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答应 第54节
  柏君溯觉得他都想哭!
  他光知道宋氏不行,但是他没想到宋氏会不行到这种地步,简侧妃进门快半年了,宋氏跟她虽不是势均力敌,但靠着身边的‘外挂’们,好歹也没落多少下风。朝堂的情况又复杂紧急,柏君溯也就没怎么关注府里,到底,斗了小半年,宋氏没吃什么大亏,想必是经了历练,手段见长……
  对此,柏君溯还多少有点欣慰,不管是不是背后捅他,反正不是第一次早已习惯,好歹能牵制一下简家,帮他分担注意力,别让简家人在这么重要的时候集中火力逼迫他做出什么让人恶心的‘保证’!
  可谁知,他就一眼没照到,宋氏竟然就要死了,真是……(╯°Д°)╯︵ ┻━┻ ︵ ┬—┬ ︵ ┻━┻。
  宋氏要死,什么时候不能死,为什么偏偏要死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柏君溯敢用脑后根打赌,宋丞相那老狐狸绝对是知道了宋氏的情况了,也百分之百了解,以柏君溯的性子,必然不会在续娶一个宋家女,而且,就算柏君溯愿意,简家也不会允许,人家还等着扶正当皇后呐!!!
  于是,看如今朝堂上的局面,很明显的,宋丞相是放弃了宋氏这个亲孙女,甚至连身子已毁的消息都没传递给宋氏,只支使着她继续用残躯为宋家卖命,拿生命来做最后的供献。
  只今天一天,柏君溯就拦了宋氏‘身边人’帮她作的三波死了,好家伙,宋丞相真心太狠,这是要用亲孙女的命抹简侧妃和简家一身黄泥啊!
  顺带还要把屎甩他身上!!!
  宋氏真是励志捅他肾一百年,在府里耀武扬威了那么久,却在最需要她掌控局面的时候掉了琏子,真是死都不让他痛快了,必须坑他一逼才能含笑九泉。
  说真的,对宋氏,柏君溯是没什么感情的,但自问已对她仁至意尽,不是谁都能忍受一个丑的一逼,活像亲娘,还作威作福的老婆骑脖子上十多年的,府权交给她管,被鄙视也没反抗,被出卖被捅肾什么的,他吐嘈归吐嘈,但也没做什么实际的报复行动……
  对一个没任何感情,甚至还彼此厌恶的正妻来说,柏君溯觉得自己够意思了,宋氏到底跟他什么仇什么怨,能愤慨到用生命给他添堵啊!
  当然,柏君溯心里也明白,宋氏被‘身边人’瞒着,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实情,还兴致勃勃想跟简侧妃火拼,为宋家谋利,哪怕柏君溯强压怒火隐晦提醒了她,人家也根本没有在意……
  当然,她也有可能是根本没听懂……
  总之,宋氏以一无反顾的气势横行景王府,而简侧妃似乎觉得跟这位最后疯狂的王妃玉石俱焚不值当,于是暗搓搓的躲了,只剩下个可怜的柏君溯,不止要想方设法尽可能长的保持宋氏破败的身体,还要小心她时时挥刀捅肾,并无下限的向娘家传递消息,也是苦的一逼。
  “王妃娘娘……嘿,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未必是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了,她靠的都是娘家,现在想撤,早就晚了,无论怎么投诚,你都不会真心接受她,且以她的脾性,恐怕也做不来小伏低。”白若表情微黯,感慨的叹了口气,又貌似好笑般的说,“宋家人好似都这样,站队站的半点不保留,宋丞相坑死了王妃,废太子也坑死了宋丞相。”
  她笑了两声,半垂眼帘讽道:“为了利益,宋丞相舍了王妃,只不知道有一日废太子会不会也为点什么事儿舍了宋丞相!”
  舍人者人其舍之,虽然宋丞相是废太子一系绝对不可缺少的领军人物,基本上是不可能被舍弃的,但就废太子那智商……呵呵,也搞不好啊!
  “未来之事,谁又知道呢?不过现在宋丞相咬上了我,荣王对此袖手旁观,甚至近来几乎停止了对宋丞相的打压……”柏君溯微微眯起眼,叹道:“看来,他们是有了默契,准备先将我这个‘意外’打下去。”
  这些年,柏君溯虽混的相当不错,又被赐了景亲王之位,算是兄弟里爵位最高的一个,但他入朝堂的时间到底还是短,无论怎么追赶,都无法和出生既为太子的二哥,和十三岁就入朝堂,六户轮换的荣王相比。
  人家,是真正的树大深根,哪怕背了恶名或一时失势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哪像他,还需要小心翼翼维护着‘纯洁无睱’的名声,把自己搞的跟‘圣父’一样,用‘人格魅力’去感染旁人……
  开什么玩笑?他哪有什么‘人格魅力’啊!
  到是‘圣父’这个角色扮演起来还靠谱点,最起码,装x装了这么多年,他这套业务已经很熟练啦!
  “爷,目前咱们的情况可是不太好,虽有陛下做靠山,但总是让人找茬算怎么回事,只有千年做贼的,可没见千年防贼的!”白若抿了抿唇,觉得现在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虽然她不觉得前世早就成功过的柏君溯会在今生失败,但成功的‘过程’如果能更顺利一些,她也不介意使点什么小手段!
  见柏君溯做挑眉寻问状,白若笑了笑接着道:“无非是下毒杀人而已,又不是只有他们会做,淑妃远在宫中,咱们里够不着,可府里那位简侧妃,可不就乖乖站在眼前吗?在王妃被娘家人弄死之前,先把她病逝了,在把下人清干净,可不就死无对证了?”
  “而且,宫里那位简淑妃,咱们是不敢动,可有人敢动啊!您如今背靠着陛下,他是您亲爹,又是当今万岁,哪怕是头病虎,也是能吃人的!”她意有所指的道:“您既靠上了他,他也确实需要您,那总不能让您白白的帮他挡箭,总得给点甜头吧!”
  “有时候,您觉得为难的事,在万岁爷眼里,说不定根本不算什么呢!”
  哪怕如今昌德帝病的要死要死,连床都起不来了,白若也不觉得有麻烦找昌德帝算什么错,本来嘛,柏君溯之所以被咬,全都是因为昌德帝想树一挡箭牌,帮他抵挡气势汹汹想篡位的两个儿子。
  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柏君溯挡了废太子被咬,就得去找昌德帝啊!
  “这……”柏君溯抬了抬眉,沉吟道:“这到也是个办法,只是……”
  说真的,柏君溯还确实想过找昌德帝求助,只是一来,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有爹似没爹,遇事本能就否决了这一点。二来,他好不容易爬到如今这地步,并不想让昌德帝觉得他无能,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三来,事情还没到他真解决不了的境地,只是感觉麻烦而已,昌德帝都病到那德行了,柏君溯也不想为了这点事去打扰他,万一一个弄不好在抽过去,那不是得不偿失……
  而且,李妃真爱归真爱,但简淑妃还是昌德帝的妃子,老夫老……妾那么多年了,谁知道有没有点感情啊,隐情啊之类的!
  “有什么可只是的……在是改玉碟,李妃娘娘也是您生母,您为她出头是应当的,至于简淑妃……我瞧万岁爷在李妃娘娘‘逝了’之后这反应,这病情,怕是早就后悔将给改给她了!”白若翻了个白眼,要她说,柏君溯就是想的太多,做事又不够‘直白干脆’,才在前世错过了很多机会,导致他登基后那段时间被那般为难!
  不过,性格决定命运,而成长决定性格,柏君溯的很多习惯都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成长经历而形成,白若根本无法改变,也不想去改变,毕竟他前世已经证明,他那般的做法是足够成功的。
  因此,白若也只在她觉得需要‘奋进’的时候,从旁提供一些建议而已。
  只是,说不说在她,听不听在柏君溯,白若就是想让他尽量少走些弯路……额,当然,她也确实很想干脆利落的干掉简淑妃和简侧妃这两姑侄,毕竟,没参与上李妃的死,已经让她很遗憾了!
  “万岁爷的后宫,本就该万岁爷去处置,不管是宋丞相还是您,都不该随意插手,更何况,宋丞相还插手咱们府里的内务,他一个外臣,就算是王妃的祖母,这么做也是不对,您就该找万岁爷给您做主才对,毕竟……”白若抿了抿唇,意有所指的道:“您是万岁爷选的,他就该护着您!”
  换句话说,他就算觉得麻烦,想另挑一个挡箭牌,但如今的情况,除了您之外,还有别的人可以选择吗?
  ☆、101.1.0.0
  的确,除了柏君溯这个听话听说,又多少有些根基,勉强能与荣王及废太子平衡起来的景王之外,昌德帝确实没什么选择了!
  他其余的皇子,十皇子以下的排行,都还是小屁孩子,人事不懂,而十以上的……真是死的死,废的废,纨绔的纨绔,发配的发配,到是有个排行九的皇子,去年刚成亲,算是成年,据说长的还挺帅,但……
  这位九皇子亲妈是个贵人,目前没有爵位,虽是个皇子,但比宗室子都透明,柏君溯以前虽然不受重视,但好歹因为亲娘养母之争,在京帝还有点曝光率,而这位九皇子——他之所以能让白若想起来,是因为前段时间让老婆给打的请了太医,结果被无良太医给当笑话一样曝光了……
  就这样的人,昌德帝敢把抵挡废太子和荣王的艰难任务交给他,那不得分分钟就变‘太上皇’啊!
  “那我……就想点办法吧!”被白若‘期盼’的眼神鼓舞,柏君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讲真,他以前从来没起过要皇帝,可如今的局势却以不容他后退。轻薄的嘴角勾了勾,柏君溯微微垂下眼帘,看来,真的该好好琢磨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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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决定下心志之后,柏君溯飞快的奔向了他的智囊团们,不过一个晚上就研究出了一,二,三,四……n个做战方案。随后,在宋丞相狂咬半个月,稳稳的把简淑妃半个身子咬住,眼瞧就在曝露之时,柏君溯衣带款款的独自进了皇宫。
  面见依然卧床不起的昌德帝。
  不知他和昌德帝说了什么,白若也没去问,反正昌德帝强撑着上了一日早朝,然后就把宋丞相一杆子支去主持科举,又下旨把宫权非常均等的分给了皇后和荣王之母惠妃之后,柏君溯面对的困局,一下就解了大半。
  至于那个原本掌凤印的简淑妃嘛,她非常不幸而倒霉的染上了‘风寒’!
  这个‘风寒’,白若对灯发誓,确实是真的,没半分装样的意思在。因为做为小儿媳,她亲自去宫里侍过疾,简淑妃那张老脸,憔悴焦黄不说,连嘴角都生出皱纹了,比上次见过的时候老了不止十岁,说句实话,如今公认半死的昌德帝,都比她有精气神的多。
  皇帝到底是皇帝,哪怕是个快要死的,办起事儿来也比柏君溯方便的多。
  柏君溯低潮期一过,就撸胳膊接着上阵博斗去了,在景王府中,白若也没闲着,她友好而带着成意的拜见了许侧妃。
  自宋氏和简侧妃火拼起来之后,许侧妃和长宁郡主在景王府的存在感,就瞬间下降到了几乎想不起的程度,就连去年长宁郡主过生日,都没人来祝贺,甚至,如今不是柏君溯提了一嘴,这事儿怕是都被府里,包括白若在内的主子们给忘干净了。
  面对这种情况,许侧妃自然是相当不满的,她被轻视就算了,她女儿亲王之女,堂堂的郡主,又不是娘子侍妾生的,正儿八百的侧妃之女,凭什么被人这般忽视?
  只是,宋氏和简侧妃斗的那般狠,她就有千百个愤概,也只能强压在心里,谁让她靠的就是简家呢,又谁让简侧妃根本不重视她呢!
  是的,哪怕进府时间短,又跟宋氏对上,简侧妃也并不重视许侧妃,只是将她多年来经营的人脉关系拿来用了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简侧妃勾搭含姑娘给宋氏‘进补’的人,是许侧妃的心腹,小厨房里据体给宋氏做‘补药’的,是许侧妃好不容易收买到的亲信,甚至,连简侧妃和含姑娘传递消息,用的都是许侧妃安在内务府的钉子……
  面对这样的情况,无法反抗又不能拒绝的许侧妃,每天都生活在恐惧里。深夜梦回之时,总是有一种‘吃枣药丸’的绝望感。
  恐惧的她夜夜失眠,绝望的她大把大把掉头发啊!
  精神压力太大,许侧妃连内分泌都失调了,身上连续四个月没来红,如果不是心知肚明确实没奸.夫,她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没被宠幸,没有奸..夫,怎么会突然不来红,难道她还能梦日入怀,单性繁殖吗?
  许侧妃简直泪流满面。
  面对这样的现况,白若的到来,对许侧妃来说,无疑是令人兴奋的。
  虽然她们是敌对关系,但白若的提议,确实让许侧妃有了另外一个选择,不在是只能活活吊死在简家这颗歪脖儿上,她也可以稳步到旁边那棵叫柏君溯的树上试试嘛……
  白若婉转的向许侧妃表示了,她希望可以听见简侧妃‘不幸亡故’的恶号,而许侧妃,虽然没答应,但看她的眼神,却不是没有动心的。
  毕竟,许侧妃不傻,如今的局面她也很清楚,柏君溯的赢面大到足够让她赌一赌了。毕竟,她在府中,或者说在柏君溯心中的地位不高,哪怕柏君溯真的赢了,她这个侧妃怕是连个妃位都挣不上,本来她是想靠着简家的,可简侧妃那态度……
  却让她不敢下注了。
  那明明是把她替罪羊的节奏!
  想要她投城,不是不可以,对有心算无心,坑坑简侧妃这件事,她还挺有信心的,只是,白若来劝,许侧妃表示她有点不敢信。
  婉转的言明了,她需要柏君溯的示意之后,许侧妃端茶送客,而白若呢,有这个结果她就挺满意的了,毕竟,她跟许侧妃只是竞争关系,人家不信她很正常。如今她只需要把柏君溯劝到许侧妃这事儿表示一下接受投城,那么简侧妃就很容易解决了。
  不脏她和柏君溯的手就能把麻烦处理掉,这很好,哪怕不能享受订手解决仇人的痛快也无妨。说到底,正在紧要关头的柏君溯,不需要一个或许会被抓住把柄的她。
  于是,跟柏君溯勾通,当晚他去了东侧院跟长宁‘玩耍’了一番之后,简侧妃的问题也有人接手,白若表示:她很满意,从此可坐看风雨变幻了!
  以京城如今的局势来说,风雨变幻的还是很快的,主持科举的宋丞相不知被人阴了,科举泄题,他这个主考官被昌德帝一撸三级,从堂堂丞相之尊变成了礼部主事,彻底去养了老,他一撤,废太子顿时萎靡,三两天就被荣王一脚开出了京城,满面泪花的前往封地,从此退出皇位争夺。
  保住一条小命,废太子虽不甘心,但他也没什么能力反抗,于是,只能带着老婆和家财,包袱款款的出发了,到把留在京城的宋.前丞相.今主事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其实他也想走,其实他不想留,他想带着全家,跟着月亮走,真心不想留下被新帝清算呐qaq!
  两个帝位人选荣王和景王,他都得罪透透的啦qaq!
  宋主事用他悲惨的下场,泪流满面的告诉了别人一个事实,那就是:争位有风险,站队须谨慎!
  果然,废太子离开京城没到十天,刚离开陆路,觉得松口气坐上船走水路的时候,那一艘诺大的官船,就被‘水匪’凿了底,上千的水匪,开着两百快船,把废太子一家坐的那艘官船都打成‘河道飘流物’了,别说活人了,连舱下头的老鼠都打成了肉泥。
  一艘官船上,整整两百护卫,一百船员,若干太监宫女,数十官员谋士,外加废太子一家三十多口(连女人带孩子),一个活口没剩,全沉到河底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直到半个月后,昌德帝派来沿河搜寻的人,才从下游一百多里的地方,发现了两具抱在一起的腐烂的尸身,据主持搜寻的宋主事(就是宋丞相)辨别,男尸是废太子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至于那女尸嘛,他认了半天,也没觉得像他二孙女……
  到是随行的一个老嬷嬷,瞅了一会儿,最后说那女尸是废太子的爱宠,一个姓柳的庶妃,直把宋主事气的当场甩袖就走。
  拜托,宋家是为了谁才从超级世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他堂堂一国丞相,又怎么会变成一个闲散的主事?不都是因为废太子这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吗?而他们之所以会对废太子忠贞到甩不掉的的地步,根本原因不就是因为废太子妃是宋家人吗?不就是因为废太子的嫡长子是宋家的外孙吗?
  结果呢,废太子大好的局面让被败光了,还连累惨了宋家,就这样,流放的时候还跟爱宠寻欢做乐,死都没跟宋家女儿宋家外孙死在一块,简直是叔能忍祖不能忍啊!
  宋主事沿着河岸找了三天,一边找一天哭,话说,他二孙女和他重外孙到底飘到哪里去啦???
  废太子一家彻底飘走了,干掉了他们的宋王也就没在注意,京城的气氛依然忙碌而紧张,丝毫没有因为曾经的国家二把手,废太子的死而有所停留。
  只有昌德帝,曾经最疼爱儿子的死亡,似乎终于唤起了他被成年太子,威胁皇位从而迷茫的那颗偏了多年的心,看见废太子腐烂到生蛆的那具泡大尸身,昌德帝他‘嗄’的一声……
  这次没抽过去,而是彻底疯狂了!
  而他疯狂的具体表现就在与,他把废太子复封为元惠太子,大礼葬与皇陵,并令满朝文武为其守孝一年,随然,在众人哗然之即……他把柏君溯册封为太子了!
  要知道,当初昌德帝之所以废太子,就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废太子又太过名正言顺,几乎是他一死,废太子就可以没有任何反对的代替他的位置,这让他感觉到了威胁,所以才毫不犹豫的废了偏爱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可如今呢,昌德帝已经是病的起不来床,见谁疑心病谁的状态了,可他竟然立了柏君溯当太子,这除了他心疼疯了之外,没有任何解释,要知道,立了太子就是正了大统,现在如果昌德帝嗄的一声死了,那么柏君溯,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登上皇位了。
  这可跟前世从柏君溯登基开始就被置疑的情况完全不同。
  他这太子是昌德帝在世时立下的,根正苗红,谁都无法否认。
  面对这样的意外,景王一系乐的嘴都合不上,但荣王一党则气的直肝疼,正打憋足了劲儿想找麻烦呢,结果失了废太子后状态就一直特别萎靡的皇后病死了,好家伙,嫡母崩逝,昌德帝直接下令罢朝一月,所有皇子皇女全轰回家守孝去,谁敢惹事就削死谁!
  已经名不正言顺了,在没个好名声,就更没戏了……荣王非常憋屈的守孝去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简侧妃肉..体消失在景亲王府的消息,除了简家之外,真心没哪个人留意到……
  这一守孝,就是三年,柏君溯除了应付昌德帝的偶然性发疯,荣王的经常性挑衅之外,就是默默发展自己的势力,直到孝期结束,荣王正准备整装待发,奋勇向前的时候,一直吊着命,仿佛随时要咽气,又仿佛能活千万年的昌德帝……
  他终于坚守不住,身体抽搐,两眼上翻的……挂掉了!
  柏君溯在万众瞩目(荣王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身披明黄龙袍,头带八宝流珠冠的,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