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许木心,我的闲事你少管。
  殷素儿笑了:“没想到公子还颇有诗书气息,我给公子倒酒。”
  其实殷素儿正想找机会以喝酒的名义同臧笙歌喝上一杯,现在既然对方主动,她也就没在客气,手里的酒杯分别倒满以后,这才自己猛地喝了一口:“公子来我敬你一杯。”
  臧笙歌拿起酒杯,他微微的斟酌了一番,这才微微的抿嘴喝了一口:“殷姑娘莫要醉了才是。”
  殷素儿微微的站起身来,她俯下身把那自己喝的那杯满上之后,这才道:“公子不喝吗?”
  臧笙歌低头看了一眼酒杯这才道:“其实我酒量本不好,和上三杯就能倒下,所以我养成了节制的好习惯,反观殷姑娘,你似乎有些醉了。”
  殷素儿低头笑了一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角,这才道:“有吗?那公子一定要把我灌醉才是,不然这春宵一度岂不是荒废了。”
  臧笙歌把酒往低下一洒,这才微微的站起来,他闲庭若步的往殷素儿那边去,就像是准备抱她一般,没过多久,殷素儿才微微的晕了一般的晃着自己的脑袋,倒在了臧笙歌的腰旁边。
  “我又一点没骗姑娘你,那就是我真的酒量差,只能喝三杯,多一杯我都会醉,所以姑娘你也真的是栽在了你自己的小算盘上。”
  “你真不该给我下药…”臧笙歌觉得好险,这才微微的把殷素儿抱到榻上,这才往那边翻找她的衣柜。
  声音总是放的很轻,极淡的往那边去的时候,臧笙歌高度紧张的把那边的梳妆台也给找了一遍。
  还是那边一个人给的臧笙歌灵感,有人说,殷素儿虽然不及常氏,但也媲美,所以,他现在是不是也就可以怀疑,胡长眠之所以和殷素儿是因为和常氏有几分相似。
  臧笙歌往那边去的时候,顺便把殷素儿的衣带给解开扔在地上,依旧把她的头发打散,这才把他的披风放在衣带松开的所露出的一大截肩膀。
  这才微微的往旁边转去,还不算是没有收获,找到了一个血色的鞭子,这鞭子通体发红,摸起来似乎有点坚硬,居然不是殷素儿这样的女人能拿的动的,除非她本身口有功夫…
  可是这一点臧笙歌已经验证到了,她的确没有功夫,但也不排除她隐瞒。
  臧笙歌喝了一口酒,脸上有点微红,他心上有些兴奋,因为找到了新的线索,之前他一直觉得钱袋的时候只是一个内鬼的事情,却没想过查起来却深入浅出的,总是这般虎头蛇尾。
  其实他查的原因除了为了小银子还有也算是还了对鹤裳的愧疚之情,胡长眠这样的人,本就该死,他不会阻止…
  臧笙歌没能直接那走那个红的的鞭子,他只能摆出一副春宵一度的样子,然后出去把事情偷偷的和小姑娘说,然后在做下一步打算。
  臧笙歌推门出去的时候,脸颊的红不是假的,微微的往旁边看去,这才想要再视野中找到关于小姑娘的影子。
  “你这个混蛋…”传进臧笙歌耳朵里只有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嘴角被人狠狠的被拳头划过,痛的他微微的从那边的楼梯口滚了下去。
  臧笙歌微微的把头摔在地上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站起来,他身体似乎都有些僵了,大概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人一揍,这才微微的扯了扯自己有些发痛的嘴角。
  许木心站在那边,他眼神中似乎带着点涩然,他眼神有点迷离,甚至有点恍惚,微微的竟然有点不可置信。
  起初臧笙歌以为这些神情是给他看的,后来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才把头转过去,这个身体的酸痛叫他有点分不清楚方向,可是还是看到了那长熟悉的脸颊。
  臧笙歌往后推了一步,这才道:“不同顾及我,你们两个聊。”
  臧笙歌头有点晕,毕竟是从楼梯口直接被打了黑拳,只是他连自己的头被磕破了都不知道,只是微微的凑近了小姑娘,用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透着一股忍耐的声音:“事情有眉目,我先走,待会找你。”
  金和银眼睛有点涩,事情的主意本身就是她出的,刚才他摔下楼梯口的全部过程她都看在眼里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股颤音,因为怕她听不见,所以把身体往下弯了好多,他还怕自己担心,所以要先走。
  金和银微微的拉着那边臧笙歌的手,她从没这么慌过,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就怕他有什么事情:“别走。”
  臧笙歌低头,浑身的那种痛感叫他极度的要晕厥过去,他笑着,微微的垂着眼皮:“对不起,答应你的好好保护自己没能完成。”
  金和银低头,眼角微微的有些泪水:“你头出血了…”
  臧笙歌摇了摇头,眼角微微的瞥向一边,这才很轻声说了一句:“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许木心在那边有点愣神,他从没打过人,他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很多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谁不值,明明已经断了联系,他心里真的有点涩然。
  许木心有点不敢看那边的小银子,因为看见她的眼底有些发红,他像是压在嗓子眼里一般。
  “许公子刚才说他混蛋,请问他那里得罪你了?”金和银眼底微微的爬满一丝冷意,她的手一直没松开那边的臧笙歌。
  许木心没抬起头,他道:“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有的时候我真的再想了,既然我们断了那份情感,许木心,我的闲事你少管。”
  金和抬起头,她的话不算太狠却断了她和许木心的所有生路,他整个人都有点低沉,不管金和银怎么说,许木心都没有吱声。
  金和银警告完之后,才微微的抬起头看着臧笙歌:“走,我带你去看医者。”
  臧笙歌微微的抬起头,脸颊上有一点血迹,他似乎没管自己的伤处,只是低头笑了一声:“你不管他了吗?”
  金和银大概没想到臧笙歌会这样问她,她笑了一声:“顾拾,我早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我答应过爹,平常对待他,可是今天却和他吵了,因为你。”
  臧笙歌笑了笑,这才低头沉闷了好一会儿:“我在殷素儿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红鞭,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我之前想了一下,这东西大概是胡长眠的。”
  金和银反问:“我曾经听人说过,胡长眠有收集鞭子的癖好,大概是因为他去古玩城拍卖好多东西,所以也没人有所怀疑。”
  “之前胡长眠就有再古玩城拍卖东西送给琉璃煞的他共度良宵的女人们,我们光从这一点就能知道殷素儿可能是胡长眠的女人之一。”
  “但倘若是这样的话,沉鱼又为什么紧张呢?”臧笙歌淡淡的说着。
  “难道是沉鱼无意间知道胡长眠和殷素儿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可能难以置信,但是以沉鱼琉璃煞姐妹们的关系,她不忍心所以才会紧张?”
  “并不全然,我们可以演习一下。”臧笙歌微微的支起身子这才往金和银的身后走去,他微微的俯下身,冰凉的手指触碰在小姑娘的脸颊上:“你这张脸和她比起来还是有些偏差的…”
  金和银知道顾这话中指的是常氏和殷素儿,她只是缓缓地笑了一声:“可是她终究只会在苏桧面前展露舞姿,连你送她的衣裳,那么的名贵她都看不起…”
  金和银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狠狠的掐着,她微微的面带一些涩然的表情,这才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是锁喉也是不争的事实。”
  臧笙歌手劲微松:“你这是在羞辱我吗?果然你们还是有共同之处的…”他越说越激动,然后直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金和银抬起头一只手捂着自己脸:“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臧笙歌:“不见面?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了,你是我的漏网之鱼,我曾经就说过,我能养你十年如一日,也能像婴儿一样把你扼杀,如今你成了琉璃煞最高高在上的冰美人,难道就忘了在外面被我养着的事实吗?”
  越说越激动,金和银仰着头看着臧笙歌,然后微微的笑了一声:“那你想怎么样?”
  “从我这里逃出去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他拿起那根红色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一下两下,痛苦的声音带着点凄苦的吼叫,微微的竟然还有点隐忍。
  他抽的她皮开肉绽,最后昏睡过去,金和银微微的抬起头看着那个人。
  却听见了一个声音,金和银抬起头,微微的往那边看去,这才微微的有些慌了,因为有人看见了他们。
  “我记得胡桑桑曾经和我说过,为了妹妹胡长眠曾经找过很多妙龄少女常年如一日的养他们,然后在成年的那天,会做出可耻之事,然后并杀了…”
  “我查过殷素儿,过去被抹的一干二净,但是还是疏漏了一点,那就是她身上的鞭痕。”
  “对应着的还有那个红鞭,所以我又想了,或者会不会是这样的,殷素儿本就是胡长眠的名义上养女,但是她很幸运大的逃了出来,并且因为和常氏有几分气质,就被琉璃煞的主人苏桧带回琉璃煞,因此成了最高贵的冷美人,被保护的很好。”
  “于此同时,本就慕名与常氏胡长眠因此而来,就是因为抓住了殷素儿这一个把柄,所以就此威胁她。”
  “苏桧本人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殷素儿一直在忍,她想杀了胡长眠,所以在胡长眠半醉不醉的用红色皮鞭打殷素儿的过程,被沉鱼看到了…”
  “沉鱼曾经经历过这么一次可怕的经历,所以看到当时的殷素儿,所以我们之前只是说沉鱼有紧张的感觉,但其实一般的紧张衍生出的无一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