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总校长[穿书] 第60节
  朱邪狸说完就落荒而逃——刚刚不是他真的想要停手,而是再按下去真的要出事情,必须赶紧走。
  而李倓看着朱邪狸急匆匆离开的样子,忽然觉得哪怕不看脸,朱邪狸的身材也是不错的,已经趋近成年的他看上去略有些瘦,但又不弱。
  熟读经史诗书让他的气质更偏向于书生,但身上还带着一丝游牧民族的彪悍,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股奇特的吸引人的魅力。
  朱邪狸走了之后,李倓就以要休息之名把人给轰了出去。
  然后李倓转头看向刚刚一直在装死,力求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执夷问道:“执夷啊,我好像有点不对。”
  执夷刚刚被这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吓得够呛,它昨晚本来以为李倓真的惹到了朱邪狸,然而如今看来……惹到了是真的,但这个惹大概是另外一种解释。
  它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宿主,难道要告诉他小心自己菊花?
  就在它纠结的时候,听到李倓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整只熊都有点不好,它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了?”
  李倓认真想了一下说道:“刚刚朱邪狸给我按穴位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心跳加速。”
  执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简直绝望,它已经不敢想象这个世界的主线偏移到了什么地步,更绝望的是它的宿主到底是怎么跟男主搞到一起的?
  它以前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呢?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李倓继续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心律不齐了?不过现在又好了,应该没问题吧?”
  正在纠结的执夷听到这句话一个没坐稳,直接大头朝下从床上载了下去。
  李倓被它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接住它。
  他一边把执夷放回床上,一边吐槽:“你这是坐都坐不稳了吗?还能不能更蠢一点了?”
  执夷:不能比你更蠢了!
  它现在只觉得有些一言难尽,然而它也放下心来:宿主直男成这个样子,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现什么的,除非朱邪狸先行动,不过从今天朱邪狸的克制来看,估计也不太容易。
  那么……暂时就没啥好担心的,毕竟就算担心也没用。
  李倓说完之后,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执夷的回答,一转头就发现这小家伙还在啃苹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它耳朵说道:“我要是真的心律不齐,都是被你气的!”
  执夷淡定说道:“放心,你这种程度的心律不齐死不了人。”
  李倓冷哼一声,起来将亵衣穿上,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唐堂,不由得打开系统看了一眼,发现唐堂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便将他召唤出来询问:“唐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唐堂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闷闷说了两个字:“尚可。”
  李倓松了口气说道:“那就是没好全,等我奶你两口。”
  李倓一边说着一边取筝过来给唐堂治疗了一番。
  不得不说,系统出品到底有保证,这一番治疗下来,唐堂的小脸终于不是那么苍白。
  只是看上去依旧不开心,李倓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唐堂低头说道:“唐堂任务失利,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李倓想起系统对唐堂的介绍,顿时了然,系统上的描述 是唐堂刺杀从未失败,想来这次的失败对他而言也是一个打击。
  李倓不由得笑道:“没有惩罚,毕竟之前让你去刺杀的时候也没说一定要刺杀成功。”
  一旁的执夷听闻不由得大大啃了一口苹果,堵住自己想吐槽的嘴:不需要刺杀成功的刺杀还能叫刺杀吗?
  不过它家蠢宿主天生心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李倓说完这句话之后,唐堂看上去终于是好了一些,不过那张小脸依旧是没什么表情。
  李倓也不在意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失败的?”
  唐堂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疑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所有的招数对安禄山都无效,仿佛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护着他一般。”
  李倓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玄之又玄的答案。
  他想了想又一问道:“那个大巫安历凡你之前遇到了吗?”
  唐堂听了这个问题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那个人,很奇怪。”
  李倓追问:“哪里奇怪?”
  唐堂却没有回答,仿佛陷入沉思一般,半晌以后才说道:“那个大巫……似五毒教中人。”
  五毒教?李倓对这个名字还算熟悉,但是他理解的五毒教跟nc理解的必然不同。
  只是唐堂可能因为有些自闭,表达能力不是很好,无论李倓怎么问,他都说不出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最后李倓无奈只好转头问执夷:“这个世界有五毒教的存在吗?”
  执夷说道:“有是肯定有的,不过还没有成气候,他们更多也是为了生存才抱团在一起的,现在的苗疆生存环境真的很恶劣啊。”
  李倓一听就知道真实世界的五毒不一定会走出安历凡这样的能人。
  更何况安历凡从长相上来说更偏向于突厥人。
  李倓又问了唐堂两句,发现实在沟通不畅,只好作罢。
  他想着下次抽知交一定要抽个语言表达能力过关的,再来一个微自闭,那他也要自闭了。
  只不过现实告诉他,他的师徒值不足以支撑他再次抽知交。
  李倓看着自己只有六位数的师徒值,而抽取下一个知交需要七位数。
  其实抽唐堂的时候并没有需要这么多,然而坑爹系统表示每抽取一次,下一次再抽取需要的师徒值数目就是上次的二倍。
  行吧,李倓觉得自己已经被垃圾系统搞的没脾气了。
  毕竟就算他再怎么辱骂这个系统,系统还是我行我素根本不会理会,执夷也只会装傻卖萌,所以还不如老实接受。
  唯一让他忧愁的是又要去赚师徒值了啊。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清空过来说道:“大王,刚刚下人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朱邪世子的香囊不慎落下,是否要派人归还?”
  李倓接过香囊说道:“你们不便进入国子监,我去送吧,正好到了入宫的时辰。”
  经过早晨的按摩事件,李倓对于见朱邪狸已经没有了心理压力,反正……就当无事发生就好啦,毕竟他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呢!
  李倓拿着香囊正要出门,在门口就碰上了过来上班的杨昢。
  杨昢看到他便问道:“咦?你这是要去哪儿?”
  李倓晃了晃手里的香囊说道:“印星将东西落下了,我给他送过去,顺便入宫一趟,估计到宵禁才要回来了,今天给你放个假,想去干嘛就干嘛吧。”
  杨昢听到放假也很淡定,毕竟在宁王府上班可比去国子学学习强多了,他也没什么抵触的。
  李倓说完就上了马车,结果刚坐稳就看到一个人影窜上来。
  李倓稀奇地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也想故地重游,去国子学玩耍?”
  杨昢听到国子学三个字就头痛连忙说道:“不是不是,你让我看看这个香囊。”
  李倓挑眉:“你没事儿看人家的香囊做什么?你又不是没有。”
  杨昢说道:“不不不,这个香囊可不一样。”
  李倓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不一样了?”
  杨昢凑过来,一脸的贼眉鼠眼说道:“你跟朱邪狸关系好,知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心上人?”
  心上人?李倓心念一动问道:“什么心上人?”
  杨昢指了指这个香囊说道:“我猜这个一定是他心上人送他的。”
  李倓顿时笑道:“不可能,这个香囊从我认识他那天就带在他身上的,怎么会是心上人送的?”
  杨昢拍腿说道:“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也知道他在国子学的时候除了你都不太理别人,这段日子你也不在,他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捏着这个香囊发呆,有的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笑,那个笑容……啧,就没见到他看别人有这么温和的眼神!”
  李倓听了之后忍不住问道:“你确定?”
  杨昢拍着胸脯说道:“不信你去问别人,大家都看到了啊,就是没人敢问罢了,都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揍人。”
  李倓听了忍不住笑道:“你们可真是行了,印星哪里有那么凶了,你们不惹他,他才懒得揍你们。”
  杨昢也不接这话只是问道:“所以说……你们这么好,都不知道他有个心上人?”
  李倓把他推到一边说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为什么要随便说出去?更何况他又没说要娶人家小娘子,若是万一到时候没能娶到那位小娘子,这不是坏人名节吗?”
  杨昢的八卦之心没有得到满足,颇有些抓耳挠腮的意思:“哎,难不成他喜欢的人真的不能娶?要不然何必藏着掖着,直接让他爹娘上门提亲就是了啊。”
  李倓挑眉说道:“这事儿不许随便八卦,要是再有其他人知道,仔细你的皮。”
  杨昢立刻喊冤:“除了你我也没再跟别人说了啊,我心里有数的!”
  李倓点点头说道:“这眼看就到国子学了,你真要跟我一起去?”
  杨昢听到这句话顿时个烧了屁·股一样,连忙跳起来喊停车,而后手忙脚乱的滚下去回家了。
  他走了之后,李倓捏着手里的香囊一时之间心里有点烦复杂。
  如果真的按杨昢所说,这个香囊是朱邪狸心上人送的话,那么朱邪狸的心上人必定不是长安的小娘子,很可能是他的同族。
  毕竟李倓从认识朱邪狸开始,对方身上就一直带着这个香囊,中间就算换过也是款式一样的。
  这么一想也的确是奇怪,他们这种人喜欢一样东西的确是会随时带在身边,但是除非是特别钟爱之物,否则配饰都是会经常换的,根据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节佩戴不同的饰品。
  而朱邪狸来了长安之后别的都跟着长安流行走,只有这一个香囊,无论什么时候都带在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香囊有其特殊意义,怎么可能带这么久?
  李倓低头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香囊也的确是有点旧了。
  这样想着他就忍不住脑补了一出大戏,比如说朱邪狸和某个小娘子情投意合,结果却因为朱邪狸要来长安而不得不分开。
  两个人相隔千里却还日日思念,啧,真是凄美的爱情。
  李倓脑补的同时松了口气,毕竟无论朱邪狸喜欢哪家小娘子都比喜欢杨贵妃强。
  只不过在松口气的同时,他心里还有点酸酸的。
  可他搞不懂自己在酸什么,想了半天最后归结为朱邪狸瞒着他。
  毕竟他跟朱邪狸关系这么好,连杨昢都以为他知道朱邪狸的心上人是谁,偏偏他不知道,这简直是塑料兄弟情。
  想到这里李倓还真有点小生气,不过一想到朱邪狸这恋爱谈的也不容易,他就决定不跟朱邪狸置气了,恩,他就是这么大度!
  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很快就到了国子学。
  李倓到的时候正巧国子学课间休息,他一进国子学就看到满面凝重正在那里不停翻找的朱邪狸。
  他一想就知道这货肯定是在找香囊,便悄悄走过去,伸手提着香囊的袋子让香囊在朱邪狸眼前晃悠。
  朱邪狸此时也的确是在找香囊,正着急的时候,忽然半空中冒出来他找的东西,不由得一愣,而顺着提着香囊的那只手看上去,正好看到脸上带着捉狭笑容的李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