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节
  给运的箭炮,那有的都不对型号,后来用不了的又随船拉回来,武器配备乱七八糟。
  也赖这古代武器不统一。
  因为士兵们是归属于各大将军,有些重要武器也是各大将军私藏,算是他们私人的制胜法宝。
  不像现代,武器库统一管理,大家拿的都是一样的。
  或者是不一样,在补给运输前,后勤这里也能知晓要运给哪只队伍,哪只队伍会用到什么箭羽,弩是多大的,配什么箭,那只队伍用的是什么炮,炮身是什么样的,配圆炮还是长炮。
  啥也不懂,就是瞎运,粮食能乱吃,炮能乱用吗?它也不响啊。
  这就涉及到宋福生的第三个以及第四个建议。
  第三个建议他写出来要是施行起来,陆畔都不会开心。
  那就是:什么陆家军、王家军、冯家军的,所有的部队都是皇上的,都是朝廷的。建议各大将军主动向后勤部门报告你们都有啥秘密武器,别藏着掖着,以防后勤这里给你们补给时装错了。
  各大将军也别提每只队伍会派出自己人督促装什么样式的武器,上面那条不是写了嘛?即将要让后勤管理正规起来,你们瞎指手画脚啥呀,那不得排号装车吗?就正因为有这些小心思,乱七八糟。
  关于第四个建议。
  宋福生心想,这步子不能迈的太大,容易扯到蛋。
  比如,想要成立正规的后勤部队,恐怕暂时是不可能的。
  朝廷眼下没有那个财力养那么多人操练吃饭学习。
  可是一只运粮队伍,要是没有经过训练,损失是非常惨重的。
  断粮道,杀光运粮民夫,来了敌军就一片大乱,粮车丢的丢,人死的死,前线陆家军傻等差些饿死,这些亏吃的还不够吗?非要等到死亡成千上万的正规军才能重视后勤?
  这说明什么,说明只弄一堆塞个木棒就让去运粮的民夫不行。
  没错,连把菜刀都不给配,他又不是没运过。
  配不起,就给木棍让去运粮,那不行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宋福生知晓要养大量的正规后勤兵,暂时不可能,朝廷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那他就提议:建立后勤学院。
  最起码一些带头的,那些路上管理一支上万人运粮队的官员,必须要受过专业训练。
  这些人要学习。
  东南西北,各条路线心中有数,不是出过远门就能胜任的,不是只识字就行的。
  这些人要在出现状况时,能及时调整队伍,即便做不到带领民夫们打个漂亮的反击,也要做到及时后退保住粮食,且及时给前线送信。
  哪怕在硝烟中前行,也要将消息送过去。
  而不是一问三不知,然后前面还在傻等补给。要做到能务必誓死传递消息,这样前线将军甭管是屠城还是抢粮,他会想办法自救。
  宋福生写到这,深呼吸。
  有点激动了。
  最后一条,宋福生是提到军衔制。
  前线经常出现谁听谁的问题。
  你是王家军,他是陆家军,就只听自己主将的,但是当主将意见出现分歧呢,分拨打仗吗?
  在他看来就是给惯的,什么这家军那家的,都该是朝廷的,都该是给百姓服务的,当然了,他没那么写,他写的是都是皇上的。
  皇上是天子。
  所以军衔制,能区分谁听谁的。
  也能让下面小兵见到不会胡乱的都叫将军、副将等等。
  制服上要有区别,四个兜俩兜的。俩兜见到四个兜的军官,甭管你是谁家军,见到就要敬礼和听令。
  还有……
  宋福生抖了抖卷子,完了,这是最后一张能答的纸吗?
  那行吧,先就说这么多,真写不下了。
  空间里。
  钱佩英望着又新做的一碗冷面叹气:“你爹不饿吗?这都几点了,估计外面那些考生都吃饭了,就他还没吃,看来这是答上瘾了。”
  宋茯苓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说:“娘,我爹饿不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吃撑了。你可快别做啦,等他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再现做吧。”
  家里冷面不多。
  老爸不进来,面条就泡烂啦,然后她妈就让她吃,吃完才能变出来呀,要不然没有新面条做,她都吃了三碗啦。
  宋茯苓:三年都不会再想吃冷面。
  第七百四十二章 还有多少个十年,能勇敢做热血青年
  “怎么才进来?”
  宋福生去卫生间洗手:“我寻思一气儿答完再进来消停吃饭。”
  钱佩英闻言一愣。
  啥?答完啦。
  不是还剩下一天?那一天,你干啥呀。
  宋茯苓也捂着肚子从沙发上坐起身,满脸意外。
  宋福生向冷面里加了三勺辣酱,大口大口吃起来。
  大半碗面条吃下去,两个水煮蛋也吃下肚。
  先吃个半饱后,才说道:“我怕自己后悔。别到时候写完又寻思这不妥那不对,压根儿就没在草稿纸上写,直接答在卷上。可不就答完了。”
  宋福生笑呵呵的,他提前放假啦。
  然后就和他闺女学,都有什么题,他大致是怎么答的。
  宋茯苓给出主意,“爹,你应该顺便提议,后勤学院选拔,养好病的伤残病或退伍兵优先。”
  钱佩英刷着碗也接话说:
  “可不是?这样搞好了还能帮帮那些孩子。
  再者说,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的小伙子,那身上的气质是不一样的,那样才能运好粮。
  咱远了不提,就拿那杨明远和陆畔说。
  明远那小伙子,年纪轻轻爬个山呼哧带喘的,啧啧,就那样的,即使再有文化再出类拔萃,也不能让他带队。容易坑死别人。
  我觉得他就适合干干秘书的活,心细。
  你再看陆畔。
  我怀疑陆畔背口大缸,俩手再拎满了瓮,他都会脸不红气不喘。”
  宋茯苓闻言咧嘴笑,又说宋福生:
  “爹,你为什么提军衔制要举例几个兜的衣裳?就陆畔那军衔,这回要是打完胜仗回来再升职,别回头制服发下来,他正好九个兜,九袋长老,丐帮帮主,哈哈。”
  钱佩英从厨房探头跟着笑,想象陆畔穿九个兜的衣裳,埋怨道:“老宋,你这提议真坑人,不采纳还行,万一采纳了,人家陆畔挺精神个小伙子,你让人家穿九个兜的衣裳多丑。”
  宋福生自个也憋不住乐。
  他当时脑子一抽就那么写了。
  这不是寻思着,描述肩章花章太麻烦会占地方嘛,本来卷面就不够写。
  “没事儿,丑不丑的,反正他有对象。”
  “嗝!”
  “咋的啦闺女?”给宋福生吓一跳。
  宋茯苓不停捶着心口,整颗大樱桃咕噜一下就咽进了肚。
  在钱佩英要离开空间前。
  宋福生躺在床上吃冰淇淋,吃椰子灰。
  晃悠着两脚嘱咐媳妇:
  “我这考完了,就在这里躺着,闲着也是闲着。你再进来给我带点儿吃的。鸡爪子,藕片,卤豆皮,花生米啥的。”
  ……
  “醒醒?醒醒,”衙役穿着蓑衣,不停拍打宋福生的脸。
  发现还是毫无知觉。
  衙役急忙让开位置,让贡院里备的医官上前查看。
  医官查看完,面露可惜和遗憾,“趁着还有口气,先给抬出去再说吧”。
  所以,当宋福生被空间弹出来时,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担架上:
  “嗳嗳?干啥呀,人在呢,人在呐!”
  差点乌龙的被提前抬出贡院,还小范围的引起了骚动。
  重新被送回考棚的宋福生,生气的瞪着衙役:
  咱俩不是该井水不犯河水吗?
  多亏出来的及时,再晚些,都容易被扔到乱葬岗。
  衙役也气的不行。
  你活着,那我和医官拍你脸,为何不睁眼?
  外面都打雷下雨了,其他举人纷纷拿出油布扇住考棚。
  就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衙役就寻思了:
  自己这是啥命啊,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