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柳织织稍思,又问:“你讨厌穿衣下水吗?”
  唐离未答,只握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你在想什么?嗯?”
  柳织织无辜道:“我就问问。”
  说着她便拿开他的手,继续面向前方。
  她低头感受着他那双环住自己的有力臂膀,琢磨阵后,便回头偷偷地看了眼他那削薄的水润红唇。
  她迟疑了会,故意推推他那无法撼动的臂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似是觉得她当真是又闹腾又可爱,唐离忽然笑了。
  他又掰过她的脸:“你……”
  柳织织忽然顺势拉下他,仰头覆上他的唇。
  四片唇瓣轻轻印上,他的身形僵住。
  两人近在咫尺地相望,柳织织的眼神清明,她如愿地见到唐离明显呆怔的模样,便果断趁机一把推开难得走神的他,翻身滚下马。
  她没有停顿,转瞬麻溜地爬起跳入湖中。
  扑通——
  唐离回神,马上下去站在湖边。
  由湖面的涟漪,可判断出她在水里快速越游越远。
  片刻后,她从湖面颇远的地方伸出脑袋,一边继续往后游,一边朝他挥了挥手,愉快道:“再见啦!”
  她不认为他会轻易下水。
  怕他以蜻蜓点水的高深轻功把她提上来,她赶紧又缩了回去。
  这一次,湖面连涟漪都没有,足见她潜得非常深。
  唐离倒是没想到她的水下功夫如此好。
  他缓缓抬起拇指刮了下自己的唇,又舔过她留下的气息,似在回味着些什么,随后意味深长地微扬嘴角。
  他的目光落在湖面,渐渐透出明显的幽暗。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的更新都是在傍晚18点哈,除非是天塌了。
  第030章
  柳织织始终在湖的最深处前游, 随着越来越远,她渐渐放慢速度。
  仍觉困的她,捂住嘴忍下哈欠。
  后来约莫估计着已经安全,她便干脆在水里睡起, 反正她觉得在水里飘着挺舒服, 关键是足够踏实。
  也确实踏实, 她这一睡, 便是一夜过去。
  凌晨醒来, 她浑身舒爽。
  她稍作迟疑, 便缓缓游上水面, 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个陌生的地方, 明显早已不知道将唐离甩到多远。
  她轻松地笑起, 将这几乎无边际的湖面看了圈, 选择往东游。
  反正她不怕水,也不急, 便慢慢练起游泳。
  悠哉悠哉地漂浮中,天大亮时, 她刚好到达一处岸边。
  她瞧了瞧岸边各处, 便上岸。
  越过大路,她去到对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搭上架子后,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晾起,自个坐在旁边歇息。
  她抱着腿,忽然察觉不对,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
  她疑惑地抚了抚那明显比以前更加滑腻无暇,白.嫩透红的肌肤,面上露出不解。
  错觉么?
  她怎觉得她的皮肤更好了不止一点点?
  她再抬手抚向自己的脸,亦是感觉嫩.滑得不像话。
  这……
  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继续抱着腿, 懒得纠于此事。
  因着没有火,她的衣服晾得有些久,到日头很高,她才穿上。
  她没做犹豫,继续往东行。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路过一个村时,她入村给自己买了匹马,顺便细心地备了些有用的装备。
  骑着马,她继续赶路,只想离都城越来越远。
  要是能出国,那更好不过。
  又是接连多日的独行,她一路游山玩水,一路吃吃喝喝,没有危险,又有钱花的游玩日子,自是觉得惬意。
  这日,她正牵着马缓缓步行。
  后来见到一名扛锄头的大叔,她上前问道:“大叔,请问这里离边疆有多久?”
  她越想还是越觉得出国算了。
  “边疆?”大叔闻言,反问,“姑娘这是要去霁东?”
  霁东?
  柳织织想了想,觉得那大概就是边疆的一个城,便点头:“嗯!”
  大叔看了看她这虽风尘仆仆,却掩不住娇嫩,明显没吃过苦的模样,说道:“姑娘是不知道那边在打仗?”
  “打仗?”
  柳织织摇头,她没关注过此事。
  大叔便劝说起:“之前霁东忽然失守,后来有金吾将军领兵助援,才成功将敌军逼退,保住霁东。虽说如今霁东算是已安全,但仗还在打,难保不出些意外,姑娘若是没急事,还是莫前往得好。”
  “金吾将军?”
  柳织织忽觉不妙:“不会是薛雁南吧?”
  “对对对,正是他,我国有这一无往不胜的战神良将,真是大福,如今他不过未及弱冠的年纪,以后……”大叔说着,不由连连夸赞起,足见薛雁南那货究竟多受百姓爱戴。
  “……”
  柳织织根本就不想听后面的话,果断自动屏蔽。
  到底是这个世界小?
  还是她倒霉?
  她下意识想回头,可想起都到这了,她若回去,岂不是更容易遇到危险?
  毕竟寻下一个方向出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她对自己的运气,是毫无自信。
  她慎重考虑了会,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便朝还在夸赞薛雁南的大叔道了声谢,牵着马越过其离去。
  她想好了,反正她不怕水,真到那边,潜水出国就行。
  嗯,这个金手指好。
  她放松下来,便翻身上了马。
  与其他地方的安稳不同,霁东虽已保住,霁东以东却仍是战事不断,对面的衍国始终顽固得很,哪怕一退再退,坚持不离。
  是夜,军营中。
  已脱下铠甲的薛雁南正与众将商讨接下来的战策,似乎除了他始终面无表情外,其他人皆是意气高昂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仗打得非常顺利。
  当下发言的是镇守霁东边疆的镇国将军邢翼,他恭维道:“薛将军不愧被称为战神,果然是战无不胜,邢某惭愧。”
  有其他人符合:“就是,要不了多少时日,衍国狗贼定将爬着滚。”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薛雁南未语。
  吴意瞧了瞧世子那掩不住苍白的脸,便拱手对其他人道:“今日就到这吧,世子还有伤在身,需要歇息。”
  闻言,邢翼马上道:“好好好,将军好生歇息。”
  “将军歇好,暂且告辞。”
  吴意毕恭毕敬地将众将送出去,回头就见自家世子正缓缓朝里面走去,脚步显然有些不稳。
  他马上过去扶住对方:“世子!”
  “噗!”
  到了里面,薛雁南忽然捂胸吐了口血。
  吴意大惊:“世子,这……”
  薛雁南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由床边坐下,他的脸色越显苍白,几乎看不到血色,足见他正忍耐着重伤。
  吴意担忧地问道:“世子可还能撑?”
  在赶来霁东的路上,他们忽然遭遇无数江湖人的围剿,薛雁南这伤就是路上留下的,未免影响军心,他们对外只说是小伤。
  但这伤究竟多重,只有薛雁南自己知道。
  偏偏在这关头遇到这种事,显然是江湖中有衍国人在挑事。
  薛雁南神色不变:“能。”
  他的声音才刚落下,忽有人进入:“报,北面遭遇偷袭。”
  吴意立即道:“什么?不是已盯着对面?”
  来人道:“对面无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