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没有!”魔王成亲,是整个魔界大事,也就只有这样,才是他们的机会,凤凉筝这段时间在魔界,也经营了一股人脉,他们也不愿意魔王宫和西洲大陆扯上关系,必然会帮他们回去,或者,杀了他们,这些事,要仔细筹谋,也幸好,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来得及!
  “有办法,杀了雪永夜吗?”凤凉筝问。
  “很难!”年锦书实话实说,她知道凤凉筝想要杀魔王,可真的挺难的,“雁回杀了他两次,都只是杀了他的分身,他还曾经俯身在阿岚身上,特别可怕,他不会用真身见人,他的真身在魔王大殿里,守卫重重,如今虽是虚弱,可他曝光自己的秘密,也一定会多加防范,我看不容易下手。”
  “婚礼上,是一个好机会。”凤凉筝说,“他既有几百年的执念,一定要和你成亲,那他不会用虚假的分身来和你拜堂,这是你杀他最好的机会。”
  年锦书也早就算到这一步,可她打伤雪永夜可以,可若要杀他,恐怕没那么简单,只能雁回出马,用乾坤图的杀阵来杀他。
  可若是如此,那就是让雁回再穿一次嫁衣,再和魔王雪永夜拜堂,她并不觉得雁回会接受。
  还魂铃说,“五百年前都接受,为什么五百年后不接受,这么矫情吗?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习惯成自然。”
  第391章 对不起,打扰了
  两人正在商议着离开魔族的对策,素鸢公主过来了。
  雪素鸢看到凤凉筝和年锦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时,内心有一抹不易察觉到愤怒,她又想起了自己被囚禁时,那岁月静好的院子。
  看着岁月静好,可周围一切崩塌,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地被禁锢在别院里。
  年锦书见了她,起身打招呼,凤凉筝却看都不看一眼,眼观鼻鼻观心,无动于衷,雪素鸢冷着脸,虽和凤凉筝相处不多,却能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这位风云不动的凤少主,并不是什么小可怜。
  上辈子他多疯狂,雪素鸢见证过。
  她绝不让自己,落到那么可怜的境地。
  雪素鸢静默地看着凤凉筝,凤凉筝也静默地看着她,两人都不说话,年锦书在一旁极其尴尬,又怕公主欺负了凤凉筝,待着没走,和公主七岔八岔地聊了好长时间,公主倒了茶,推给了年锦书,年锦书接了茶也喝了。
  凤凉筝沉默片刻,摸了摸鼻尖,有点无奈,看年锦书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他就更无奈了,年君姚从小很少带着年锦书应酬。
  所以她估计都不知道,交谈这么久,推茶=送客。
  他推了一次,公主推了一次,她还坐着摆出一副要和你聊通宵的架势来。
  雪素鸢和凤凉筝对视一眼,两人第一次心有灵犀地别开了眼。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年锦书问。
  雪素鸢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锦书妹妹,茶好喝吗?”
  “好喝。”
  雪素鸢轻笑,“这是我男宠的宫殿,你留得也很久,是不是该走了?”
  年锦书恍然大悟,目瞪口呆,立刻坐起来,作揖,“对不起,打扰了。”
  我马上走!
  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年锦书出了宫殿,脸都红了,怪不得素鸢公主和凉筝哥哥都一副你怎么还不走的神色,她竟然担心凉筝哥哥会被欺负。
  还魂铃,“哎,太傻了。”
  年锦书又回过味来,“等一等,他们不是仇人吗?为什么急着让我走?”
  她在那里,凉筝哥哥不是会更自在一点吗?公主也会顾忌一点吧。
  “估计是为了相互放狠话吧。”还魂铃生无可恋地猜测,“你在那里,真是好闪亮。”
  年锦书,“……”
  她还没回到自己宫殿呢,就被人一手捂住口鼻拖到一片小树林里,若不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就要让芳菲来护驾了。
  一个一个,都是怎么回事?
  “你进宫来做什么?这里到处都是护卫。”
  雁回有点恼意,他等了她一个下午,她去了公主殿,就再没出来过,且去了凤凉筝的宫殿,那边守卫太森严,他根本进不去,十分无奈。
  “你在凉筝那边做什么,待了一个下午,他就没赶客吗?”
  年锦书,“……”
  实不相瞒,公主和凉筝哥哥都赶了,可惜我看不懂,没有精神领会。
  “哇……你这一身……”年锦书看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雁回,摸着下巴,皱着眉,“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第392章 雁回哥哥,你来嫁给他吧
  雁回换了一个新打扮,他一袭红衣来魔王宫真是太抢镜,这已是黄昏,夕阳落下,整个小树林洒落一片金光,雁回一身黑色夜行衣,头发高高束起,简单地绑着一条黑色的发带,腰间一条简单的黑银腰带,把他勾勒得身材挺拔,腰特别细,腿也格外地长,这样挺拔的身姿,这打扮,真是很眼熟。
  南归……
  雁回说,“包子给我找了一套夜行衣,还挺合身。”
  “哦……”小树林里一束光落在他的侧脸,一边阴影一边明亮,他的眼里也仿佛有光,幽深又浓烈,“好看吗?”
  年锦书为色所迷,点了点头,“好看!”
  雁回本来怒气冲冲,见她为色所迷的模样,挑了挑眉,长臂一伸,把她抵在树干上,金黄的光从树叶的缝隙落下,落得他们一身斑驳,画面梦幻又唯美,雁回欺身而上,压着她问,“我穿红色好看,还是黑色好看?”
  年锦书摸着他的腰,说实话,她更喜欢这一身黑色夜行衣,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可雁回穿一袭红衣也会让她惊艳,风华正茂,她都喜欢。
  年锦书垫着脚,亲上了他眼角的泪痣,“你要当不夜都百变少主,红橙黄绿青蓝紫都穿一边,你这么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眼角,雁回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亲了上去,夕阳渐渐落下,树林里只余一抹余温,整个世界渐渐变得成了灰白色,年锦书搂着他的腰,肆意地摸,她的雁回仙君啊。
  “他这么亲过你吗?”雁回咬着她的唇问,咬得有点疼,年锦书被亲得一脸红,眼角带着光,一时都没听清楚他的意思。
  回过味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当然没有。”
  “他没有强迫过你?”
  年锦书啧了一声,这人的醋意可真是太大了,“在雪永夜心里,可能我就是一个冰清玉洁,不可高攀的仙子,他不敢有一分一毫的不敬吧,可不像你……”
  “哦!”雁回一笑,捏了捏她的脸,“仙子喜欢吗?”
  年锦书被撩得腿软,身体莫名一热,推了推他,“这是魔王宫,不是不夜都,你少做妖。”
  雁回冷哼,“你和魔王成亲的事情,传得幽州城都知道,唯独瞒着我,你还真想嫁给他?怎么突然就有这一场婚礼?”
  “我也不知道。”年锦书把事情说了一遍,“哥哥和阿岚都在宫殿里,被人软禁,哥哥还没醒,我不答应,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真成亲,你安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花言巧语说得一点都不走心,却莫名地安抚了雁回暴躁不安的心,自从听到雪永夜要和年锦书成亲,他就满心焦躁,这人阴魂不散,可人在魔界,他就知道一定会受制于人,所以就算再暴躁,他也回了一趟西洲大陆,安排好事情,再来见年锦书。
  雪永夜若敢碰年锦书一根头发,他就死定了。
  没有实体的雪永夜,并不是雁回的对手。
  年锦书把今天和凤凉筝谈的计划说了一遍,和雁回的想法不谋而合,凤凉筝和雁回不愧相知多年,早有默契,他已经回了一趟西洲大陆。
  若不出意外,成亲那天,他们可以周旋离开。
  年锦书小心翼翼地看着雁回,试探地问,“其实,我有一个计划,必须要你参与,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你说,只要我们能平安回西洲大陆,什么计划,我都会配合。”
  年锦书轻笑说,“成亲那天,我和凉筝哥哥都觉得……雪永夜一定会用真身,凉筝哥哥觉得……你的乾坤图能杀他,不如你代替我来嫁给他。”
  年锦书非常认真严肃地说,“是凉筝哥哥建议的。”
  第393章 雁回吃醋
  雁回眯起眼睛,危险地问她,“年锦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灰暗的光线中,风华绝代的少年郎那一双眼眸又黑又沉,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年锦书眼睛有几分躲闪,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这话凤凉筝提,或许比她提起更好一些,她提起来,雁回就一定会炸裂,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也很无奈啊!
  她哪儿敢真的再说一遍呢?
  雁回说,“这不可能是凉筝提议的,就算是凉筝提议的,也不是你来说。”
  他太了解凤凉筝,这话怎么可能是凤凉筝说的,肯定是年锦书这小混蛋想的,她是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让他嫁给魔王。
  年锦书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低声认错,“我错了,我有罪,我不该赞同凉筝哥哥的提议,不该和你提的,可你相信我,真是他提的。”
  雁回冷哼!
  一想到他和魔王拜堂成亲的画面,他就一阵鸡皮疙瘩,非常不适。
  还魂铃吐槽了,“矫情,五百年前都拜堂了,再来一次又如何?”
  年锦书说,“是的呢!”
  “你是的呢,是的呢和谁说呢,你和他提啊。”还魂铃恨不得代替年锦书说话。
  年锦书心想,雁回这脸色,她敢提吗?
  雁回收回了手,轻轻地搂着她,误解了她的脸色和情绪,“你不要难过,也没什么可伤心的,我一定在成亲前,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你不要担心,魔王如今没有实体,不是我的对手,西洲大陆也会有人接应,不会出事。”
  年锦书却没那么乐观,雪永夜虽没实体,实力不强。
  可魔界有雪素鸢,林策,夜浓,都不是好惹的,且几大家族的长老们不容小觑,雪素鸢如今还掌控一切,雁回若想要如愿,怕是没那么简单,可她也没细说这件事,她也知道,雁回也一定会有所部署,她要想办法,在成亲前,拿到碧云珠,且……最好是杀了雪永夜。
  成亲……
  他为什么要和她成亲。
  “阿锦,我想把你锁起来。”雁回突然说,他弯着腰,夕阳的光已全部散落,小树林里一片灰暗,可他的眼睛却黑到了极点,眼里有光,“锁在只有我的一方天地里,谁也不能窥探,谁也不能夺走你,你是属于我的。”
  他一本正经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细嫩的皮肤一片红,心底却是震惊又委屈,还魂铃缺先吐槽了,“他打得过我吗?竟然会有关着你的梦想,呵,娘,嘲讽他,攻击他,也不看看你儿子是谁,就想要虐待你,想得美!”
  年锦书,“……”
  她不理还魂铃,握住雁回的手,“我和雪永夜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他在我心里就是一个陌生人。”
  雁回却嫉妒那段,只有魔王记得的岁月,五百年前,他和锦书有过一段姻缘,且锦书差点嫁给了他,至少……她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他?
  五百年前,在雪永夜的回忆里,他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在阿锦的回忆里,他又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