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花香弥漫,夏开害羞的缘故身体溢出一丝丝的甜,信息素无法克制的丝丝缠上魏忱的发梢,旋转在他的嘴角,羞涩地想要落下一吻。
  夏开问完立马后悔,献出去的花收也不是,不收好像显得他在跟魏忱逼婚似的,要是魏忱不答应,还让两个人的处境尴尬,下不来台面。
  花捧一轻,夏开惊愕地看着魏忱接走他的花,呐呐失语。
  他找回破碎的声音:“老、老师,您接走我的花是什么意思。”
  魏忱低笑:“开开说结,等回去了就安排。”
  “我……”夏开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我乱说的,哪有人那么快结婚。”
  可婚求也求了,是他主动说出口,现在矢口否认,怎么有一种渣男抵赖的行为呢。
  他的老师说回去之后就安排这事,夏开喉咙发热,失语半天,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跟魏忱把这婚结了。
  “一切交给我。”
  夏开细看魏忱,对方神色波澜不惊,好像对结婚的事既不反对也不喜悦。
  “开开刚才的话我很喜欢。”
  夏开:“……”
  见魏忱不像是开玩笑,辩解的话编不出口,毕竟想对方想一天出了幻觉是真,结婚却是脱口而出的冲动念头。
  夏开没想过自己以后到底会不会成家,他这样出身的人会有人看上吗?再退一步看,哪怕结婚,他没想过婚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模样,是否有信心去建设一个家庭。
  夏开自幼家庭破碎,成长的环境压迫而扭曲,正因为没拥有过正常的家庭,所以不敢轻易尝试。
  一头热血逐渐消退,激动过后夏开去向魏忱讨教:“老师,您认为婚姻是我跟您之间的事,还是跟您身后的魏家的事呢?或许都有?我的身后没有家,我只有我自己。”
  蜉蝣从来不能撼动大树,门当户对的道理他还是听过的。哪怕他的老师如何的位高权重,生在魏家,许多事都要为魏家考虑。
  夏开并非仗着魏忱的纵容就无底线的放肆,结婚是人生大事,他希望对方可以好好考虑,尽管他们的信息素配对如此契合,不能用契合形容,他们是彼此的独一无二。
  “老师,您好好考虑几天,考虑清楚回去之后再告诉我决定好吗?”
  夏开同样给自己一个考虑的机会,他甚至有时候分不清对魏忱的感情是占有多一些,还是其他的心思。
  可自己的脑子让魏忱占去,总不会再只有曾经单纯的师生情谊,他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魏认真的看着他,说好。
  这间豪华住所的房间离奇的别扭,偌大的豪宅,居然只有一间卧室,更不合理的地方是里面只有一张双人大床,明眼就看出是专门给伴侣准备的。
  夏开迟疑地开口:“没有订其他房间吗?”
  魏忱看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话感到好笑。
  夏开想去问前台有没有别的房间定,转头就听到魏忱声音里带着轻微的无奈。
  “开开,和我相处让你觉得压力很大?”
  夏开心想老师的疑问语气用错了,的确有压力。
  魏忱松了松领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稍微落在额头前,使得魏忱看起来比往事轻闲不少:“怕我?”
  夏开:“……”
  魏忱的询问并不会让人感到紧迫:“怕我什么。”
  “……”
  “开开,” 魏忱这时眼神里才露出无可奈何的意思,“告诉老师?”
  夏开内心斗争一番,才实话实说。
  “怕您对我好,靠太近我也会怕。”说着他茫然,眼神中解读出更多的自卑和愧疚。
  灰暗环境出来的夏开自我价值感低,面对魏忱开朗乐观,实际真的要走进他内心深处,不难发现他畏惧温度的感染,始终认为自己不配,担心欠对方太多,等到真正要还却还不起的那天,他该如何是好?
  “老师,”夏开主动蹲在魏忱面前,半环起魏忱的膝盖,脸贴在一侧,是个很依赖的姿势,他希望魏忱能把手掌盖在他脑袋上,最后再揉一揉。
  夏开低声问,“喜欢一个人会一直喜欢下去么?”
  哪怕一直喜欢,那么对方对彼此的容忍也会没有限度?
  “老师,如果我现在请求您放我离开,是不是等于痴人说梦。”
  蹲下的夏开整个人忽然被完全抱起来,任何omega在alpha面前是没有体型压制的可能,甚至因为基因的变异,夏开较从前变得更加瘦弱。
  他被迫岔开的腿不安动了动,面对魏忱黑沉沉的眼睛:“老师,姿势好别扭……”
  固在身后的掌心往下滑了滑,像师长给学生的惩戒,惩戒时拍打的声音使得夏开脸红,害臊又气愤。
  “老师——”
  魏忱平静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开开相信我对你的着迷。”
  夏开噤声。
  魏忱亲吻夏开的额头,指尖,目光始终温和,似春风,却不许夏开移开视线。
  “开开,看我。”
  夏开身躯一颤,他的老师,庄重严肃的姿态下唯独两人互相触碰的地方那么炽热。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能把人类最温和与最原始的一面平衡得那么好。
  如同一只野兽对你展露平和的姿态告诉它不会伤害你,它是无害的,却在同一时刻把它身上最凶猛的利刃暴露出来,举着一把坚刃的武器,告诉你它不会对你怎么样。
  夏开深深呼气,抱紧魏忱。
  他咕哝:“老师,您好色啊。”
  没有责备和避开的意思,魏忱给他什么他都接受。
  魏忱淡淡的:“嗯。”
  两人抱着不语,夏开心思浮躁,最后在对方怀里睡起来。
  之后那几天魏忱都在出席会议,专门照顾夏开的人带他到周围的地方闲转,四周都是保镖,夏开提不起兴致,在心里盘算还剩几天回去。
  他跟老师日夜在卧室的大床面面相对,除了那天魏忱说对他着迷,此后没做其他越出身体界限的行为。
  临时标记还可以持续一段期间,夏开觉得他的老师对他时热时冷,那天发生的事仿佛只当成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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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