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辰,想不想和我一起淋雨?”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边辰闭上眼睛,感受着易珺的味道。她的唇有点凉,比看上去软,这双唇对自己说过很多话,傲娇的,冷漠的,可爱的,原来是这般滋味吗?
  “呼.....”
  边辰分开两个人的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自己肺活量明明很好,但这次坚持的时间怎么这么短,她边喘边仔细观察着易珺。只见她双眼一眨不眨地和自己对视,深色的眼眸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等了好久才慢慢眨了一下眼。
  边辰看着她眼底微微颤动的泪痣,又舔了下唇,大拇指在她脸上来回摩挲着,再次和易珺对视,眼神中带着询问,然后又低下身含住那双诱人的唇。
  这次她学会了呼吸,也不再只是呆呆地碰触,而是含住易珺的唇轻轻吮吸,上下唇交替来回吮吸着,后面还偏过头换了角度,鼻子和易珺地贴在一起,有种奇妙的感觉。
  亲着亲着,她觉得自己的唇有点干,怕触感不好,她暂时离开快速用舌头把双唇舔湿,马上又亲了上去。想到刚才的动作,她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含住的唇瓣,然后像是找到了新的方法一样,再也停不下来。
  身下的易珺一动不动,但双手早就把边辰的衣服抓得皱成一团。她习惯在边辰面前放缓自己的情绪变化,所以在边辰第一次亲吻结束后,她才开始分析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吻又落了下来,她这才开始身体紧绷,心脏止不住地狂跳。唇瓣被人用舌尖描摹着,脸颊上传来别人的呼吸,身子和别人紧紧贴合,而这个人是边辰,这一切足以让易珺疯狂。
  边辰抬起头,一边回味刚才的吻一边用眼神描摹着易珺的脸,用手指从额头一点点摸到下巴,让她惊喜的除了终于和易珺接吻,还有易珺没有拒绝的迹象,这说明珺珺也是喜欢的,喜欢和自己接吻,喜欢和自己亲昵。
  想到这里,她又低头亲了一下易珺的脸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说话声软得不行,是爱人间独有的温存,“珺珺,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那次,我闯进来那次不算,这次才是真正的吻。”她说完又忍不住在易珺脸上轻啄,还特意在泪痣上多停了几秒,然后又看着易珺害羞地笑了笑,“珺珺,你的眼睛真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唇也好看,泪痣也好看,珺珺,你好美。”
  边辰说着说着心又痒了,低下头又想亲一下,却被易珺用手指挡住了嘴,“唔。”
  易珺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连忙握住放在胸口,强撑着说:“很晚了,该睡觉了。”
  “那我们去卧室。”
  明明一句很平常的话,放在现在说出来却让边辰红了脸,她捉住易珺放在胸口上的手,小声解释:“我是说睡觉。”
  “你先去洗澡。”
  “我昨天洗过了。”
  “再洗一次,你洗澡时间太短。”
  边辰委屈地说:“我洗干净了的。”最终她还是在易珺的无声注视下从沙发上下来,临走前趁易珺不备,俯身偷完香跑走。
  客厅里只剩易珺一个人,她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身体蜷成一团侧身看着边辰离开的方向,咬紧牙关呼吸紊乱,手用力抓着沙发,心里的黑暗深处回响着一句话:边辰,我们第一个吻在很久很久之前,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
  雨夜的出租车上,后座上两个女孩正在兴奋地讨论今晚的音乐节现场,正是还在念初二的边辰和易珺。
  “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天空刚好飘起小雨,大家打开手电筒一起大合唱,真得好棒!”
  “氛围是不错。”
  “而且她今天也好漂亮,前天在S市那场表演冻得又加外套又加雨衣的,最后还是感冒了,但是今天还是唱得那么好听!”
  “确实是实力派。”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演唱会,音乐节虽然气氛好,但时间太短了,还一直站着,太累人了,”边辰抱住易珺,“还好有你陪我,太感谢你了,珺珺。”
  “反正在家待着也无聊,就当打发时间喽,又不用我花钱。”
  “珺珺,你最好了!”
  易珺弹了下她的额头,笑着说:“你知道就行,也算有良心。”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节假日晚高峰车流量很大,加上路况不好,等她们到别墅区门口时都10点多了。车子刚进去没多远就突然停住,边辰和易珺受惯性作用身体都往前撞去,然后又重重躺到椅背上。
  “珺珺,你没事吧?”边辰着急地问道,易珺摇摇头,朝前面看过去。司机跟她们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开始重新发动车子,但尝试几次后都打不着火。
  “小姑娘,对不起啊,车子应该是抛锚了,我得叫拖车过来,恐怕送不了你们了,我看是不是快到你们家了?要不你们打个电话让家人来接一下?实在抱歉啊,这单不收你们钱了。”
  边辰看向车窗上源源不断流下来的雨水,转头询问易珺的意见,“珺珺,要不让阿姨来接我们吧。”
  “很晚了,别麻烦她们了,师傅,请问你这儿有伞吗?”
  “我找找啊。”
  司机在车上翻了半天,还淋着雨去后备箱找了,最后带着浑身湿气坐回驾驶座,“不好意思啊,没找到伞,外面下得实在是大,你们等雨停了再走吧,等你们走了我再叫拖车。”
  “哦,那也行,珺珺,那我们等会儿吧,先跟家里打电话说一声,省得她们担心。”
  她刚拿出手机就被易珺抢走了,“你说完阿姨她们肯定会出来接我们,哪里还用等。”
  “那就不打了。”
  易珺把手机扔给边辰,看着外面昏黄灯光下细密的雨滴,突然弯起唇角回过头,“边小辰,想不想和我一起淋雨?”
  几分钟后,司机探出头大声地冲奔跑在雨夜中的两个女孩大喊:“喂!小姑娘,你们还是回来等吧!喂!注意安全啊!”
  身后的喊叫被雨声和女孩的欢笑声掩盖了,她们把两个人的外套迭到一起顶在头上往家里跑,踩水声啪啪作响,积水打湿了她们的裤子,也灌到了鞋子里。
  “辰辰!爽不爽?”易珺笑着喊道。
  “爽!哈哈哈,我好久没有淋雨啦!”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易珺大声地唱了出来,边辰也笑着和她合唱,一曲结束又唱起了另一首和雨有关的歌,一阵阵没有技巧全是感情的歌声飘进了雨里,一时间欢笑声成了间奏,雨声成了和音。
  “快点珺珺!”她们默契地跑到边辰家门口,拿下挡在头顶早已湿透的衣服,它们正不停地往地上滴水,边辰迭起来用力拧了拧。两个人脸上都粘着湿了的发丝,各有各的滑稽,互相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易珺理了下脸上的头发,跟边辰说:“我今天就住你这儿了,不然让老头子看见我这样,又是一顿骂。”
  “好,那你记得跟阿姨说一声,别让爷爷担心。”
  “我知道。”
  “这个点我爷爷奶奶应该进屋了,但保险起见,我们待会儿偷偷进去,客厅如果没人就赶紧冲到二楼,不然让他们发现了,也会骂我们的。”
  “OK,考验技术的时候到了。”
  “哈哈,易珺同志,那我们出发吧!”
  最终她们顺利地上了楼梯,到拐弯处时听到动静的奶奶从卧室出来往楼上喊:“小辰?是你吗?”
  边辰紧张地看向易珺,易珺示意她赶紧回答,边辰这才朝楼下喊道:“奶奶,是我,我和珺珺回来了,时间很晚就没打扰你们。”
  “小珺也在?”
  易珺清了清嗓子,“奶奶,时间太晚了我今天住边辰这儿了,您也快去休息吧!晚安!”她说完就拉着边辰继续往楼上跑,边辰匆忙间也朝楼下说了声晚安。等到了边辰屋里,她们才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边辰把湿了的外套随意扔到地上往房间里走,雨水打湿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易珺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好像又长高了许多,身材也不错,虽然吃得多,但架不住自身消化代谢好,没多长肉。
  正胡思乱想着,边辰脱下湿透的t恤丢在地上,回头对她说:“珺珺,快点把湿衣服换了洗个澡,不然会感冒的!”说完去洗手间拿了条浴巾搭在肩上,又拿了一条出来盖在易珺头上,帮她擦脸和脖子。
  边辰现在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但也被打湿了,易珺一低头就能看见她胸前微微隆起的地方,突然意识到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孩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珺珺,快脱衣服,都湿透了,冷不冷?”
  易珺按住领口挡住她伸过来的手,别来视线低着头说:“我自己来就好。”
  “嗯。”边辰说完开始脱裤子,湿透了牛仔裤紧紧贴在皮肤上,她只好坐在椅子上艰难地脱着。易珺用浴巾擦着头发,趁机偷偷盯着边辰看,衣物遮盖下的皮肤很白,胳膊上还有一点肌肉,平时她经常臭屁地炫耀,还让易珺上手摸,双腿笔直线条很好看,有力量感,正看得入神,那双腿突然离自己越来越近。
  “珺珺,你怎么还在擦头发,快点脱衣服,感冒了会很难受的。”边辰操心得不行,伸手帮她解衬衣扣子,边解边唠叨,“你啊,本来抵抗力就差,再不好好注意身体很容易生病的,快点去洗个澡,然后喝点热的,也不知道厨房有没有姜。”
  “好了,”衬衣扣子已经全部解开,易珺抓住她就要脱掉自己衣服的手,“你已经脱完了了,你先去洗。”
  “还是你先吧,我--”
  “快去,别废话。”易珺绷着脸催促道。
  “好好好,你别气,那我洗快点!”
  边辰脱掉小背心和内裤,光着脚跑向洗手间。易珺看着她赤裸的背影,心依旧跳得很快,外面雨声响个不停,弄得易珺脑子也乱糟糟的。她坐到椅子上,瞥到地上边辰脱下来的衣物,盯着看了许久,惊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并紧双腿,用浴巾紧紧裹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