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No.317 商量
孙大栓的话听得秦嘉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
这都说的什么话？不愿意修路？觉得难走也走习惯了？就是因为不想出修路的钱？孙山村的村民们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啊！
孙大栓接着说道：“唉，我们村也是……修个路是你好我好的大好事儿，又不是单独便宜了谁家，想不通他们究竟怎么想的。”
秦嘉应了一声，“是啊，修路是世世代代都能享受到的好处，他们怎么就能看到眼下啊！”
“不过现在倒是好了点儿。”孙大栓说道，“这不是你在我们村招了几年零工嘛，虽然钱也没有太多，但对于我们村来说，好多人家庭条件这两年陆陆续续地有了改善，大家对我家很羡慕。”说着，孙大栓憨厚地笑了两声。
他们家是第一次被秦嘉找上给秦嘉供货的，虽然当年的货秦嘉要的不多，但其实比起来当时的货，更重要的是孙大栓一家就此认识了秦嘉，事实证明，也是和秦嘉有了关系更重要。
那次之后，秦嘉有事上大秦山都会找他们，就是帮着采花瓣、摘刺玫果，也都是让他们帮着找的人，之后每年再买栗子、核桃、柿子等山货，也都是优先从他们家进货。和秦嘉有了关系之后，给孙大栓一家带来的好处肉眼可见，他们家已经由村里最穷的，变成了中上流的，村里的人很多都很羡慕他们家能有这样的机会。
“嘿嘿，也是孙叔你们家侍弄的好，不然质量不好我也不会要啊是不是。”
“对对对。”孙大栓笑道，“对了嘉嘉，你是说，要帮我们村发展吗？”
“对啊，我觉得孙山村景色挺好的，而且又挨着山，山货也很多，可以发展一下旅游，但是真要实施起来也很麻烦，有很多需要考虑到的。首先就是咱们这儿的特色嘛，没有特色，谁愿意跑那么远？而且你们村的路也是影响发展的很大原因，路这么难走，就算想来的，一看这个路也得退缩。”
“要想富，先修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这样吧，等雨停了，我就去村长那儿看看。”
“行，孙叔谢谢了，你回来再跟我说一声，如果村长有修路的意向，等路好走了我再过去，咱们一起谈一谈。”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秦嘉这才跟曹念好好吐槽了一下她对孙山村人的不满，“怎么会有不愿意修路的人呢？又不是与世隔绝，就是大山里的人家还很愿意修路呢，但人家那是地理条件限制，不能像平原地区一样有宽阔的大路，他们居然会因为不舍得花钱不修路，真是……”秦嘉没想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孙山村不愿意修路的人，只能恨恨地翻了个白眼。
曹念把她揽进怀里，话里也透着几分对事实的无奈，“大概是他们真的很穷吧。”
“再穷也不至于拿不出来这些钱吧，我记得他们村儿人还是不少的，再说了，修路的钱又不是就从哪几家里面抠，是整个村一起出钱，这样分摊下来也没多少了。他们村穷，我们村也不富，我们村修路要交钱都还交了呢，就是干部们不干事儿，钱收了，路没修好。”
曹念笑笑，轻轻拍着秦嘉的背给她顺气儿，安静了一会儿，秦嘉也不在这件事上再纠结了，她往下一出溜，从曹念怀里逃了出去，在床上的空地上打了个滚，然后摊开了手脚，“唉，床上就是舒服啊。”
见她已经没事儿了，曹念也放下心来。
……
孙大栓挂了电话，他旁边的刘金花就问道：“嘉嘉跟你说什么了？”
“她问问我咱们村以前修没修过路，想帮着咱们村发展。”孙大栓语气里带着几分欣喜。他现在是无比的庆幸他们家就在离下巴村最近的一头儿，也正是这样，秦嘉第一次到孙山村来的时候才能就近选了他们家。
“修路？”刘金花也很惊讶，孙大栓点点头，“我俩说好了，先去问问村长，他要不要修路，如果他有这个意向，那就再详谈，要是没有，可能就要另想办法了。”说着，孙大栓叹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拍了拍手。
“你现在就去找队长？”
孙大栓点了点头，却被刘金花坚决反对：“现在不行，外面还下着雨呢，你跑一趟干嘛？你忘了你腿脚不舒服了？”孙大栓早年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虽然后来好得差不多了，但一到下雨天受伤的腿脚都会不舒服。
孙大栓没把刘金花的话当回事儿，“我没事儿。现在下着雨村长能在家，要是不下雨了，他可能就不在家了，再找他不麻烦吗。”
“不行，如果非要现在去，我去，你在家待着。”刘金花严肃地说着，也放下活儿站了起来，她解着身上防止弄脏衣服的围裙，就要弯腰去拿伞。
孙大栓没办法了，只好屈服，“行行行，我不去了，你也别去了，等不下雨了咱们再去。”
听他这么说，刘金花板着的脸才露出几分笑意，孙大栓看着妻子的笑脸，心里熨帖极了。
刘金花又坐下来，一边接着干活儿一边开解孙大栓：“咱们村儿的路这么难走，就是等雨停了，嘉嘉肯定也不会马上过来，咱们有的是时间，不至于非得淋着雨跑这一趟是不是？”
老婆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是是是，是我想岔了，多谢老婆了。”
孙大栓的甜言蜜语说得刘金花有些沧桑的脸红多了几分羞涩来，只是她常年劳作被太阳晒得黑红的皮肤，看不出来她有没有脸红。
看着有些羞涩的妻子，孙大栓脸上也露出了个有些傻的笑容，他手上干着活儿，但目光却一直放在刘金花身上，这一刻，让他有种两人又回到了刚结婚的那段日子。
……
这一场突然的大雨一直到天将黑才停下。
雨一停下来，原本乌压压的天空就明亮了很多。秦嘉跑到床边往西边看了看，回头指示曹念：“我想喝擀的面条！”
“我去和面。”曹念一点原则都没有地直接同意。
“我跟你一起呀！”秦嘉笑嘻嘻地说着。
她跟在曹念伸手洗了手进了厨屋，在锅门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来，看着曹念从面粉袋子里舀出来面粉，又看着他拿出一个鸡蛋磕在了面粉里。
秦嘉托着下巴看着曹念的动作，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秦嘉也这么觉得，明明是在和面，但曹念神色认真得有些性感，看得秦嘉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口水。
而明明是在认真和面的曹念，却突然说道：“想要了？”
秦嘉被吓了一跳。
她心虚地看着曹念，发现他依然头都没抬起来，心里的那点儿心虚顿时消得干干净净，她挺直腰杆儿，淡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曹念抬头看了秦嘉一眼，眼神里含着几分狭促，“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秦嘉装傻摇了摇头。
曹念低笑两声，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性感，“你的眼神这么炽热，难道不是想要了吗？乖，等咱们吃完饭，老公一定满足你。”
秦嘉涨红了脸，她啐道：“呸，你才想要了呢！”
结果却没想到，曹念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啊，我的确是想要了。”
秦嘉：“……”
她哼了一声，从厨屋跑出去了。
曹念笑着低下头去，见面已经和好了，他把面团从和面盆里拿出来放到案板上，又用瓢舀了些面粉放到案板旁边，他往案板上撒了一层面粉，把面团切成了两半，拿起其中一半开始盘。
秦嘉跑了没多久，就又回来了，觉察到曹念的视线，她清了清嗓子，把拿来的西红柿在曹念面前晃了晃，“我给你切好。”说着，她就舀了点清水洗起了西红柿。
曹念含笑应了一声，等他把面都擀好了，才去烧锅，秦嘉帮着炝了锅，就坐在一旁看着曹念。
没用多久，面条就下好了，秦嘉之前炝完锅意思意思地在篦子上放了两个馍馍，她先把馍馍拿回堂屋，然后回来端汤碗。
外面，蛙鸣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下了一天的雨，不管是小水沟还是他们家往北的坑里都涨满了水，这个时候正是青蛙蛤蟆活跃的时间，他们家离得远，听得不太真切，秦嘉还在秦家的时候，他们家就挨着一条水沟，每次下完了雨，蛙鸣声都很聒噪，也不知道水里到底有多少只蛤蟆，才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两人在餐厅吃着饭，跑出去撒野的点点回来了，它也不知道钻哪儿去了，身上的毛毛湿哒哒的，颜值降低了很多。
它往餐厅走过来，身后留下了一行清晰的泥土梅花印。
秦嘉看到那一行梅花印，她对曹念说道：“晚上不能让它俩进卧室。”
曹念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对，太脏了。”
下雨下雪天，猫狗是最脏的，因为他们不会跟人一样，因为下雨就能老老实实地在屋子里带着，不过猫一般都不怎么喜欢水，只有在要方便的时候才会跑出去，淋了雨回来，还是抖落身上的水珠，但踩了湿泥的小jiojio却是一时半会儿干不了的。
它们如果就在地上还好点儿，要是往床上上，emmmm……
想到床上一行新鲜的土梅花印，秦嘉猛地摇了摇头。
他们吃饭，两只猫和黄眉就在桌子底下叫唤，秦嘉掰了馍馍放到三个碗里，任由它们仨抢。
因为狗的个头儿比猫打太多，所以长得也要比猫快，黄眉是去年冬天出生的，到现在还没一岁，身形就比大狗不差不多少了，也因此，在秦嘉这儿它失宠了。
虽然秦嘉还很待见它，但却不会抱它了，因为她快抱不动了，而黄眉的个头儿又大，被抱着还不老实，总喜欢往人身上亲。
两只猫也早已经满了一岁，体型也长到了已经不再长个头儿了。秦嘉印象里她家的第一只猫，那只狸花猫也是很小就到他们家里的，秦嘉总是喜欢把它抱起来摸，等猫不长个子之后，她还一度以为是因为自己一直摸的原因。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家猫的体型一般就那么大，是不可能长到和狗一样大的。
吃完饭收拾好，连澡都没洗，曹念就抱着秦嘉进了卧室，等两人大战一场，他才抱着人去浴室洗澡，虽然今天下着雨比较凉快，但汗也是出了的，不能不洗澡。
……
在他们俩在厨屋里做饭的时候，孙山村孙大栓家里，他问刘金花：“媳妇儿，我现在能去找村长了吗？”
雨已经停了，刘金花也没多反对，只是说：“路上慢点儿，别滑到了。”公路没关系，他们这儿是土路，下雨的时候最滑了，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被滑倒。
孙大栓点点头，出了门。
孙山村的村长孙长贵家在孙山村比较靠中央的地方，孙大栓小心翼翼地走了十来分钟，路上也遇到了几个村民，终于到了孙长贵家。
他喊了声，听到院子里传来让他进去的声音，他才推开门进去。
村长孙长贵正在院子里看葡萄，他家院子里种了几颗葡萄，现在已经挂上果了，他在检查葡萄的情况。
看到孙大栓，他笑着问了句：“大栓怎么过来了？”
“有点儿事先跟你说一下，看看你的意见。”孙大栓笑道，倒是也没迂回。
孙长贵看了他一眼，对孙大栓说道：“咱们进屋说。”
孙大栓应了一声，跟在孙长贵身后走进屋。
孙长贵家里在孙山村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了，堂屋里地面都铺着一层地板砖，正中间放着茶几、沙发，是孙大栓家里的四方木饭桌、板凳椅子不能比的。
孙大栓没多看，孙长贵让他坐，他也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等孙长贵问，他就直接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村长，是这么回事，下巴村的秦嘉你知道吧？”
孙长贵点点头，“知道，咋了？”秦嘉在他们村雇了好几次零工的事儿他是知道的，难道大栓今天过来，和秦嘉有关系？
这都说的什么话？不愿意修路？觉得难走也走习惯了？就是因为不想出修路的钱？孙山村的村民们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啊！
孙大栓接着说道：“唉，我们村也是……修个路是你好我好的大好事儿，又不是单独便宜了谁家，想不通他们究竟怎么想的。”
秦嘉应了一声，“是啊，修路是世世代代都能享受到的好处，他们怎么就能看到眼下啊！”
“不过现在倒是好了点儿。”孙大栓说道，“这不是你在我们村招了几年零工嘛，虽然钱也没有太多，但对于我们村来说，好多人家庭条件这两年陆陆续续地有了改善，大家对我家很羡慕。”说着，孙大栓憨厚地笑了两声。
他们家是第一次被秦嘉找上给秦嘉供货的，虽然当年的货秦嘉要的不多，但其实比起来当时的货，更重要的是孙大栓一家就此认识了秦嘉，事实证明，也是和秦嘉有了关系更重要。
那次之后，秦嘉有事上大秦山都会找他们，就是帮着采花瓣、摘刺玫果，也都是让他们帮着找的人，之后每年再买栗子、核桃、柿子等山货，也都是优先从他们家进货。和秦嘉有了关系之后，给孙大栓一家带来的好处肉眼可见，他们家已经由村里最穷的，变成了中上流的，村里的人很多都很羡慕他们家能有这样的机会。
“嘿嘿，也是孙叔你们家侍弄的好，不然质量不好我也不会要啊是不是。”
“对对对。”孙大栓笑道，“对了嘉嘉，你是说，要帮我们村发展吗？”
“对啊，我觉得孙山村景色挺好的，而且又挨着山，山货也很多，可以发展一下旅游，但是真要实施起来也很麻烦，有很多需要考虑到的。首先就是咱们这儿的特色嘛，没有特色，谁愿意跑那么远？而且你们村的路也是影响发展的很大原因，路这么难走，就算想来的，一看这个路也得退缩。”
“要想富，先修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这样吧，等雨停了，我就去村长那儿看看。”
“行，孙叔谢谢了，你回来再跟我说一声，如果村长有修路的意向，等路好走了我再过去，咱们一起谈一谈。”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秦嘉这才跟曹念好好吐槽了一下她对孙山村人的不满，“怎么会有不愿意修路的人呢？又不是与世隔绝，就是大山里的人家还很愿意修路呢，但人家那是地理条件限制，不能像平原地区一样有宽阔的大路，他们居然会因为不舍得花钱不修路，真是……”秦嘉没想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孙山村不愿意修路的人，只能恨恨地翻了个白眼。
曹念把她揽进怀里，话里也透着几分对事实的无奈，“大概是他们真的很穷吧。”
“再穷也不至于拿不出来这些钱吧，我记得他们村儿人还是不少的，再说了，修路的钱又不是就从哪几家里面抠，是整个村一起出钱，这样分摊下来也没多少了。他们村穷，我们村也不富，我们村修路要交钱都还交了呢，就是干部们不干事儿，钱收了，路没修好。”
曹念笑笑，轻轻拍着秦嘉的背给她顺气儿，安静了一会儿，秦嘉也不在这件事上再纠结了，她往下一出溜，从曹念怀里逃了出去，在床上的空地上打了个滚，然后摊开了手脚，“唉，床上就是舒服啊。”
见她已经没事儿了，曹念也放下心来。
……
孙大栓挂了电话，他旁边的刘金花就问道：“嘉嘉跟你说什么了？”
“她问问我咱们村以前修没修过路，想帮着咱们村发展。”孙大栓语气里带着几分欣喜。他现在是无比的庆幸他们家就在离下巴村最近的一头儿，也正是这样，秦嘉第一次到孙山村来的时候才能就近选了他们家。
“修路？”刘金花也很惊讶，孙大栓点点头，“我俩说好了，先去问问村长，他要不要修路，如果他有这个意向，那就再详谈，要是没有，可能就要另想办法了。”说着，孙大栓叹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拍了拍手。
“你现在就去找队长？”
孙大栓点了点头，却被刘金花坚决反对：“现在不行，外面还下着雨呢，你跑一趟干嘛？你忘了你腿脚不舒服了？”孙大栓早年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虽然后来好得差不多了，但一到下雨天受伤的腿脚都会不舒服。
孙大栓没把刘金花的话当回事儿，“我没事儿。现在下着雨村长能在家，要是不下雨了，他可能就不在家了，再找他不麻烦吗。”
“不行，如果非要现在去，我去，你在家待着。”刘金花严肃地说着，也放下活儿站了起来，她解着身上防止弄脏衣服的围裙，就要弯腰去拿伞。
孙大栓没办法了，只好屈服，“行行行，我不去了，你也别去了，等不下雨了咱们再去。”
听他这么说，刘金花板着的脸才露出几分笑意，孙大栓看着妻子的笑脸，心里熨帖极了。
刘金花又坐下来，一边接着干活儿一边开解孙大栓：“咱们村儿的路这么难走，就是等雨停了，嘉嘉肯定也不会马上过来，咱们有的是时间，不至于非得淋着雨跑这一趟是不是？”
老婆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是是是，是我想岔了，多谢老婆了。”
孙大栓的甜言蜜语说得刘金花有些沧桑的脸红多了几分羞涩来，只是她常年劳作被太阳晒得黑红的皮肤，看不出来她有没有脸红。
看着有些羞涩的妻子，孙大栓脸上也露出了个有些傻的笑容，他手上干着活儿，但目光却一直放在刘金花身上，这一刻，让他有种两人又回到了刚结婚的那段日子。
……
这一场突然的大雨一直到天将黑才停下。
雨一停下来，原本乌压压的天空就明亮了很多。秦嘉跑到床边往西边看了看，回头指示曹念：“我想喝擀的面条！”
“我去和面。”曹念一点原则都没有地直接同意。
“我跟你一起呀！”秦嘉笑嘻嘻地说着。
她跟在曹念伸手洗了手进了厨屋，在锅门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来，看着曹念从面粉袋子里舀出来面粉，又看着他拿出一个鸡蛋磕在了面粉里。
秦嘉托着下巴看着曹念的动作，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秦嘉也这么觉得，明明是在和面，但曹念神色认真得有些性感，看得秦嘉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口水。
而明明是在认真和面的曹念，却突然说道：“想要了？”
秦嘉被吓了一跳。
她心虚地看着曹念，发现他依然头都没抬起来，心里的那点儿心虚顿时消得干干净净，她挺直腰杆儿，淡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曹念抬头看了秦嘉一眼，眼神里含着几分狭促，“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秦嘉装傻摇了摇头。
曹念低笑两声，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性感，“你的眼神这么炽热，难道不是想要了吗？乖，等咱们吃完饭，老公一定满足你。”
秦嘉涨红了脸，她啐道：“呸，你才想要了呢！”
结果却没想到，曹念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啊，我的确是想要了。”
秦嘉：“……”
她哼了一声，从厨屋跑出去了。
曹念笑着低下头去，见面已经和好了，他把面团从和面盆里拿出来放到案板上，又用瓢舀了些面粉放到案板旁边，他往案板上撒了一层面粉，把面团切成了两半，拿起其中一半开始盘。
秦嘉跑了没多久，就又回来了，觉察到曹念的视线，她清了清嗓子，把拿来的西红柿在曹念面前晃了晃，“我给你切好。”说着，她就舀了点清水洗起了西红柿。
曹念含笑应了一声，等他把面都擀好了，才去烧锅，秦嘉帮着炝了锅，就坐在一旁看着曹念。
没用多久，面条就下好了，秦嘉之前炝完锅意思意思地在篦子上放了两个馍馍，她先把馍馍拿回堂屋，然后回来端汤碗。
外面，蛙鸣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下了一天的雨，不管是小水沟还是他们家往北的坑里都涨满了水，这个时候正是青蛙蛤蟆活跃的时间，他们家离得远，听得不太真切，秦嘉还在秦家的时候，他们家就挨着一条水沟，每次下完了雨，蛙鸣声都很聒噪，也不知道水里到底有多少只蛤蟆，才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两人在餐厅吃着饭，跑出去撒野的点点回来了，它也不知道钻哪儿去了，身上的毛毛湿哒哒的，颜值降低了很多。
它往餐厅走过来，身后留下了一行清晰的泥土梅花印。
秦嘉看到那一行梅花印，她对曹念说道：“晚上不能让它俩进卧室。”
曹念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对，太脏了。”
下雨下雪天，猫狗是最脏的，因为他们不会跟人一样，因为下雨就能老老实实地在屋子里带着，不过猫一般都不怎么喜欢水，只有在要方便的时候才会跑出去，淋了雨回来，还是抖落身上的水珠，但踩了湿泥的小jiojio却是一时半会儿干不了的。
它们如果就在地上还好点儿，要是往床上上，emmmm……
想到床上一行新鲜的土梅花印，秦嘉猛地摇了摇头。
他们吃饭，两只猫和黄眉就在桌子底下叫唤，秦嘉掰了馍馍放到三个碗里，任由它们仨抢。
因为狗的个头儿比猫打太多，所以长得也要比猫快，黄眉是去年冬天出生的，到现在还没一岁，身形就比大狗不差不多少了，也因此，在秦嘉这儿它失宠了。
虽然秦嘉还很待见它，但却不会抱它了，因为她快抱不动了，而黄眉的个头儿又大，被抱着还不老实，总喜欢往人身上亲。
两只猫也早已经满了一岁，体型也长到了已经不再长个头儿了。秦嘉印象里她家的第一只猫，那只狸花猫也是很小就到他们家里的，秦嘉总是喜欢把它抱起来摸，等猫不长个子之后，她还一度以为是因为自己一直摸的原因。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家猫的体型一般就那么大，是不可能长到和狗一样大的。
吃完饭收拾好，连澡都没洗，曹念就抱着秦嘉进了卧室，等两人大战一场，他才抱着人去浴室洗澡，虽然今天下着雨比较凉快，但汗也是出了的，不能不洗澡。
……
在他们俩在厨屋里做饭的时候，孙山村孙大栓家里，他问刘金花：“媳妇儿，我现在能去找村长了吗？”
雨已经停了，刘金花也没多反对，只是说：“路上慢点儿，别滑到了。”公路没关系，他们这儿是土路，下雨的时候最滑了，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被滑倒。
孙大栓点点头，出了门。
孙山村的村长孙长贵家在孙山村比较靠中央的地方，孙大栓小心翼翼地走了十来分钟，路上也遇到了几个村民，终于到了孙长贵家。
他喊了声，听到院子里传来让他进去的声音，他才推开门进去。
村长孙长贵正在院子里看葡萄，他家院子里种了几颗葡萄，现在已经挂上果了，他在检查葡萄的情况。
看到孙大栓，他笑着问了句：“大栓怎么过来了？”
“有点儿事先跟你说一下，看看你的意见。”孙大栓笑道，倒是也没迂回。
孙长贵看了他一眼，对孙大栓说道：“咱们进屋说。”
孙大栓应了一声，跟在孙长贵身后走进屋。
孙长贵家里在孙山村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了，堂屋里地面都铺着一层地板砖，正中间放着茶几、沙发，是孙大栓家里的四方木饭桌、板凳椅子不能比的。
孙大栓没多看，孙长贵让他坐，他也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等孙长贵问，他就直接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村长，是这么回事，下巴村的秦嘉你知道吧？”
孙长贵点点头，“知道，咋了？”秦嘉在他们村雇了好几次零工的事儿他是知道的，难道大栓今天过来，和秦嘉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