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重生后,禁欲丞相掐腰宠 第43节
  高闻雁说做便做,拔腿就去路边小贩那买了花灯。
  将花灯点燃,小心地放到楚序的手中。
  她笑了笑:“去吧。”
  花灯入水,闪烁着从他手上飘走,很快融入一片灯河里。
  他的手还浸在水中,河水流淌,将花灯留有的温热也一并带走了去。
  高闻雁将他手抽出,轻声道:“他们已经收到了。”
  楚序回过神,看她。
  “只是觉得很神奇。”
  看她一脸疑惑,楚序缓缓起身,不理会。
  “走罢,该用膳了。”
  然而,还未到酒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换了路线。
  楚序将她带进了裁缝铺子。
  高闻雁皱眉,不认同道:“能听出来的有三个人,躲不过的。”
  “女郎可打得过?”
  那三人脚步极轻,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身手必不低。
  他们二人合力也不是不行,可她害怕的是,不知暗处里还有多少“老鼠”。
  “那便委屈女郎了。”
  他朝高闻雁递去一身衣裳。
  二人换过衣裳后,果然暂时地迷惑了对方。
  “甚少见女郎这副装扮。”
  高闻雁不禁瞪他。
  “你倒还有这个闲心。”
  楚序给她挑了一身红色缎地绣花百蝶裙。
  平日里她多是方便打斗的装束,鲜少穿这些繁复的服饰。
  花灯节的本意是纪念逝去的亲人,并不是一个哀节,反而有许多人喜欢在这日穿红衣。
  高闻雁只当楚序是为了让她混入其中,哪知楚序的那点私心。
  两人装作普通男女约会的样子,这里走走,那里停停。
  见楚序频频看她,高闻雁亦转头望他,以为他有什么消息要说。
  往她发间插入一支镏金点翠钗,楚序歪头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笑开了。
  高闻雁其实生得极美,只是心思不在这,不自知罢了。
  眉如柳叶,五官灵动,她眉宇间的英气让一切更为生动,远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今日改了发型,高闻雁本就觉得不习惯,忽然又多了个簪子,伸手就要去摸。
  楚序以为她要摘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笑道:“便留下罢。”
  那摊主是个懂事的,连忙附和。
  “这钗子配姑娘好看极了!公子便买下罢!”
  于是楚序爽快地付了钱。
  “这么个小镇子,一个钗子也敢卖这么贵。”
  高闻雁忍不住嘀咕。
  她此番出来没带够盘缠,于是分外计较。
  “配女郎的钗子,应当的。”
  长长的袖袍下,楚序依旧握着她的手腕,高闻雁看着影子,不免恍惚。
  他们倒真似一对约会的男女,然而一切只是演戏罢了。
  “对了,这么说起来,今年为何乞巧节这般冷清?”
  每年乞巧节皆是无比热闹,街上男男女女的,甚至还会有烟火。
  那几天高闻雁忙得都忘了这回事,今日看这花灯节才想起来。
  “你猜呢?”
  他眸子里含了笑。
  高闻雁微微吃惊,道:“不是罢?”
  楚序点头,默认。
  “我与圣上说,有道士夜观星象,乞巧正是一劫。”
  于是圣上一道圣旨,今年禁止一切乞巧活动。
  “为何要这般做?”
  腕间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他望向她,笑得坦然。
  “因为我很讨厌乞巧节。”
  第44章 一死死一群的那种
  就因为他讨厌乞巧节,竟想办法禁止了城里的乞巧节活动。
  高闻雁忍不住道:“丞相自己打光棍,却也不许别的男女约会,好无道理。”
  “确实。”
  她不禁语塞。
  他们相爷,真是就差把“不讲理”三个字写脸上了。
  “那你喜欢什么节?”
  “花灯节。”
  高闻雁脱口而出:“骗人。”
  连花灯都只放一次的人,还敢说喜欢花灯节。
  “是真的。”
  “为何喜欢花灯节?”
  为什么呢?
  “因为会有好运。”
  他如是说。
  大骗子。
  高闻雁在心中啐他。
  两人已回到客栈,高闻雁正抬腿回房,分开之际,被楚序扯了回来。
  “你我现下是一对新婚夫妇,怎能分房呢?”
  高闻雁皱眉,不是在扮演约会男女吗?
  她拍了拍楚序的手,道:“那现下便是外出的兄妹,兄长早些休息,好梦。”
  本就是存心逗她的,楚序笑着摇摇头,转身也回了房。
  两人房间相隔,高闻雁又是个耳力好的,于是楚序半夜的咳嗽声听得她心慌。
  不会又吐血了吧?
  她其实累极,既怕那些人夜间寻来,又怕楚序一口气喘不上来。
  于是要睡不睡的,相当痛苦。
  楚序已极力压抑,看高闻雁从窗外翻进来时,便知到底是吵醒她了。
  高闻雁一脸困倦,还是麻利地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
  她来时抱了一床被子,此时往地上一铺,便躺了上去。
  “我们轮流值夜罢。我先睡,一个时辰后你叫醒我。”
  说完,她头一歪,就睡着了。
  楚序愣了半晌,才无声地笑了笑。
  他向来知道高闻雁是个我行我素,不拘小节的,却还是一次次为她感到惊喜。
  睡梦中,高闻雁忽然觉得身上一暖,侧耳听了听,没有异动,便继续睡了过去。
  楚序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缓缓伸出手指,修长的影子便落在她的脸上,而地上的人睡得正酣。
  胸腔又传来一阵异感,压制得久了,楚序终忍不住吐了口血。
  许是闻到了血腥味,高闻雁皱起了眉头,眼睛挣扎几下,就要醒来。
  “无妨,睡吧。”
  于是她眉头渐松,又睡过去。
  高闻雁睁眼时已是破晓,初阳照进屋里,将她晃醒。
  她猛地一起身,床上那人已坐在桌边,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