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看江天杰是什么反应，径直离开，一路无话的坐进车里，又把脖子上的围巾给摘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闻封息是个专业的司机，每次都负责给江淮初系安全带，今天不一样了，还挡在江淮初的面前，垂眸看她，“要抱抱吗？”
  江淮初憋着气，直接搂住了闻封息，狭**仄的空间里暖洋洋的，车载香水还是上次江淮初选的，淡淡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
  闻封息也就尽职的充当她的大型活人抱枕，还时不时给江淮初顺顺气。
  江淮初眼眶有些发红，埋在闻封息的怀里忽而小声的咬牙切齿道：“人都死了还来献殷勤，活着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她需要父亲的时候又干什么去了。
  闻封息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背，“没事，你还有一个爸爸。”
  江淮初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金主爸爸的梗，哭笑不得的锤了一下闻封息，“你还想占我便宜！”
  本来好不容易来看母亲一次，心情全都被江天杰给搅黄了。
  江淮初就保持着这个愤怒感回了训练基地，正巧罗永通知今晚上单人训练赛。
  今天晚上闻封息都不敢招惹江淮初这只愤怒的土拨鼠，又是单排，刚的一批。
  江淮初一口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嘎吱嘎吱的嚼，冲进刚枪圣地机场。
  江淮初的分数就跟坐火车似的飙。
  那天段乐上完最后一节课之后就回家了，老是住在寝室，家里面又没人，必须时不时的回去收拾收拾。
  他在楼梯里的时候就在兜里摸钥匙捏在手上，转个角就看到了自家门口站了个人，手上还提了一包东西。
  那人见段乐上来，把手上的红色塑料袋换了一只手提，“怎么回来的这么慢，不是四点就没课了吗？”
  门口的这个人是段乐的大伯，也是自打父母去世之后，唯一一个对他表现出善意的亲戚。
  段乐：“今天有点事。”他伸手准备结果大伯手上的塑料袋，“我帮你提吧。”
  大伯摆摆手，“开你的门，我站着腰疼。”
  钥匙串上面挂着乱七八糟四五把钥匙，段乐找到门钥匙，捏着插进钥匙孔里打开门，又伸手去开了灯，“您先进来吧。”
  大伯一进来把着玄关的柜子准备脱鞋子，然后发现手心里的触感不怎么对，他把手翻过来一看，发现整个手心都是浮灰。
  “……”
  大伯不可置信道：“你多久没有回来了。”
  段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个多月吧，这……今天不是回来打扫了嘛。”
  本来还打算脱鞋子的，一听这话大伯顿时就觉得没这个必要了，把脱了一半的鞋子又穿回去，走进客厅里，拉开窗帘，“大白天的开什么等，关了，费不费电。”
  段乐去把灯关了，事实上他上次出门的时候还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然大伯还得念叨他。
  这个公寓这么多年了，家具有些旧，索性保养的好，他去打开冰箱，把手上的东西塞进去，“给你买了点水果，到时候去上课记得带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