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如果没有猜错的,现在他应该成为了她猎物名单里的重要角色。
  那他们来玩场游戏,看谁先落入谁的陷阱。
  -
  薛芩好好地整理着东西,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她的位置分明背后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户,不应该有这样的凉意。
  刚把东西拿出来,就听到脚步声渐渐朝她靠近,沉稳有力,就连跨步走过来的声音都让人心跳了快了几拍。
  原来是这样的吗?
  在对一个人产生了非同一般的想法之后,就连脚步声都变得动听了起来。
  傅子洋没有说话,但是薛芩很清楚是谁在朝自己走,空气中弥漫渐渐弥漫开来的男香窜入鼻尖。
  “薛芩。”他停在她身后,突然唤了她的名字。
  “嗯?”薛芩骤然转身,没想到差点和傅子洋撞个满怀。
  他也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转身的一瞬间差点吻到他的下颚,眼睛停留的位置刚好是男人的唇,让人有想要踮脚吻上去的冲动。
  不知道他的唇到底是什么味道。
  和他身上的香水味会是同样的味道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以后,薛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的鞋跟一个踩滑,差点有些重心不稳。
  突然的后退,惊慌失措,确实很难保持完美地站着。
  她分明不应该慌的,主动靠得这么近的明明是傅子洋,而她这次来本来就是想要跟他拉近一些距离的,没想到栽跟头的还是自己。
  薛芩撑了撑桌面,稳住重心,还未来得及完全控制住自己站稳,就感觉到一双有力且炙热的手掌揽住了自己的腰身。
  傅子洋看到她往后倾倒的时候,很快伸了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拉。
  只需要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把薛芩拉进自己的怀里,但是他没有,控制到了最暧昧不清的距离,没有撞进他怀里,但也差不多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拳而已,稍微再近一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胸口的起伏。
  傅子洋十分满意地看着薛芩眼里滑过的那一丝诧异,在她视线看不到的情况之下,扬起嘴角,眼底漾着十足的玩味。
  就算这样,他开口的声音依旧沉稳平缓,悉心地关切着:“小心。”
  似乎没有任何的其他意图,只是非常简单地想要拉她一把,让她不要这样摔倒,仅此而已。
  而现在的薛芩,身体稍微有些僵硬,手耷在一边不知道作何反应,不知道应该把手往哪里放。
  他只是扶了自己一下,换作是其他人也会的,但是当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自己耳畔响起的时候,她还是僵住了。
  突然之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气息频频不稳,毕竟他的呼吸就在自己耳畔,似乎是因为怕她摔倒所以嗓音中染上了几分急切,导致傅子洋说话的时候,在她的耳边喘了几声。
  充满诱惑力的男性气息,在自己耳畔喘/息,这样的姿势和情景,太难把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觉得口干舌燥了几分。
  她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谢谢。”
  随后感觉紧紧揽着自己腰身的手终于松了松,她这才缓缓稳住呼吸,从他的手臂中挪出来重新站好。
  伸手捋了捋头发,其实是在给自己顺毛,抚平一下心中的情绪,将不断跳动着的心跳稍微压下去一些。
  傅子洋偷偷眯了眼,再一次浮现了捕捉猎物的神情。
  啊,这一招好像对她还挺管用的?看起来是个风月老手,其实还是受不了太靠近的撩拨吗?
  薛芩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自顾自地理着头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子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的手机放回了她的衣兜里。
  他退后了几步,语气无奈:“似乎有的东西,并不能在网络上得到答案,实践才能得到答案。”
  虽然薛芩不知道他到底用自己的手机去搜了什么东西,不过还是对他这句话非常赞同,因为她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
  关于那个怎么睡到傅子洋的问题,在百度上搜出来,竟然真的有人提过这样的问题。
  回答几乎都是这样的:“蹲个答案。”“姐妹,我也想睡。”“睡傅子洋是不可能睡到傅子洋的,我认输了。”
  还真是没有答案。
  薛芩想着,突然嘴角上扬,既然现在没有答案,那就由她来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好了。
  嗯,在她睡到傅子洋以后,这一切都会有答案了。
  傅子洋把她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眼神深不可测,如幽暗的湖泊一般。
  薛芩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现,她自以为的攻略对象,其实早就给她下了个圈套,等着她往里面跳。
  傅子洋是她的猎物,而她.......
  也是傅子洋的猎物。
  -
  白季觉得很奇怪,因为傅子洋今天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说,有人想睡我怎么办?”
  白季对此轻哼了一声,“想睡你的人多了去了,今天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哦,意思是你愿意?”
  傅子洋没有否认,但却摇了头,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对他说:“比起我愿意,我更想...让她加固一下这个想法。”
  既然她想睡我,那就让她想睡我的心情变得更为强烈一点。
  白季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为这位不知名的朋友点了个蜡烛。
  太惨了,怎么就被傅子洋这个老狐狸算计了?
  第9章 柠檬酸味
  在傅子洋身边工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虽然和傅子洋的合作总是很愉快,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麻烦事。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把傅子洋的脸摸了个爽。
  所以化完妆等傅子洋去准备采访的时候,她已经自顾自地在后台的化妆室哼起了小调,把化妆品重新收进自己的箱子里,在合上箱子的一瞬间,她突然脸色一变。
  嗯......
  刚刚自己是把手机借给了傅子洋没错,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她昨晚在手机百度上搜索过怎么才能睡到他这个问题啊!!!
  薛芩心里一凉,记忆完全紊乱,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清掉搜索记录。
  她颤巍巍地点开百度,直到点开搜索框没有弹出任何内容的时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应该是清过记录了。
  还好,不然这个内容让傅子洋看了,她可能现在可以表演一个原地自杀,说来也是,要是傅子洋看到了她的搜索内容,大概也不会那么淡然地跟她继续说着话。
  看他用完自己手机以后的表情神态,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东西,傅子洋这样连耍流氓这个梗都会还击她的人,肯定不可能在发现了她的想法以后还如此淡然的。
  而薛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男人是个演员,并且还是刚刚拿到了金树奖最佳男演员的人。
  门外接连响起两道急促的脚步声,将她的思绪唤回,近一点的脚步声是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急匆匆地朝她这边走过来,后面那道脚步声听不出太多,明显比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要轻许多。
  “宁梦小姐——”
  “你不能这样!”
  薛芩握着手机转身,看着门口的方向,傅子洋刚刚出去不久,门半掩着。
  这个架势,肯定是朝她所在的后台化妆室来的,朝她这个地方这么着急地过来,总觉得像是要找她算账的。
  她摇了摇头,听着门外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我就要进去怎么了?!突然换掉我的工作还不让我进化妆室了是吗?”
  “宁梦小姐!”似乎是工作人员的声音,很着急,“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是那边主动要求换的人,你现在进去就是干扰工作了啊!”
  “我才不管干不干扰,她凭什么把我的工作挤掉?我就要看看那个换掉我的女人到底是谁——”
  薛芩刚刚反应过来这个带着十足□□味的女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化妆室的门就被粗鲁用力地推开了。
  用力过猛,甚至整扇门都抖了抖,到了最大的限度,最后又往回弹了一下。
  啧,她到底是有多生气?
  薛芩抬眸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她后面还站了一个女生,胸前带着工作牌,薛芩的视线越过这个叫宁梦的女人,看了一眼后方的工作人员。
  她给她投了一个不必担心的眼神,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一脸怒气的宁梦。
  薛芩偏了偏头,语气轻松:“你好?看样子是找我的?”
  薛芩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大概是因为傅子洋的妆造,其实这些事情并不是没有的,明星突然要求换妆造,自己邀请妆造师而不是用节目组的人。
  也对,她毕竟是白季打电话来问的。
  傅子洋这样人很多女人都趋之若鹜的人啊,没想到连个妆造的工作都有人来找麻烦,不过她好像找错人了,薛芩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宁梦看着薛芩这副处乱不惊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自己的工作被突然杀出来的一个人抢了就很不爽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用这样耀武扬威的眼神看着她?
  宁梦三两步走过来,站在薛芩面前,就算是穿着高跟鞋也比薛芩矮了一截,但还是气势汹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薛芩。
  开口的语气十分不善:“啊,就是你啊?”
  “突然出现抢了我工作的人?”
  薛芩抿了抿唇,笑着:“抢?这位小姐,你的用词稍微有些不对吧。”
  “不好意思,是傅子洋的经纪人亲自打电话给我问我接不接这个妆造,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节目是已经安排了人的,何来抢这一说呢?”
  语气淡淡的,却还带着几分笑意,她刻意把“亲自”这个词咬得很重,落在宁梦的耳里全是挑衅。
  “啧,傅子洋的妆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接的,就凭你?”
  薛芩听完,扬眉:“就凭我?啊,请你不要忘了...这次的妆造,是我做的。而你,不过是一个别人不要的罢了。”
  “你!”宁梦瞪大了眼睛,“你以为你不择手段抢走这个工作就很了不得了吗?”
  “嗯?”薛芩眯着眼,“大概?”
  工作人员站在后面看得傻眼,没想到宁梦气势汹汹地进来,被薛芩三言两语淡淡地回答就压了气势。
  方才宁梦强行要冲进来的时候她完全拉不住,虽然前几天打电话通知的时候这个宁梦就表现出很愤怒的样子,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就这样杀进来。
  两人还在继续说着,火花迸发,一个咬牙切齿,另一个却是完全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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