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微H)
  坐在房梁上的神女也看着在床上的帝妃二人,她与屋外的羲和想的都是一样的事,男欢女爱这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毕竟在床上的贵妃,看着可是比之前还要娇媚动人。
  推了推摞在一起的锦被,皇帝依靠着这一堆,贵妃则是一丝不挂的坐在他身上,两腿分开跨坐着,两眼柔情似水的望着自己,一对乳挤在自己胸前,白嫩嫩的,看的皇帝忍不住想伸手去碰。
  贵妃轻轻浅浅的提腰,又慢慢的往下落,让那依旧粗硕的分身继续牢牢嵌在穴里。
  皇帝不再想着她的乳,而是伸手揉她的臀,贵妃被皇帝迷恋至今不只是为着她的模样,脱了衣裳,她这玲珑有致的身子让不缺女人的皇帝一下就喜欢上了。
  她的臀生的圆,肉也结实。
  更妙的是,如果揉对了地方,能让自己的老二也跟着快活。
  耳边响起贵妃的呻吟,神女垂眸看了一眼,她又有点看不下去了,起身离了房梁,坐到房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对于她而言,这是第一次在房顶上看着这处行宫。行宫不如皇城那般规整,殿宇也是四处散落着,这里没有皇宫里那么多规矩,皇帝和妃嫔都喜欢在这儿住着。
  不知道以前者华做太子的时候,这个地方是不是跟现在一样……
  唉?
  神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想他干嘛!
  不过……她又往屋里瞄了一眼。
  当初,自己的爹娘也是这样吧,俩人在床上你侬我侬,有了自己。
  就像现在贵妃已经有了皇帝的孩子。
  是不是那时候,娘也跟贵妃一样,肚里有着自己,还与爹这般的肆无忌惮的。
  想到这些,神女自己都觉得无聊,觉得胡扯。打从记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爹娘在哪儿,怎么看到皇帝跟贵妃这么亲亲我我就想到这些有的没的,还想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父母。
  可是,自己不会真的跟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里蹦出来吧。
  那说出去也太没面了。神女一想到那个孙猴子就觉得自己身上也好像长了猴毛,头皮顿时痒的紧。
  挠了挠头发,挠头的时候顺便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羲和还在那儿坐着。神女一下来了精神,也不觉得头皮痒痒难受了,飘到羲和身边想跟她说说话。
  可是她刚刚坐下,羲和手里的纸就掉了地上。捡起来一看,是卫瑄写给羲和的信。
  信上卫瑄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写了下来,他的信里有流民,有山水,有星河,有情思。
  厚厚一沓纸,载着卫瑄想说的,可是纸有所长,这封信之外,还有好多卫瑄没说完的。
  细细读完这封信,神女又把纸塞回羲和手上。
  在人世这么久,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羡慕过一个凡人。
  有父母的疼爱,婚事不顺,却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挂念自己的情郎,哪怕羲和从未吐露自己的情意,那人还给她写了这么一封信。
  哪怕在千里之外,卫瑄仍记挂着。
  神女仰头看天上的星星,天下这么大,谁会念着自己呢?
  “你是神仙就可以偷偷看我的信吗?”羲和闭着眼睛,小嘴嘟囔着问神女。
  “人家也是好奇,”神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再说了,我连个朋友都没有,就算是看了我也没地说去。”说起这个,神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声问羲和,“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羲和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神女略有些兴奋的说,“小时候你爹哄你睡觉吗?”
  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羲和生怕自己动静大了被里面的人知道,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神女噤声。俩人悄悄离了寝宫,坐在亭子里,倚着凭栏,羲和上下眼皮直打架,“说吧。”
  “我问你啊,你小时候,你爹哄过你睡觉吗?”
  夜风徐徐,吹得羲和裙角微动,水的味道,花的味道,都在更深露重的夜里愈发浓重。羲和深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哄过啊,怎么了?”
  羲和的一句话一下子就让神女兴奋了,她刚才想起来,小时候,无数次睡眼惺忪时,她曾看到在床边坐着一个男子,他身穿素衣,倚着床柱,大半个人都在床上,似是歇着,又好像是在闭眼假寐。
  “那你爹给你买过东西吗?”如果是真身在这里,这话说出来时,神女就一把抓着羲和的衣服了。她觉得,那个在她的床边,倚着床柱睡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的父亲。
  她依稀记得,自己从雪虎的洞府搬去昆仑仙宫时,屋子里除了家具和床褥,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后来屋里的玩具摆设,还有箱子里的衣服,桌上的文房,都是那人给自己添置的。
  羲和努力回忆自己老爹给自己买过什么,想了老半天,她十分不确定的说,“我记得是给过一方红丝砚。”而且羲和还记得,那个砚台是宫里赏的,正好自己过生日,老爹就拿那个砚台当做礼物给自己了。
  神女正要开口说话,远处来的船桨划水的声音,羲和一惊,还是神女反应略快一些,赶忙施咒将羲和隐匿了起来。
  只见一艘小小的篷船顺水而下,船里坐着衣衫不整的四个人,三女一男,女子或露着雪白的胸脯,或露着细嫩的玉腿,还有一个衣裳退至肩头,露出的肩膀上用彩墨画了一枝花。
  躲在柱后仔细看那个男人,神女也伸头伸脑的看热闹,可是等她动脑一想,要把羲和拉回来时,却一切都晚了。
  只听到羲和低低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无悲无喜,而穿上的调笑浪语也传了过来,“殿下,”露着胸脯的女子轻轻推搡着庆云,小小年纪的她,眼中的盈盈风情一点都不输于富乐院里的花魁。“更深露重,小心着凉啊。”嘴上说着劝太子保养的话,手上却把瓷杯喂到庆云嘴边。
  神女只觉得自己开眼了,这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啊!这喂酒的手法,怎么这么“专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