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苍天饶过谁（44/50）
今天是一次特殊的庭审，有大概二十家媒体记者坐在旁听席上，只是可惜，今天只有两三家获得允许的媒体单位才能拍摄法庭上的视频镜头，更多的记者只能手里拿着笔记本奋笔疾书。
但记者们的目光都往被告席上看，高宇洋坐在那里，面前除了一个文件袋，什么都没有。
记者们全都摇头轻叹，完全不看好高宇洋。
太年轻了！球场上的自信不该属于这里。
他们根本不相信高宇洋面前的文件袋里有什么决定性的大材料，球员和经纪人之间，除了一纸标准合同，其他的多数都是口头约定，谁说谁有理。
至于吵架这种事……今天需要高端专业的吵架！
球员就是球员嘛，总不能什么都是职业的。
岩本川极其自信，到了法庭辩论环节，一上来就先发制人。
“尊敬的审判长合议庭，我要求被告高宇洋赔偿我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职业风险保障费共计十万美金，我和被告原本是球员和经纪人的关系，但现在我遭到他的无端解约。这不符合现行日本劳动法，根据劳动法概述篇第一条第三款之规定，解雇方一般提前一个月通知雇员，可是被告在通知我解雇之后，直接终止了和我的雇佣关系，这不符合法律规范，这是滥用解雇权！所以我要求被告高宇洋对违约行为进行赔偿。”
现场记者们一片哗然，岩本川说完之后得意地往被告席上看了一眼。
这就是他的底气，作为一名曾经的职业律师的底气。
小子，跟我叫板？你能把法律条款背熟了吗？
高生坐在旁听席上，他能听到周围的记者们大肆议论：“高桑今天可能要输啊，这明显是专业水准，人家能不带律师，看来是真的有实力！”
听着这话，老人家一把年纪心里都紧张了，他挺想提醒儿子，其实对方的话里已经有明显的漏洞。
高宇洋没有反驳，而是接着问：“呵呵，张口就是十万美金？岩本川，胃口太大了点吧！”
岩本川笑得更得意，他更坚信高宇洋其实什么都不懂，根本接不了自己这种专业水准的话，他马上说道：“高宇洋，你认为我黑？没关系，我猜到你应该会这么说，那我在给你普及一下国际足联的经纪人规则。”
“国际足联经纪人规则第四章第二十条，关于经纪人报酬明文规定，球员经纪人及球员本人应提前商定是在经纪人为球员签订合同生效时统一付给经纪人报酬，还是在每个合同年结束后分期付款给其经纪人……高宇洋，这一点我们当初并没有明确商定，那么按照多数惯例，你应该在签订合同生效时统一付给我报酬，而因为你的固执，我损失了拜仁慕尼黑的合同。”
“而众所周知，拜仁慕尼黑对你的报价是六百万欧元，按照我们之间百分之七的佣金比例约定，高宇洋，按照法律条款，你应该付我四十二万欧元，按照市场汇率，也就是四十九万美金！”
“高宇洋，我真没想过，仅仅十万美金而已，我还考虑到我们之间有过合作关系，现在在这法庭之上，你认为十万美金的要求过分吗？”
岩本川的声音不急不缓，稳操胜券。
旁听席上直接出现了惊呼和躁动，高生的脸色更是直接变了。
为了儿子的事，他这几天真没少补课，但很显然和专业的差太多了，他已经想不出能回答的，而且儿子现在一言不发。
审判长敲着法槌：“肃静！被告，你有权自我辩护。”
高宇洋这才清了清嗓子，看着岩本川，笑道：“岩本川，看来你这个东京大学法学硕士也不怎么样，该不是混的文凭吧？连劳动法条款这么简单的都只记得一半？”
下面的记者们顿时露出意外而兴奋的光芒：不会吧？他真的行？反转要来了？？
高宇洋不给任何机会，接着说：“你刚刚提到劳动法概述篇第一条第三款，雇方一般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雇员，你说我滥用解雇权。可是前一句对滥用解雇权的定义很清楚——‘雇方如没有客观合理的理由，又不被社会通用观念认可’，才构成滥用解雇权的条件。可是我有充分的理由解雇你，所以你根本无权要求我赔偿。”
“至于你提到国际足联经纪人规则，哈哈，更是可笑！在加盟拜仁慕尼黑这件事上，我有过明确的态度，但你违背了我的真实意愿。而且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很可笑吗？在任何国家，正式法律的强制力都要强过行业守则，这是常识！连劳动法的基本前提都不成立，你还拿着国际足联经纪人规则跟我谈？呵呵，我真为你的导师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感到悲哀！”
旁听席上记者们全都兴奋地奋笔疾书，仅有的两三台摄像机咔咔咔的对准高宇洋闪烁着，不少年轻女记者看着高宇洋，满脸崇拜。
很帅哎有没有！
“嘢！漂亮！”高生握紧拳头低呼了一声，一脸欣慰地看着儿子，刚刚这一波反击把他的紧张压下去一半。
岩本川脸色一下子变了，高宇洋的反击如此凌厉切中要害，根本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笑了：“那又怎样？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你明确表示拒绝，但我可以证明拜仁慕尼黑对你确实有发出邀请的意向！所以我只是在尽一个经纪人的责任而已。”
高宇洋摇着头，脸上带着笑，眼神更加冷冽。
他算是发现了，这丫够能扯啊！以为自己表过的态，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就想不讲道理？
他没有拆穿，而是说道：“这里是法庭！岩本川，当着众位神圣的法官大人，你就这样扭曲事实？”
岩本川冷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对审判长说道：“尊敬的审判长合议庭，我这里有一份录音，来自拜仁慕尼黑俱乐部的总经理赫内斯，可以证明拜仁慕尼黑的确有引进高宇洋的想法，这并非我一面之词。另外还有一段视频，也就是被告解雇我的当天，他用粗暴的行为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来自于当时现场众多目击群众。”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表情马上又变了，高生甚至直接站起来。
这时候大家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恐怕没有奇迹，没有悬念……
审判长敲击着法槌：“肃静，注意法庭纪律！请原告呈上视频和录音材料。”
岩本川恭敬地将“证据”呈递上去，回头看了一眼高宇洋，很是得意：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吧？还不认也没关系，后面还有证据呢！
接着轮到高宇洋了，审判长例行询问：“被告是否要继续自我辩护？”
或许连审判长都觉得这个年轻得过分的被告恐怕拿不出什么更有力的证据了
“当然！”高宇洋的回答却更加坚决：“审判长，我有一位证人，他曾经也是原告的签约球员，他可以证明原告在做经纪人期间，经常违背球员本人的真实意愿，以自己的私利操纵转会，可否请我的证人，大阪钢巴的队长远藤保仁上庭作证？”
记者们全都张大了嘴巴——远藤保仁也来蹚浑水了？
……
“尊敬的各位法官大人，我可以证明，在我十几年职业生涯中，曾经有三次本来可以加盟欧洲球队的机会，都被原告岩本川以开价太低，诚意不足为由直接阻止，一开始我相信了他，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其实他只是出于个人目的，只是因为对方不肯额外支付一笔和佣金相关的签字费，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请各位法官大人查证，当年德甲沃尔夫斯堡、意甲维罗纳等球队对我提出的报价，在当初欧洲足坛的市场行情，绝不算恶意低价，一切只是因为他！”
“抗议！”远藤保仁刚说完，岩本川直接站起来说道：“让远藤保仁来作证？高宇洋，你问问这些记者朋友们，谁不知道他和你是队友关系？在法律上，不属于中立第三方的证词是无效的，懂吗？”
“呵呵！”
高宇洋冷笑一声，随后点头对远藤保仁示意可以了，他同意远藤保仁来“帮忙”，只是给他个机会让他说几句话出出气而已。
他淡定地打开文件袋，是时候放出大招了。
呵！狗东西！希望你一会儿还能接着表演！
高宇洋打开文件袋，高高举起一个优盘：“这个优盘里是一段视频，来自现在的拜仁慕尼黑俱乐部工作人员哈桑·萨利哈米季奇，这里面的对话足够证明，拜仁慕尼黑从未接到我本人同意加盟的明确态度，之前他们和原告达成的一切所谓协议，都是原告在我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手操纵的！”
哗！
这回所有记者直接站起来了，脑袋拼命往前伸，实在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神转折。
“好！”
高生甚至喊出来了，这回他终于轻松笑了。
看着岩本川一个一个炸弹扔出来，他本以为儿子手里是一把烂牌只能硬撑，没想到手里握着最重要的王炸！
什么样的证据能够硬过拜仁慕尼黑方面内部人士的亲自表态？
哈哈！哈哈哈！
小子，够聪明，这点随我啊！
岩本川却顿时脸色大变，看着法官接过高宇洋的优盘，他意识到后果严重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盯着高宇洋，万万没想到还留了这一手。
这真是职业球员？
论思维和心机，自己曾经可是职业律师！
但他还不死心，大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从一开始，和拜仁慕尼黑方面的所有接触就是由我全部接手，你怎么会认识拜仁慕尼黑的人？高宇洋，作伪证可是刑事责任！”
高宇洋理都不理他，继续说道：“审判长，我请求法庭将我的证据直接在法庭上播放。”
“准予被告的申请。”审判长直接宣布。
……
事实证明高宇洋一开始留了个心眼，现在发挥了关键作用。
视频里萨利哈米季奇说道：“这是我代表拜仁慕尼黑俱乐部第一次和高接触，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得到他本人对于加盟我们俱乐部的回应，所以我这次来，希望能达成我们都乐意见到的结果。”
不到一分钟的几句话，却足以让整个局面根本扭转。
看着明显已经慌了神的岩本川，高宇洋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岩本川，还不承认吗？萨利哈米季奇在欧洲足坛也不是无名之辈，他曾经也是拜仁慕尼黑的名将，如果你能证明出我这份视频是伪造的，我承担一切责任。要杀要剐都随便你，怎么样？”
岩本川嘴唇蠕动着，坐在原告席上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高宇洋站起来，大声说道：“看起来你没办法证明啊！呵呵，那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提供给法庭的证据是通过不正常手段取得的，我恳请各位法庭大人明察！一个自称曾经做过职业律师的人，竟然用出如此肮脏卑劣的手段践踏法律的尊严，这该为天理所谴责，更为法理所不容！天理昭昭，法网恢恢！”
法庭上居然响起掌声，所有记者又一次站了起来，这次是真心为高宇洋鼓掌了。
大局已定！扭转乾坤！
高宇洋慷慨激昂地说完之后只感觉狠狠出了一口闷气——苍天饶过谁！
但记者们的目光都往被告席上看，高宇洋坐在那里，面前除了一个文件袋，什么都没有。
记者们全都摇头轻叹，完全不看好高宇洋。
太年轻了！球场上的自信不该属于这里。
他们根本不相信高宇洋面前的文件袋里有什么决定性的大材料，球员和经纪人之间，除了一纸标准合同，其他的多数都是口头约定，谁说谁有理。
至于吵架这种事……今天需要高端专业的吵架！
球员就是球员嘛，总不能什么都是职业的。
岩本川极其自信，到了法庭辩论环节，一上来就先发制人。
“尊敬的审判长合议庭，我要求被告高宇洋赔偿我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职业风险保障费共计十万美金，我和被告原本是球员和经纪人的关系，但现在我遭到他的无端解约。这不符合现行日本劳动法，根据劳动法概述篇第一条第三款之规定，解雇方一般提前一个月通知雇员，可是被告在通知我解雇之后，直接终止了和我的雇佣关系，这不符合法律规范，这是滥用解雇权！所以我要求被告高宇洋对违约行为进行赔偿。”
现场记者们一片哗然，岩本川说完之后得意地往被告席上看了一眼。
这就是他的底气，作为一名曾经的职业律师的底气。
小子，跟我叫板？你能把法律条款背熟了吗？
高生坐在旁听席上，他能听到周围的记者们大肆议论：“高桑今天可能要输啊，这明显是专业水准，人家能不带律师，看来是真的有实力！”
听着这话，老人家一把年纪心里都紧张了，他挺想提醒儿子，其实对方的话里已经有明显的漏洞。
高宇洋没有反驳，而是接着问：“呵呵，张口就是十万美金？岩本川，胃口太大了点吧！”
岩本川笑得更得意，他更坚信高宇洋其实什么都不懂，根本接不了自己这种专业水准的话，他马上说道：“高宇洋，你认为我黑？没关系，我猜到你应该会这么说，那我在给你普及一下国际足联的经纪人规则。”
“国际足联经纪人规则第四章第二十条，关于经纪人报酬明文规定，球员经纪人及球员本人应提前商定是在经纪人为球员签订合同生效时统一付给经纪人报酬，还是在每个合同年结束后分期付款给其经纪人……高宇洋，这一点我们当初并没有明确商定，那么按照多数惯例，你应该在签订合同生效时统一付给我报酬，而因为你的固执，我损失了拜仁慕尼黑的合同。”
“而众所周知，拜仁慕尼黑对你的报价是六百万欧元，按照我们之间百分之七的佣金比例约定，高宇洋，按照法律条款，你应该付我四十二万欧元，按照市场汇率，也就是四十九万美金！”
“高宇洋，我真没想过，仅仅十万美金而已，我还考虑到我们之间有过合作关系，现在在这法庭之上，你认为十万美金的要求过分吗？”
岩本川的声音不急不缓，稳操胜券。
旁听席上直接出现了惊呼和躁动，高生的脸色更是直接变了。
为了儿子的事，他这几天真没少补课，但很显然和专业的差太多了，他已经想不出能回答的，而且儿子现在一言不发。
审判长敲着法槌：“肃静！被告，你有权自我辩护。”
高宇洋这才清了清嗓子，看着岩本川，笑道：“岩本川，看来你这个东京大学法学硕士也不怎么样，该不是混的文凭吧？连劳动法条款这么简单的都只记得一半？”
下面的记者们顿时露出意外而兴奋的光芒：不会吧？他真的行？反转要来了？？
高宇洋不给任何机会，接着说：“你刚刚提到劳动法概述篇第一条第三款，雇方一般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雇员，你说我滥用解雇权。可是前一句对滥用解雇权的定义很清楚——‘雇方如没有客观合理的理由，又不被社会通用观念认可’，才构成滥用解雇权的条件。可是我有充分的理由解雇你，所以你根本无权要求我赔偿。”
“至于你提到国际足联经纪人规则，哈哈，更是可笑！在加盟拜仁慕尼黑这件事上，我有过明确的态度，但你违背了我的真实意愿。而且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很可笑吗？在任何国家，正式法律的强制力都要强过行业守则，这是常识！连劳动法的基本前提都不成立，你还拿着国际足联经纪人规则跟我谈？呵呵，我真为你的导师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感到悲哀！”
旁听席上记者们全都兴奋地奋笔疾书，仅有的两三台摄像机咔咔咔的对准高宇洋闪烁着，不少年轻女记者看着高宇洋，满脸崇拜。
很帅哎有没有！
“嘢！漂亮！”高生握紧拳头低呼了一声，一脸欣慰地看着儿子，刚刚这一波反击把他的紧张压下去一半。
岩本川脸色一下子变了，高宇洋的反击如此凌厉切中要害，根本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笑了：“那又怎样？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你明确表示拒绝，但我可以证明拜仁慕尼黑对你确实有发出邀请的意向！所以我只是在尽一个经纪人的责任而已。”
高宇洋摇着头，脸上带着笑，眼神更加冷冽。
他算是发现了，这丫够能扯啊！以为自己表过的态，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就想不讲道理？
他没有拆穿，而是说道：“这里是法庭！岩本川，当着众位神圣的法官大人，你就这样扭曲事实？”
岩本川冷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对审判长说道：“尊敬的审判长合议庭，我这里有一份录音，来自拜仁慕尼黑俱乐部的总经理赫内斯，可以证明拜仁慕尼黑的确有引进高宇洋的想法，这并非我一面之词。另外还有一段视频，也就是被告解雇我的当天，他用粗暴的行为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来自于当时现场众多目击群众。”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表情马上又变了，高生甚至直接站起来。
这时候大家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恐怕没有奇迹，没有悬念……
审判长敲击着法槌：“肃静，注意法庭纪律！请原告呈上视频和录音材料。”
岩本川恭敬地将“证据”呈递上去，回头看了一眼高宇洋，很是得意：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吧？还不认也没关系，后面还有证据呢！
接着轮到高宇洋了，审判长例行询问：“被告是否要继续自我辩护？”
或许连审判长都觉得这个年轻得过分的被告恐怕拿不出什么更有力的证据了
“当然！”高宇洋的回答却更加坚决：“审判长，我有一位证人，他曾经也是原告的签约球员，他可以证明原告在做经纪人期间，经常违背球员本人的真实意愿，以自己的私利操纵转会，可否请我的证人，大阪钢巴的队长远藤保仁上庭作证？”
记者们全都张大了嘴巴——远藤保仁也来蹚浑水了？
……
“尊敬的各位法官大人，我可以证明，在我十几年职业生涯中，曾经有三次本来可以加盟欧洲球队的机会，都被原告岩本川以开价太低，诚意不足为由直接阻止，一开始我相信了他，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其实他只是出于个人目的，只是因为对方不肯额外支付一笔和佣金相关的签字费，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请各位法官大人查证，当年德甲沃尔夫斯堡、意甲维罗纳等球队对我提出的报价，在当初欧洲足坛的市场行情，绝不算恶意低价，一切只是因为他！”
“抗议！”远藤保仁刚说完，岩本川直接站起来说道：“让远藤保仁来作证？高宇洋，你问问这些记者朋友们，谁不知道他和你是队友关系？在法律上，不属于中立第三方的证词是无效的，懂吗？”
“呵呵！”
高宇洋冷笑一声，随后点头对远藤保仁示意可以了，他同意远藤保仁来“帮忙”，只是给他个机会让他说几句话出出气而已。
他淡定地打开文件袋，是时候放出大招了。
呵！狗东西！希望你一会儿还能接着表演！
高宇洋打开文件袋，高高举起一个优盘：“这个优盘里是一段视频，来自现在的拜仁慕尼黑俱乐部工作人员哈桑·萨利哈米季奇，这里面的对话足够证明，拜仁慕尼黑从未接到我本人同意加盟的明确态度，之前他们和原告达成的一切所谓协议，都是原告在我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手操纵的！”
哗！
这回所有记者直接站起来了，脑袋拼命往前伸，实在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神转折。
“好！”
高生甚至喊出来了，这回他终于轻松笑了。
看着岩本川一个一个炸弹扔出来，他本以为儿子手里是一把烂牌只能硬撑，没想到手里握着最重要的王炸！
什么样的证据能够硬过拜仁慕尼黑方面内部人士的亲自表态？
哈哈！哈哈哈！
小子，够聪明，这点随我啊！
岩本川却顿时脸色大变，看着法官接过高宇洋的优盘，他意识到后果严重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盯着高宇洋，万万没想到还留了这一手。
这真是职业球员？
论思维和心机，自己曾经可是职业律师！
但他还不死心，大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从一开始，和拜仁慕尼黑方面的所有接触就是由我全部接手，你怎么会认识拜仁慕尼黑的人？高宇洋，作伪证可是刑事责任！”
高宇洋理都不理他，继续说道：“审判长，我请求法庭将我的证据直接在法庭上播放。”
“准予被告的申请。”审判长直接宣布。
……
事实证明高宇洋一开始留了个心眼，现在发挥了关键作用。
视频里萨利哈米季奇说道：“这是我代表拜仁慕尼黑俱乐部第一次和高接触，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得到他本人对于加盟我们俱乐部的回应，所以我这次来，希望能达成我们都乐意见到的结果。”
不到一分钟的几句话，却足以让整个局面根本扭转。
看着明显已经慌了神的岩本川，高宇洋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岩本川，还不承认吗？萨利哈米季奇在欧洲足坛也不是无名之辈，他曾经也是拜仁慕尼黑的名将，如果你能证明出我这份视频是伪造的，我承担一切责任。要杀要剐都随便你，怎么样？”
岩本川嘴唇蠕动着，坐在原告席上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高宇洋站起来，大声说道：“看起来你没办法证明啊！呵呵，那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提供给法庭的证据是通过不正常手段取得的，我恳请各位法庭大人明察！一个自称曾经做过职业律师的人，竟然用出如此肮脏卑劣的手段践踏法律的尊严，这该为天理所谴责，更为法理所不容！天理昭昭，法网恢恢！”
法庭上居然响起掌声，所有记者又一次站了起来，这次是真心为高宇洋鼓掌了。
大局已定！扭转乾坤！
高宇洋慷慨激昂地说完之后只感觉狠狠出了一口闷气——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