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瑾言摇头，“她讨厌我，我们没那么好。”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陆瑾言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带着睡醒时特有的沙哑。
  万倩眉毛一挑，说：“那你是不是贱？睡觉还心心念念喊人家的名字，人家心里可有你的位置？甚至还好几次游戏里加她为好友，怎么？还想着可以跟以前一样并肩作战一起开黑？”
  陆瑾言呼了口气，手指顺着额头把头发往后一拢，装作要起来的样子，却又被万倩拉了回去，陆瑾言说：“我去把她删掉，可以了吧。”
  “你自己留着念想吧。”万倩风凉的说道，“反正你自己说的，你们关系不好。”
  陆瑾言看了看时间，问道：“万大小姐不去上班么？”
  “赶人？”
  “……没有，只是问问。”
  万倩压在陆瑾言身上，手掌捧着他的脸，拇指轻柔的在陆瑾言的下眼睑滑动，陆瑾言不想看着万倩便垂下了眼睛，睫毛一闪一闪的出卖了他的紧张。万倩笑了笑，低头吻了陆瑾言的眉心，然后爬起来去上班了。
  陆瑾言在床上又躺了好久，终于爬起来去洗了个澡，才要准备迎接自己一天的开始。
  年关将至，各大平台的主播都纷纷预告自己最后一次直播的时间，然后准备回家过年，但这些都跟陆瑾言没关系，他就算大年三十晚上打直播也照样有无聊的人来看。春季赛已经开赛了，大约这个礼拜的赛程结束之后，各大战队也要放假了。a市会不会变成一座空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所能接触到的圈子会变成一座空城。
  陆瑾言只希望到时候还有外卖能叫，再不济，楼下的麦当劳一定得是开着门的。
  机械的滑动着技能，陆瑾言仍旧保有职业选手的习惯，打排位之前一定要开一局自定义热身。他有两个号，一个专门用来打直播，然后那个掉段了。另外一个他没跟人说过，也没当着别人的面用过，是他私下里拿来练习的。
  他下午如果不去健身，通常是在打那个小号，晚上直播才用大号，这样一连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在某天下午，陆瑾言收到一个快递。
  天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了快递还没有放假。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写着自己名字的机票，年前头一天，从a市飞往b市的头等舱。
  陆瑾言拿着机票站在玄关处呆愣了很久，很明显，这是万倩最喜欢做的事情。他不理解万倩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把自己拴在眼皮子底下就不放心么？陆瑾言忽然觉得胸中一股瘴气弥漫开来，几乎要吞没自己。
  尖锐的手机铃声叫醒了陆瑾言，他看了看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的接听，对面是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言言，你在线么？”
  “……你是谁？”
  “楠甜啊！你不是存我的号码了么？”
  “我……我存错了。”陆瑾言揉了揉眉心，那天他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打算跟楠甜有什么进一步的接触，没想到楠甜却还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