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总，这不是以后不以后的事情，现在这个百分之二十，我们真是一点利润空间都没了，难道我们就不需要赚钱吗？”
  “我只是按照公司给我下达的命令行事，说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提交到上层，让上层直接去跟我们凌总交涉，我相信，凌总会跟贵公司的高层说清楚的。”
  王总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如果这件事情捅到了高层出，那么他和年家的勾结自然就浮出了水面。
  这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是他弄丢了的。
  公司会怎么对他，不用想都知道了。
  凌氏集团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她不跳也得跳下去。
  这是在警告他。
  “年总，事情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年意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合同往前一推，“王总，签了它，我个人可以给你让出百分之二，不过利润要怎么去赚，是你们应该思考的事情。
  据我所知，你们出去给员工的工资报酬，还有加工及成本，包括各项福利，我们在压缩百分之二十的基础上，你们还能赚个一千万，呵呵，其实已经不少了，也不能太贪心，是吧？”
  对于一个中等大小的制作公司来说，一千万不多，也不少。
  但是失去这个一千万，以后再跟凌氏合作的机会就完全没有了，甚至还会受到排挤。
  王总咬了咬牙，目光变了几变。
  “好，年总厉害，我签。”
  大不了，就被上层骂一顿，也要留住凌氏这个大客户。
  不然的话，他可就完了。
  只能选最小的一种可能。
  年意笑了笑，平静无波，仿佛早就预料到。
  不过她心里却是更佩服凌山，他做生意的手段确实有一手，仁慈和狠绝是双向而行的，他一起用，一点也不突兀。
  签完了合同，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
  年意刚要走，王总就叫住她。
  “年总父亲在我这里来了好几次，我以为，年总会给自己的父亲一条路，是没想到年总还是站在凌总的那一边，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在商场上，这也算是翻脸不认人的冷血无情了。
  年意笑了笑，目光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感情。
  “既然是你以为的，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王总的脸色变了变，“年意，他是你的父亲，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王总是在指责我忘恩负义，还是冷血无情呢？”
  年意看着他，眸光森冷一片。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无论是谁遇上这种情况，给自己的老父亲一条活路，都是必然的吧？”
  年意勾了勾唇角，“王总要是真那么善良，可以毁约啊，可以毁掉跟凌氏的合作，可以选择年氏，您多高尚啊，我是比不了的。”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着她的冷血无情？
  他算什么东西呢？
  王总的脸色微微一白，“你……”
  他不敢，就算是利润下降百分之二十，他都不敢还手，更别提毁约之后的一大笔赔偿金了。
  年意也懒得去维持表面上的良好关系，反正在王总这里，只有利益至上，说什么感情都是多余的。
  何必浪费时间呢?
  年意拿着东西笑着走出去，同事们在外面等着，“年总，我们今晚上去庆祝一下吧……”
  大家欢快的提议，年意想了想，“你们去吧，我今天有事情，要去找一个朋友，晚上会很晚回来。”
  大家遗憾的摇着头，“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