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那个?屈南这才顾得放下包,去客厅将门关上,回来再问,哪个?
  完了,自己死定了,地球家园是待不下去了,陈双那两只紧抓被子不放的手松开一只,伸出食指,指了指被子。就是上次你摸过的那个。
  摸过的?屈南按照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刚好指的地方是两腿中间。
  屈南一下明白了,自己摸过的那个,就是陈双的那个。可是他怎么会把那个卡住呢?怪不得不让自己告诉别人。他坐在了床沿上,抓起被子,陈双不让他动,可是他必须看一下状况。脑袋里已经开始计算n种思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裤子的拉练卡住,几乎每个穿过牛仔裤的男生都有这个噩梦。
  其次就是,什么铁环之类的,因为好奇就戴上去。
  总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陈双的手还压住他的手,屈南将那只手拿开,被子一掀。
  只见那个的上面,套着一个细长的黑色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瞬间,他看向了陈双的脸。
  陈双朝他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难堪的事实,自己只是想试试高科技飞机杯,没想到试试就逝世。
  你干什么了!屈南的计算方式再一次全部作废,他真的算不出陈双的下一步,这是
  就是这个啊陈双无地自容,脚趾几乎能把被子抠烂,他拿起旁边一个盒子,莫生和洋洋送给我的飞机杯。还是什么高科技,我想着训练完也没事干嘛,闲着也是闲着
  你屈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夸他体力好,还是骂他训练强度不够。可是自己也理解,这个年龄的男生又是搞体育的,血气方刚,只要活着,就想干这个。
  快帮我啊,求求你了。陈双恨不得双手捂脸,实在没脸见人,裤子脱到了膝盖,内裤也在膝盖上,现在是晾着大腿和屁股这么一个惨状,这东西不会把我废了吧?
  你屈南还是没找到用什么话来回答,这场面太震撼了,只好先拿起旁边的盒子来看,挪开眼神,我先看看说明书吧,你怎么会
  停,你别骂我了,我就想试试,我好奇,又没有用过哪个男生不对这个好奇啊,你要是看完说明书你也好奇。陈双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真想赶紧把问题解决,双手都是虚汗。可那个问题卡得很严峻,严丝合缝,要是使用蛮力,他真怕自己的身体某处骨折。
  要是再因为那里受伤而进了医院,退学吧。
  这个确实挺复杂的。屈南不得不叹气,现在,他已经懵了。只是说明书非常露骨,他越看,越没法看下去。
  你会不会啊?陈双着急,我那个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疼不疼?屈南先问,我不确定能不能重启成功,如果很疼最好叫专业的来。
  打死我,也不叫专业的。陈双把最后一线希望放在屈南身上,你研究明白了吗?
  差不多。屈南快速地瞄了一眼那里,快速呼吸,这个确实是高科技,上面写了,是一体型可开启式的设计,里面是胶体和转轴的结合,那个放进去之后很有贴服感。
  是,太贴服了,现在怎么办?陈双抓住他的手。
  屈南又深呼吸几次。说明书说,开启前需要人工激活,你这是没激活就直接用了,所以重开一次就好。只是之所以取不下来,是因为这一款具有真空效果。
  什么?陈双傻眼了,怪不得嘬住了拿不出来,里面是胶体,还真空了。
  嗯,应该是这样。屈南再次快速瞥了一眼,握压之后,施加的压力会排除空气,然后产生强力紧缚感。现在只要再次启动就可以开启单向气阀
  那赶紧启动啊!陈双看向双腿中间,只想着赶紧打开气阀把它拿下去。
  那你按一下那个按钮就好。屈南把说明书放下,坐在旁边不知该走还是不该走,我就不碰了,不帮你按了。
  这个开关是吧?陈双看了一下,按下了这个重大决策按钮。
  嗡一声,杯子被重新启动,陈双缓了一口气,屈南果然没有骗自己,可是下一秒他就觉出了不对劲。
  里面在动!里面在动!它是重启了,但是它太敬业了,正在工作!
  我艹陈双一下歪倒,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能在这时候保持冷静,刚好歪在了屈南的怀里,快快快!停!
  啊?屈南被他牢牢抓住,也不敢去碰那个,怎么停?按哪个按钮?
  我他妈不知道陈双双腿夹紧,开始在屈南怀抱里扭动,窒息一样喘不上气。莫生和洋洋没有骗他,这绝对是高科技,一时间,酸得他大脑皮层开始放电火花,神经末梢接收到极大快乐信号。
  不行,不行,停。陈双来回翻滚,又摆脱不掉,几下之后眼泪就出来了,绝对超过了人工快乐几十倍。刚才他也看完了说明书,就是因为太好奇才没忍住,而且他也不相信这东西能那么牛逼。
  什么内部凹凸密集,高品质胶体,最尽头有固态终核,四周是灵动圆盘,底部是层层摩擦,最边缘还有柔软齿轮
  现在他信了,信了!好多手,好多手在那东西里面!连续回弹!陈双的脸埋在屈南胸口,抱住了屈南的腰。就在他刚刚准备喘口气的时候,底下那东西又嗡一声。
  还他妈开始加速了。
  我艹!陈双的汗流到了下颚角,胎记上全部湿透,皮肤仿佛变成滚烫的液体,躁动不安准备沸腾。身体又像被啄吻,除了手,还有嘴,又温热又难受,一双腿从僵直变到无力,分开等死似的,垂开在床铺上。
  屈南也慌了,他算了那么久,没算到会有这么一天,陈双会在自己面前被一个杯子给陈双一直喊着拿下去拿下去,他只好去抓那个杯子,结果试了一下,陈双又喊别动了别动了,看来是气阀没打开,里面还是真空的。
  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势。
  而且它确实也这么做了,一直在工作。屈南抱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人,自己的胸腔也变得火热,窗外还是明亮的天,屋子里面,却是放纵的声音和乱了的床褥。
  自己的衣服上,有一双紧攥不放的手,是陈双最后的抵抗。青筋绷紧,陈双咬着牙、压着脸,茶色的眼珠已经开始茫了,脑袋颤巍巍的,手指关节都发红。
  忽然一下,陈双的身体一翻,屈南没接住,就看他身体挺直,短促地叫了一声,显然被压榨到最后一秒,随后无力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陈双脑袋里已经一团浆糊,现在唯一记住的,就是那三个一。既然我都摇摇欲坠了,干脆再拉上一个,掰弯直男胜负在此一举,谁也别笑话谁,一起堕落。
  借着屋里的光,屈南再一次听到自己理智离线的声音。
  而陈双终于听到了屈南的一声倒喘气。
  首体大的主训练场上还很热闹,时间还早,晚训才刚刚开始。陶文昌坐在休息凳上,终于接到了自己女朋友的电话。
  对不起啊,这两天陪你少了。俞雅的声音都很飘,为了极速瘦身,浑身散发出疲惫感。
  没事,女明星背后的男人必须坚强。陶文昌只心疼她,喂
  嗯?俞雅吃了一片菜叶,这就是晚饭。
  要是太累,你也不用这么拼。陶文昌给撕裂过的小腿上了一圈绷带,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等我拍完这部剧,就可以好好休息了,等你放寒假,咱们去看长颈鹿。俞雅笑了笑,能理解男朋友的心情,但是演戏是她的梦想,不可能放弃。
  好啊,我爸妈每年春节都出国去看长颈鹿,把我一个人扔家里。陶文昌有点儿委屈,报应,这绝对是自己高中时期花心的报应,那你和男演员别走太近。
  我现在走两步的力气都快没了,还走太近?为了入戏,我现在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俞雅揉揉黑眼圈,你听话啊,别和什么小姑娘要微信号。
  雅姐,我早改邪归正了,我对金牌发誓,你早就把我的身心搞到手了。陶文昌很严肃的,忽然听到电话里有人叫俞雅的名字,你是不是又要忙了?
  嗯,等我忙完给你打电话,晚上聊。俞雅那边匆匆挂上了电话,陶文昌一脸无奈地听着,也只好结束通话。
  结果转过脸,差点儿吓他一跳。
  陆水!陶文昌没发觉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你自己来的?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陆水穿着校服,沉默地坐在陶文昌左侧3米之外,安安静静地看着操场。
  你饿不饿?陶文昌真被吓着了,这孩子神出鬼没,而且竟然能找到自己,是不是想找你哥了?
  陆水这才点了点头,但是眼神却落到了陶文昌这边,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手机。
  要我给你哥打电话?陶文昌明白了,刚才我和我女朋友聊天,都没发现你过来。说着,陶文昌打开手机,先把俞雅的照片找出来,显摆一下,就是这个,漂亮吧?演员,马上就要红了。
  陆水慢慢地挪过来,盯着照片看了又看,点点头。
  你别急,我现在给你哥打电话。陶文昌正要拨动号码,突然,陆水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腕子。
  他抬起头,对上了陆水的眼睛。
  你陶文昌认命了,自己果然是带孩子的英雄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和我说?
  陆水没有放开陶文昌的手腕,却再一次将头点点。
  出租房里,陈双正低着头,嗡嗡声已经消失了,代替嗡嗡的,却是另外一种声音。
  这时,手机响了。
  陈双猛抬起头,这次抢在屈南伸手前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来电人是昌哥。
  既然是陶文昌,那就无所谓了,于是陈双将手机放下,后脑勺有只手往下按,他也继续低下头。
  结果电话不接就不断,又打来了。
  这下,陈双还是接了,万一有什么事呢。但是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嘴角都发麻。喂昌哥。
  你弟来了。陶文昌拽着旁边的陆水,怕他乱跑,我觉得他有话要说,可是又问不出来。你在哪儿呢?
  什么?四水来了?陈双立刻看向面前满脸通红的屈南,我
  你该不会和屈南在一起吧?陶文昌听出了异样,别告诉我,你和他都在出租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时期特殊,让我们一起爱党!
  陶文昌:感觉自己干起了老本行
  第82章 再次失算
  陈双一下就傻了,没想到昌哥料事如神。现在他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还拿着屈南的那个,嘴里都是荷尔蒙的气味。
  屈南的一只手还在自己后脑勺上。
  三个一的进度刚刚到第二个,就被打断了。
  陈双?陶文昌听他不说话了,就知道这事大了。茶王一定把自己徒弟拐到出租屋不可描述去了。
  咳我在。陈双的声音很不好听,嗓子眼里又干又疼,我马上就回去,昌哥你先带一下我弟,别让他乱跑,我马上
  还没说完,手机被屈南拿了去。
  昌子,是我,我和陈双在谈训练的事,你放心吧。屈南语气平常地说,右手却从陈双的后脑勺滑到他胎记上,轻轻地撩了一下他的头发,像抚摸自己发掘出来的漂亮宝贝,我们马上到。
  咦?这回轮到屈南说话了?好机会!陈双的头再一次低下来,然后又抬起来。
  是吗?你没逮着我徒弟干一些大缺德的事吧?陶文昌说,虽然屈南的声音很正常,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陈双这时将头猛地一低。
  屈南摸着陈双胎记的手指震动了一次,吸了一口气之后,有些惊慌失措,然后闭上眼睛。嗯,什么都没干。
  咦?这么能忍?陈双偷偷眯着眼往上瞧。
  真的?陶文昌问,手里还尽职尽责地拉着陆水的手。
  真的。屈南扬起了头,手指摸到了陈双的后脑勺,马上就到。
  那行吧,我们在主训练场等你们,快点儿啊!陶文昌又重复了一遍,才挂上电话,转过头对陆水说,你别怕,你哥和屈南谈事呢,马上就到。
  陆水没有点头,只盯着陶文昌的手机看。
  小房间里的光线还是很暗,给所有东西都蒙了一层夕阳色的暧昧的光。陈双的金头发在这片光里显得颜色更浅,忽然,也不知怎么了,可能突如其来的那一声喘气让他清醒,也可能是刚才的电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慢慢地停下来。
  嘴角湿哒哒的。
  屈南也看着他,两个人仿佛同时怔住了。
  完了,陈双刚才是热血上头,现在像被一盆冷水泼了头。自己在干什么呢?他舔舔嘴角,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了。汗水又溢出来,不过是心虚闹的,自己为了掰弯直男简直没有道德。
  他也不知所措了,僵硬地看着屈南。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有可能是拒绝,有可能是一把推开。
  屈南羞耻似的红着脸,罪恶感在内心仿佛翻滚,自己应该装作正直,将他扶起来,擦干净他的嘴角。可是现在,他的眼睛挪开了,从陈双淡粉色的湿润嘴唇上挪开了,却单手捧着陈双的脸,无法抵抗身体的反应,将他的头往下压了压。
  这样一下,陈双像受到了什么鼓励,掰弯直男的道德感全部打散了。他们都是凡人,他们抱着一起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