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啊?”沈言礼出了声,惹得盛蔷看向他。
  年轻的男人言简意骇,“我就备个份。”
  顺便看看男同事都有谁。
  “………”
  “行吧发你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把备份阐述得这么清丽脱俗的人。
  历经这么个小插曲,沈言礼没再吭声,只是半坐在床沿,紧跟着凑过来,好似也在跟着她去打量这些。
  原本都还好好的。
  直至他发间落下几滴水珠,径自砸到盛蔷身上。
  她有所反应,“你头发怎么不擦擦干呀?”
  沈言礼垂眼睇她,“你给我擦。”
  “现在不行啊。”盛蔷没肯,目光连转都没转一下,“你让我回个消息。”
  沈言礼没吭声,随意地擦了几下就扔开了毛巾。
  盛蔷回完消息后的第一感知便是肩侧传来的,被噬着咬着的感觉。
  “干什么呀……”
  沈言礼仍是俯身,鼻息沉沉地捱过来,“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弄你了。”
  她算是发现了,沈言礼这会儿不仅仅是夜晚蛰伏的狼,可能还得是个白天就要上山的豹子。
  明明昨夜今早都有,加起来都好几次了,怎么现在还这么。
  而且……什么弄不弄的。
  盛蔷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字了。
  女孩儿此刻略有些忍不住,半回头睨他。
  “沈言礼……你能不能消停点?”
  “怎么办,好像不能。”沈言礼伸手过来,扦住她的下巴,抵住她娇嫩的唇瓣,“要不你弄回来?”
  第57章 your world 狂野。
  平房的纱窗略略被山间的风闯开, 晚间的燥感被拂过。
  盛蔷往旁边倾斜,仰着下巴尖儿,堪堪躲过沈言礼的桎梏。
  为了防止他进一步的小小纠缠, 加之某些时候他非要挠她痒的举措,盛蔷当即从床沿站了起来。
  沈言礼落了空,倒也没怎样。
  只是顺势往后倒,略靠在身后的靠枕上。
  盛蔷原本拿了浴巾, 本来准备给他擦头发, 眼下拿了浴巾看他不着调的样子, 当即复又凑回来,单条腿压在床褥之上, 略略朝他挥了挥手, “欸,你过来。”
  沈言礼像是被逗笑了, 侧目看过来,“盛蔷,你招狗呢。”
  “没招你。”女孩儿笑盈盈的,“刚才不是说要擦头发, 我现在给你擦啊。”
  说着,她略略催促, 抬手在沈言礼略略弓起的长腿上拍了两拍, “快点儿的!”
  “你急什么。”见盛蔷小脾性渐长, 沈言礼受着的同时,略略直起身来, “我现在不需要了。”
  说着,他老神在在地补充,“反正等会儿还得湿, 不如不吹。”
  还没等盛蔷细想他话里的意思,沈言礼在女孩儿走神的档口已然倾身而来,利落地攥住她。
  反剪住她手的同时,沈言礼往她耳垂坏坏地吹气,“盛同学,国外待了三年,你转移话题的本事还真是一点也没长进。”
  总算参透了他话中意思的盛蔷,此刻才彻底反应过来。
  她确实是直接忽略了他刚刚说过的话语。
  但哪怕是亲兄弟也没这么明算账的吧。
  非要这么直白。
  可论及另一方面,盛蔷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我都毕业了,你还老喊我盛同学,沈言礼,你是不是有点……”
  可这样的称呼,又像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境地。
  谁也不能参透到其中,亦或者是被隔开在了结界之外。
  “不是有喊你其他的。”沈言礼垂眼,嗓调吊着,“媳妇儿?”
  随着话落,盛蔷眨了眨眼。
  因着他后面的这句,她被挠得心里都泛起毛毛躁躁的痒。
  女孩儿如水的眸涔出薄雾。
  在平房内略显昏暗的光线映衬之下,让人自甘情愿地将任何情愫摊开,愣生生地凿出湿润的坑儿。
  沈言礼双眸漆深,看了眼前的女孩儿好半晌。
  而后他倏然低了头,径自埋在盛蔷的颈间,“今晚不弄你总行了?”
  须臾,他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沈言礼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手里箍紧她的力道,却是愈发得大力。
  盛蔷的心像是下过一场夏雨。
  朦胧的雾中被打湿。
  沈言礼半干的发丝略过,微润的触感让她指尖都泛着麻。
  这样静好的时刻,好像远远比想象中的任何快乐,都要来得具体些,直击灵魂。
  她秀巧的指尖附上去,略略拍打抚着年轻男人清劲的脊背。
  “好的啊,我又没有说过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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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很多时候,只要是沈言礼出口的建议,盛蔷几乎都没有拒绝过他。
  再无理的要求只要不越过内心自定的底线,她都是这般任由索取。
  可事实证明,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满,而有些依据也不能太早下定论。
  第二天清晨,年轻男人的昂然将她唤醒。
  随着清晨鸟啾和打鸣声响掺和在一起的,还有几欲要逸出喉咙,复又被克制住的呜咽。
  但大抵是修整了一夜再来了这么回,某些体验竟是潮涌般席卷而来,带给人无上的虚幻感。比起之前的饱胀,这次的久悍中,竟是让她难得自抑了好几次。
  对于云荟村最后的回忆,居然是盛蔷脑海里最是挥散不去的那一种。
  连带着某种泛着响声,连续不断的木板吱呀。
  格外挠人,也格外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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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南槐后,盛夏泛泛。
  这座陌生却又鲜明的城市,也在不断忙碌地来回之中,变得渐渐熟悉起来。
  盛蔷迎着夏季的炽然正式启航,算作是直接上岗的另一种象征。
  沈言礼很长一段时间要三个城市来回跑,盛蔷也没劳烦他,自己赴往工作岗位,准时打卡。
  还没等盛蔷抵达。
  林虎发来的消息响起。
  之前在她不得不返程的那天,林虎悄悄地凑在她耳边。
  说自己一定会努力,不负两人期望。
  因为林虎的目标是京淮航大,盛蔷就花了点时间,在这几天给他发了详细的招生简章,以及历年来招生划档的分数线。
  还没等到她收起手机。
  另一条消息进入。
  盛蔷点开置顶聊天框。
  ss:「这可是你的首飞。」
  女孩儿盯着,略略勾了下嘴角。
  s'q:「对啊。」
  s'q:「所以呢?」
  她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复。
  过了会儿,手机嗡嗡而响。
  沈言礼的消息也再次进入。
  ss:「所以在这样的同一片蓝天下。」
  ss:「你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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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乘集合后,拎着行李箱,排成一列。
  盛蔷中法相飞的制服,是绸缎质地的深蓝色。
  袖衬颜色稍浅,短裙则略深。
  贴身勾起线条的马甲上,佩戴的有蓝白相间的丝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