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莫河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良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这些人都已经做好了誓死跟随他的准备,他又怎么可能继续坚持己见去将他们赶走?
  “你们可要想好了,现在你们也已经见识到了这死亡之海的厉害,跟着我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如果你们现在离开,依旧可以过得很好。”莫河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我有幸能够活着回去,你们现在就算离开了这里,以后依旧是我莫河最值得信赖的属下。”
  这次到瀚海是他的私事,他必须去找她,可是他们却不必跟着他,因为冥若心并不是他们的什么人,她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和信仰,这些人有选择的权利。
  “不,属下誓死跟随大人。”众人立即跪下,表明自己的态度。
  莫河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亲手将他们全部扶起来,用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以示对他们的看重和兄弟情谊。
  “既然你们确定从此以后跟着我,那我定当竭尽全力让大家一起活着回去。”
  “是,谢大人。”
  一群男人此刻眼中都满是闪耀着的光芒,他们以有这样一个护着他们的主子而感到骄傲,也为他们有这样一个护着他们的主子而感到暖心。
  “大人,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莫一看着莫河,想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想到要救的那个人,再看到此刻瀚海上的场景,整个人眉头紧皱。
  若是当时瑾贵妃被冲到瀚海的时候没有被人立即救起来,恐怕是会凶多吉少。
  这话他想要告诉莫河,可是却又觉得这样告诉他的话会有些残忍,也就忍着没有说。
  可莫一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十一向来是个急性子,也是个直肠子。
  “莫大人,你看这瀚海上凶兽成群,一路寻来也没有听说有人在海里救起来一个女子,瑾贵妃会不会出事了?”十一十分不赞同莫一的话,扫了一眼莫一自顾自的说道:“嗯,以种种迹象来看,这种可能性要大很多。”
  十一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十一向来聪明,可偏偏却在这个时候犯了傻,呆头呆脑的问道:“难道我的分析不对吗?莫大人,你来评评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就在所有人以为莫河会生气的时候,莫河却看了一眼瀚海的海面,语气之中像是有叹息声,“对,十一说得很对。”
  “大人,十一他乱说的,你不要听他胡说。”
  “是啊,大人,小十一向来说话如此没头没尾的,您不要放在心上。”
  “……”
  “我……”十一不服,想要反驳,却被莫一给瞪了回去,“你给我闭嘴。”
  虽然很多事情大人从来都没有说过,但是他们心里却像个明镜儿似的,他能够带着这么多兄弟奔波万里来找瑾贵妃,就说明瑾贵妃在他的心中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小十一平日里那么聪慧,怎么到了这关键时刻却像是脑子生了锈,就那么不开窍呢?
  “没事,十一他说得很对。”莫河的目光幽深,隐隐约约的甚至能够看到一丝悲伤的气氛。
  “大人……”莫一他们还想要再劝,莫河周身的气势突然一变,悲伤的气息一扫而光,“不过,我不相信她会出事,她不该也不会出事。”
  莫河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坚定,要是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坚信,其实他也不知道其中缘由,就是心中一直有个声音不断地喊要相信她。
  就像当年她消失的时候那样,他心中也十分怪异的出现了这个想法,而且他还莫名其妙的就相信了,让他抱着一个信念过到了找到她的时候。
  尽管他也觉得她会活下去的机率很小,可是他莫名其妙的就是心中有那样一个坚定的信念,他相信她一定会活下去,就像上次那样。
  莫一众人心里都觉得冥若心活下去的机率很小,甚至是为零,可是看着莫河眼中闪现出来的光芒,大家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他们全部都纯粹只当莫河心中有这样一个幻想。莫河不说破,他们就陪着他去找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莫一上前说道:“现在在瀚海边上等着她是不可能的,若是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说不定我们不仅等不到她,还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生物给吞噬掉性命。”
  “是啊,大人,你看现在我们该何去何从?”
  一行人看着莫河,等着他的吩咐。他们话中的意思虽然是希望莫河让他们大家都离开这里,可若是莫河希望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他们也不会推辞半分。
  听到大家的话,莫河的眉头也是紧蹙,来之前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因为担心冥若心的缘故,很多准备工作他都没有做。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一行人才会被刚刚的场景弄得措手不及。
  莫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先全部都撤走,再去向别人打听一下消息,后边我们再寻个好时机过来。”
  莫河说完,跳下树,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莫一等人跟在身后紧紧相随,一起往来时的路回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瀚海的海岸时,一个蓝色衣袍的人出现了,这不是正是陌冷身边其中的一个暗卫吗?
  他见所有人都离开,海面上又归于平静,手放在嘴边吹了一阵口哨,一只大鸟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双手极其温柔的在大鸟的脑袋上抚摸了记下,又俯身在它身边说了几句,随后拍了拍大鸟的身子,将大鸟放飞了出去。
  当然,这一切莫河等人都不知道。
  瀚海海面上,已经航行了好几天的大船依旧在海上漂着。
  船头上站着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两个人偶尔交谈几句,画面看上去十分的和谐。
  “徒儿,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站在船头上的紫衣男子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