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书香门第【元夕。岁梦】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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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提灯映桃花
  作者:淮上
  【文案】
  曾见周灵王太子,碧桃花下自吹笙。
  现代都市降妖驱魔文,王八之气爆表每天都被自己帅醒攻 坚强不息怎么打都打不死受,时髦值点满哟!(误到天际)
  内容标签:强强 灵异神怪 恩怨情仇 相爱相杀
  主角:周晖,楚河 ┃ 配角:张顺,于靖忠,颜兰玉,龙九,梵罗 ┃ 其它:大批想当主角的配角及想杀主角的炮灰若干,he~
  晋江金牌推荐:gt;表面上是冰冷寡言的富家少爷,但是楚河的身份却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夜幕降临,看似宁静的都市妖魔横行,鬼怪肆虐。旧识现身,牵出许多前尘往事。危机仍在,且看王霸之气爆表每天都被自己帅醒攻和坚强不息打不死受(误到天际)如何夫夫协作,在危机四伏的路上碾压各路炮灰。
  作者选材独特,角度新颖,情节叙述自然流畅,一气呵成。故事融合灵异鬼神等诸多悬疑的元素,却丝毫不让人有沉闷之感。刻画人物方面入木三分,登场人物性格生动丰满,使情节增色不少的同时,也令读者更加期待故事的发展和人物的命运将是如何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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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各种族都纷纷表示不喜欢狐狸精
  盛夏午后,金茂大厦。
  红色法拉利风驰电掣穿过大街,继而一个漂亮的漂移,在轮胎“刺啦——”尖响中稳稳停在了大门口。继而一个穿牛仔裤、戴棒球帽的年轻人走下车,手指无聊的转着车钥匙,在路人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中迈着长腿跨进旋转大门。
  这座建立在市中心繁华地带的商业大厦金碧辉煌,刚一进大厅,冷气就像不要钱般汹涌而来。年轻人站在刷卡安全门前摸了摸口袋,摸摸胳膊上争先恐后跳出来的鸡皮疙瘩,扭头问前台小姐:“美女,忘带卡了,过来给刷一下!”
  前台小姐明显是刚来的,愣愣道:“对不起先生,访客请先登记,请问您要找谁?”
  年轻人半摘墨镜,若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他身材相当高,肯定超过了一米八,而且长得很英俊,虽然没露全脸,但那半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已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前台小姐脸不由有点发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见他转过身掏出手机:“……喂,哥?我过来找你,没带卡,叫你那个前台小美女给我刷一下!”
  说完他都没等对面人回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径自点起一根烟。
  “对——对不起先生,大厅内不准吸烟——”
  年轻人漫不经心道:“就两三口,放心啦美女。”
  “但、但是……”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响,徐徐打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走了出来。
  小姐扭头一看,登时花容失色:“老、老总!”
  虽然被叫“老总”,但楚河其实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锻炼良好的身材精干瘦削,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白衬衣,面容并不像弟弟那样带着锋利的英俊,而是更苍白平淡一些,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加低调,完全看不出是这个财富榜上赫赫有名的集团掌舵人。
  他刷了卡,走出玻璃安全门,站在弟弟面前。
  兄弟俩对视片刻,楚河伸手拿下弟弟嘴里的烟,递给前台小姐。
  “大厅内不准抽烟。”他淡淡道,又对前台小姐吩咐:“他叫张顺,是我弟弟。以后直接放他进来。”
  与平淡长相不相符的是他声音倒很好听,低沉沙哑又非常平稳,带着点风雨不惊的意思。前台小姐紧张得连脸红都忘了,连忙接过烟又连连欠身:“是的老总!对不起,我记住了!”
  楚河对她点点头,转身向电梯走去。
  张顺也跟上去,临走前向小姐挥手:“抱歉啊美女!待会请你喝茶!”
  前台小姐一个踉跄,慌忙看看四周无人,立刻跑到值班室里,手忙脚乱推醒在后面歇午觉的同事:“王姐王姐!我们公司老总有个弟弟?你知道吗?”
  同事睡眼惺忪抬起头:“哦,张二公子嘛,他又来啦?别忘了给他刷卡……”
  小姐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但我们老总不是姓楚吗,哪来一个姓张的弟弟?还有他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帅你知道吗,王姐!”
  同事立马示意她小声:“作死呢小妮子!你生怕人听不见?!”
  到底年长两岁,同事抬头看了看前台没什么人,才压低声音说:“咱们前任董事长姓张,那张二公子才是他独生儿子——现在这个老总,跟的是母姓,据讲是当年张老董事再婚,夫人从外面带进门来的……”
  电梯平稳上升,落地镜在辉煌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张顺摘下墨镜,挑衅似的盯着镜子里楚河的脸——他哥哥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定定的目视前方,面沉如水,没有半点表情。
  “你不问我来干什么的?”张顺耐不住先开了口。
  “要钱。”
  “噫——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亲哥的?”
  “要多少?”
  张顺表情一堵,半晌说:“……五百万。”
  楚河终于偏头看了弟弟一眼,“干什么?”
  他的皮肤非常苍白,在灯光下甚至有点透明的感觉。嘴唇很薄,看上去生冷无情,跟张顺那种人见人爱的英俊面孔不同,这样的长相,应该是很难让人生起亲近之意的。
  这样的人,当年是怎么找到人给他卖命,把集团从他老爸手里抢班夺权过来的呢?
  张顺心不在焉的琢磨着,随口道:“玩儿呗。中央乐团那个大提琴手,我上次送她个车,把过年的底子都花光了。这次又闹着要去个什么拍卖会,黄市长他家侄子和几个其他人也在,我估计这次没个几百万下不来……”
  楚河淡淡道:“傅雅呢?”
  “谁?”张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介绍那个教授家的闺秀——我擦她脑子绝逼有病,上哪儿去都揣着本书,玩又不会玩,放又放不开,这种我可消受不来。她那样子我看也就配你最合适了,你俩可以每天晚上裹着棉被谈人生谈理想,哈哈哈哈……”
  楚河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弟弟,眼珠在灯光下仿佛琉璃珠子一般透明。
  张顺还不知怕,吊儿郎当的把手肘架他肩膀上,坏笑问:“不是我说啊大哥,她那样子该不会是你直接从自己房里打发给我的吧?你可行行好赶紧收回去,你弟真不缺人伺候——哦对了,别说弟弟不尊敬你,那妞儿我可没动一指头,留着等你呢哈哈!”
  楚河抬手,把他弟弟的胳膊推开。
  就在这时电梯在财务科那一楼停了,大门打开,楚河面沉如水的走了出去。就这样张顺还不知道适可而止,追在他哥身后调笑:“你俩一定很多话聊!要是光聊不带劲儿,弟弟还能友情借你两张教学片儿!再不行咱还能找个大夫来看看,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整天一副肾虚样儿……”
  楚河来到财务室,没有去看外面几个会计精彩纷呈的脸色,直接敲开了财务经理的门,说:“给他五十万,记我名下。”
  经理立刻起身:“好的老总,支票还是转账?”
  “支票。”
  正巧张顺吊儿郎当的进来,一听就问:“不是说五百吗,怎么变成五十了?”
  楚河没有回答,经理只觉得室内气压急剧降低,整个人如芒在背,写支票那一会儿工夫背上就被冷汗湿了一层又一层。
  片刻后楚河接过支票,转手摔他弟弟怀里。
  “留下四百五给我找大夫。”他冷冷道,“你不知道这年头看病很花钱么?”
  十分钟后张顺哼着小曲儿下来,经过前台时对小姐吹了声口哨。
  “美女,这次没几个钱,下次再请你吧!”
  前台小姐对这样轻浮油滑的年轻人没好感,但看他长得实在帅,嫩脸儿顿时不由一红。待要躲开,张顺却已经迈着长腿溜溜达达的走了。
  那天晚上楚河回家的时候,老远就听见别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他脱下西装外套交给管家,问:“二少爷又在干什么?”
  老管家这么多年来在这座宅子里看着张顺长大,自然有所袒护,便小心翼翼道:“二少爷和朋友,跟一些朋友聚会……”
  楚河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有趣,轻轻说:“……朋友。”
  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装裤,没打领带,一边解衣领纽扣一边往大厅走。老管家有心岔开他的注意力,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问:“对了大少爷,你早上吩咐我去查的那个传言已经出来了——是厨房的刘婶晚上起夜,看到白影在二少爷门外徘徊,一时害怕才惊叫起来……”
  楚河一边把衣袖卷到手肘上一边问:“她看到什么?”
  老管家不敢往神神鬼鬼那方面提,就很聪明的说:“刘婶老眼昏花,看错了也是有的。我去佣人房那敲打敲打,一定让大家不再乱传就是了。”
  楚河点点头,说:“我知道是什么。”说着正经过大厅,凭栏只见楼下有个小舞池,舞池里灯光霓虹纸醉金迷,几个年轻男女在那疯狂的摇头。张顺懒洋洋坐在小沙发上,边上一个肤色如雪、精巧玲珑的男孩子,小鸟依人般偎在他怀里。
  楚河探出头,喝道:“张顺!”
  下面好几个人抬头望过来,楚河厉声问:“昨晚你带的谁在家过夜?大半夜的不要光着身子在走廊上乱跑!”
  说完他抬脚就走。
  一群狐朋狗友的目光顿时齐刷刷转向张顺——张顺平白被泼了个半夜裸奔的脏水,半晌才莫名其妙说:“……我没有啊?”
  楚河回到书房,打内线电话叫了碗糖水,自己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抱尸子》看了起来。
  看了没一会儿,书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楚河翻了一页,说:“进来。”
  门被咔哒一声推开,随即脚步声轻轻走进,又反手把门关上了。来人似乎很谨慎,半晌才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声音盈盈的鲜嫩:“大少爷,您的糖水。”
  楚河抬起头,刚才楼下依偎在张顺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正站在眼前。
  不怪从小阅人无数的张顺都能把他带回家,这孩子生得果然很美。大眼睛妩媚得好像随时能滴下水来,身形就像还没开始发育柔若无骨的少女,就只那么站着,都有股源源不断的狐媚从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上散发出来,熏的人心醉神迷。
  楚河目光回到书上,“放下吧。”
  男孩子放下碗,迟疑了一会儿,顺势就轻轻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到扶手椅边,仰着脸儿柔声道:“大少爷。”
  楚河脸上看不出任何欢迎或不欢迎的意思,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半分。
  男孩子心一横,说:“大少爷,我叫小胡,才跟二少爷没几天,来给您拜个山头。”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起码有几点照顾到了——第一,我不是没事来叨扰,我是很客气很委婉的来跟您请安问好的;第二,我这个安请得也不晚,因为我才跟二少爷没几天,这就来了,说明我是很尊敬您的。
  楚河嘴角浮起一点若笑非笑的意思:“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那你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