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压倒我,你有这个本事?
  挂上电话,陆淮宁如释重负。还好,终于把审讯一般的对话结束了。
  看来以后说话行动,自己要加倍注意了。
  尽管这样的一天是以如此惊险的方式结束了,但是陆淮宁心中十分满意。
  从那次执行任务中发生意外过后,他就被迫离开了特种部队,还不得不装病压抑自己。
  今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第二天的下午,成衣店按照约定的时间,将钟睿瑶预定的衣服送到了高干病房中。而跟随成衣店员一同出现的,还有三个拖着大皮箱的人。
  “钟小姐,我们是化妆师。有位姓陆的先生让我们过来给您做整体造型。”
  这对钟睿瑶来说可算是意外之喜,因为她平时里一贯是素面朝天,最头疼的就是化妆了,陆淮宁的这个决定给她省却了不少麻烦。
  钟睿瑶像个偶人一样坐在沙发上,任由化妆师给她吹头发,画彩妆,贴水晶指甲。
  三个小时过后,当钟睿瑶穿着粉色的礼服长裙,在镜子前面出现的时候,自己都被里面那个神采奕奕、美丽大方的女子给吓了一跳。
  天啊,这个人就是我么。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呼。
  高干病房中的护士,看到了钟睿瑶的新形象后,也不由得发出了啧啧赞美声,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
  钟睿瑶坐到了凯迪拉克上,陆淮宁的视线接触到她的那一刻,惊喜和兴奋在他的眸光中闪动。
  还好,自己在足够早的时候遇到了钟睿瑶。如果那天八分钟约会的那天,钟睿瑶是这样的一身打扮出场,那么别说她命硬连克四夫,就是再多克十个八个的,恐怕也会有男人前赴后继地冲过来跟她相亲的。
  “陆淮宁,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钟睿瑶看到陆淮宁的双颊通红,眼神怔楞,就关心地问。
  咳咳,陆淮宁轻咳了两声,这才缓过神来,转开了目光。
  把目光投到车窗外,陆淮宁感觉脸上的高温逐渐褪去,脑子从混沌状态恢复成了一片清明。
  曾经,他听人家说谁谁谁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还当做是个笑话,现在才发现,自己也差不多是这个状态了。
  有钟睿瑶在旁边,他就会失神、失控、失误,这在以前都是不可想象的。
  事态照这么演绎下去,恐怕距离失去底限都为期不远了。
  陆淮宁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地伸手摸枪,准备掏出来装卸一番。后来意识到,在钟睿瑶的面前摆弄枪支不大合适,才罢手了。
  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双眼一闭,仰靠在沙发上,对钟睿瑶说:“你现在紧张么?”
  “有点。”钟睿瑶用手抚摸着点缀在裙子上花瓣,拘束地问:“你呢?”
  “我也紧张。”这是实话实说。
  “如果你家人问我话,我答不上来,或者是说错话怎么办?”
  “那你就往我怀里一钻,喊声哥救命,我自然英雄救美,帮你解围了。”
  “我不是美女。”
  “你不是美女,你是个大美女。以后你千万别这么光彩照人的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我怕我抢不过他们。”陆淮宁直起身子,手托着下巴,盯着钟睿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钟睿瑶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命硬,没有男人敢靠前。”
  “我不是男人?”陆淮宁翘起二郎腿,制服上两条笔直的裤线,将他的大腿衬托得更显修拔。
  “我说错了,我命硬,除了你以外没有男人敢靠前。”
  “命硬命软的,下次这样的话,你不要说,我不喜欢听。”
  “这是事实。”她可是连克了四个男人。
  “再硬的命,到了我面前,也无济于事。我福大命大。”陆淮宁自信满满地说。
  福大命大?钟睿瑶心里突然一动,她记得算命先生曾说过,要是个福大命大的男人娶她,就可以镇压得住她命中的煞气。
  今天陆淮宁也这么说,同算命先生的话对应上了,莫非自己误打误撞,遇到真命天子了?
  不过,钟睿瑶转念想到了放在车厢后面的那张轮椅,不由一叹。还福大命大呢,就陆淮宁这个小身子骨,连平时走路都会体力不支。病歪歪的样子,稍微风大点都容易吹跑了。估计自己随便一抬腿,就先能把他给压倒了。
  “压倒我,你有这个本事?”陆淮宁眉弓一跳,狭长深邃的眼睛中跃动着隐隐的光晕。
  钟睿瑶的记性真是太差了,那天被自己给禁锢在怀抱中,挣扎不脱的情形,她这么快就忘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她给扰动得心意凌乱,恍惚失神,就凭她那点子功夫,还想从自己的臂膀中挣脱出来?
  做梦。
  看来有机会,自己还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究竟是谁压着谁。别说他陆淮宁只是在装病,即便是他真的病了,也不会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让一个女人给瞧不起。
  “怎么没有。”钟睿瑶也是个不服输的个性,她把秀美的头发一甩,洒脱而不失去柔美。陆淮宁还怀疑她的实力,他是没有亲眼看到,那天劫持自己的两个男人,最后被收拾成了什么样子,抱着警察的大腿痛哭流涕,强烈要求现场逮捕他们,强烈要求去派出所避难。
  两个大男人,还会那么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呢,自己都能应付自如。
  又何况是病弱在身,体力不支的陆淮宁。
  “你被人给抱在怀中,挣脱不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陆淮宁淡淡地说。
  那个时候,她的芳香,她的凌乱的呼吸,还有那柔软弹性的胸口,即便是最细小的一个情形,陆淮宁都无法忘记。
  钟睿瑶一怔,呆了半晌。
  “你怎么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