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海宁郡主见谢安意的小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谢安意看到海宁郡主也跟着笑她,愈发不开心了,小嘴撅的老高,可不爱了。
  魏令仪偷笑,谢安意索性扔了小镜子直接扑到了魏令仪身上,伸手就要挠挠她。魏令仪哪里会让她得逞,反而被她把双手捉起来,海宁郡主也跟着上去凑热闹。
  “哈哈哈哈……啊!不哈哈哈哈哈哈!娇啊……哈哈哈哈哈哈……表嫂啊!哈哈哈,救救救救我啊!”
  谢安意天生怕痒痒,又被魏令仪和海宁郡主两人捉着挠痒痒,她笑得快不行了,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她是真的快受不住了,连声喊着姜妙容,要她大表嫂救她。
  姜妙容看她实在是笑得不行了,上前劝了几句。魏令仪闻言,眼珠一转,立刻将魔爪伸向了姜妙容,姜妙容闪躲不及也被魏令仪挠了个正着。
  可姜妙容一直笑语盈盈的看着魏令仪,魏令仪都惊呆了:“大嫂……你,你不怕挠痒痒啊?”
  姜妙容灿然一笑:“不怕。”
  魏令仪整个人一僵,连忙后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姜妙容顺手抱在怀里挠痒痒,和谢安意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安意看到魏令仪也被人挠痒痒了,哪怕自己还被制人住了,她也笑得很大声。
  “怎么笑得这么疯啊?”
  宋樱同四少夫人隋初云见姜妙容去了这么久还没来,便一同来了。只是这才刚来,就听到里头笑笑闹闹的,像是闹很久了。
  这宋樱一来呢,几个人才稍微消停点儿。
  可她定睛一看啊,除却姜妙容之外,三个皮猴子脸上都成了小花猫了。
  宋樱也是‘噗嗤’一下没忍住,笑得很欢实:“娇娇,安意,郡主,你们几个是在这儿玩什么呢?怎么把脸上都弄成这个样子了?”
  海宁郡主也抓着谢安意挠痒痒都挠累了,直接挂在了谢安意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打叶子牌呢,安意输了还赖皮,收拾收拾她。”
  宋樱忍俊不禁,看向姜妙容:“那大嫂呢?”
  “跟着玩闹一会儿。” 姜妙容也累了,同魏令仪坐在一块儿。
  宋樱叹了口气,摇摇头,同隋初云说道:“往后跟这几个皮猴子远着点,仔细哪天就被拉去闹了。”
  姜妙容瞪她一眼,笑道:“你别瞎搭理她。”
  听到两个嫂子的话,隋初云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她是刚刚嫁入魏家的,跟长嫂和二嫂相比,跟妹妹都还不大熟悉。
  宋樱无奈的摇摇头,吩咐人去打水来,给主子们净面。
  魏令仪嘻嘻的笑了笑,道:“二嫂真是贴心呀。”
  宋樱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呀你,幸好大伯母和婆母不在这边用膳,不然就要被唠叨了。”
  魏令仪爱娇的依了过去,宋樱也只能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呀你,就是仗着咱们宠你。”
  隋初云看着宋樱和小姑相处的画面如此和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魏令仪自然也没忽略她的四嫂,把人拉到软塌上坐着,笑着说道:“下回咱么几个一起玩叶子牌吧,我还没见过四嫂玩叶子牌的技术呢。”
  魏令仪原本是生得极为好看的小姑娘,即便是面上有点小花猫的样子,也显得很可爱。
  隋初云忍不住笑了笑,从腰间取了自己的手帕,一点点的给魏令仪擦了擦,模样格外的娇柔。
  一旁的谢安意看了也凑过去,嘟着小嘴说道:“四嫂四嫂,我也要。”
  隋初云愣了一下,也给谢安意擦了擦。
  海宁郡主见状,大声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很可怜一样的说道:“哎呀,我也想要擦一擦。”
  宋樱笑了,觉得这三个皮猴子可是真的有趣极了,她取了自己的手帕上前,给海宁郡主擦一擦,一边说道:“来,就让我来给郡主擦一擦吧。”
  海宁郡主得意的笑了笑,谢安意冲她翻了个白眼,两人还斗嘴呢。
  轻罗等人打了水来,这才给她们几人一个个洗干净了小脸蛋。
  便跟着姜妙容等人一个带一个的就去用膳了。
  用膳的地方,自然是男女分开。只不过也是要等着女眷到了之后才开始用膳。
  魏明谨自然是等得,只是魏三魏明谟等久了便摇了摇头,说道:“准是娇娇又在玩耍。”
  “耽误几分钟也饿不死你。” 魏明语看了他三哥一眼。
  魏明谟耸耸肩,不以为意:“是是是,成亲了连三哥都敢训了。”
  魏明语一下被魏明谟说得有些窘迫,魏明谚看两个弟弟斗嘴,皱了皱眉,说道:“老三你少欺负老四。”
  魏明谟嘴角一勾笑了笑:“知道了二哥。”
  大哥魏明谨看了魏明谟一眼,说道:“娘为你的婚事操碎了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魏明谟笑了笑,说道:“家中有你和老四,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胡说。” 魏明谚也不悦,看向魏明谟的眼神有些不高兴了:“莫非你是准备不成亲吗?”
  听到大哥二哥都在劝自己,魏明谟也不生气,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邪魅:“若我真的不打算成亲,又如何?”
  魏明谨和魏明谚都愣住了,没有想到魏明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反而是魏明语,看了魏明谟一眼,默默的说道:“不成亲就不成亲吧,等着你百年之后,等我儿子给你送终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弟弟!” 魏明谟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搂住了魏明谟,眼神之中带着快意。
  魏明谨无奈地跟魏明谚对视了一眼,这两弟弟长大了都管不着了。
  四兄弟说话呢,就听到脚步声了,知道是女眷们来了,他们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姜妙容带着人来了之后,便叫人上菜开始用膳了。
  等晚膳之后,便是哥哥们带着嫂子都离开了,唯独剩下了一个魏明谟还在那,一点儿不动弹。
  海宁郡主和魏令仪对视一眼,魏令仪同海宁郡主说了几句,海宁郡主便先带着谢安意离开了。
  魏令仪走到魏明谟面前,魏明谟察觉有人靠近,抬眼看了看,没想到看到妹妹在他面前了。
  “怎么不去泡汤?” 魏明谟对妹妹总是格外温柔,见她来,那双冷艳的桃花眼都变得温和一些。
  魏令仪在魏明谟身边坐下,笑了一下,“泡汤随时能去,不过我瞧三哥心情不好。”
  “三哥没有心情不好,娇娇眼睛也太尖了。”魏明谟勾了勾嘴角,看向身边的妹妹:“三哥离开你太久了,才回来没几年,娇娇的婚事都定下了,年后没多久就要嫁人了。”
  魏令仪从来没见过她三哥这个样子,好像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一点儿光都见不到。
  她有些担心,可下一瞬却看到了她三哥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不过无妨,三哥永远都是你的三哥,永远都不会变的。若是将来赵宁煊敢叫你难过,三哥一定会收拾他的。”
  “三哥……”魏令仪心里有些动容,她三哥从来都是潇洒不羁的,何曾这么温柔过。
  “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交给哥哥们,哥哥们能解决。” 魏明谟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像小时候一样,充满了疼爱。
  魏令仪点点头,应了声:“嗯,知道了。”
  “时候不早了,你去泡泡汤,便早些歇息,看看明日有没有计划,带着你们去打猎去。” 魏明谟勾唇一笑:“许久不曾活动了,也想动动筋骨。”
  “好,三哥也早点休息。” 魏令仪和魏明谟一同起身,两人分别从两个方向离开。
  斗珠跟在魏令仪身边,准备陪着她去泡汤池,可魏令仪走了几步,却停下了脚步,突然问道:“斗珠,你这些日子出门还有人跟着你吗?”
  斗珠立刻摇头,说到:“没有了,自打那日从临安楼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那种被跟踪的感觉了。”
  魏令仪点点头,既然斗珠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她,那么就等于是赵宁煊已经处理了背后的人,可最近金陵很安静,一点儿风声都没有。甚至,她特意让轻罗去打听了一下,也没打听出什么东西来。褚昭跟着她这些日子,她就很清楚赵宁煊一定没有闲下来。
  安王……
  魏令仪想了想,这件事只怕是牵连甚广。她便有些担心,只怕这件事会让赵宁煊吃亏了去。
  斗珠看到魏令仪脸色几经变化,也有些担心:“小娘子……”
  魏令仪回神,盯着斗珠看了许久,看得斗珠都有些心里发毛了,她才开口说了话。
  “斗珠,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传消息给他?”
  这个‘他’,自然是说的赵宁煊了。
  斗珠惊讶的看向魏令仪,魏令仪见她这样,哪还有不知道的,立刻就让她跟着自己去研墨,她要给赵宁煊带几句话。
  魏令仪很快就写好了她想告诉赵宁煊的内容,为安全起见,她甚至都没有落款。她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确保书信不会沾得混乱一团,便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交给了斗珠。
  “能确保,一定是今夜送到他手上吗?”
  在交给斗珠之前,魏令仪还特地问了一句。
  斗珠点头,郑重的说道:“请主子放心,一定可以。”
  “去吧,别叫人发现了。” 魏令仪对斗珠说道。
  “是,请小娘子稍后。” 斗珠同魏令仪小声说道,就离开了房间。
  魏令仪看着刚刚磨好的墨,还有未干的笔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刚三哥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多了一份不安。可是这份不安是来自哪里,她不知道。
  她知道的,三哥……三哥心里也藏着有事,可是这件事她不知道是什么。
  她想要努力的确认一下,这件事是不是来自于赵宁煊跟她说的是同一件事。
  ·
  赵宁煊才跟广宁王妃请完安回到自己屋子里,却发现暗卫在房间里等着他。
  这个暗卫是他专门用来联系娇娇的,这时候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娇娇有事要找他。
  赵宁煊正打算关门,却发现聂乐来了,看这样子还是要跟他说话的样子,赵宁煊皱了皱眉,直接把门关上了。
  聂乐本来还看到赵宁煊在门口的,于是就不紧不慢的走,结果刚要走到赵宁煊门口呢,看到他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聂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宁煊他明明看到自己了!居然!居然把门给关上了!
  这人!
  “赵宁煊!”聂乐直接冲到门口,狠狠地敲了赵宁煊的房门。
  “有话就说,没事就滚。” 赵宁煊拿过了暗卫手中的信,小心翼翼的展开,一目十行的看过了信上的内容,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你让我进去说!”聂乐还在门口嚷嚷,叫赵宁煊皱了皱眉。
  赵宁煊看了暗卫一眼,暗卫便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赵宁煊把信收在了袖子里,整理了一下才走到门口开了门,但也没让聂乐进来。
  “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 赵宁煊看向聂乐,俊美无俦的面容冷若冰霜。
  聂乐丝毫察觉不到赵宁煊不爽,还一心想要进房间去谈。
  赵宁煊一把拦住了聂乐,面色不善的看向他:“聂乐。”
  “赵宁煊,你让我进去说话啊。” 聂乐不高兴的看向赵宁煊。
  赵宁煊见聂乐不肯说,当即也失了耐心:“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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