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掌心娇 第12节
小张求生欲极强地马上表态：“许家那边已经在查了，马上给您答复。”
“把你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删掉，不许在任何地方留任何备份。”
“啊？”小张又懵了，今天这陆总的要求，真的是一次比一次莫名其妙啊！
许家那边的消息很快到了，许家承认，送到陆淮暄床上的女人，就是他家的大小姐许嘉瑶，但许嘉瑶本人是不情愿的，为了事情能顺利进行，许家给她喝了加了药的饮料，然后才送过去的。
一直到第二天，许嘉瑶都没有回家，许家人一开始还暗自欢喜，以为她是被陆淮暄留下来了。
不怪许家人自信，实在是这许家大小姐的美貌，就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但被陆淮暄的助理小张训斥了一顿之后，许家人这才慌了手脚，急忙去酒店调监控看，才知道她在陆淮暄去酒店之前，就先独自离开了。
但离开酒店之后，许嘉瑶就从监控里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许家人只以为许嘉瑶是自己逃跑的，也不敢报警，就自家人偷偷地找。
找了两天找不到，就通过非法手段，把许嘉瑶的银行账户和各种账号全都锁定了，切断她的所有经济来源，想借此逼她回家。
但是截至目前为止，许家大小姐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当然没有消息了，陆淮暄想，许家大小姐正被困在他的房间里呢！
现在陆淮暄已经可以确定，他房间里的那个小人儿，就是许家大小姐许嘉瑶了。
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但根据这所有的消息，排除掉其他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这种情况，就算再匪夷所思，那也是唯一的事实。
阴差阳错，这许家大小姐逃脱了被送上他的床的命运，却成了被困在他房间里的一个玩具娃娃。
难怪她会骂自己大变态呢！她该不会以为，她现在这样的境遇，是自己造成的吧？
那他可是太冤枉了，陆淮暄哭笑不得。
监控画面里，彻底绝望的许嘉瑶已经生无可恋地躺在冰凉的平板上一动不动至少有两个多小时了，拉近了看，原本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里没有泪水，但也连生机都没有了，像是蒙尘的明珠，木然呆滞，只偶尔才缓慢地转动一下，让你知道这是个活人。
已经得知所有事实真相的陆淮暄除了后悔，就是心疼，这些天她过得该有多难啊！
本来突然变小这个事实就已经够让人难以接受的了，还身处一个她自以为是大变态的房间里，一次次的大清扫，每一次的攀爬，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原来她那么努力地想解开密码，也是为了想给自己找一条生路而已。
陆淮暄今天一天的注意力都关注在许嘉瑶的身上，此时他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立刻就启程回家。
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早退，这几乎是陆淮暄进入公司以来的第一次，不但震惊了全公司，就连家里的所有人都十分意外。
匆匆走到房间门口，陆淮暄又顿住了脚步，就这样进去吗？见到她该说什么？
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是谁，你以后就安心地住下来，我会好好养你的？
不行，太突兀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更不用说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是一个好色的大变态了。
只怕她会更迫不及待地想逃走。
她如今这个样子，外面对她来说，处处都是危险，出去以后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何况许家对她那样的态度，更不敢想象知道她变成这个样子，会想拿她去谋什么利益了。
不如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吧！
想到这里，陆淮暄故意站在门口大声说话，吩咐佣人去准备一些水果和点心送进他的房间。
说完以后，又过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小东西果然不在原处了，只是床头那一片狼藉还在，陆淮暄摇头低笑，她这是失望透顶，破罐子破摔，不怕让人发现了啊！
他走过去，把满是茶渍的枕头翻了个面，拍了拍，摆好，抽出纸巾把湿哒哒的桌面擦干净，杯子拿去卫生间倒掉残茶，洗干净装上一杯纯净水，放回原处。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随后佣人送了水果点心上来。
“先放哪儿吧！”陆淮暄随手指了指茶几，又说：“我今晚要带晓澈出去一趟，大概要三个小时吧，房间不用收拾，把门关好了，别让狗进来。”
“是的，三少。”佣人有些惶恐，平时三少要带晓澈小姐出去，哪会跟她们解释这些啊！
陆淮暄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随意地吃了点儿水果，然后就出去了，顺便重重地带上了门。
“砰！”地一声之后，房间里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空调和新风系统不知疲倦地运行着，让房间的空气温度保持在一个最舒适的状态。
许嘉瑶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底下，其实她刚才是真的打算要自暴自弃了的，只是陆淮暄回来的动静太大，她没法假装没听到。
然后求生的本能发作，她才惯性地躲到了沙发底下。
但她知道，她把床头弄得一塌糊涂，陆淮暄肯定又会以为房间了进了老鼠，让人进来大扫除的。
到时候她要是躲不了就不躲了，就让消毒剂把她喷死吧，反正活不成了。
谁知道他竟然完全没有反应，这是眼瞎了，还是眼瞎了，还是眼瞎了呢？
而且他居然还吃水果，这陆淮暄是转性了吧，还是像她一样，被人穿越了，现在芯子里已经换了一个人？
等等，刚刚他说什么，水果？现在这屋子里有水果？
第14章 挨过饿的人对储存食物的……
许嘉瑶终于又有了点精神，艰难地爬起来，探出脑袋去看。
这茶几四面垂直，而且都是光滑的材料，根本就爬不上去，她只好先爬到沙发上，再抬头望过去。
这一看就再也挪不开眼了，口水直流，可爱的，鲜嫩的，水灵灵的水果啊，感觉自己好像有一辈子的时间没有吃过了。
有提子、草莓、小番茄，还有切好的哈密瓜、西瓜，猕猴桃，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虽然沙发距离茶几还有不小的距离，一不小心就会有摔下去的风险，但水果的诱惑超越了一切，许嘉瑶什么都顾不得了，拉开距离开始助跑。
然后用力一跳，双手堪堪扒住茶几的边缘，随即灵活地翻身上去，感谢这几天的攀岩活动，给她练就了矫健的身手。
上去之后直奔果盘，许嘉瑶满怀着虔诚的喜悦，用颤抖的双手捧起一块黄澄澄的黄金奇异果，“啊呜”一口咬下去，清甜微酸的果汁在舌尖迸射，轰炸着她口腔中的每一个味蕾，刺激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太好吃了，这是她这辈子品吃过的最好吃的奇异果。
许嘉瑶啃了几口奇异果，丢在一边，又去进攻草莓，只吃草莓尖尖上最甜的那部分，然后吃几口西瓜过度一下，再去吃提子。
好吃，好吃，所有的水果都那么好吃，全身干涸的细胞在果汁的滋润下，又重新焕发了生命的光彩，许嘉瑶觉得她又可以了，生命还是很美好的，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只有坚强地活下去，才能继续吃到更多的美味啊！
疯狂地大吃一通之后，许嘉瑶才意识到，自己把整个果盘都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带着牙印的水果被她扔得到处都是，啧啧，太浪费了。
可是这水果又不能长期保存，放到明天就坏了，不敞开肚子吃还有什么办法呢？
至于剩下的咬过又实在吃不完的那些，只好扔到垃圾桶了，陆淮暄这么一个大男人，总不会无聊到去检查垃圾桶吧！
吃饱了干劲肯定告诉特别足的。
好在茶几旁边就有一个垃圾桶，只是距离有点儿远。
许嘉瑶一点儿也不嫌麻烦地跳下去，“嘿哟！嘿哟！”拼尽全力将垃圾桶一点点地挪到了茶几边缘的位置。
再重新爬上去，将被她祸害过的水果一点一点地推过来，推下了垃圾桶。
最后还跑到抽纸盒旁边抽了一张纸巾。
陆淮暄盯着手机直发笑，没办法，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好笑了。
吃饱喝足之后，还知道去打扫战场，毁尸灭迹，把被她嚯嚯过的水果都扔进垃圾桶之后，应该是看到桌面上都是黏糊的果汁，所以打算用纸巾擦一下。
可是那纸巾盒都到她胸口高了，她只能踮起双脚，伸直了手臂，一点点地抓住纸巾往外抽。
这纸巾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一直抽都抽不完，忽然抽完的时候，手下一松，她就晃了一下，整张纸巾正好都盖在了头上，几乎从头盖到脚，把她整个人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小家伙看不见路，晕头转向地走了几步，“吧唧”摔了一跤，然后在纸巾下面蠕动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拨开纸巾，探出一个小脑袋。
见陆淮暄笑得开心，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温和开朗的，谢语诗大着胆子凑了过去：“陆先生看什么呢，这么好笑？”
陆淮暄立刻侧了侧身体，挡住对方的视线，这是他的宝藏女孩，才不给别的不相干的人看到。
“这儿人多杂乱，还请谢老师把注意力都放在晓澈的身上，保证她的安全才好。”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室外的儿童游乐场。
陆晓澈平时都在家里，请专门的老师一对一上课，其实也是很寂寞的，特别特别希望能跟小伙伴们一起玩。
但之前因为她总是情绪失控的原因，不敢送她去上外面的幼儿园，担心她突然失控会出事。
不过今晚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陆淮暄又跟她约定好了，不许轻易发脾气，这才带她出来，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
陆晓澈这会儿正在跟其他小朋友们一起乖乖地排队等着玩滑梯呢！
其实这些游乐设施她家里都有，平时只有她一个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是一个人玩哪里有什么意思呢，就是要跟小朋友们一起排队等着玩才好玩啊！
见陆晓澈玩得开心，陆淮暄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又去看监控。
看到许嘉瑶沉迷陶醉地吃水果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那么喜欢养宠物了，原来投喂是能给人带来如此无以伦比的快感的。
谢语诗被他如此明晃晃的拒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回到陆晓澈那边，她确实不敢让陆晓澈出一丝差错，哪怕是蹭破一点油皮，这责任她也承担不起。
陆淮暄继续好笑地看着许嘉瑶爬起来，拖着巨大的纸巾跑到桌面有果汁的地方，整个人都跪在地上，卖力地擦着，不可避免地显露出美好的腰臀曲线。
陆淮暄忽然感到喉咙有些干渴，正好旁边有一台自动售卖饮料机，他立刻刷二维码买了一瓶纯净水，拧开盖子仰头一饮而尽。
顺便鄙夷了骂了自己一句：“陆淮暄，你做个人吧！”
许嘉瑶把桌面擦干净，纸巾扔掉，又顺手把果盘里剩下的水果往中间推推，整理一下，尽量摆放整齐，让它看起来像是没被人动过的样子。
然后开始打起了旁边那盘零食的主意，吃是暂时吃不下了，可是可以先藏起来啊，现在不藏，难道等明天搞卫生的时候被收走才后悔吗？
看看时间，陆淮暄说今晚会出去三个小时呢，现在才过了一个小时，她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储备粮食。
而且，许嘉瑶还发现，今天的陆淮暄真是转了性子了，居然连卫生间和衣帽间的门都没有关，也就是说，她可以把所有的食物都拿到自己的小窝里藏起来，然后还可以安安稳稳地上个厕所再睡觉。
要知道她平时可都是憋到天亮的。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天命运虽然给了她当头一击，可也给了她另一条可以活下去的路不是吗？
过好当下，将来总会想到办法离开的。
所以她现在是要先储备口粮。
存些什么比较好呢？
陆淮暄平时大概都不吃零食，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临时从陆晓澈那里拿来凑数的，看起来都是适合小朋友吃的东西。
什么手指饼干、字母饼干啦，果冻啦、奶酪棒啦，还有牛肉粒，哇，光看着就已经想要流口水了。
“把你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删掉，不许在任何地方留任何备份。”
“啊？”小张又懵了，今天这陆总的要求，真的是一次比一次莫名其妙啊！
许家那边的消息很快到了，许家承认，送到陆淮暄床上的女人，就是他家的大小姐许嘉瑶，但许嘉瑶本人是不情愿的，为了事情能顺利进行，许家给她喝了加了药的饮料，然后才送过去的。
一直到第二天，许嘉瑶都没有回家，许家人一开始还暗自欢喜，以为她是被陆淮暄留下来了。
不怪许家人自信，实在是这许家大小姐的美貌，就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但被陆淮暄的助理小张训斥了一顿之后，许家人这才慌了手脚，急忙去酒店调监控看，才知道她在陆淮暄去酒店之前，就先独自离开了。
但离开酒店之后，许嘉瑶就从监控里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许家人只以为许嘉瑶是自己逃跑的，也不敢报警，就自家人偷偷地找。
找了两天找不到，就通过非法手段，把许嘉瑶的银行账户和各种账号全都锁定了，切断她的所有经济来源，想借此逼她回家。
但是截至目前为止，许家大小姐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当然没有消息了，陆淮暄想，许家大小姐正被困在他的房间里呢！
现在陆淮暄已经可以确定，他房间里的那个小人儿，就是许家大小姐许嘉瑶了。
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但根据这所有的消息，排除掉其他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这种情况，就算再匪夷所思，那也是唯一的事实。
阴差阳错，这许家大小姐逃脱了被送上他的床的命运，却成了被困在他房间里的一个玩具娃娃。
难怪她会骂自己大变态呢！她该不会以为，她现在这样的境遇，是自己造成的吧？
那他可是太冤枉了，陆淮暄哭笑不得。
监控画面里，彻底绝望的许嘉瑶已经生无可恋地躺在冰凉的平板上一动不动至少有两个多小时了，拉近了看，原本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里没有泪水，但也连生机都没有了，像是蒙尘的明珠，木然呆滞，只偶尔才缓慢地转动一下，让你知道这是个活人。
已经得知所有事实真相的陆淮暄除了后悔，就是心疼，这些天她过得该有多难啊！
本来突然变小这个事实就已经够让人难以接受的了，还身处一个她自以为是大变态的房间里，一次次的大清扫，每一次的攀爬，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原来她那么努力地想解开密码，也是为了想给自己找一条生路而已。
陆淮暄今天一天的注意力都关注在许嘉瑶的身上，此时他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立刻就启程回家。
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早退，这几乎是陆淮暄进入公司以来的第一次，不但震惊了全公司，就连家里的所有人都十分意外。
匆匆走到房间门口，陆淮暄又顿住了脚步，就这样进去吗？见到她该说什么？
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是谁，你以后就安心地住下来，我会好好养你的？
不行，太突兀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更不用说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是一个好色的大变态了。
只怕她会更迫不及待地想逃走。
她如今这个样子，外面对她来说，处处都是危险，出去以后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何况许家对她那样的态度，更不敢想象知道她变成这个样子，会想拿她去谋什么利益了。
不如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吧！
想到这里，陆淮暄故意站在门口大声说话，吩咐佣人去准备一些水果和点心送进他的房间。
说完以后，又过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小东西果然不在原处了，只是床头那一片狼藉还在，陆淮暄摇头低笑，她这是失望透顶，破罐子破摔，不怕让人发现了啊！
他走过去，把满是茶渍的枕头翻了个面，拍了拍，摆好，抽出纸巾把湿哒哒的桌面擦干净，杯子拿去卫生间倒掉残茶，洗干净装上一杯纯净水，放回原处。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随后佣人送了水果点心上来。
“先放哪儿吧！”陆淮暄随手指了指茶几，又说：“我今晚要带晓澈出去一趟，大概要三个小时吧，房间不用收拾，把门关好了，别让狗进来。”
“是的，三少。”佣人有些惶恐，平时三少要带晓澈小姐出去，哪会跟她们解释这些啊！
陆淮暄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随意地吃了点儿水果，然后就出去了，顺便重重地带上了门。
“砰！”地一声之后，房间里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空调和新风系统不知疲倦地运行着，让房间的空气温度保持在一个最舒适的状态。
许嘉瑶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底下，其实她刚才是真的打算要自暴自弃了的，只是陆淮暄回来的动静太大，她没法假装没听到。
然后求生的本能发作，她才惯性地躲到了沙发底下。
但她知道，她把床头弄得一塌糊涂，陆淮暄肯定又会以为房间了进了老鼠，让人进来大扫除的。
到时候她要是躲不了就不躲了，就让消毒剂把她喷死吧，反正活不成了。
谁知道他竟然完全没有反应，这是眼瞎了，还是眼瞎了，还是眼瞎了呢？
而且他居然还吃水果，这陆淮暄是转性了吧，还是像她一样，被人穿越了，现在芯子里已经换了一个人？
等等，刚刚他说什么，水果？现在这屋子里有水果？
第14章 挨过饿的人对储存食物的……
许嘉瑶终于又有了点精神，艰难地爬起来，探出脑袋去看。
这茶几四面垂直，而且都是光滑的材料，根本就爬不上去，她只好先爬到沙发上，再抬头望过去。
这一看就再也挪不开眼了，口水直流，可爱的，鲜嫩的，水灵灵的水果啊，感觉自己好像有一辈子的时间没有吃过了。
有提子、草莓、小番茄，还有切好的哈密瓜、西瓜，猕猴桃，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虽然沙发距离茶几还有不小的距离，一不小心就会有摔下去的风险，但水果的诱惑超越了一切，许嘉瑶什么都顾不得了，拉开距离开始助跑。
然后用力一跳，双手堪堪扒住茶几的边缘，随即灵活地翻身上去，感谢这几天的攀岩活动，给她练就了矫健的身手。
上去之后直奔果盘，许嘉瑶满怀着虔诚的喜悦，用颤抖的双手捧起一块黄澄澄的黄金奇异果，“啊呜”一口咬下去，清甜微酸的果汁在舌尖迸射，轰炸着她口腔中的每一个味蕾，刺激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太好吃了，这是她这辈子品吃过的最好吃的奇异果。
许嘉瑶啃了几口奇异果，丢在一边，又去进攻草莓，只吃草莓尖尖上最甜的那部分，然后吃几口西瓜过度一下，再去吃提子。
好吃，好吃，所有的水果都那么好吃，全身干涸的细胞在果汁的滋润下，又重新焕发了生命的光彩，许嘉瑶觉得她又可以了，生命还是很美好的，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只有坚强地活下去，才能继续吃到更多的美味啊！
疯狂地大吃一通之后，许嘉瑶才意识到，自己把整个果盘都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带着牙印的水果被她扔得到处都是，啧啧，太浪费了。
可是这水果又不能长期保存，放到明天就坏了，不敞开肚子吃还有什么办法呢？
至于剩下的咬过又实在吃不完的那些，只好扔到垃圾桶了，陆淮暄这么一个大男人，总不会无聊到去检查垃圾桶吧！
吃饱了干劲肯定告诉特别足的。
好在茶几旁边就有一个垃圾桶，只是距离有点儿远。
许嘉瑶一点儿也不嫌麻烦地跳下去，“嘿哟！嘿哟！”拼尽全力将垃圾桶一点点地挪到了茶几边缘的位置。
再重新爬上去，将被她祸害过的水果一点一点地推过来，推下了垃圾桶。
最后还跑到抽纸盒旁边抽了一张纸巾。
陆淮暄盯着手机直发笑，没办法，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好笑了。
吃饱喝足之后，还知道去打扫战场，毁尸灭迹，把被她嚯嚯过的水果都扔进垃圾桶之后，应该是看到桌面上都是黏糊的果汁，所以打算用纸巾擦一下。
可是那纸巾盒都到她胸口高了，她只能踮起双脚，伸直了手臂，一点点地抓住纸巾往外抽。
这纸巾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一直抽都抽不完，忽然抽完的时候，手下一松，她就晃了一下，整张纸巾正好都盖在了头上，几乎从头盖到脚，把她整个人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小家伙看不见路，晕头转向地走了几步，“吧唧”摔了一跤，然后在纸巾下面蠕动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拨开纸巾，探出一个小脑袋。
见陆淮暄笑得开心，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温和开朗的，谢语诗大着胆子凑了过去：“陆先生看什么呢，这么好笑？”
陆淮暄立刻侧了侧身体，挡住对方的视线，这是他的宝藏女孩，才不给别的不相干的人看到。
“这儿人多杂乱，还请谢老师把注意力都放在晓澈的身上，保证她的安全才好。”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室外的儿童游乐场。
陆晓澈平时都在家里，请专门的老师一对一上课，其实也是很寂寞的，特别特别希望能跟小伙伴们一起玩。
但之前因为她总是情绪失控的原因，不敢送她去上外面的幼儿园，担心她突然失控会出事。
不过今晚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陆淮暄又跟她约定好了，不许轻易发脾气，这才带她出来，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
陆晓澈这会儿正在跟其他小朋友们一起乖乖地排队等着玩滑梯呢！
其实这些游乐设施她家里都有，平时只有她一个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是一个人玩哪里有什么意思呢，就是要跟小朋友们一起排队等着玩才好玩啊！
见陆晓澈玩得开心，陆淮暄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又去看监控。
看到许嘉瑶沉迷陶醉地吃水果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那么喜欢养宠物了，原来投喂是能给人带来如此无以伦比的快感的。
谢语诗被他如此明晃晃的拒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回到陆晓澈那边，她确实不敢让陆晓澈出一丝差错，哪怕是蹭破一点油皮，这责任她也承担不起。
陆淮暄继续好笑地看着许嘉瑶爬起来，拖着巨大的纸巾跑到桌面有果汁的地方，整个人都跪在地上，卖力地擦着，不可避免地显露出美好的腰臀曲线。
陆淮暄忽然感到喉咙有些干渴，正好旁边有一台自动售卖饮料机，他立刻刷二维码买了一瓶纯净水，拧开盖子仰头一饮而尽。
顺便鄙夷了骂了自己一句：“陆淮暄，你做个人吧！”
许嘉瑶把桌面擦干净，纸巾扔掉，又顺手把果盘里剩下的水果往中间推推，整理一下，尽量摆放整齐，让它看起来像是没被人动过的样子。
然后开始打起了旁边那盘零食的主意，吃是暂时吃不下了，可是可以先藏起来啊，现在不藏，难道等明天搞卫生的时候被收走才后悔吗？
看看时间，陆淮暄说今晚会出去三个小时呢，现在才过了一个小时，她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储备粮食。
而且，许嘉瑶还发现，今天的陆淮暄真是转了性子了，居然连卫生间和衣帽间的门都没有关，也就是说，她可以把所有的食物都拿到自己的小窝里藏起来，然后还可以安安稳稳地上个厕所再睡觉。
要知道她平时可都是憋到天亮的。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天命运虽然给了她当头一击，可也给了她另一条可以活下去的路不是吗？
过好当下，将来总会想到办法离开的。
所以她现在是要先储备口粮。
存些什么比较好呢？
陆淮暄平时大概都不吃零食，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临时从陆晓澈那里拿来凑数的，看起来都是适合小朋友吃的东西。
什么手指饼干、字母饼干啦，果冻啦、奶酪棒啦，还有牛肉粒，哇，光看着就已经想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