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青麦穗_210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他想卫成了。不仅仅心里想,整个身体,由上到下,由里到外,都思念那个人思念的不得了。
  渴念他的拥抱,渴念他的亲吻,渴念他的索取,渴念他用低低的嗓音,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
  他思念着卫成,思念着这个人的一切!
  夜晚,一个人躺在炕上,西远好久难以入睡。他以前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睡眠不好,但是从卫成回来后,就没有了。
  那个人是个能折腾的,西远常常被他折腾的疲累至极,常常没等办完事呢,就迷糊起来,谈何失眠?
  为此,他还和卫成“谈判”了几次,严重声明良好的睡眠对于健康的重要性,以及最佳睡眠时间对睡眠质量有何重大影响。
  卫成听了,点头称是。西远侥幸的以为他会将办事的时间减少,谁知道,人家只不过将时间提前了一些而已,绝对能保证你的睡眠时间足够,也能保证你在最佳时间入睡,这样看你还能说啥?但是,该做的次数,一次没少,甚至,有时候看时候没到,还增加一次!
  西远私下里恨得牙痒痒,考虑要不要偷偷给卫成下点啥药,减少减少他的欲望。不过,他也只能想想,有贼心没贼胆,一旦这样做了,被卫成发觉,后果……西远想都不敢想。
  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日子,西远盼着卫成忙一些,没空“搭理”自己一些,他好清闲自在几天,如今,清闲了,自在了,心也空了!
  孤枕难眠!
  白天还好,他没事找事的忙碌一些,过的还快点儿,晚上,一个人躺在炕上,听着夏日里,昆虫高高低低的叫声,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咋躺都不得劲。
  没办法,西远想,有个人陪自己一起睡是不是能好些。家里几个兄弟,西韦西阳成了亲,不能叫他俩扔下媳妇过来陪自己,小勇和长朔没成家,小勇是个机灵鬼,西远不敢叫,所以,将长朔拎了来,叫他晚上和自己一起睡。
  长朔很高兴,咧着嘴高高兴兴地来了,觉得大哥对自己真好,没看么,连五哥和小勇都没叫,光叫自己了!
  长朔没心事,晚上躺在炕上,跟大哥聊了几句,很快就睡着了,而西远,嗯,终于明白啥叫饮鸩止渴了,现在除了身体的叫嚣,又增加了一项负担——他怕把长朔弄醒,影响孩子休息,结果连翻来覆去都不敢了。
  哎呦,这个难受啊,没办法,半夜起来,披衣裳在堂屋沙发上坐了半天,喝了好几杯凉白开,才慢慢平复。
  这个办法不行,西远也不给自己找罪遭了,长朔欢欢喜喜陪着大哥睡了两天,美个滋滋地回自己屋睡去了。
  剩下西远一个,想着卫成,度夜如年。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啊?
  看着自己身下顶起的帐篷,西远一点儿也不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是,那个人不在身边,只好勉为其难,动用右手的五指山了。
  可是,他自己弄了半天,也没有得到纾解,西远急的眼圈都红了。
  男人,真是欲望的产物!可是,他两辈子加起来,从未有过,这么迫切想要一个人的时候!
  这是,做着做着,做成习惯了?
  所以说呢,有的人,一辈子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没什么,可是,一旦尝到爱爱的滋味,就再也忍受不了禁欲的生活。
  最后,西远模仿着卫成给他用手做的动作,相像着卫成办事时候的神情和话语,可算是发泄了出来,欲望虽然得到暂时的缓解,内心却更为空虚。
  都怪卫成!都怪他!
  丢下自己一个人跑滨江府去干嘛?一去就去了这么多天,早知道,说啥也不能叫他去,要不,非去不可,他陪着一起去也好啊。
  唉!咋还不回来呢?
  西远在心里一边狠狠地责怪卫成,一边觉得自己跟“怨妇”有的一拼,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会被欲望所支配,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原来,情欲不能满足的滋味,是如此的可怕!
  可是,他对卫成的思念,光是因为情欲吗?
  一个又一个失眠的夜晚,一个又一个思念的夜晚,西远慢慢地意识到,他爱上了卫成,爱上了这个成熟的,强壮的,稳健如山的男人卫成卫长山!
  相识十八年,在一起五年,他才彻彻底底地,无法遏制地,爱上了这个卫成卫长山,与亲情无关,只有爱情!
  ☆、第163章 爱情
  爱情的火一旦燃烧起来,就会越来越旺,西远觉得每日每夜,每个时辰每一刻钟都是煎熬,他算是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个词怎么来的了。
  既然卫成没有回来,西远就筹划着自己去滨江府寻他,虽然有些丢脸,可是,思念的潮水将他淹没,陷入爱情中的西远,再也不能理智的思考与分析了,恨不得立刻飞到那个人的身边,立刻看到他漆黑的眼坏坏的笑。
  虽然心急如火,西远也不是想走就能走,因为麦秋马上到了。
  学堂里放了假。
  孩子们多是农家子弟,农事最忙的季节,得让他们回去帮助大人干活。
  莲花村学也好,莲花学堂也好,对学生的教育,其中一条,就是要懂稼穑,不管你以后发展如何,出身农家,懂得农事为做人之本,所以,帮家里干活,劳动是光荣的,光读书不干活,死读书是可耻的观念,已经根植于小娃子们心中。
  别看西远自己懒踏踏,除了动脑支嘴,家里的活计锹镐不动,但是在教育家里子弟和学生方面,他却很注意培养他们勤劳自立有责任心肯担当的好习惯,说白了,他不想自己教出来的孩子,长大以后成为光想张手花钱,不想费心赚钱的寄生虫罢了。
  他这种教育方式的成果,在家里几个弟弟身上比较显著,别看西韦卫成几个现在往人前一站,都是数一数二的青年俊才,可是,家里的活计该伸手时毫不犹豫,这也是家里除了正院一个厨娘一位奶娘,再没有请帮工,一切仍然井井有条的缘由。
  不因为身份的改变,就推卸自己该承担的基本责任,这是西家子弟做人的最基本原则,连最聪明的西勇,都抢着帮二叔大伯干这干那。
  几个小的,家里一忙,他们自己提个小篮子,要跟大人去田里干活,大人不让,他们很是闹腾了一阵,交涉的结果,是今年他们还小,明年是“大人”了,不是三四岁的小娃子了,才能去帮忙。
  卫黎夏天还犹可,壮壮实实,禁摔打,但是,西远瞧着自觉是姐姐,应该做出表率的,他娇娇气气的小闺女,还有白白胖胖,走路有时候还会磕磕绊绊的卫练,很怀疑这俩去田里能帮的上忙么?
  好吧,不能用有色眼球看自家孩子,该给的机会也要给,况且,这样做,主要不是看孩子干活多少,而是为了培养他们对家族的责任心。
  所以,因为麦秋开始,西远的行程不得不往后拖,他白天去田里,监督长工们割麦子,运麦子,码麦垛,清扫仓房,平整场院,准备打麦子器具……
  事情多得他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不过,麦秋开始没两天,走了近一个月的卫成不期而归。
  卫成也着急啊,一个是想西远,一个惦记家里的麦收。每年都是他来打理,尽管清楚他不在家,西远也能管理的很好,但卫成还是着急回来,他舍不得西远累着晒着,费心淘神。
  好容易赶在麦秋前后将店铺里大体事宜安排妥当,带着这期间买到的一些稀罕物,卫成归心似箭,叫赶车的长工赶马车,载东西在后面慢慢走,他自己骑着马,起大早出了滨江府,一天半的路程,当天傍晚他就骑马伫立在卫家庄的地头了。
  此时,西远正在麦田里看长工们割麦子,麦秋的阳光很烈,短短两天时间,西远觉得自己都要被晒暴皮了,尽管他常常待在田间的树荫底下,还是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