吗?”君玉菲冷哼一声,待洗漱穿戴之后,出了里间,待行至院子里头,抬眸打量着四周,因着她乃是下嫁,故而皇帝并非给她另设公主府,大焱国的公主,极少招驸马,而另设公主府的,基本都是赐婚下嫁,尽管如此,可是这尊崇的地位自是不能逾越的,也正因为如此,这娶皇室的公主自是一门学问,而世家子弟大多不愿娶,可知,在府上摆上一尊大佛,他自是也要跟着守身如玉,不能出去花天酒地,更不能在府上肆意妄为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酷刑,他们宁可不用享受那等尊荣,也不愿舍弃这自在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