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有的时候,看着身穿一套完整西装的汉尼拔在自己家里的厨房做牛排,也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一幕。
  现在就是如此。
  厨房所在的位置安装了壁灯,那深色的厨具装饰让一切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深色的暗调让氛围显现得诡谲。这是一块价格并不便宜的牛排。汉尼拔的细长的手上戴着手套,那薄薄锋利的刀刃切入到生肉中。他现在的姿态,完全与解剖人类躯体没有任何区别,这看起来就像是在对一个躺在解剖台的人类进行解剖一样。那还稍微残留的血水从肉块的纤维中挤出,缓慢地流淌到盘子中。
  贝蒂刚刚洗了澡,将下颌放在自己的臂弯上,懒洋洋地趴在厅堂里的沙发上,厨房在同堂的左面,能够看着汉尼拔在制作晚餐。准确地说,是在欣赏汉尼拔这一份晚餐艺术。汉尼拔的双手正在腌制牛排。他的手指在对牛排进行揉搓、按压、碾磨。让那些调味料更加完美地融入到每一块肉纤维当中。
  这依旧是赏心悦目的。只是在盯着汉尼拔的此刻,贝蒂趴在沙发上困了。因为她今天进行了一个很重要也很劳累的抓捕任务。直至汉尼拔的手轻抚在贝蒂还有点潮湿的金发上,贝蒂才重新睁开眼睛。
  他的力道与手法像是在抚摸一只宠物的脑袋。贝蒂稍微又闭上眼,将脑袋彻底蹭入汉尼拔的掌心。
  第89章
  ◎可以说这原本是一个还不错的夜晚在进行过晚餐之后,即将开启的是◎
  可以说, 这原本是一个还不错的夜晚。在进行过晚餐之后,即将开启的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毕竟就现在的贝蒂来说,她明天不会有太繁重的任务。所以在满足了食欲的情况下,可以稍微满足一下属于人类的另外的欲望。
  汉尼拔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最主要的是刚才贝蒂和汉尼拔谈论了关于约翰的事情。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消息, 但是已经足够让汉尼拔的心情不错。
  现在汉尼拔坐在这沙发上, 也就是不久之前贝蒂才躺过的沙发。他身上的西装没有任何的凌乱,灯光照射到汉尼拔这张英俊而又成熟的面孔上,他那深色的眼睛里似乎点亮了一簇融融的火光。
  贝蒂坐在了汉尼拔的胯部。他西装裤那层并不厚的布料所传递的人类体温从贝蒂的大腿传递过来, 因为在不久之前洗过澡之后,贝蒂只是穿了简单的裙子。贝蒂像一种小动物一样去嗅汉尼拔身上的味道,就像之前汉尼拔嗅贝蒂一样, 不过, 她先吻了一下汉尼拔的嘴唇,才将鼻尖从他的脸颊缓慢移动。
  汉尼拔的手什么也没有做,他凝视着贝蒂的眼睛,也看着她将吻从自己的侧脸吻下去。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个时候贝蒂将他的西装外套/弄乱。
  贝蒂吻在汉尼拔的颈侧, 她告诉汉尼拔:“这次是绝对不可能先求饶的。”她用的是一种骄矜的语气,她那眼眸中的神色明艳而又漂亮。汉尼拔稍微并拢了膝盖, 让这个女人更加容易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也让她的膝盖能够在之后跪在沙发上。汉尼拔的手指抚开她散落下来的金发, 但是却什么也不说。
  这次显然, 是贝蒂来拥有主导权。她解开这个男人的领带, 将那西装的领口弄得有些乱糟糟的。她的手指抚摸在他身上的衣服布料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被压重的呼吸在这寂静的室内而显得异常的清晰。猛然的, 比起他们的呼吸声与布料摩擦声更甚的, 应该是那突然响起来的电话声响。
  这一刻,贝蒂讨厌美国人发明了电话。
  她从汉尼拔的颈窝里抬起头来。
  显然,是贝蒂的上司给她打来的电话。马里兰州联邦调查局巴尔的摩办事处的长官,也就是贝蒂的上司——是巴里·马克斯韦尔。一个看起来很忙碌的中年男人。现在,这位忙碌的警官忽然给正在休息的——不,是给正打算干点别的事的贝蒂·埃尔西打了一个电话,要求贝蒂在不久之后来一趟。
  汉尼拔的双手这个时候轻轻碰了贝蒂的脸颊,他对她说:“看来这次并不能做什么了。但是你需要为你刚才做的事情负责。甜心。”他稍微动了动腿,这让贝蒂感受到了那灼热的玩意。
  贝蒂无力地靠在了汉尼拔的身上,发出了一声不太满意的哼声,然后乖乖俯下身子去解决这件事,她打算快一点解决。
  .
  贝蒂这次被自己的上司叫过来,是因为发生了一起比较残忍的案件。此刻,贝蒂和巴里·马克斯韦尔正站在犯罪现场的外围。这里已经拉上了警戒线,不少的勘查人员正在搜集物证。整个天空是黑沉的,这是毫无疑问的,毕竟贝蒂还打算干点别的事情之后就好好睡上一觉,现在,她只能够站在这满是血腥味的地方干点正事。
  巴里确实是一个忙碌的人,他整个人总是显得忙碌,看他有点凌乱的头发和还来不及刮的胡茬,就足以证明这件事。
  他现在正在告诉贝蒂:“死者是哈里曼·尹恩。一个三十二岁的成年男性,他几乎被放干了身上的所有血,然后被凶手将血洒满了整个屋子。尸体已经送回到法医室。我们可以先看看犯罪现场。”
  巴里经常会带贝蒂来到案发现场,按照巴里认为的,他觉得贝蒂在很多时候都会发现别人无法察觉的细节。这在很大程度上给案件的侦破上带来了极大的帮助,当巴里发现这件事之后,他经常会带着贝蒂出现在各种案发现场。现在也是如此,他们正在沿着稍微昏暗的楼梯往上走,巴里和贝蒂说了关于这死者的其他信息。贝蒂一边听着,一边将目落在这周围的墙壁上,这周围的墙壁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血滴喷溅,巴里告诉贝蒂:“根据血溅形态分析,这些血迹都是用注射器喷溅在墙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