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他刚靠过去，翅膀扇动的风便引的那些轻盈的小球一阵乱颤，连带着中间那颗与众不同的金色小球也一阵颤动，偏离了位置。
也就是这时，头顶上的洞口猛地一黑。
像是光源被突然抽走一样，那个透着天光的小洞一下没了光线，整个山洞陷入突如其来的黑暗，只有那些小球像星星一样，散发着微弱的光。
陆开文懵了，急急忙忙召回了金雕，抖着嗓子道：怎、怎么回事啊，我家金宝可啥都没干啊
山洞里安安静静的，没人回他。
陆开文急了，往旁边人身边摸去。
傅焉一把甩开他瞎摸的手，无语道：学长！你不要靠的这么近啊！
陆开文：
他连声嘟囔道：我也不想啊！但是你们都不说话，我有点害怕
傅焉有点无奈，道：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在这里。
那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陆开文蹭到傅焉身边，不依不饶地说道。
就是有点惊讶。傅焉压着声音，道，这些看起来挺好看的小球灯，似乎和这里的天色有一些关系。
你是说那个宝物？陆开文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震惊地看向头顶。
傅焉微微点头。
漆黑的山洞里只有头顶星星点点的光，一时之间山洞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繁光才小声又小声地问道：怎么啦。
他的声音放的极轻，已经接近气音，说的又慢，微微仰着头看陆灵森，因为黑暗而放大的圆圆的猫瞳，看起来十分可爱。
陆灵森心里痒痒的，伸手覆了覆他的眼睛，感觉到那细密的眼睫像把小扇子一样在手心里扑闪。
傅焉在黑暗中也看清了他的动作，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两道激光一样死死盯着陆灵森的手。
陆灵森才不管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道：那颗正中央的金色小球，可能和天色的变化有关。
你看，它身上牵扯了很多丝线，这些线牵在别的球上，又牵扯开去，整个就构成了一个复杂又脆弱的体系。陆灵森指了指那颗散着柔光的核心，道，金宝翅膀扇动的气流就能引起整个体系的颤动，让核心改变了位置，与此同时，天色突然变成夜晚。
两者之间应该有些联系，不过具体的，还要再实验才能确定。
你猜的没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陆灵森也不吃惊，转过身去，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乔治，问道：这究竟是什么？
乔治那张没什么表情的机器脸竟然罕见地笑了一下，道：想知道？天亮以后去替我采束逐日花来吧。
第65章 逐日花。
乔治说完那句话就走了，既没追究他们擅自跟踪闯进山谷的事，也没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繁光看了看陆灵森，陆灵森仰头望着那些光球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走吧。
一行人原路返回出了山洞，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按照山洞顶上那个透光的小口来判断，这一次很可能是直接从白昼跳到黑夜，甚至完全跳过了过渡态，这样的异常一定引起了注意，所以乔治才会匆匆忙忙出现在山洞里。
但不知为何，乔治看到他们，既没有追究他们跟踪他的行为，也没有解释山洞里那异景的缘由，只是让他们在天明之后替他去采一束逐日花。
是npc任务吗？游戏里不都是这样。陆开文耸耸肩，道。
也有可能，替npc完成任务换线索推故事线，游戏标准套路。傅焉思考了一下，表示赞同。
什么游戏？繁光玩过陆家出的训练游戏大逃生，但好像不是这样，顿时好奇地问道。
回去带你玩。陆灵森听他这么问，立刻赶在傅焉开口前说道。
傅焉刚张开嘴话就已经被陆灵森说去了，顿时瞪着眼看他。
陆灵森瞥了他一眼，当做没看见地继续和繁光聊天。
按照陆开文打听到的消息，入夜危险性会增加，可能会有攻击性强的异兽或者机械巨兽出没，陆灵森虽然一直在和繁光说话，却还是暗中提高了警惕。
唯有繁光还一如既往的无忧无虑。
他对黑暗中潜藏的危险浑不在意，不知是太天真还是太自信。
傅焉和陆开文对他的实力没那么了解，虽然知道他有通关项目，但是看他并不强壮的外表，仍然不由自主地猜测是前者。
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开始安静下来，夜晚的山林黑洞洞的，像是藏着什么凶恶巨兽一样，下一秒就会张着血盆大口跳出来。
那大爷怎么走的这么快。陆开文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寂静的山林，小声道。
没什么异常吧？陆灵森皱眉看了看空中盘旋的金宝，道。
陆开文摇摇头。
太安静了。陆灵森望着漆黑的山林若有所思。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根树枝突然猛地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狠狠一蹬一样。
傅焉下意识伸手去拉繁光，陆灵森却更快地将他拦在身后，抬手挡住迎面袭来的黑影。
那东西眼见着袭击不成，只在陆灵森手臂上一触即分，便重新跃进树林中，隐没在层层枝叶中。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像是一种无声的对峙。
几分钟后，繁光突然道：它走了。
满脸警惕的陆开文吃惊地侧头看着隐隐被保护在中央的繁光，道：你说什么？
它走了，繁光转头看他，认真地解释道，那只狞猫。
狞猫？傅焉愣了一下，重复道。
嗯，繁光点头，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比划了一下，道，三只猫猫，可以消消乐吗？
陆开文：？
傅焉皱眉不满地看向陆灵森，道：你就教他玩这些？
陆灵森斜他一眼，道：不然呢？消消乐怎么了，看不起消消乐？
傅焉：
他爱玩什么玩什么，轮不到你来管。陆灵森嗤道，看都懒得看他。
繁光朝傅焉笑起来，邀请道：消消乐很好玩呀，要不要一起玩？
好！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玩的。傅焉闻言，立刻倒戈应声。
陆灵森快烦死他了，把繁光往身边拉了拉，虎着脸道：和他有什么好玩的，我陪你。
傅焉也不甘示弱，道：他又没找你玩！
繁光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感觉他们像两个像争夺配偶的雄性猫猫，不由噗笑了一声。
陆灵森和傅焉一齐朝他看来。
繁光立刻敛了笑若无其事地低头看地。
猫猫，选谁？陆灵森盯着傅焉，语气阴仄仄的。
繁光傅焉神色毫不退让，语气却是惯用的可怜兮兮。
繁光：
一片安静中，陆开文瞅了瞅互不让步的两人以及不知所措的繁光，幽幽道：一起嘛，人家也想玩呢
陆灵森：
傅焉：
拜托，各位大哥，这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吗？那只狞猫、好吧不确定是不是狞猫的东西，就在附近徘徊，你俩能认真一点不？陆开文无语道。
它不在！繁光立刻说道。
陆开文：行吧，总之，先下山再说。陆开文没脾气了，好声好气道。
一行人一路下山，果然再没碰见那神出鬼没的黑影。
到了半山的小屋里，机器人和大肥猫却都不在，繁光他们只好各自找房间休息。
他自然地跟着陆灵森进屋，一旁的傅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也跟着他们走，被陆开文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陆开文道：嗨学弟，陪学长玩几把消消乐？
傅焉眼睁睁看着繁光跟着陆灵森进了屋，不由甩开陆开文，冷冷道：我看你就像消消乐，脑子都消没了。
陆开文：
繁光进了屋，立刻迫不及待问道：刚刚山洞里那个，是什么呀？
陆灵森道：不确定，不过确实应该和天象有关，不然乔治不会出现在那里。
那个球
嗯？陆灵森看他。
气息好像有点熟悉。繁光一脸努力思考的表情。
鱼？陆灵森条件反射问道。
不是！繁光大声反驳道。
接着又小小声道：是球呀，怎么会是鱼，陆陆好笨啊。
陆灵森：
还不是你次次都遇见鱼！
想不起来啦。繁光晃了晃脑袋，放弃了。
那就别想了。陆灵森揉了把他的头。
繁光偷偷抬眼看他，一脸欲言又止。
陆灵森往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道：要说什么？
陆陆，和傅焉，为什么总是吵架呀？繁光笑嘻嘻问道。
他对人类的情绪并不敏感，却也察觉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对付。
陆灵森沉默。
过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道：没有，我脾气不好，和谁都吵架。
繁光：哦。
好像是这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却低落了一点，好像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繁光微微有些出神，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些情绪产生的背后含义。
他没想多久，陆灵森就轻轻拍了拍他，道：天亮了。
繁光愣了一下，往窗外看去，果然，天色又亮了起来，不到片刻，便稳定在了过渡态。
从这边看过去，天色像极了即将大亮的黎明，但繁光知道，若是看向另一边，一定像极了将要没入黑夜的黄昏。
真是奇特的天象。
院子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陆灵森推门出去，便看见机器人乔治抱着他的猫走进院子，见到他之后，还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陆灵森的视线在猫的嘴边停了一瞬，乔治见状，将猫往怀里转了转，才点点头，和他擦肩而过。
是血腥味。繁光悄悄道。
嗯。陆灵森点点头，眉头微微皱起。
神神秘秘的机器人npc和他的猫，奇怪的山洞和天象，所谓的只在黑暗中出没的卢卡，到底要怎样才能结束这个副本？
客人们既然都在，不如去替我采几束逐日花来吧。他们说话间，乔治又走了出来，平静无波地道。
就在村子外的田野里，最好是开的最盛的花朵。乔治将背篓递给陆灵森。
陆灵森接过来背在背上，接着对繁光道：走吧。
他们呢？繁光回头看看。
不管他们。
两人一同往山脚走去。
天色还十分昏暗，朝着田野去的方向是冲着黎明的那一边，他们的背后是浓浓的暖黄色，同另一边的鱼肚白在天空的正中央结合成诡异又和谐的过渡。
繁光已经对路旁的花朵失了兴趣，却又对两侧破败的房屋来了兴致，时不时就趴在围墙上往里面偷偷看一眼。
一路到了村外的田野，田野已经荒芜了大半，大部分都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唯有一小块地方长着乔治说的逐日花。
这是一种光敏花朵，随着恒星光的出现而开放，光的消失而凋谢，朝生暮死，日日重复，有人觉得这种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地凋谢，却还要坚持不懈地开花的坚定模样，就像是一个人不停地失忆却永远不会忘记爱你这件事，所以它的花语是永不止息的爱。陆灵森看了看这一小片的逐日花，对繁光解释道。
他知道对于一只猫咪来讲，人类过剩的情感和那些莫名其妙的浪漫一定很难理解，但他还是想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告诉这只偷偷混进人类社会的小猫咪。
繁光闻言，果然有点似懂非懂，他好像隐隐约约明白一些人类的感情，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陆灵森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没理解，于是不客气地笑起来，道：小傻猫。说完就提着镰刀往花丛中间走去。
第66章 神灵。
乔治说要开的最盛的那几朵，这片花丛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开的最盛的那几株正在花丛中央，陆灵森走到旁边，拎着镰刀几下就割了一大片下来塞进背篓里。
繁光跟在他旁边，正好奇地在旁边绕来绕去，时不时轻轻嗅一下，或者摸摸花瓣。
陆灵森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模样，不由好笑，道：发现什么了？
嗯繁光一脸认真又苦恼的表情。
陆灵森眉毛一挑，双手环胸，一副等他发言的模样。
嗯香？繁光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
陆灵森立刻不客气地嘲笑了一声。
繁光：
陆陆真讨厌。他小声嘟囔道。
陆灵森斜他一眼，道：谁不讨厌，傅焉？
繁光：
又来了！
陆灵森哼了一声，又利索地割了几束把背篓里都塞得满满的，才伸手拎了一下陷入自闭的猫猫人，道：回去了。
哦。繁光闷闷道。
不开心？陆灵森看他。
没有。繁光摇摇头。
也就是这时，头顶上的洞口猛地一黑。
像是光源被突然抽走一样，那个透着天光的小洞一下没了光线，整个山洞陷入突如其来的黑暗，只有那些小球像星星一样，散发着微弱的光。
陆开文懵了，急急忙忙召回了金雕，抖着嗓子道：怎、怎么回事啊，我家金宝可啥都没干啊
山洞里安安静静的，没人回他。
陆开文急了，往旁边人身边摸去。
傅焉一把甩开他瞎摸的手，无语道：学长！你不要靠的这么近啊！
陆开文：
他连声嘟囔道：我也不想啊！但是你们都不说话，我有点害怕
傅焉有点无奈，道：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在这里。
那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陆开文蹭到傅焉身边，不依不饶地说道。
就是有点惊讶。傅焉压着声音，道，这些看起来挺好看的小球灯，似乎和这里的天色有一些关系。
你是说那个宝物？陆开文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震惊地看向头顶。
傅焉微微点头。
漆黑的山洞里只有头顶星星点点的光，一时之间山洞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繁光才小声又小声地问道：怎么啦。
他的声音放的极轻，已经接近气音，说的又慢，微微仰着头看陆灵森，因为黑暗而放大的圆圆的猫瞳，看起来十分可爱。
陆灵森心里痒痒的，伸手覆了覆他的眼睛，感觉到那细密的眼睫像把小扇子一样在手心里扑闪。
傅焉在黑暗中也看清了他的动作，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两道激光一样死死盯着陆灵森的手。
陆灵森才不管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道：那颗正中央的金色小球，可能和天色的变化有关。
你看，它身上牵扯了很多丝线，这些线牵在别的球上，又牵扯开去，整个就构成了一个复杂又脆弱的体系。陆灵森指了指那颗散着柔光的核心，道，金宝翅膀扇动的气流就能引起整个体系的颤动，让核心改变了位置，与此同时，天色突然变成夜晚。
两者之间应该有些联系，不过具体的，还要再实验才能确定。
你猜的没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陆灵森也不吃惊，转过身去，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乔治，问道：这究竟是什么？
乔治那张没什么表情的机器脸竟然罕见地笑了一下，道：想知道？天亮以后去替我采束逐日花来吧。
第65章 逐日花。
乔治说完那句话就走了，既没追究他们擅自跟踪闯进山谷的事，也没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繁光看了看陆灵森，陆灵森仰头望着那些光球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走吧。
一行人原路返回出了山洞，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按照山洞顶上那个透光的小口来判断，这一次很可能是直接从白昼跳到黑夜，甚至完全跳过了过渡态，这样的异常一定引起了注意，所以乔治才会匆匆忙忙出现在山洞里。
但不知为何，乔治看到他们，既没有追究他们跟踪他的行为，也没有解释山洞里那异景的缘由，只是让他们在天明之后替他去采一束逐日花。
是npc任务吗？游戏里不都是这样。陆开文耸耸肩，道。
也有可能，替npc完成任务换线索推故事线，游戏标准套路。傅焉思考了一下，表示赞同。
什么游戏？繁光玩过陆家出的训练游戏大逃生，但好像不是这样，顿时好奇地问道。
回去带你玩。陆灵森听他这么问，立刻赶在傅焉开口前说道。
傅焉刚张开嘴话就已经被陆灵森说去了，顿时瞪着眼看他。
陆灵森瞥了他一眼，当做没看见地继续和繁光聊天。
按照陆开文打听到的消息，入夜危险性会增加，可能会有攻击性强的异兽或者机械巨兽出没，陆灵森虽然一直在和繁光说话，却还是暗中提高了警惕。
唯有繁光还一如既往的无忧无虑。
他对黑暗中潜藏的危险浑不在意，不知是太天真还是太自信。
傅焉和陆开文对他的实力没那么了解，虽然知道他有通关项目，但是看他并不强壮的外表，仍然不由自主地猜测是前者。
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开始安静下来，夜晚的山林黑洞洞的，像是藏着什么凶恶巨兽一样，下一秒就会张着血盆大口跳出来。
那大爷怎么走的这么快。陆开文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寂静的山林，小声道。
没什么异常吧？陆灵森皱眉看了看空中盘旋的金宝，道。
陆开文摇摇头。
太安静了。陆灵森望着漆黑的山林若有所思。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根树枝突然猛地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狠狠一蹬一样。
傅焉下意识伸手去拉繁光，陆灵森却更快地将他拦在身后，抬手挡住迎面袭来的黑影。
那东西眼见着袭击不成，只在陆灵森手臂上一触即分，便重新跃进树林中，隐没在层层枝叶中。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像是一种无声的对峙。
几分钟后，繁光突然道：它走了。
满脸警惕的陆开文吃惊地侧头看着隐隐被保护在中央的繁光，道：你说什么？
它走了，繁光转头看他，认真地解释道，那只狞猫。
狞猫？傅焉愣了一下，重复道。
嗯，繁光点头，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比划了一下，道，三只猫猫，可以消消乐吗？
陆开文：？
傅焉皱眉不满地看向陆灵森，道：你就教他玩这些？
陆灵森斜他一眼，道：不然呢？消消乐怎么了，看不起消消乐？
傅焉：
他爱玩什么玩什么，轮不到你来管。陆灵森嗤道，看都懒得看他。
繁光朝傅焉笑起来，邀请道：消消乐很好玩呀，要不要一起玩？
好！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玩的。傅焉闻言，立刻倒戈应声。
陆灵森快烦死他了，把繁光往身边拉了拉，虎着脸道：和他有什么好玩的，我陪你。
傅焉也不甘示弱，道：他又没找你玩！
繁光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感觉他们像两个像争夺配偶的雄性猫猫，不由噗笑了一声。
陆灵森和傅焉一齐朝他看来。
繁光立刻敛了笑若无其事地低头看地。
猫猫，选谁？陆灵森盯着傅焉，语气阴仄仄的。
繁光傅焉神色毫不退让，语气却是惯用的可怜兮兮。
繁光：
一片安静中，陆开文瞅了瞅互不让步的两人以及不知所措的繁光，幽幽道：一起嘛，人家也想玩呢
陆灵森：
傅焉：
拜托，各位大哥，这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吗？那只狞猫、好吧不确定是不是狞猫的东西，就在附近徘徊，你俩能认真一点不？陆开文无语道。
它不在！繁光立刻说道。
陆开文：行吧，总之，先下山再说。陆开文没脾气了，好声好气道。
一行人一路下山，果然再没碰见那神出鬼没的黑影。
到了半山的小屋里，机器人和大肥猫却都不在，繁光他们只好各自找房间休息。
他自然地跟着陆灵森进屋，一旁的傅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也跟着他们走，被陆开文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陆开文道：嗨学弟，陪学长玩几把消消乐？
傅焉眼睁睁看着繁光跟着陆灵森进了屋，不由甩开陆开文，冷冷道：我看你就像消消乐，脑子都消没了。
陆开文：
繁光进了屋，立刻迫不及待问道：刚刚山洞里那个，是什么呀？
陆灵森道：不确定，不过确实应该和天象有关，不然乔治不会出现在那里。
那个球
嗯？陆灵森看他。
气息好像有点熟悉。繁光一脸努力思考的表情。
鱼？陆灵森条件反射问道。
不是！繁光大声反驳道。
接着又小小声道：是球呀，怎么会是鱼，陆陆好笨啊。
陆灵森：
还不是你次次都遇见鱼！
想不起来啦。繁光晃了晃脑袋，放弃了。
那就别想了。陆灵森揉了把他的头。
繁光偷偷抬眼看他，一脸欲言又止。
陆灵森往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道：要说什么？
陆陆，和傅焉，为什么总是吵架呀？繁光笑嘻嘻问道。
他对人类的情绪并不敏感，却也察觉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对付。
陆灵森沉默。
过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道：没有，我脾气不好，和谁都吵架。
繁光：哦。
好像是这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却低落了一点，好像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繁光微微有些出神，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些情绪产生的背后含义。
他没想多久，陆灵森就轻轻拍了拍他，道：天亮了。
繁光愣了一下，往窗外看去，果然，天色又亮了起来，不到片刻，便稳定在了过渡态。
从这边看过去，天色像极了即将大亮的黎明，但繁光知道，若是看向另一边，一定像极了将要没入黑夜的黄昏。
真是奇特的天象。
院子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陆灵森推门出去，便看见机器人乔治抱着他的猫走进院子，见到他之后，还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陆灵森的视线在猫的嘴边停了一瞬，乔治见状，将猫往怀里转了转，才点点头，和他擦肩而过。
是血腥味。繁光悄悄道。
嗯。陆灵森点点头，眉头微微皱起。
神神秘秘的机器人npc和他的猫，奇怪的山洞和天象，所谓的只在黑暗中出没的卢卡，到底要怎样才能结束这个副本？
客人们既然都在，不如去替我采几束逐日花来吧。他们说话间，乔治又走了出来，平静无波地道。
就在村子外的田野里，最好是开的最盛的花朵。乔治将背篓递给陆灵森。
陆灵森接过来背在背上，接着对繁光道：走吧。
他们呢？繁光回头看看。
不管他们。
两人一同往山脚走去。
天色还十分昏暗，朝着田野去的方向是冲着黎明的那一边，他们的背后是浓浓的暖黄色，同另一边的鱼肚白在天空的正中央结合成诡异又和谐的过渡。
繁光已经对路旁的花朵失了兴趣，却又对两侧破败的房屋来了兴致，时不时就趴在围墙上往里面偷偷看一眼。
一路到了村外的田野，田野已经荒芜了大半，大部分都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唯有一小块地方长着乔治说的逐日花。
这是一种光敏花朵，随着恒星光的出现而开放，光的消失而凋谢，朝生暮死，日日重复，有人觉得这种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地凋谢，却还要坚持不懈地开花的坚定模样，就像是一个人不停地失忆却永远不会忘记爱你这件事，所以它的花语是永不止息的爱。陆灵森看了看这一小片的逐日花，对繁光解释道。
他知道对于一只猫咪来讲，人类过剩的情感和那些莫名其妙的浪漫一定很难理解，但他还是想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告诉这只偷偷混进人类社会的小猫咪。
繁光闻言，果然有点似懂非懂，他好像隐隐约约明白一些人类的感情，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陆灵森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没理解，于是不客气地笑起来，道：小傻猫。说完就提着镰刀往花丛中间走去。
第66章 神灵。
乔治说要开的最盛的那几朵，这片花丛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开的最盛的那几株正在花丛中央，陆灵森走到旁边，拎着镰刀几下就割了一大片下来塞进背篓里。
繁光跟在他旁边，正好奇地在旁边绕来绕去，时不时轻轻嗅一下，或者摸摸花瓣。
陆灵森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模样，不由好笑，道：发现什么了？
嗯繁光一脸认真又苦恼的表情。
陆灵森眉毛一挑，双手环胸，一副等他发言的模样。
嗯香？繁光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
陆灵森立刻不客气地嘲笑了一声。
繁光：
陆陆真讨厌。他小声嘟囔道。
陆灵森斜他一眼，道：谁不讨厌，傅焉？
繁光：
又来了！
陆灵森哼了一声，又利索地割了几束把背篓里都塞得满满的，才伸手拎了一下陷入自闭的猫猫人，道：回去了。
哦。繁光闷闷道。
不开心？陆灵森看他。
没有。繁光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