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年夜饭
  我跟霍衍的对白让我想起来很久前流行的一句网络段子。
  男人说:我们男人在外工作压力那么大,找个女人排解下怎么了?
  女人回答:我们女人生孩子也很幸苦啊,那其中有一两个不是你们的,你们就别计较了!
  虽然只是个开玩笑的网络段子,但不得不承认,确确实实,是这个社会存在的一种现象,表面看着现在已经是男女平等,但实际上,女人一直都处于劣势群体。
  童萧被推回病房之后,那副神情依旧是可怜的很,躺在病床上,嘴里低声碎碎念念。
  “怎么了?童总,有什么话,你大大方方说出来。”我嘴角噙笑。
  “苏沫,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生了,实在是痛苦了!”童萧转过头看向我,眼眶泛红。
  闻言,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生完孩子之后,最忌讳的就是哭,你可千万别哭,对眼睛不好。”
  童萧抬手推开我的手,“谁告诉你,我要哭了,我就是疼!”
  一个月后,正逢春节。
  今年的春节,要比往年热闹的多,多了几个小兔崽子,热闹的很,唯一的遗憾,就是远在国外的薛逸没有回来。
  在晚饭前,我给薛逸打了一通视频电话,视频里的薛逸历经大半年,像蜕变了一个人,在接起视频的那刻,喊得不是苏阿姨,而是‘妈’。
  我听到薛逸这声妈,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嘴里碎念着埋怨,“你说说你,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回家,别人都一家团圆呢,就只有你不回家。”
  “妈,给我点时间。”薛逸说话的时候神情异常认真。
  我早被薛逸这声‘妈’激动的神魂颠倒,只顾得上心疼他一个人在外地,哪里还舍得说什么责怪的话。
  跟薛逸挂断视频后,我返回大厅,苏点点正窝在沙发里玩平板,一旁站着刚刚学会走路的苏哲的儿子,奶声奶气的喊着苏点点姐姐。
  我走上前,把小奶包抱起,坐在苏点点身侧,“喂,今年春节,你瞧瞧,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锦瑟阿姨,培婷阿姨,童萧阿姨可都在咱们家呢,你就不觉得缺点什么?”
  “程亮叔叔?陈森叔叔?不是说待会儿来吗?怎么?要不我打个电话催催?”苏点点正打游戏,歪脑袋瞥我一眼。
  我语塞,被她噎了下,“不是,不是他们俩,他们俩待会儿自己就来了,我惦记他们俩做什么?”
  “那是谁啊?裴馨?人家不是回家陪父母了吗?你如果实在是想她,给她订一张尽快返程的机票好了。”苏点点一脸正色的说。
  我觉得苏点点这个小丫头就是想把我活活气死,我不相信凭她的脑子,会猜不出我说的是谁!
  我深汲一口气,准备发火,苏点点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向我,“哦,我知道了,妈,你说的是廖涵阿姨吧?她跟任叔叔去补蜜月了,好像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我,“……”
  我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我生的、我生的’才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最后,我吁一口气,“苏点点,你跟薛逸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从小那么宠着你,今天春节,他一个人在国外过年,你难道心底就没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吗?”
  “他自己不回来,怪谁?白眼狼!”苏点点气鼓鼓的说,把手里的平板摔在沙发上,起身往自己卧室走。
  我真是被这个小兔崽子气的不轻,我准备跟上去骂他,小张上前从我手里接过孩子,小声劝我,“现在的年龄正是叛逆期,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间很是心疼薛逸,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个小丫头片子,苏点点如果不是我亲闺女,我一定会想办法搅黄了他们两的事。
  这顿年夜饭,除了缺少薛逸,其他都挺好。
  饭后,老一辈的先离开了,连带着苏哲也带着小张和孩子离开,只剩下我们这一群能闹腾的。
  “今天晚上,不醉不休啊!”程亮嘴里叼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单脚踩在椅子上,笑呵呵的说。
  程亮话落,孙培婷第一个站出来拆他的台,“不醉不休是可以,但是程总,我们这可都是一对一对的,你一个孤家寡人跟我们在一起玩,你觉得合适吗?你就不怕我们待会儿合伙欺负你。”
  程亮跟赵锦瑟的事,到现在都没个结果,程亮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赵锦瑟显然是已经放下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赵锦瑟在孙培婷说完后,站起来开口。
  “你走什么啊!”童萧一把拉住她,“今天晚上他们男人玩男人的,咱们女人玩女人的,来点红酒啊!”
  “你不准备哺乳了啊?”赵锦瑟看着童萧问。
  “不了,年后苏沫跟霍衍就要离开了,我现在就给孩子断奶了,哎,狠心的女人啊!”童萧在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故意转过头看我。
  “你停,明明是你自己爬破坏身材,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剔她一眼,示意他打住别说话。
  童萧闻言,笑的前仰后翻,“哎呀,你这个女人,你就不能顺着我说吗?大过年的,让我心情好点不行吗?”
  “不行!大过年的,你为什么不能让我心情好点。”我故意冷哼。
  赵锦瑟最终还是没能走掉,缘由是童萧说,这估计是我们最后一次碰面。
  说起要离开,我心里还是挺伤怀的,像是有一颗柠檬堵在了胸口,泛酸还难受,感觉气都喘不上来。
  这一晚,真的是不醉不休,到最后,我都忘了我们到底喝了有多少酒,隐隐约约见程亮走到我们跟前,低睨着赵锦瑟求婚,赵锦瑟有没有答应,我醉的太厉害,没看清。
  次日。
  我睁眼,人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头痛欲裂。
  “醒了?”霍衍低沉的声音传来,边说,边伸出手帮我按捏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