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状态栏 第201节
  这么看来……提前进行剪彩,还真的可能是为了启用住院部门。
  孙立恩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很快他就发起了愁。帕斯卡尔博士虽然接下了后面的任务,但只要他不给出“没问题”的回应,他就不敢让小嫣然上手术。理由也很简单,现在她残余的肝脏虽然功能严重受限,但毕竟仍然能够发挥一定的作用。现在平均每隔三天,小嫣然就需要上一人工肝脏。而这个时间在半年前是一周一次。
  如果移植了肝脏,而帕斯卡尔博士又没能成功的平衡好免疫抑制方案和抗病毒治疗方案的话,用不了多久,小嫣然就得一直使用人工肝脏,然后生命进入倒计时。
  免疫治疗方案不容有失。
  “后天剪彩,不过这两天就已经可以收入患者了。”吴友谦又提醒了一下,“你等会还是去一趟医院吧,安排一下住院的事情。”
  第513章 老不修
  住院的事情,确实需要安排一下。而且光靠孙立恩一个人,是绝对安排不来的。
  钱爱武的状况勉强稳定了下来,但要完成从icu到诊断中心的转移仍有风险。icu方面当然希望把钱爱武转出去减少一些工作负担,但这个意图必须得建立在“患者情况基本稳定”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实施。
  而且转到了诊断中心后,光由孙立恩和徐有容甚至布鲁恩周策四名医生,以及钟钰和小郭两名护士来同时照看钱爱武、陈恬艺和小嫣然是明显不现实的。不现实的理由也很简单,这需要icu,肝胆外和儿科的专业能力支撑。孙立恩是急诊内科,徐有容是神经外科,布鲁恩算是急诊外科偏向创伤救治的那一类,而周策则是肾内科。四个医生,四个主攻方向。但都和目前所需的专业内容不符。
  “诊断中心是新型单位,大家还是多支持一下。”在院长办公室里,一脸无奈的宋院长作出了决定,“重症医学科,肝胆外和儿科都支援一个主治过来,至少让这三个患者出院了再说。”
  “我们肝胆外倒是没什么关系。”赵崇喜首先发言,替其他两位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的科主任开脱道,“可是重症医学科和儿科的任务太重,要让他们支援医生出去……有点难为人啊。”
  宋院长瞪了一眼赵崇喜怒道,“你少卖乖!”她转头看向了一言不发的钱红军和吴法先,“你们两个,平时找我要钱要人要设备的时候挺能说的啊,怎么现在都不吭声了?自闭了?”
  两位自闭的科主任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保持自闭状态。没办法,icu的工资开到了四万一个月,但仍然还剩着最少八个空位。毕竟重症医学科对于医生的要求也非常高,而且工作压力大的不是一般。哪怕四万一个月的工资已经能让icu的医生们一年攒够首付,三年房车俱全,但四院的icu仍然处于粥多僧少的状态。
  儿科就更不用说了,现在的四院儿科全是靠吴友谦的老脸撑起来的。宋文虽然对儿科的支持力度也很大,但急诊出身的宋文毕竟没有吴友谦的面子大。自从她上任开始,四院儿科几乎每年都是医生“净流出”状态。以前儿科的各位只是累的“快要猝死”,现在可好,儿科办公室里几乎人人都是刚刚诈尸的状态。
  难,实在是难。
  孙立恩在一旁坐着,看着几个科主任的自闭模样,有些无奈。
  “就让你们每个科支援一个医生,而且也不是一直就在诊断中心干了。”宋院长再次强推自己的政策,“一个个搞的像是寡妇死了儿子一样哭丧着脸干什么?”
  “把手下医生送到急诊去,那可不就是寡妇死了儿子哦。”吴法先主任嘟囔道,“人手进了急诊,那就是羊入了虎口,鸡给了黄鼠狼,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啊!”
  列席会议的周军实在是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刘主任已经去非洲了……”
  “那也不行。”钱红军脑袋摇的快掉了下来,“你小子那是刘堂春手把手教出来的——少来这套!我们劳动人民才不会轻信你的鬼话呢!”
  孙立恩想了又想,然后小心翼翼的对钱红军道,“吴院长说了,会给我们介绍几个儿科医生来,只要不上急诊就行……”
  “他说了?”钱红军一愣,然后直接道,“那没问题,我们科能调人过去。”
  吴法先大惊失色,“老钱你……!”
  “你什么你,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钱红军晃悠着光秃秃的脑袋,转头向宋文哭诉了起来,“我们儿科人手实在是不够用的,宋院长,你无论如何也得让吴院长给我们再搞点生力军来啊!”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哭而且还审时度势,能果断卖掉队友的钱红军主任有宋文的大力支持。宋文当场就拍了板,“没问题。我回头就去找吴院长,不把他夹袋里的人选都给你抢过来。”
  吴法先微微张嘴,看着一脸幸福的钱红军,又看了看一脸坚定的宋文。半天之后才有气无力道,“那我们……”
  要让人心甘情愿的办事儿,不光需要用大棒在屁股后面撵着,同时也要让人看到足够的甜头才行。“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几个科室压力大我是知道的。”宋文换上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温柔态度,“互相体谅一下,咱们也都是为了工作嘛。”她顿了顿提议道,“今年的夏招和明年的春招,我们继续加大对重症医学科的支持力度。”
  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孙立恩蒙蒙擦擦的站了起来,赵崇喜和吴法先都决定先去科里看看哪个医生有空而且愿意支援过来。而钱红军则有些犯难,儿科现在真的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而且一到夏天,各种腹泻和中暑发烧的儿童数量暴增,科里现在是真的腾不出人手来。
  想来想去,钱红军只能一声长叹,然后对孙立恩道,“孙主任,这几天我这把老骨头就交到你手里了。”左不行右不行,那只能自己往上顶了。反正钱红军也和孙立恩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年轻人人性还不错。
  更主要的原因是……儿科的医生们实在是太辛苦了。能够在儿科坚持到现在的,那都是真正能吃苦受罪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钱红军就能心安理得的压榨自己手下这帮可怜娃。大家天天都在一个办公室里,看着他们的样子,钱红军自己也有些心疼。
  那可都是些90后甚至95后的年轻娃娃,平时在家里也是爹妈宠着的。现在为了治病救人,一个个都把自己活生生熬成了猝死之后又诈尸的样子。钱红军怎么能不心疼?
  他的儿子也就和这群娃娃差不多大。
  “钱主任,其实……”孙立恩想了想,再次小心翼翼道,“其实可以让最近工作比较忙的医生们来的。”他压低了声音道,“手术还没开始呢,这中间就得有个一两天的空档。而且术后他的主要工作也就是和老帕以及其他科的医生一起制定齐嫣然的治疗方案……”他朝着钱红军眨了眨眼睛,“您看看科室里哪个医生最近压力最大,就让他过来呗。当是给人放两天假休息休息。”
  钱红军瞪大了眼睛,然后恍然大悟,“那没问题啊!”他换上了一脸笑容,“那就还是我来吧。”
  第514章 头晕
  要像豪斯医生那样,依靠一个五到六人的医疗团队,包治所有可能的疑难杂症,从现实角度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多专科,那么多不同的疾病内容,仅凭五六个医生是绝对不可能全部都有办法应对的。
  孙立恩在远程会诊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的众多陌生面孔,以及语速快到仿佛正在freestyle的帕斯卡尔博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东西……真的挺好用啊。
  远程会诊办公室自从投入使用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了六年时间。而这个投资颇大的设施六年中只运转了大概不到二十次。其中还有接近一半的次数是为了测试设备能不能正常运作。
  和很多没有特别丰富人脉的医生一样,孙立恩一直都觉得远程会诊其实有点“面子工程”的意思。毕竟这玩意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个钉钉而已——通过远程ppt和语音视频交流,让身处其他地区的专家参与诊断。
  但这一次,土包子孙立恩算是开了眼。远程会诊中,身处大洋彼岸的专家们不停的提出着各种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案。光凭这些复合的复杂方案,这场会诊就算值回了票价。
  放在平常,谁会提出先对患者进行基因测序,然后再根据测序结果选择il-2r(白细胞介素-2受体)和早期撤出激素抑制的免疫方案?
  “这个患者情况非常特殊。”帕斯卡尔博士在二十分钟内连续否决了多种常规免疫方案后,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需要为她制定一个特异化的免疫抑制方案——为了有更好的术后康复和发育情况,我个人更倾向于早期撤出激素抑制。”
  激素抑制免疫是最常见的临床免疫抑制方案。但它的影响也是最为广泛的。除了会抑制免疫系统以外,它同时还会严重影响到人体正常的生长发育,并且提高患者的心血管风险。这种影响在青春期前的儿童身上体现的最为明显。
  “我们也缺乏应对这个年龄段肝硬化患者的经验。”远程会诊的肝病专家毫不遮掩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无奈和不满,“患者体内的病毒载量还是有些偏高。最保险的方法应该是继续治疗乙肝,等载量低于检测水平再进行移植。”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进行过一次了。”帕斯卡尔博士说话,那位儿科的专家毫不客气的插嘴道,“就凭患者现在的身体情况和条件,等她的乙肝病毒载量被压制下去之后人早就死了。”
  另一位专门从事器官移植的专家对儿科专家的意见表示了支持,“不要把这个患者的情况和其他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搞混了。她所接受的肝脏本身就算是废物再利用。所以不用太在乎器官的持续工作时间——只要新移植到的肝脏能够坚持的比原本预计时间久,那就算方案成功。”
  移植方案和移植之后的免疫治疗方案中,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原则就是需要尽量保护被移植的器官。别人捐赠的器官是非常贵重的资源。一旦被移植的器官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继续使用,那往往就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切除掉被移植的器官。
  失去了移植器官,对部分患者来说尚可接受,但对更多的患者来说,这就和判了死刑差不多。但“尚可接受”的患者也不是就没有危险——当人处于免疫抑制下再次进行手术,术后感染的风险会被放大很多倍。
  所以以往的抑制方案中,医生们都会尽力确保患者接受移植后,器官能够尽量长时间的运转。因此,除了保证避免急性排异反应的发生意外,器官移植所使用的免疫抑制方案下手都会比较“狠”。
  说难听一点,人免疫能力下降容易得病,但还能用药物治疗。但要是移植的器官出现了排异反应,那可就不是光靠吃药能解决的问题。
  “至少要避免急性排异反应。”几个专家又互相表示了嘲讽鄙夷和赞同支持后,帕斯卡尔博士最后拍板,“il-2联合他克莫司和泼尼松进行免疫诱导,通过拉米夫定抗病毒。后面的方案根据患者情况决定,用恩替卡韦进行抗病毒治疗。如果情况好的话,可以提前撤出激素。”
  “看人家搞远程会诊,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啊?”周军在办公室门口碰见了晃晃悠悠一脸茫然的孙立恩。下午周军就知道孙立恩得去远程会诊室旁观这一场高级别的跨国会诊,四院本身也排出了多名风湿免疫科和传染病科以及儿科的医生参与会诊。他看着孙立恩这模样,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看上去像是没睡醒似的?”
  孙立恩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军,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师兄这是在对自己说话,他不好意思道,“我去听了好几个小时的会诊,脑子有点发蒙。”
  “所以,你学到了些什么?”周军没有批评孙立恩的意思。毕竟是急诊出身的医生,搞免疫方案那绝对算得上超纲任务,在他看来,只要孙立恩从中学到了一点知识那就不算亏,“比如免疫方案的安排原则之类的?”
  “我……”孙立恩苦笑道,“我学到了不少英语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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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东西来找我学嘛。”布鲁恩在小会议室里笑的前仰后合,并且对孙立恩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评打击,“你和那些纽约佬能学到几句有用的?他们学过的所有脏话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句motherfuker有用。”
  连着吃了两块巧克力,补充好了糖分的孙立恩瞪了他一眼,“你是嫌我被周主任骂的还不够惨呗?”
  “周主任这么温和的人,骂人能有多狠。”布鲁恩很狂野的一摆手,“不是我自大,有头发的人骂人都不够狠。”
  “如果你觉得周主任骂人的时候和蔼可亲,那说明你的中国话学的还不到家。”帕斯卡尔博士带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走了进来,习惯性怼了一下布鲁恩后,他看着在小会议室里的众人道,“宋院长跟我说,综合诊断中心的办公室可以投入使用了。咱们准备准备,把东西搬过去吧。”
  第515章 办公室
  平心而论,搬个办公室而已,实在是没必要劳动帕斯卡尔博士亲自过来通知——打个电话也就行了。毕竟小嫣然的免疫抑制方案还没搞定,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亲力亲为。
  老帕专门跑到小会议室来,主要是为了找孙立恩。
  “这次的方案完善还需要一点时间。”他和孙立恩走在搬运个人物品队列的最尾端,刻意拉开了距离,和孙立恩小声嘀咕道,“可是……供体那边的手术也不能拖吧?”
  肝移植手术不光取决于小嫣然的状态,更重要的是,陈恬艺什么时候能够接受手术。平心而论,小嫣然能参与到手术中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活用陈恬艺即将被切除的那部分健康肝脏。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也应该为了小嫣然的治疗方案而拖延对陈恬艺的手术。
  这对陈恬艺来说并不公平。
  “她那边的情况还算可控,而且肝胆外那边的手术方案还没做出来。”孙立恩想了想道,“虽然很紧张,但是你还有些时间。”
  肝移植的手术方案设计需要同时考虑到供体的血管分布,双方在接受移植后,尤其是供体残留肝脏的功能是否能够满足日常所需。在保证供体安全的前提下,还要尽量选择能够最大程度吻合双方肝脏内血管的切割和移植方案。
  肝移植和寰枢椎替换术一样,都是最高难度的手术。而为了尽量降低这种超高难度手术在实施过程中的风险,医生们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进行准备。一般来说,准备的时间越长,风险就越可控。
  从这个角度来看,同协果然不愧是国内最顶级的医院——他们甚至能做急诊的寰枢椎替换术。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先例的情况下,进行国内首例寰枢椎替换术。孙立恩也是说到了这里,才反应过来当初的那场手术究竟有多么了不起。
  手术这东西,还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我今天之内把方案拿出来。”帕斯卡尔博士看上去还是忧心忡忡,他对孙立恩道,“最理想的情况应该是提前最少半个月开始进行诱导,有些案例甚至需要连续进行数月的免疫抑制,然后再进行手术。这次时间上还是太紧张了点。”
  孙立恩摊了摊手,“这种不是亲属捐赠的器官移植就是这样,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来做术前诱导啊。能有器官用就不错了。”国内进行移植的大部分非亲属捐赠供体,都是在捐赠者心跳停止后才开始进行器官摘除的。虽然肝脏比其他器官更耐受缺血低温状态,但也必须在12小时内完成从摘除到移植的所有过程。因此几乎不太可能提前开始进行免疫诱导治疗。
  “这就是一对矛盾。”布鲁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后两人道,“想要有器官用,就没有办法使用效果最好的免疫抑制方案,想要用最好的免疫抑制方案,那就得有亲属愿意捐赠器官——而且病情进展还不能太快。”
  老布晃悠了一下自己抱着的纸箱,里面发出了一阵令人极为在意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世界上从来都没有顺遂人愿的事情,只有意料之外,让人措不及防的坏事才会一件接着一件的出现。”他顿了顿,用很不经意的语气道,“如果方案不够现实,那就换备用方案嘛。反正只要能接受移植,情况就比她现在所经历的要好的多——手术前的免疫抑制方案不够完美,这不是你的错。”
  “你这是在安慰我?”帕斯卡尔博士挑了挑眉头问道,“安慰我不要因为方案不够完美而自责?”
  布鲁恩沉默了片刻,然后闷声闷气道。“怎么着,不行啊?”
  “行是行。”帕斯卡尔博士往前走着,“不过下次你还是别安慰我了,有点反胃。”
  “我也觉得有点。”布鲁恩点了点头,对帕斯卡尔博士的说法表示赞同,“我刚刚差点吐出来。”
  三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帕斯卡尔博士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谢谢”。
  “呕!”布鲁恩直接扔下了手里的箱子,趴在路边开始干呕。纸箱里的拇指陀螺之类的小玩意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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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混凝土加原木外墙的设计凑在一起确实看着挺漂亮。孙立恩抱着自己的箱子和笔记本电脑走到了诊断中心外,“周秀芳综合诊断中心”九个金色的大字被特意用红布罩了起来,等待两天后的揭幕仪式。同时,在诊断中心门口还有一尊被红布遮住的半身铜像。虽然还没看过红布下的铜像模样,不过孙立恩还是觉得似乎有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正看着自己。
  还没揭幕的铜像下面,放着一个小木盒,盒盖打开,里面装着一块绿豆糕。这木头盒子,孙立恩曾经在周军的桌子上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办公室被安排在了综合诊断中心二楼,除了四间大号的单人办公室以外,还有两个能容纳最少十五人的大办公室,以及三间会议室。粗略一算,综合诊断中心理论上得有差不多四十名医生工作。
  这上哪儿凑四十个人来啊?孙立恩看着治疗组的小猫两三只,一开始还有些困惑,但他随后就恍然大悟——这里还有给住院部,检验科和影像科留的房间呢。
  “咱们这叫先到先得。”明白了帕斯卡尔意思的孙立恩挺高兴,“各位赶紧看看,哪个办公室更好用,咱们先占住。”他兴致勃勃的决定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看看哪个办公室里的网速比较快。之前在小会议室里,除了头疼充电的插头和中性笔不够多以外,最影响孙立恩心情的就是过于缓慢的网速——25kb/s的速度别说让他开开小差了,就连给吴友谦发个邮件都嫌费劲。
  以往给吴友谦发邮件,孙立恩都是用手机流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