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哪了？”小赤两天没见着阳光了，问。
  “去巴黎了，办画展顺便约会。”橙子答。
  “画展？像这样？”小赤指指那些漂亮的壁画。
  “差不多了，把作品挂出来让人参观欣赏，要是喜欢又有钱，可以把画买回家去。”
  小赤明白地点点头：“哥哥画的好看。”
  “那我画的呢？”
  “更好看。”小赤冲橙子竖起大拇指。
  “嗯，有眼光！”橙子眼睛弯弯。
  “那，”小赤将嘴里的葡萄咽下，“约会又是什么？”
  “约会？”橙子努努嘴，想像着老哥和那个十年后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身子一倒，半躺在沙发上。“就是和喜欢的人逛街，看电影，吃饭各种的喽。”
  “我们常一起约会，像现在。”小赤又摘了颗葡萄伸向女孩。
  “才不是呢。”橙子递过葡萄，丢到半空，张嘴接住。
  “你不是说和喜欢的人逛街，吃饭什么的就是约会吗？我就很喜欢你呀。”小赤被弄糊涂了。
  橙子咀嚼着葡萄，睨很认真地对她说‘喜欢你’的少年，面颊微微发烫。
  “……我说的喜欢是……爱，异性之间的吸引和爱慕。不是朋友间这种普通的喜欢啦。”橙子收回目光，解释。
  小赤急忙为自己争辩：“我对橙子不是普通的喜欢，是特别特别喜欢的，我最喜欢橙子了。”
  橙子脸更烫了，摆摆手：“反正……跟你说的喜欢不一样了。”
  小赤挠挠头，思考了片刻又道：“那，橙子有爱慕的人吗？”
  “……”真受不了这傻子正儿八经地问问题。橙子也挠挠额头，努努嘴。“不告诉你。”
  “小器！”
  被骂的橙子皱了下鼻子，转移话题：“我很快得上学去了，这样好不好，你寄住在花婶家等老哥回来？”
  “不要！”一听自己又要被留下来，小赤一百个不乐意。
  “不然怎么办呢？”橙子看小赤不高兴，也很无奈。
  “我要和你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
  “嚯，你存心给我添堵是吧？老哥办完画展就回来，我放假回来看你啊……”
  小赤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乖了！”橙子坐起身，劝慰地拍拍小赤的肩膀。
  “那……你把我送回姐姐那里。”小赤没心情吃水果了，把还剩半串的葡萄搁在茶几上，要求。
  “不行，”林晓雪特别交待过，他们姐弟俩还不能见面，有危险。橙子立即拒绝。“等你们可以见面的时候，雪姐姐会过来找你的。”
  “那你得带着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
  “你哪里会一个人，有花婶陪着，等我哥回来，他也会照顾你的。”
  “不一样。”和别的人在一起，少年没有安全感。
  “听话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呢……”
  少年不想听，起身蹭蹭上楼去了。
  “哎？什么脾气啊？”橙子被不肯留下来还耍性子的少年弄得头痛。
  …做好晚餐，橙子上楼去叫小赤，对方不开门，隔着门问她：“带我一起走？”
  “我上学的地方很远呢，不方便。”
  她的回答让门的另一边安静得像是没人似的。
  “我做了好吃的哟！”
  “不吃，不吃！”
  “肚子不会饿？”
  “不带我，我饿死好了。”
  她听到脚步声，少年离开了门，不想和她再交涉下去。
  “别耍孩子气了。”橙子转门把，反锁的。
  “不听，不听！”躺进床里的少年将枕头蒙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