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私会
  江美儿说着,有些崩溃地流起眼泪来。
  她夜夜梦见黄氏脖子上拖着一条绳索,来找自己索命。
  而且黄氏的脸越来越恐怖:不是眼睛里流出血来,就是伸出骷髅般的十根手指头要掐死自己!
  夜里睡不好,白天还要忍受江红梅的冷嘲热讽和敲诈勒索。
  此外,因为担心被外人发现真相,江美儿更是有一种担心吊胆的感觉。
  如果陈栋再不给她一些温暖和爱抚,她真的觉得撑不下去了!
  陈栋刚想开口,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只得匆匆对江美儿说了声:“夜里去我家后院那儿吧!”
  江美儿也晓得有人来了,慌忙用袖子拭干眼泪。
  她耳朵里听见陈栋的话,心中稍稍得了些安慰。
  “陈管事,那就劳烦你了。”江美儿装模作样地说完,转身离开。
  一想到又可以和陈栋在一起,江美儿的身体一阵颤栗:陈栋带给她的欢愉,确实是无人能比拟的。
  她是那种离了男人便活不下去的女人。
  没错,她喜欢银子,也喜欢吃好的,打扮得漂漂亮亮;但如果不能令她在床上满足,那她宁愿抛弃这一切。
  这也就是她为啥会离不开陈栋的原因。
  回到屋里,江美儿一改之前的愁眉苦脸,忍不住眉梢眼角都生动了起来。
  江红梅察颜观色,立刻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三姐,看你今儿个心情挺好啊!”
  江美儿听见她这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有些厌烦。
  但她还是努力抑制自己说:“难不成你喜欢看我成天耷拉着个脸,象谁都欠我钱的模样?”
  “三姐,我只是奇怪嘛!你昨夜是不是做啥噩梦了呀?就听见你先是喉咙里格格作响,然后憋着声音喊:救命啊!别掐我!吓死个人哩!害我好久没睡着。”江红梅直瞪瞪地看着江美儿说。
  江美儿脸色大变,半晌才答道:“红梅,吵着你睡觉,对不住了。”
  江红梅继续往下说道:“三姐,你要不要找道士作个法,除除邪气啊?象我,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江美儿气得要死,这话摆明了是在说她做了亏心事呗!
  偏偏她还反驳不得。
  原来只有她嘲弄讥讽江红梅的份,哪儿轮得到这死丫头动不动就挤兑自己呢?
  “不用了,谁偶尔不作个噩梦呀?”
  说完,江美儿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再和江红梅呆在一起,她可保不住自己会不会突然扑上去,暴打江红梅一顿!
  这会子她才晓得:嘴欠的人,真的好可恶啊!
  好不容易熬到夜里,江美儿坐下来对镜妆扮。
  她心里真的很懊恼:首饰全被江红梅这死丫头搜刮了去,好一些的衣裳,也被江红梅占为己有,她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光鲜亮丽了。
  惟一能妆饰的,就是她的脸。
  本来就长得好看,再把眉描得远山相似,粉擦得雪白,唇上再点了胭脂,江美儿自信还是个美人儿!
  一旁的江红梅看得心生妒忌:自己不管咋拾掇,就是比不上这个三姐。
  都怪爹娘,为啥要把三姐生得这么漂亮;却把自己生得如此平庸?
  江美儿对着菱花镜飞了个眼风,那一种妩媚风流的样子,连她自己都爱得不得了呢!
  江红梅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说:“哟,三姐收拾得这么漂亮,是想去干嘛啊?”
  江美儿假笑道:“我想去锦绣那儿一趟。”
  江红梅打破砂锅问到底:“三姐你不是一向同锦绣合不来吗?这会子找她做啥?”
  江美儿胡乱编造说:“哦,我看春杏和采玉都在镇上干得挺好的,我准备求求锦绣,让她也把我安排到镇上的美食店里去。”
  江红梅立刻说道:“那我同你一起去。我也想到镇上呆着,不比这农庄里有意思得多啊?”
  江美儿阻止道:“咱们俩个人不能凑一块,我怕她到头来一个都不答应。分开了一个个地求,兴许她还同意了!”
  江红梅觉得江美儿说得也有道理,就撅了嘴说:“那我改天找她去。”
  江美儿这才脱了身,独自出了门。
  她怕江红梅暗中跟着,所以起先还是假装往江锦绣的住处走。
  走了一会子,暗暗回头打量,发现并没有跟踪自己的身影,这才掉头往陈栋家的后院去。
  陈栋敢约江美儿去他家的后院那儿,一个是被江美儿缠不过;还一个自然是因为黄氏死了,他爹娘一惯睡得早,屋门一关,哪晓得后院里发生了啥事情?
  最主要的是,后院里有间小屋,平时是放杂物的。可为了江美儿,陈栋事先做了一番布置。
  目的当然是为了两个人可以颠鸾倒凤地快活一回喽!不见得江美儿愿意同他纯聊天。
  江美儿走到陈栋家的后院,陈栋适时出现,把篱笆门开了,一把将江美儿扯了进来。
  然后两人跟连体人似的挤进了小屋子里。
  虽然黑灯瞎火的,可不管是江美儿,还是陈栋,都极其准确地找到了对方的嘴,然后不顾一切地啃了起来。
  两人直啃得气喘吁吁,浑身燥热,这才分开了一点点。
  “你啥时候才能娶我过门啊?”江美儿娇滴滴地问。
  “再等等吧!现在确实不是好时机。”陈栋声音嘶哑地回答。
  江美儿委屈地说:“你不晓得我现在日子有多难熬,我妹子她,天天嘲讽我,要挟我……”
  陈栋抚着江美儿的头发说:“你可千万别同她吵,万一闹出来,咱两个要倒霉的!”
  “我晓得。只要你今儿个把我好好喂饱了,我又可以忍一阵。你老是不同我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江美儿柔顺地说。
  江美儿的话,象一簇火,将陈栋整个人都点燃了。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把江美儿拦腰抱起,盲人似的一步一挪到了他铺好的破棉絮处。
  放下江美儿,陈栋整个人压了上去;江美儿则紧紧地搂抱住了他。
  “心肝,想死我了!”
  “我也是!”
  接下来便是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两人剥得精光,才入港,便听得外头一阵大喊大叫:“有贼啊!有贼进了陈管事的家!快捉贼啊!”
  江美儿惊慌道:“你家咋会进贼的?”
  陈栋掩住她的嘴说:“别出声,咱们只当不知,由得他们去闹。没人会摸到后院这个小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