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桥下 H
  一路上季深璞的气压都很低,韶芍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没办法在知道真相后坐视不管,这种事情因为自己和窦衍的关系又不能开口找人求助,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往前冲。
  “你今天为什么没开除我啊,”韶芍闷声问道:“这种事情查出来后你也会被连累的。”
  季深璞气还没消,冷笑一声:“韶芍,你当我这些年费尽心思就是养了头猪吗?”
  韶芍无话可说。
  “可是我之前把你给坑了啊……”她越想越难过,明明季总那么用心,自己一次两次地,不仅背叛了,还要欺骗。“韶顾媛肯定是觉得你恨我啊才会给你发照片的……”
  男人没有说话,韶芍只当他默许了,更加难过。
  “其他领导收到了吗?“
  “不知道。”
  “那我会不会被开除啊……”
  男人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不害怕……”韶芍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要完了,一想到以后和季深璞最后一点关联都要断了,心里就止不住地难受,眼泪也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了。
  “我不害怕的,可是以后就见不到你了。”韶芍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她觉得既然见不到,不如把话都说出来,不然自己以后后悔也会后悔死。“反正也见不到了……两年前我其实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就是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我当时连房租都交不起了,舅舅让我回去嫁人,我不想……”
  说到这儿韶芍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全混在一起往下流。季深璞减缓了车速,把车开出了马路,停在了桥下无人处,静静地看着她。
  “我不想走,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韶芍抽着气,努力吸着鼻涕:“你不喜欢我,没……没关系的……我也没想过……你……会喜欢我……我就是想给舅舅看我能养活自己……我不用回去……我……真的没想过会把你害成那样……季深璞你别讨厌我……你……开除我也不要讨厌我……不然我这些年的努力都没意义了……”
  “嘘——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人哭的。”
  “我我我也不想哭……我不后悔,季深璞,这个事情还有……还有之前的,我都不后悔,可是我……”韶芍一边抽着鼻涕一边说,哭得大喘气。
  这个时候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就不哭了,可偏偏黑暗里男人伸出手捧住她的脸,低声安慰着。他越哄,韶芍就越委屈,哭得就越凶,拉都拉不住,到最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对不起呜呜呜,你真的不要讨厌我,我……我明天就走……你以后就再也不用看见我了呜呜呜呜呜……我都喜欢你六年了,我从大学就很喜欢你呜呜呜,你要是讨厌我你也不要给我说……你就呜呜呜呜呜……就悄悄地讨厌我就行呜呜呜……”
  季深璞看着已经哭得没人样儿的韶芍,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笑,但又不能让她继续哭下去,只好低声哄劝道:“我没有讨厌你。”
  可韶芍哭起来根本就不让人说话:“呜呜呜,你当年都惨成那个样子了,你肯定恨死我了呜呜呜……”
  男人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当年我真的很惨吗?”
  韶芍继续哭,一边哭一边内疚:“很惨啊,那么好的工作都没了……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
  “嘘——“男人轻轻拍着韶芍的头:“不哭了,我真的没有怪你。”
  韶芍拧巴着一张狗脸抬头看着他,泪水涟涟:“真的吗?”
  “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怪我呜呜?没有理由啊……”
  季深璞松开了安全带,转过身来正对着韶芍,捧起女人的脸抵在额头上:“告诉我,为什么会喜欢了我六年?你大学时就认识我了?“
  韶芍一听哭得更惨烈了,把自己这些年单相思的心酸全都化为力量汪汪大哭:“呜哇哇哇你什么都不知道呜哇哇哇……你到我们学校做过演讲,你什么都不记得呜哇哇哇哇!”
  “说仔细一点。“男人捧着韶芍的脸,伸手把她额前的头发拨开,发丝因为泪水被沾湿了贴在额头和脸颊上。男人看着韶芍,目光极尽温柔,可他后来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看他,只顾闭着眼汪汪大哭,不说话,也不让他说话,哭到最后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钻到了他怀里。
  季深璞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哭得有韶芍这么凶狠,一时间哭笑不得,慢慢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我以为是我先动了心。“男人的声音轻不可闻。
  韶芍头也不抬,继续认真地抽噎:“你说什么?听不到呜呜……呜呜呜……”
  季深璞无奈地笑了一下,把韶芍从怀里拎出来,低头轻轻吻了上去,但也只能蜻蜓点水一样啄着她的嘴唇,因为女人还在抽噎,正在经历痛哭过后不断地抽气儿的过程,接吻并不能很顺利地进行。
  男人无奈地笑了一下,手从衣摆下伸了进来,解开了女人的文胸,轻轻握住了她柔软的乳房,手指刮过已经开始挺巧的乳头,怀中女人的呜咽声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声娇喘。
  左胸的乳头,他记得是女人的敏感点。
  手指轻轻碾压着乳珠,感受着女人身体的变化,低头带着笑意看着她。
  男人的手法太巧妙了,完全掌握了她的身体喜好。韶芍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随着男人的动作轻轻叮咛着:“我以后不给你惹麻烦了,会离你远远的。”说完仰头含住了他的下唇,舌头小心翼翼地探进去,越过牙齿,轻轻触碰着男人的舌尖。可能是不敢有下一步动作,韶芍只咬住他的嘴唇轻轻用牙磨着,哪怕是啃咬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季深璞感受到了韶芍的小心,伸出舌头卷住了女人的小舌,回应着吮吸起来。女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弓了腰把胸脯抵在他的胸膛,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那两团柔软。
  他呼吸一紧,把座位放倒,引导着女人爬了过来。
  韶芍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开了男人的衬衫纽扣,往衣服里面钻去。柔软的手指勾勒着他的肌肉纹理,停在了一颗乳头上轻轻捏住。
  男人闷声一哼,马上擒住了那只想要进一步动作的爪子,把它扣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只手撩起了韶芍的短裙,隔着底裤面料轻轻划过女人的隐私部位。
  韶芍趴在季深璞怀里猛地一缩,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了男人的手。
  内裤上已经氤开了一片水痕,她低头咬住男人的耳垂,摩擦着双腿,强烈的情欲让她的脸颊染了微醺的红,借着窗外晦暗的灯光眼神迷离带着水波。
  “季深璞,我难受……”
  男人听到耳边如同小猫一样的叮咛,喉结微动。女人的脸颊让他想起刚刚在试衣间里穿上那件黑色长裙的动人模样,他当时就想把那裙子从她身上扯下来,把女人脱得干干净净放在沙发上拥吻。
  季深璞眼神晦暗不清,强压着体内最原始的冲动,轻轻把手从她的双腿间抽出。他要保持温柔,女人哭过后柔软沙哑的声音把他阴暗的另一面激发出来了,他想把韶芍扔到后座,想扯下来韶芍的裙子,强制性贯入抽出,他渴望听见女人的哭喊。
  他不能。
  会把韶芍吓跑的。
  季深璞咬住自己的下唇,齿间尝出了一丝血味儿,仅凭着这一点疼痛来维持理智。
  “你别走,别拿出来,我难受呜呜呜……”
  韶芍双手被钳住挣不开,只能扭动着腰,伸出舌头刮着男人的耳廓。下体涌出越来越多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滴在了季深璞的西装上。她从来没有在几乎没有前戏的情况下湿成这样,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针催情剂,只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韶芍就能自己发春呜呜叫起来。
  “这么想要?”季深璞笑了,手指上还粘了她分泌的液体,在的微弱的灯光下透着亮光。他伸手划过女人的嘴唇,感受到对方迎合地含住了手指,指腹瞬间被一条柔软的小舌卷了起来。
  “可是现在在车里,会弄疼你。”
  “我不……”韶芍拒绝,轻咬着那根修长的手指,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她现在已经够难受的了,要是等到回家的话,怕是半路就要欲火焚身。
  男人叹了口气,把手指拿了出来,口水拉出一丝晶莹的长线。
  韶芍低头吻住他,舌尖还没钻进去,就觉得自己的屁股突然一凉,裙子被翻了上去,内裤也被拉到了一边。又烧又痒的皮肤突然接触到空气,被冰得猛一紧缩,刚好卡住了男人的指尖。
  季深璞笑了一声,松开了韶芍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裤子的拉链解开,少了束缚,性器一下子鼓了出来,隔了层薄薄的内裤韶芍都能感受到那个灼热的尺寸和形状。
  女人隐忍地咬住下唇,伸手帮他把内裤退了下来,性器的头部打在她手上。韶芍摸索着把那根粗长的器物顶在自己的穴口,刚刚吃了一个头部就已经疼的呲牙咧嘴了。
  天!自己前两次到底是怎么和这个男人愉快地做爱的?
  “有点疼……要不然换手吧……”韶芍带着哭腔,眼泪巴巴地看着季深璞。
  “怎么临阵倒戈了?”男人气笑,看着韶芍的眼睛:“你在和我谈条件吗?”
  声音温柔,但是带着极大的压迫性,韶芍多年来被他耳提面命地回忆全涌上来了,狗头仿佛受到了一次重击,连忙摇头,咬着牙把性器又含进去了一半。
  季深璞一皱眉,但是显然因为女人听话的举动而心情愉悦,他指引着韶芍把自己的大部分都吞下后,声音里带着揶揄:“我就这么让你害怕?”
  男人的胯部轻轻晃动,韶芍的敏感部位一处不落地被照顾到了,她舒服地直抽气,仰着头断断续续地回答着:“也不是害怕……嗯……不对……就是害怕……你每次要生气的时候我都很害怕……”
  女人带着享受地娇喘,神智全在每一次冲撞带来的快感中畅游,心思完全没放在说话上。一句话断断续续,夹带着呻吟,说了好久才说完,中间还不乏有很多错字病句,稀里糊涂像喝了酒一样。
  季深璞耐心地听完,胯上的动作开始渐渐激烈起来。女人只顾着自己享受,迎合的动作 也是绵长轻柔的,他也不敢过于用力。这大概是男人最温柔的一次性爱了,可再好的忍耐力也有极限。季深璞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稍微用力顶撞了几下,女人就开始呜呜咽咽,还因为大幅度的动作碰到了车顶。
  “为什么会害怕?“
  男人继续发问,试图通过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免失控把她弄伤。
  韶芍捂着头,闭眼趴在男人肩头,胸前的乳房压在他胸膛上,随着每一次撞击乳头都在他肌肤上摩擦,又红又涨。
  “嗯……痛……”韶芍把脸埋到季深璞的肩窝里叮咛了一声,手拉住扶着自己腰部的大手移到胸前,企图得到一些抚慰。
  “因为……啊轻点呜呜呜……因为你每次生气,我都……觉得嗯……你会把我丢掉……”韶芍被撞得大喘气,用胳膊把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头向后仰着露出雪白的脖子:”可是……唔嗯……最后我还是唔……搞砸了……”
  男人嘴角扬起了弧度,伸手推着韶芍的乳房向上移动,一直滑到她的脖子后,穿过发丝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因为少了手的托举,圆润的胸一下子坠落,在半空随着身体的碰撞上下弹跳。
  韶芍叫的声音越来越不受控制,身体也被摆成了各种姿势,一开始她还记得自己是坐在季深璞身上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骗着转身抱住了方向盘,在后俩迷迷糊糊腿又被岔开抱坐在他怀里,再后来自己的狗脸就贴到玻璃上了……
  男人看着身侧衣冠不整的女人,盖着自己的外套已经靠着座椅沉沉睡去了,脸上还带着欢爱余留的泪痕和潮红。发丝垂下来了几缕落在脸上,窗外昏暗的灯光照进来,把女人好看的面孔照亮了一侧,格外安静美好。
  季深璞静静地看着韶芍,复杂的目光里带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车里充满了性爱过后的味道,男人打开车窗,放进来一丝凉爽的晚风。韶芍被惊动,迷迷糊糊呓语了两声,裹紧了男人的外套又快速地陷入沉睡。
  河水流动的声音淹没了女人的呼吸,季深璞点燃了一根烟,手指夹着,把胳膊搭在车窗沿上。
  明明韶芍把他的生活搞成了一团乱麻,此时这个女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他心里却异常的平静和安详。
  季深璞看了看韶芍,掐灭了烟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深璞?“对面传出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再联系我!”
  “嗯,”男人的声音显得疏离又客气,“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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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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