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抢亲小队_第32章
  下方的一片人头跟着林仲秋飞出来的弧线转动,白玉烟居高临下,觉得很是好玩。
  索性林仲秋也不是花拳绣腿,他先前一时没有注意,被那人偷袭,被踹飞后,很快在空中调转身形,平稳的落地,没有像之前那位客人一样狼狈。
  不过在大庭广众一下被人踹飞,林仲秋脸色自然不怎么好。
  他怒气冲冲的质问:“苏烬弦!你什么意思?!”
  看来那个男人叫苏烬弦?白玉烟看热闹的同时,也不忘注意贺若玘,见她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二楼那两个人,悄声问:“阿玘,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这个苏烬弦吗?”
  贺若玘眼眸中的幽蓝光芒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一体,白玉烟没有发现,她的声音空悠悠的,有些缥缈:“是他。”
  白玉烟皱眉:“我观这人身上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煞气,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一般人发现不了,但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玉灵幽谷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医者对于这种煞气杀气死气之类的气息可是相当敏感,白玉烟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医术,但自小耳濡目染之下,她自有一套辨别的方法。
  “这个苏烬弦并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阿玘,你又怎么会知道他?”
  贺若玘扯起一抹奇异的笑,很是瘆人:“他,曾经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过我的命。”
  白玉烟恍然,原来“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可是转身就将我推进了更黑暗的深渊。”
  “...”白玉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挠挠头,纠结得不行:“那他到底是想救你还是想害你啊?”白玉烟实在不明白,若是对一个人有恶意,那就任他自生自灭,若是有善意,那就好人做到底。哪有救了人又害人的?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多累啊。
  “我原以为他不过是为了利,如今看来,他是早有预谋。”
  “预谋?”白玉烟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没头没脑的,完全跟不上阿玘的节奏。
  算了,不论阿玘怎么想怎么做,她都支持就好了。
  此时周媤媛正趴在苏烬弦的怀里哭泣:“烬弦哥哥,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为了他大闹喜堂,给师门抹黑,如今连师门也不敢回,他竟然...”
  原来你还知道给师门丢脸了啊,真是难得。
  白玉烟几乎都能猜到燕菲菲会怎么说了。
  “媛儿,我早说了,林仲秋并不是你的良人。”苏烬弦的声线有些暗沉,不知那个周媤媛听起来怎么样,白玉烟听着挺不舒服,就像一些常年混迹在阴暗角落的灰色人士,让白玉烟没啥好感。
  “可是我爱他!”周媤媛推开苏烬弦,“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亲,心都痛了。”
  “你真的爱他吗?”苏烬弦蛊惑道:“如果我也与人成亲,你的心会痛吗?”
  “你也要成亲了?”周媤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许,我不许!”
  “你看,你听到我成亲,也会心里难受。那你爱我吗?”
  周媤媛显然懵了,她脸上闪过纠结,难过,愧疚,困惑等等神色,迷茫的抱住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烬弦步步紧逼,周媤媛步步后退:“媛儿,爱没有这么简单,你好好想想。”
  正在这时,一剑向他刺来。
  “苏烬弦,我要杀了你!”在下方将所有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的林仲秋抢过江湖路人的一把剑,啪的飞上二楼,誓要将苏烬弦斩杀当场。
  苏烬弦的武功不弱,身法更是厉害,含怒出手的林仲秋不仅没有伤着他,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一旁的周媤媛吓得不轻,尖叫到:“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
  白玉烟正看得津津有味,这时候贺若玘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烟儿,打他剑柄,快!”
  白玉烟对贺若玘完全信赖,想也没想就扯下一片碎布,看似轻柔的一弹,那轻飘飘的布料就像坚硬有力的石头一样极速飞了出去,打在了林仲秋所持之剑的剑柄上。
  恍惚间,林仲秋只感觉到手上一股极大的力量推动着他的长剑向前——嗤,这是剑入.肉.体的声音。
  “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会不会太刺激(>y<)
  手上长了冻疮,又痒又疼嘤。
  第24章
  周媤媛凄厉的惨叫一声,鲜血喷溅了她一脸,让她整个人都要疯了。
  先前还游刃有余的苏烬弦惨白了一张脸,痛苦的捂着下面,狠狠的盯着林仲秋,恨不得将他撕烂。滴滴答答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下,苏烬弦不甘的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林仲秋整个人都傻了,呆呆的提着剑木愣愣的站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削中那个地方,他明明是想一剑将苏烬弦捅死。难道,是他太生气,以至于激发了体内的潜力?
  人没死成,可是就算苏烬弦已经半死不活,林仲秋也丝毫没觉得解气。
  他反而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也开始隐隐作痛...是男人都理解,那种地方是多么痛的领悟,不论从身体还是从思想上...
  望着手上还沾染着零星血迹的剑,林仲秋心头一跳,蹭的将剑丢在地上。
  他没有发现,有一片不寻常灰迹消散在了空气中。那是布片被大力震散的余灰。
  “当啷”一声,将震惊的围观者警醒。
  “哗”,无数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两个男人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其中一个竟然把另一个的子孙根都切了,这恐怕已经不是爱恨情仇这么简单,这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啊!围观者都疯狂了。
  秦山派的人纷纷将视线放在大师兄的身上,大师兄只觉得下面一凉,一头汗就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