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郑助理？
许觅愣了愣，她倒是想问个究竟，不过这边的谁、谁和那边的谁、谁都忙活着俨然没空搭理她。
这边，李警官正对着仰着脑袋的肖寻陌眼睛里浇矿泉水。
那边，郑直被拷着手铐，一脸狼狈的跟那男人解释着：“警官，误会，绝对是误会了！”
半小时后，公安局某休息室内。
“就目前来说，他确实没有嫌疑。”
李乘风将白佳生前的动向与郑直这两天的动向比对了一下并无重合，且白佳死亡时间范围之内，郑直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唯一符合他之前推测的，也只有郑直恰好在南诚妇产医院上班这一条。
至于郑直出现的那条小道，且不说白佳死去的第一案发现场不明，经调查，郑直的住所本就在医院附近，他出现在医院附近的小道自然也算不上可疑。
“那人今晚还放不放？”赵艺问道。
“就算杀人案与他无关，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在跟踪人，还有待考量。”
李乘风看向一旁正在用生理盐水清洗眼睛的肖寻陌：“老肖，我还要再去问问那小子，你在这休息会，晚点我送你回去。”
肖寻陌豁然起身，用无菌纱布擦净眼睛周围的生理盐水，“一起。”
因着这次行动与肖寻陌有一定的关系，同去倒也不算违规，李乘风只是担心肖寻陌的眼睛，“不用再多洗洗？洗洗干净？”
“兄弟，你当洗衣服？”肖寻陌率先走出休息室。
尽管眼睛还有一点灼痛的感觉，但比起一开始被辣椒水喷到的时候要好很多。
郑直所在的房间，里面除了另一位警察，还坐着许觅。
肖寻陌进门后，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许觅的身上：要不是他闪躲得快只被喷到了一点辣椒水，指不定一双眼睛就交待给她了。
“许护士，我再问几句话你就可以离开了。”
许觅听见李乘风的声音本能地看向门口的方向，这才发现肖寻陌也在。
之前见肖寻陌用矿泉水清洗眼睛的时候，她便猜到了之前抱着她的男人是他，虽然两人后来是同乘一辆车来公安局的，但因着他痛的眼睛都睁不开，一直在用矿泉水冲洗眼睛，一路上她也不好多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再路过一家药房时，提醒李乘风：“用无菌生理盐水冲洗眼睛会更好一些。”
后来到了公安局，肖寻陌便不知去了哪里，她是从李乘风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肖寻陌昨晚在听完她的顾虑之后，有将她的情况告知李乘风，也因此，李乘风才有了今晚的行动。
几人就等在医院外，在她出了医院后就一直远远跟着她，只是她没有发现。等走过夜市后，李乘风见郑直出现后一直走在离她不远的距离，自然将其列为尾随嫌疑人。
因着之前那条小道是她要最后经过的小道，他便推测郑直如果做什么也只能在这条道上，便让另一位叫赵艺的警官继续远远跟着她，他与肖寻陌则从别的窄巷先到了拐角处埋伏。准备在郑直有所行动时，将其当场抓获。而肖寻陌在拐角处的时候之所以控制住她，无非是不想她突兀的反应惊动了郑直。
只是，她后来的行为还是打乱了他们的节奏，赵艺怕错失凶手，只能先将郑直抓住。
许觅并非不知好歹的人，此时面对肖寻陌，尤其是瞧着他两双眼睛的眼白都泛着红色，愧疚感油然升起。
“那个……”对不起呀。
要脱口的话还未说完，肖寻陌已经从她一米开外的身侧走过，随后背对着她，坐在郑直斜对面的位置。
相貌出色的人总是容易引人注目，即便是同性也不例外，郑直暗自打量眼前的男人：
明明是清隽俊逸，属于温和一类的相貌，但面上却像布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氤氲着森冷的气息。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色的眸孔本就似隐藏着锐利令人不敢直视，在泛着红色眼白的印衬之下，让他不禁胆寒。
相比一番，他更愿意与之前还觉得凶巴巴的李乘风沟通，笑呵呵道：“警官，真的是误会一场，我就住在附近，只是经过那条路碰巧看见许护士，忍不住想跟上去打个招呼而已。”
“老实点说话，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李乘风表情肃穆，不怒自威。
郑直乖乖收敛笑容：“我说的都是实话。”
“呵。”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
明个见~
第79章 纯粹是喜欢许护士
肖寻陌的声音冷然肃清：“你跟在她身后的时间有七分多钟，以你的步行速度完全可以在时间过半的时候去完成你所谓的打招呼，但在这期间你始终走走停停与她保持着十五米开外的距离。
一直到抓获你的那条街道，你才开始将距离拉近至五米范围内的距离，我们有理由将你的行为归为有目的性的尾随。究其目的，那条街道光线昏暗，鲜少有人经过，不排除你是伺机在那里对她行使一些不正当的行为。”
郑直忙道：“警官，这些都只不过是你的推测，你……”
“那也是有据可循的推测。”肖寻陌打断他话，“而我的依据不仅仅是你今晚可疑性的行为。据我所知，在本月22日晚8：30-8:50之间，以及本月23日晚7:30到7:50之间，许女士在同一个地方都遇到过类似被人尾随的情况。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之有所关联，并将这接二连三的尾随归为有预谋性地行为。鉴于你以上的行为，恐怕你还需要留下来继续协助调查。”
郑直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沉默了半晌说道：“你们也不用再调查了，没错，前两天也是我在跟着许护士，不过我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想对她做什么不正当的行为。”
李乘风：“那是什么？”
“我就……我就，算了，我跟你们直说吧，我纯粹是喜欢许护士，因为知道她离开医院比较晚，有点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就一路跟在她后面保护她。”
“……？！”许觅错愕
她并非没有被人表白过，但她跟郑直才认识几天呀……
这不，连李乘风都觉得不靠谱，对他凶道：“让你老实点，你还在跟我胡扯八道！”
“我没有胡扯，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郑直说着看向许觅：“许护士，你从头到尾仔细想想，我前两晚有没有做过伤害你的行为？是不是你快到住的地方时我就没跟着了？
还有呀，我要是真的想对你怎么样，你醉了的那天晚上我送你回家时完全有机会下手，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吗？”
许觅想了想：平心而论，虽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她还真的有些难相信郑直会是杀人凶手、跟踪狂之类。那副憨憨的模样，如果是装出来的，她只能说他将是影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再细细一想，从面试到上班，郑直确实是对她颇为照顾。再则，杨惠惠曾经对她所说的为什么小陆总的车子偏偏送她而不动别人，不排除完全是因为郑直。
郑直见许觅表情有所松动，忙紧跟着说道：“对吧许护士，我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嘛。天地良心，我但凡对你有一点点坏心思，就算警察不关我，我出门也会被车撞飞。就算没被车撞，我回小区坐电梯也会遇道断电困在里面被闷断气。就算我不坐电梯走楼梯，也会不小心坠楼没差……”
许觅：“……”这是发毒誓呀，她还能不相信吗？
“小子，你对自己挺狠呀。”李乘风失笑。
郑直惨兮兮的表情：“那我能怎么办，毕竟跟人是事实，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人品，我也只能以命明志了。”
李乘风没有回应，看向忽然默然不语的肖寻陌：“老肖，你怎么看？”
“负责查案的是你，问我做什么？”肖寻陌的语气冲冲地。
李乘风倒也不恼火，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时，赵艺忽然进来，走到他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他随即对许觅道：“许护士，你出来一下。”
“好。”
两人出房间后，李乘风告知许觅在没有其他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郑直的行为暂且只能算是尾随这一违法行为，还不构成需付诸刑事责任的条件。再则，赵艺方才通知他有人来保释郑直，这般，警方无权将郑直扣押太久。
他一番讲解后嘱咐：“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再管这件案子，后期如果找到其他证据，还是会再次抓捕他并予以定罪。期间，你如果有任何与之相关的事情都可以拨打我的电话。”
李乘风处理的周到，许觅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再进房间前，她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我并不觉得他是个坏人，而且，在此之前他帮过我好些次也是事实。”
“好，你的话我会作为参考，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善良有时候并不是优点’。”李乘风笑着耸了耸肩：“当然啦，作位警务人员对你说这种话很不合适，你就权当是朋友之间的告诫吧。”
许觅回以笑容：“我晓得了，谢谢。”
李乘风：“那就成，不过公归公，私为私，你带注射.器在身上不符合相关规定，我要予以没收，并在此口头警告一次。”
于是乎，许觅再回房间之后，不得不再从包中掏出自己具有杀伤力的武器，郑直瞧见那针头，不由举起才被解开手铐的手抹了抹汗，“警官，我谢谢你们抓住了我，不然我要是被这东西误伤了还得了。”
已经被误伤过的某人眸色又沉了几分，他在李乘风给郑直解开手铐时，已经猜到此事的处理结果，便也没对郑直再说其他。
他起身后走到许觅面前，淡淡开口：“除了这个和辣椒水，还有什么？”
许觅讪讪地，在包包的外侧口袋里又掏出一样东西，递上：“除了这个滑石粉没有其他的了，滑石粉也要上交吗？”
“……”
未得到回应，她以为对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算是为表清白，干脆将包包的拉链全部拉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到面前的桌面上，“你看，除了这个就只剩下钱包和一些日用品了。”
日用品？
肖寻陌的目光不巧落在一片淡粉色的小方块上，嗯……确实是日用品。
他收回视线，依然语气淡淡：“滑石粉不用上交，你收拾好东西可以离开了。”
“噢。”
许觅收拾东西间忍不住嘟囔：“还不信我说的话咧，明摆着记仇，我又不是故意朝你喷辣椒水的……”
话说一半怕肖寻陌听见了，忙噤口，又悄悄看了眼他，确定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才放心继续收拾东西，收到那片淡粉色的小方块时，耳朵不由地有些发烫。
这是1.29的补更，今天的两章再等等哈^_^
第80章 所以，你们是两情相悦？
“老肖，你是不是还落下了什么东西？”
肖寻陌回休息室取了外套正要离开时，被李乘风喊住，他便回头又瞧了眼，目光从之前用过的生理盐水扫过，“剩下的生理盐水不用了，你帮忙扔掉就可以了。”
“谁跟你说生理盐水呀。”
“那是什么？”
“跟我装傻充愣不是？”李乘风明明是一副正义凛然的面容，这会子却是不和谐地贼贼的语气：“难道你没有落下什么话跟我说？比如，你是什么时候对人家许护士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
“又跟我装是吧，当然是喜欢呀。”李乘风啧啧出声：“我还不了解你，你是那种愿意去管别人事情的人吗？更何况是一个女人的事情。”
“你……”
“唉～你先别急着给我否认，就算还不是喜欢，那也不可能对小姑娘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有意思，你会参加今晚的行动？没有意思，你会跟那小子废那么多话？没有意思，那小子一说喜欢小姑娘，你的脸会比锅底还黑？
亏得我刚才还给你制造机会让你多说点话，好在小姑娘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你小子倒是好，一吃起味来简直是六亲不认，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不过你放心，难得千年铁树开花，作为老朋友的我不仅会表示理解，还会好好给你友情的灌溉，让你越开越茂盛。”
肖寻陌漠然：“我只解释一遍，是她主动找我提及了这件事，鉴于可能事关之前的命案，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许觅愣了愣，她倒是想问个究竟，不过这边的谁、谁和那边的谁、谁都忙活着俨然没空搭理她。
这边，李警官正对着仰着脑袋的肖寻陌眼睛里浇矿泉水。
那边，郑直被拷着手铐，一脸狼狈的跟那男人解释着：“警官，误会，绝对是误会了！”
半小时后，公安局某休息室内。
“就目前来说，他确实没有嫌疑。”
李乘风将白佳生前的动向与郑直这两天的动向比对了一下并无重合，且白佳死亡时间范围之内，郑直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唯一符合他之前推测的，也只有郑直恰好在南诚妇产医院上班这一条。
至于郑直出现的那条小道，且不说白佳死去的第一案发现场不明，经调查，郑直的住所本就在医院附近，他出现在医院附近的小道自然也算不上可疑。
“那人今晚还放不放？”赵艺问道。
“就算杀人案与他无关，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在跟踪人，还有待考量。”
李乘风看向一旁正在用生理盐水清洗眼睛的肖寻陌：“老肖，我还要再去问问那小子，你在这休息会，晚点我送你回去。”
肖寻陌豁然起身，用无菌纱布擦净眼睛周围的生理盐水，“一起。”
因着这次行动与肖寻陌有一定的关系，同去倒也不算违规，李乘风只是担心肖寻陌的眼睛，“不用再多洗洗？洗洗干净？”
“兄弟，你当洗衣服？”肖寻陌率先走出休息室。
尽管眼睛还有一点灼痛的感觉，但比起一开始被辣椒水喷到的时候要好很多。
郑直所在的房间，里面除了另一位警察，还坐着许觅。
肖寻陌进门后，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许觅的身上：要不是他闪躲得快只被喷到了一点辣椒水，指不定一双眼睛就交待给她了。
“许护士，我再问几句话你就可以离开了。”
许觅听见李乘风的声音本能地看向门口的方向，这才发现肖寻陌也在。
之前见肖寻陌用矿泉水清洗眼睛的时候，她便猜到了之前抱着她的男人是他，虽然两人后来是同乘一辆车来公安局的，但因着他痛的眼睛都睁不开，一直在用矿泉水冲洗眼睛，一路上她也不好多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再路过一家药房时，提醒李乘风：“用无菌生理盐水冲洗眼睛会更好一些。”
后来到了公安局，肖寻陌便不知去了哪里，她是从李乘风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肖寻陌昨晚在听完她的顾虑之后，有将她的情况告知李乘风，也因此，李乘风才有了今晚的行动。
几人就等在医院外，在她出了医院后就一直远远跟着她，只是她没有发现。等走过夜市后，李乘风见郑直出现后一直走在离她不远的距离，自然将其列为尾随嫌疑人。
因着之前那条小道是她要最后经过的小道，他便推测郑直如果做什么也只能在这条道上，便让另一位叫赵艺的警官继续远远跟着她，他与肖寻陌则从别的窄巷先到了拐角处埋伏。准备在郑直有所行动时，将其当场抓获。而肖寻陌在拐角处的时候之所以控制住她，无非是不想她突兀的反应惊动了郑直。
只是，她后来的行为还是打乱了他们的节奏，赵艺怕错失凶手，只能先将郑直抓住。
许觅并非不知好歹的人，此时面对肖寻陌，尤其是瞧着他两双眼睛的眼白都泛着红色，愧疚感油然升起。
“那个……”对不起呀。
要脱口的话还未说完，肖寻陌已经从她一米开外的身侧走过，随后背对着她，坐在郑直斜对面的位置。
相貌出色的人总是容易引人注目，即便是同性也不例外，郑直暗自打量眼前的男人：
明明是清隽俊逸，属于温和一类的相貌，但面上却像布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氤氲着森冷的气息。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色的眸孔本就似隐藏着锐利令人不敢直视，在泛着红色眼白的印衬之下，让他不禁胆寒。
相比一番，他更愿意与之前还觉得凶巴巴的李乘风沟通，笑呵呵道：“警官，真的是误会一场，我就住在附近，只是经过那条路碰巧看见许护士，忍不住想跟上去打个招呼而已。”
“老实点说话，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李乘风表情肃穆，不怒自威。
郑直乖乖收敛笑容：“我说的都是实话。”
“呵。”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
明个见~
第79章 纯粹是喜欢许护士
肖寻陌的声音冷然肃清：“你跟在她身后的时间有七分多钟，以你的步行速度完全可以在时间过半的时候去完成你所谓的打招呼，但在这期间你始终走走停停与她保持着十五米开外的距离。
一直到抓获你的那条街道，你才开始将距离拉近至五米范围内的距离，我们有理由将你的行为归为有目的性的尾随。究其目的，那条街道光线昏暗，鲜少有人经过，不排除你是伺机在那里对她行使一些不正当的行为。”
郑直忙道：“警官，这些都只不过是你的推测，你……”
“那也是有据可循的推测。”肖寻陌打断他话，“而我的依据不仅仅是你今晚可疑性的行为。据我所知，在本月22日晚8：30-8:50之间，以及本月23日晚7:30到7:50之间，许女士在同一个地方都遇到过类似被人尾随的情况。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之有所关联，并将这接二连三的尾随归为有预谋性地行为。鉴于你以上的行为，恐怕你还需要留下来继续协助调查。”
郑直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沉默了半晌说道：“你们也不用再调查了，没错，前两天也是我在跟着许护士，不过我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想对她做什么不正当的行为。”
李乘风：“那是什么？”
“我就……我就，算了，我跟你们直说吧，我纯粹是喜欢许护士，因为知道她离开医院比较晚，有点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就一路跟在她后面保护她。”
“……？！”许觅错愕
她并非没有被人表白过，但她跟郑直才认识几天呀……
这不，连李乘风都觉得不靠谱，对他凶道：“让你老实点，你还在跟我胡扯八道！”
“我没有胡扯，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郑直说着看向许觅：“许护士，你从头到尾仔细想想，我前两晚有没有做过伤害你的行为？是不是你快到住的地方时我就没跟着了？
还有呀，我要是真的想对你怎么样，你醉了的那天晚上我送你回家时完全有机会下手，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吗？”
许觅想了想：平心而论，虽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她还真的有些难相信郑直会是杀人凶手、跟踪狂之类。那副憨憨的模样，如果是装出来的，她只能说他将是影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再细细一想，从面试到上班，郑直确实是对她颇为照顾。再则，杨惠惠曾经对她所说的为什么小陆总的车子偏偏送她而不动别人，不排除完全是因为郑直。
郑直见许觅表情有所松动，忙紧跟着说道：“对吧许护士，我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嘛。天地良心，我但凡对你有一点点坏心思，就算警察不关我，我出门也会被车撞飞。就算没被车撞，我回小区坐电梯也会遇道断电困在里面被闷断气。就算我不坐电梯走楼梯，也会不小心坠楼没差……”
许觅：“……”这是发毒誓呀，她还能不相信吗？
“小子，你对自己挺狠呀。”李乘风失笑。
郑直惨兮兮的表情：“那我能怎么办，毕竟跟人是事实，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人品，我也只能以命明志了。”
李乘风没有回应，看向忽然默然不语的肖寻陌：“老肖，你怎么看？”
“负责查案的是你，问我做什么？”肖寻陌的语气冲冲地。
李乘风倒也不恼火，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时，赵艺忽然进来，走到他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他随即对许觅道：“许护士，你出来一下。”
“好。”
两人出房间后，李乘风告知许觅在没有其他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郑直的行为暂且只能算是尾随这一违法行为，还不构成需付诸刑事责任的条件。再则，赵艺方才通知他有人来保释郑直，这般，警方无权将郑直扣押太久。
他一番讲解后嘱咐：“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再管这件案子，后期如果找到其他证据，还是会再次抓捕他并予以定罪。期间，你如果有任何与之相关的事情都可以拨打我的电话。”
李乘风处理的周到，许觅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再进房间前，她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我并不觉得他是个坏人，而且，在此之前他帮过我好些次也是事实。”
“好，你的话我会作为参考，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善良有时候并不是优点’。”李乘风笑着耸了耸肩：“当然啦，作位警务人员对你说这种话很不合适，你就权当是朋友之间的告诫吧。”
许觅回以笑容：“我晓得了，谢谢。”
李乘风：“那就成，不过公归公，私为私，你带注射.器在身上不符合相关规定，我要予以没收，并在此口头警告一次。”
于是乎，许觅再回房间之后，不得不再从包中掏出自己具有杀伤力的武器，郑直瞧见那针头，不由举起才被解开手铐的手抹了抹汗，“警官，我谢谢你们抓住了我，不然我要是被这东西误伤了还得了。”
已经被误伤过的某人眸色又沉了几分，他在李乘风给郑直解开手铐时，已经猜到此事的处理结果，便也没对郑直再说其他。
他起身后走到许觅面前，淡淡开口：“除了这个和辣椒水，还有什么？”
许觅讪讪地，在包包的外侧口袋里又掏出一样东西，递上：“除了这个滑石粉没有其他的了，滑石粉也要上交吗？”
“……”
未得到回应，她以为对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算是为表清白，干脆将包包的拉链全部拉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到面前的桌面上，“你看，除了这个就只剩下钱包和一些日用品了。”
日用品？
肖寻陌的目光不巧落在一片淡粉色的小方块上，嗯……确实是日用品。
他收回视线，依然语气淡淡：“滑石粉不用上交，你收拾好东西可以离开了。”
“噢。”
许觅收拾东西间忍不住嘟囔：“还不信我说的话咧，明摆着记仇，我又不是故意朝你喷辣椒水的……”
话说一半怕肖寻陌听见了，忙噤口，又悄悄看了眼他，确定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才放心继续收拾东西，收到那片淡粉色的小方块时，耳朵不由地有些发烫。
这是1.29的补更，今天的两章再等等哈^_^
第80章 所以，你们是两情相悦？
“老肖，你是不是还落下了什么东西？”
肖寻陌回休息室取了外套正要离开时，被李乘风喊住，他便回头又瞧了眼，目光从之前用过的生理盐水扫过，“剩下的生理盐水不用了，你帮忙扔掉就可以了。”
“谁跟你说生理盐水呀。”
“那是什么？”
“跟我装傻充愣不是？”李乘风明明是一副正义凛然的面容，这会子却是不和谐地贼贼的语气：“难道你没有落下什么话跟我说？比如，你是什么时候对人家许护士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
“又跟我装是吧，当然是喜欢呀。”李乘风啧啧出声：“我还不了解你，你是那种愿意去管别人事情的人吗？更何况是一个女人的事情。”
“你……”
“唉～你先别急着给我否认，就算还不是喜欢，那也不可能对小姑娘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有意思，你会参加今晚的行动？没有意思，你会跟那小子废那么多话？没有意思，那小子一说喜欢小姑娘，你的脸会比锅底还黑？
亏得我刚才还给你制造机会让你多说点话，好在小姑娘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你小子倒是好，一吃起味来简直是六亲不认，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不过你放心，难得千年铁树开花，作为老朋友的我不仅会表示理解，还会好好给你友情的灌溉，让你越开越茂盛。”
肖寻陌漠然：“我只解释一遍，是她主动找我提及了这件事，鉴于可能事关之前的命案，我不可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