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戏份
  关于cakeshop被砸事件。
  李胜贤找了相关的警察朋友,但是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说是负责的检察官那边不肯松手,而且案子已经结了。
  他们并没有权利插手。
  《铁雨》的拍摄很顺利。
  李政宰顺路探班好友,没停留几分钟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郑雨盛看他神色很不好,急匆匆的离开,没有多问,继续拍今天的最后一场戏,然后就可以休息两天。
  李政宰本人确实认识一些政界的人物,演艺圈接触政界的艺人不少,浸淫圈子多年,最早的那一拨,最高等级的那些演员,或多或少认识些。
  检察官在韩国的地位权力有多大呢?
  韩国实行的是检察引导侦查制度,韩国警察并不能独立办理案件,所有案件必须通过检察官,由检察官决定要取哪些证据,如何取证,然后指挥刑警工作,最后由其出庭指控。
  简单说:警察和其他机关开展侦查时,必须在检察官的指挥和监督下进行,没有检察官的许可,任何侦查部门不能开展侦查或停止侦查。
  不仅收入高,而且独立性强。
  韩国检察机关实行检察官独任制原则,主任检察官独立判断所承办的案件并自行承担责任。
  包括检察长在内的上司如果与其意见不符,也只能向主任检察官提出参考意见而无权改变其决定。
  比如今年2月7日。
  也就是南熙贞高中毕业典礼的那一天。
  韩国政务席秘书官赵允萱,因为“文艺界黑名单”事件,被亲信门独立检察组逮捕并起诉。
  她是这则案件的直接付诸实行的负责人。
  金淇春总统秘书室的室长,是“文化界黑名单案”的核心人物,也是这一案件的总设计师。
  黑名单里的人包括宋康昊,金惠秀等……多半是因为政治立场不同或者公开批评政府而遭到清算的演员。
  在文艺界制定黑名单打压异己,对“文化体育观光部”出多达9473名的黑名单,要求不得通过被封杀人士提出的资金或拍摄申请。
  成长宇。
  尔中央地方检察厅专门部长检事。
  曾任釜山地方检察厅警察2部部长。
  于2月2o日晚上十一点在家中自杀,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当天深夜十二点,一通来自韩国尔的电话拨通了南妈妈的手机。
  美国纽约。
  阳光灿烂,天空晴朗。
  赛车道的动机轰鸣声特别的好听,一道道的残影让人看不清车身。
  “喂。”
  南妈妈穿着轻便的运动装,头高高扎起,面部依然精致漂亮,第一眼望去,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她好似不会老一样。
  在她的容光映照之下,这温暖绚烂的阳光也变得稍逊一筹。
  打电话过来的是个男人,似乎是成长宇的部下或者好友之类的。
  “长宇自杀了,正在医院抢救。”
  南妈妈此时正站在赛道的看台上,身姿纤瘦,神色轻松含笑,她眯起眼睛看向场中的赛事,语气柔和细腻。
  “我最讨厌参加葬礼。”
  那边气急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还没死呢。”
  “他临死前还不忘帮你收拾一团糟的事情。”
  “监控视频,相关证人,他都一一处理干净,你总该来看一眼吧。”早就警告过长宇,这个女人对你笑,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可长宇总以为他将人捏在手心,谁知最后命都快送了进去。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了,那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他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做。”
  “等他死了,你再告诉我。”
  说完,干脆利落又无情的结束通话,然后继续看赛道上的几辆相互较量的车。
  成长宇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最厌恶这人在熙贞面前“高高在上”的面孔。
  死之前能做些事情,还算有点用。
  21日早晨。
  南熙贞被家里隐隐约约打扫的声音吵醒,她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想要起身下床,刚动右脚猛地想起自己还受着伤。
  现自己是光溜溜的状态,愣愣的坐在床上呆,过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想起应该是保洁阿姨来了。
  喊了几声阿姨,想让对方帮忙取一下衣服,因为看了看四周,除了床上的睡衣之外。
  她的内裤不见了……
  在阿姨的帮忙下穿好衣服之后,询问了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脱掉的衣物之类的。
  “不是洗干净了吗?”阿姨不解的指了指晾衣架。
  南熙贞抿紧嘴唇,望向阳台上的晾衣架,那件浅蓝色的棉质内裤不就是……自己昨晚穿的那件嘛。
  真是……
  好烦啊。
  干嘛这样……
  “唉……”这样做的人已经是第好几百次的叹气了,他工作的时候,老是对着右手呆。
  曾经一起去斐济的时候。
  大家会凑在一起开玩笑,郑基石调侃的指着其他人的胸部说道:“ho  do  you  do?”
  一时之间朴宰范没有反应过来,但看见冲浪回来的熙贞,笑得前俯后仰,灿烂极了。
  才后知后觉的现……
  在韩文中,you  do等于乳头。
  然后朴宰范露出大白牙,来劲的说些更可笑的,和郑基石一唱一和,将某人逗得哈哈大笑。
  其实……
  他们开黄腔的时候,自己也想嘚瑟一下的。
  烦人精老觉得自己好像很单纯似的。
  如果她去听自己的歌,仔细看的话,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纯真的人。
  Loco的耳边传来缓慢流淌的柔和音乐,他暂时没什么心思写歌,于是一边呆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就像回到高中时期,那个炎热枯燥迷茫的午后。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同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医院的人,想着要不让阿姨陪同自己?
  谁知。
  那个王八蛋又来了!
  门铃响了三声,她估摸着王八蛋应该走了,一开门竟然看见对方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那人还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该去医院换药了。”
  “啪!”门被狠狠的摔上,一股厉风刮过孔刘面无表情的脸庞。
  等到听见里面模模糊糊的低咒声,他才隐隐约约的露出笑容。
  脾气也太暴躁了。
  不过等到换药程序完毕的时候,他也不用过来讨人嫌了。
  相比第一二次虚伪装乖的表现。
  还是……骂骂咧咧的样子更正常些。
  不用白不用,你砸坏了我的脚,这是应该的。
  南熙贞一点都不觉得别扭,该使唤就使唤。
  “一直待在家里?”车内的气氛太沉闷,孔刘握着方向盘,没什么其他的情绪问道。
  “你觉得我目前可以拍电影吗。”她彻底抛弃了形象,尽管还是用了敬语,但感觉不怎么当回事。
  “可以。”孔刘动动嘴角,冷不丁说出来气人的话。
  你个xxx。
  她不动声色的翻个白眼,心里骂了大概有一千遍。
  从下车到进入医院诊室,孔刘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他觉得自己要是上去帮忙扶着,肯定又会被骂。
  接触了几次,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看见她使用那个单手拐杖,还挺“欢快”的顺手样子,脚趾都骨裂了,小腿还蹦跶的快极了。
  轻微骨裂,最短需要三周时间修养。
  从诊室出来以后,孔刘走着走着忽然现身后没了动静,于是扭头一看,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手机。
  转身没几下走到面前,还没开口,就听见南熙贞抬起脑袋,不耐烦的说道:“你先走吧。”
  “……”
  沉思没有几秒钟,他静静的盯紧对方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先行离开了。
  4o分钟后。
  中途休假两天的郑雨盛将人接到家里照顾两天,好端端的变成这样:“怎么会骨裂?”
  “因为一个王八蛋。”她咬牙切齿小声嘟囔。
  “嗯?”
  “不小心造成的。”她勉强的笑笑,目前情况确实比前几天好多了,用有脚后跟点地走路也行,就是太丑了。
  把人抱着放在沙座上,他才脱去外面深灰色的大衣和褐色围巾,《铁雨》这部电影需要减重一部分。
  因此郑雨盛的脸部更窄瘦,侧脸线条锋利尖锐,不说话嘴角平整的时候,高冷到让人噤若寒蝉。
  等他穿着贴身羊毛衫走过去,现某人正哼哼哈哈的比划武打动作。
  还挺像模像样的。
  郑雨盛瞅了两眼弯腰握住她受伤的右脚腕,轻轻的放在找来的支架上,医生说尽量抬高,不要有压迫感。
  “不许动!”南熙贞将旁边放置的杂志卷起来,捏在手心顶在了对方的后腰处,充当一把枪威胁对方。
  他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行动迅潇洒,带着压迫的气息,一转身动作漂亮的缴了她的“械”。
  《铁雨》里有武打戏,从这人手里夺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熙贞两手空空,呆半天。
  郑雨盛歪歪一笑,掂量着手里这本卷起来的杂志,随后挺拔健毅的身躯微微跳起。
  做出了一个投篮的动作,右手腕轻轻往前送,这本杂志乖乖的飞到最里侧一个凸起的大理石台桌上。
  他活动活动肩颈胳膊,伸出食指勾了勾“断电”人的小下巴。
  没反应?
  他又俯身弯腰瞅瞅托腮沉思的人,双手插进宽松的裤兜里,人的脑袋瓜子一旦闲下来就像遨游宇宙似的,无边无际的瞎想。
  还没等问出口呢。
  南熙贞就好似要开始做数学题一样,托着腮帮子,脸颊嘟嘟的问道:“你有没有给我留着。”
  “留什么。”
  郑雨盛也认真的听着问题回答,端起长杯抿了抿口水,沾湿嘴唇,一头黑短更显干练。
  她努了努嘴,水灵灵的目光正对着眼前人的正中央。
  喝水的人有些被呛到了,大长腿抬起,脚尖碰了碰她的右小腿,磁性的声音响起:“骨裂了,休息几天。”
  “哦,那就是没留着。”
  “你要今天检查?”
  “疼上加疼会不会好得快点啊?”
  什么歪理……
  “要不你给我吹吹伤口吧,有点疼。”她搭扶在木架上的右脚动了动,有些可怜忍受不了疼痛的模样。
  这时郑雨盛才现一个让人皱眉的情况。
  “你就穿了件裙子?”裙子底下竟然是光溜溜的小腿,这才二月份,真不怕冷啊。
  “谁说的,我里面还穿了一件。”南熙贞扬扬眉,含笑绰绰的拉起裙角,眼神勾勾晕晕。
  郑雨盛靠椅在身后的沙背,舌尖抵着后牙龈,下颌动了动,唇角弯起好笑的看着。
  直到裙子提拉到腰际的时候,他身随心动带来一阵冷冷的薰苦味,一把横抱起检查对象。
  一分钟过后。
  南熙贞憋笑的支起小脑袋看着身上人找不到……找不到长裙的拉链。
  她上半身穿了件纽扣式的针织衫,衣襟大开,虽然只是脚趾受了伤,可为了方便,她就连内衣都选了前扣的款式。
  奇怪了。
  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件紧身针织裙的“出口”。
  郑雨盛决定还是先解开上面吧,大手从她滑腻的后背伸过去,又摸了半天找不到系扣。
  “……”
  他摸摸额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在前面呢。”
  仰躺在床上的人嘻嘻笑得提示道,还很得意的挺起隆起胸脯。
  这回一模就摸到了。
  内衣前扣刚解开,那两团娇娇就颤颤巍巍的映入眼帘。
  香气微醺。
  圆润怜怜。
  郑雨盛双手轻柔的罩住,俯趴埋在胸乳之间,左右奖励性的亲吻一下,然后继续和那难缠的裙子做斗争。
  “出口”藏的太严实了,对方开始认真仔细的了解这件裙子的构造。
  她本来蠢蠢欲动的心思噗嗤一声就憋不住了。
  像拍电影时笑场一样。
  说起笑场。
  拍摄《The  king》的时候,有一场戏频繁笑场。
  是和赵寅成的床戏。
  朴泰洙想要“放倒”尚熙,偷取保险柜的钞票和现金贴补家人。
  为了趁对方精疲力尽的时候行动,他陪着尚熙打了六场网球,外加做了四次床上运动。
  有个镜头是需要俩人面对面的摔倒在床上。
  拍了两条。
  因为第一次摔下去的时候,俩人的脑袋撞在一起。
  赵寅成咬牙切齿的狠狠捶着摇摇晃晃的大床,伸出拳头作势要打她。
  南熙贞立马转头向导演告状,周围笑成一片。
  演员的内心世界特别强大,拍摄现场人不少,开始演床戏的时候需要完全投入。
  败就败在了那双洁白无瑕的长筒袜上。
  剧情是这样的,赵寅成需要抬起她的腿猴急的往下脱白色长袜,抓住脚尖的时候,捏痛了她。
  于是尚熙好笑怀疑的台词就变了味:“你今天好奇怪。”最后几个字是咬紧牙关说出来的。
  导演喊了停,霎时间她一脚踢过去,瞪大眼睛的说道:“仇人吗?这么大力气。”
  “好,轻点。”赵寅成克制还嘴的点点头,语气很善良。
  下一条就特别轻手轻脚,电影里他需要气势满满却心虚不已,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搞定尚熙。
  “真的,精力特别好!”说着,抓住了南熙贞的脚心,将白色长袜从大腿处褪下,沉声沉气的解释。
  她努力忍住脚心的痒痒感,继续往下演,却还是出了轻灵灵的笑声。
  这次导演没有喊停,觉得加上笑声效果反而更好,比较凸显人物性格。
  赵寅成整个人压上去的时候,她差点要断气了,绝对是故意的!
  眼前一片暗红,是对方的戏服,深红色的翻领网球衫,白色的长裤,这双腿压上来,动都不能动。
  这场算是“远景”,稍后还需要补拍几个近景的床戏镜头。
  演员也是需要分寸拿捏的。
  赵寅成看似紧紧抓揉她的大腿,其实根本没有用力,更像瘙痒,伸进大腿内侧的时候,从监视器看很激情,真相是用手背挡着。
  就连火热的吻戏都只是嘴唇互相摩擦,还要演员故意出啾啾的口水亲吻声。
  赵寅成的脑袋偏向左边,去咬吻对方的耳垂,挡住了一部分镜头,南熙贞趁机翻了个白眼。
  他差点就喷出来,憋得快要内伤,继续敬业的往下演,脑袋从脖子下巴亲了一圈来到右方,也就是她的左耳边。
  此时,南熙贞的面部就暴露在监视器下,她完全入戏的咬住嘴唇,紧闭双眼呼吸急促,双腿夹紧了这人的腰胯。
  被夹住的某人,感觉……感觉身下人好像用脚踹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报应来了。
  赵寅成在她耳边学了一声猪叫。
  特别小声,忽略不计的那种。
  她忍得细白脖子变得红通通,青筋都暴起,紧咬着的嘴唇颤抖不已,入戏抚摸对方腰背的双手滑落在镜头看不见的腰侧。
  伸出罪恶之手,用力的掐了掐。
  赵寅成适时的闷哼一声,很符合剧情的走向,更加火热的投入床上运动,捧着“尚熙”的小脸,进行让人耳红心跳的“热吻”。
  场内的喘息声,亲吻的啾啾声,有种让人走错片场的错觉。
  南熙贞忍着想动手打人的冲动,乖顺的任由对方揉乱自己的头。
  俩人鼻息交缠,难舍难分。
  却“各怀鬼胎”。
  一条过。
  导演喊了通过,赵寅成哀叹的摸着右腰侧,脸上全是红唇印,唇角也有,嘴巴红通通的。
  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梳好的型乱成鸟窝,憋笑憋的满脸涨红,左耳垂还有个牙印。
  “算你狠。”
  “算你狠。”
  俩人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的撂狠话,衣衫都凌乱不堪,她的领口被扯开,肩膀裸露在外面。
  赵寅成瞥见顺手就将衣领整理好,然后捏着自己的下嘴唇说道:“我感觉这里被你咬破了,一股血腥味。”
  她不吃这一套的冷哼一声,将乱糟糟的脑袋伸过去,指着自己的左耳垂义愤填膺:“你睁大眼睛看看自己的作品。”
  可惜,俩人如此“投入”的去演,最后这段床戏因为时长原因没有剪辑进去。
  事后新闻布会。
  南熙贞身穿露肩小礼服出席时,记者询问片场相关问题,她拿着麦克眉眼动人的回答:“寅成哥在我面前学过猪叫。”
  “具体是什么情况呢?”
  身旁黑色西装英气俊逸的赵寅成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朝着记者点点头露出“善良的笑容”。
  这时,还没有到一月一日。
  俩人的搞笑互动,让裴晟祐,柳俊烈,还有另一主演的郑雨盛探头望过去。
  那时,赵寅成松开手之后,面对郑雨盛完美的微笑予以回应,是略带不好意思的意味。
  那时,赵寅成还不知道郑雨盛微微闪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时,赵寅成没有看见郑雨盛压在右腿的左膝盖上,覆盖的小手指在慢慢敲击。
  那时,他没想到一月一日会出那样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