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莫名要求
  韦天荒话音落下,应风云一时张口结舌,三师兄说的的确有道理,为了更多的人,牺牲一部分人好像也没办法,但那些都是昊宗弟子,难道就要这么白白牺牲?
  “天下大义?”刀绝尘嗤道:“韦天荒韦师弟,本座真的忍你忍了好久,想不到你的脑子比榆木还要不开窍,实在让人忍不下去,今日昊宗最优秀的一辈弟子若是身死,绝对会影响昊宗最少三十年的发展,到时候宗门失势,天下共逐之,你以为昊宗还能独善其身?到时候,绝对不会有人为了今日你的牺牲手下留情,有一丝心软。”
  “你!”韦天荒被刀绝尘说的面红耳赤,无法反驳,心中无比烦躁。
  一边是昊宗弟子,另外一边是天下大义,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完全懵了只能将目光投向聂饮泉,希望后者能够给个决断。
  聂饮泉眸中惊涛骇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古井无波,一声叹息:“刀师弟说的很对,昊宗若是失去这批弟子,天下共逐,将就此衰败,独木难撑,可是为了昊宗,是否要牺牲他人,这的确是个问题。”
  莫胖胖嘴里叼着的鸡腿差点‘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喃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师兄你还两边倒,这话说了和不说没有区别啊。”
  刀绝尘有些心烦,一把扯下莫胖胖嘴边的鸡腿往外一扔,周身气息骤然一凌,全身浑然一把绝世刀锋:“莫胖胖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还吃鸡?大师兄若是为了天下大义,大不了让我来当这恶人,今天这阵我是撑定了,叶飞绝不能死。”
  这一句掷地有声,上达云霄,竟是令亭台中气氛一窒,人人自危。
  聂饮泉陡然看向这一直慵懒的二师弟,轻轻一叹,暗道你又何必执着。
  刀绝尘平日很少出手,就连昊宗宗主也无法摸清他的修为,甚至有人传说刀绝尘的修为已在聂饮泉之上,若是真的为支撑这阵动手,不说昊宗内部决裂不和,其余几人联手,也未必一定是刀绝尘的对手。
  莫胖胖拍了拍心口,怕怕的往后面站了站,直接躲在了刀绝尘的背后。
  不用开口,立场,分明。
  应风云郁闷的直抓脑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中间人这么不是人。
  韦天荒毫无意外踏出一步,直接与聂饮泉并肩而立,整个宗门,他对聂饮泉的敬意甚至超过宗主,根本无需废话。
  一直以来和睦相处的昊宗六子,突然间气氛紧张,整个亭台风雨凄凄,染了一层凉意。
  聂饮泉脑中思绪电闪,转瞬间已然有了决断,正要开口,却忽然眉目一动。
  “殿下?”他扫了眼还有两三成就可完成的传送阵,闪身出现厅外,双手遥遥向着天际一拱:“聂饮泉有失远迎。”
  “聂座上不必客气,是我前来叨扰,才是失礼,”那片天空,忽然凭空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金丝软泥轿子缓缓出现,轿子四周镶嵌无数明珠宝石,异彩斑斓,美不胜收,富丽堂皇。
  轿子一左一右跟着两个黑袍人,身上气息磅礴,隐然有月魂境修为。
  忽然,一抹强大气息从轿内骤然落下,隐隐竟有雷光闪烁,骇人至极。
  地面武者无比惊恐的瞪大眼睛,感觉腿肚子直打转,却心知现在想逃也来不及,惊慌的面无人色。
  “既然是前来叨扰,已知失礼,何必弄得如此声势浩大?”不知何时刀绝尘出现在聂饮泉身侧,手臂向上一扬,魂气凝为紫色刀痕横空划过,与那雷光虚空撞击,擦出一片晶莹魂光,渐渐消散。
  “不错,不错,很是不错,本王久闻昊宗刀绝尘座上一柄紫龙刀出神入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金丝软轿当中传出一抹淡淡声音,似乎根本不在乎刚才刀绝尘的喝问。
  随即,又有数道身影飞落而下,不仅韦天荒与应风云出现,那一直周围四周的昊宗长老,也都纷纷现身。
  自称本王,又摆出如此大的排场,整个景国,也就只有那位了。
  此人身份特殊,昊宗长老也要出面相应才是。
  “诶呀呀,好值钱的轿子,看上去能买不少醉仙楼的沉年花雕,二师兄,这人是谁啊?坐的这么高,一会儿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轿子碎了的话,师兄,我可不可以随便捡一点去买酒?”莫胖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双小眼睛贼兮兮的盯着轿子。
  他这话一出,下方立刻响起滚滚议论声,且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那轿子里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罪的。
  韦天荒脸皮一抖,这莫胖胖还总说胆小,胆子比肚子都肥了。
  那轿子中的人在武道上虽然不值一提,但周围那两个黑袍人,可是货真价实的月魂境强者,随便一个出手都能将你镇的妥妥的,还敢多嘴,真是欠收拾。
  刀绝尘却是微微一笑,很不在乎的火上浇油:“师弟,找死的心思是可以有,但问我可不行,天知道景国的二皇子景无情是否那么大方,这个师兄可不敢保证。”
  “景无情?”莫胖胖肉皮一抖:“听这名字,就不像是好说话啊,师兄我怕怕,他不会怕我抢他的轿子,出手杀了我吧?”
  说完,莫胖胖直接化成一道轻烟躲在刀绝尘身后,那委屈的表情,简直堪比有人和他抢了鸡大腿。
  刀绝尘轻轻一笑,未置可否。
  可这不言不语的态度,似乎同意莫胖胖的观点一样,那景无情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为了一句话就能杀人于无形。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见气氛不对,很多武者无不心惊肉跳,不过有人还是暗暗挑起大拇指,心说刀座上果然和传说中一样凌厉。
  软轿中,紫衣少年眉目一寒,似有泠然寒光从他眸中迸射,让周围空气顿时冷如霜天。
  他贵为一国皇子,居然被个昊宗座上如此轻视,脸上自然极不好看。
  可想到此次目的,景无情将阴霾情绪压在心底,轻轻一笑:“刀座上真是爱开玩笑,不过区区钱财,又有何妨?来日本王就派人为莫座上送去美酒,不过今日本王前来另有要事,希望聂首座可以为天下着想,不要开启传送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