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赵守浑身都在颤抖着,他顺着玻璃碴爬到蓝米尔脚边。
  “先生,再我一次机会,这次我肯定能成功。”
  “呵……”蓝米尔冷笑一声。
  一旁的保镖连忙上前将他从地面拉了起来。
  “先生,我保证这次一定能完成任务,我会让姜虞落到你的手上,到时您就拿捏住燕云席的软肋了!”
  蓝米尔捏了捏眉心,在心里怒骂赵守是个傻逼。
  他要是能抓到姜虞倒好了,燕云席对他妻子的保护,简直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比保护他自己都还要严密!
  想要抓到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者说,这本是一场暗中较量,按照赵守话中的意思,是想要两个家族公开对立?
  暴露在媒体外,对托罗斯家族也没有好处。
  没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走上这一步。
  蓝米尔突然发现,自己让赵守去卧底,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此弱智的一个人,当初他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
  “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赵守扒着门板,豁出去了,“先生,您之前答应我,只要我肯帮您忙,你就会让我成为您分公司的总经理,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蓝米尔一个眼神,保镖上前扇了他一个嘴巴子。
  那右边的脸颊,可见地肿了起来。
  “先生,您这是要落井下石吗?为了你的一句承诺,我可是辞去了一份前程无忧的工作!”
  “您不能过河拆桥吧!”
  “滚!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蓝米尔拧着眉,冲着门不耐地低吼一声。
  保镖们掰开他的手指,拖着他从喧闹地酒吧后门,丢了出去。
  无论赵守怎么敲打着门,里面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不行,他现在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大好前程,他必须要及时止损。
  对了!
  他还有一个办法。
  赵守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火速打车离开了巷子。
  此刻,包厢里。
  蓝米尔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重新系上外衣扣子,理了理因为生气而有些凌乱的发丝。
  脸上又是那副伪装的正人君子模样。
  “沙吉,我们走。”
  沙吉走之前对保镖们使了个眼神,他们立刻会意。
  今天在这里的一丝一毫,都不能传出去,所以不能留下来过的痕迹。
  打开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一下子传了过来。
  那五颜六色的炫彩灯光下,一个个扭动在一起的躯体,正在完成一场属于自己的狂欢。
  而出现在蓝米尔面前的,不止有沉迷酒精的舞动者,还有周渠。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行踪败露了。
  他不留痕迹得瞥了沙吉一眼,脸色就在灯光一闪之间,恢复了正常。
  “没想到蓝米尔先生也喜欢我国的酒吧,也对,你一向对别人的东西很感兴趣。”
  周渠的冷嘲热讽,让蓝米尔暗自攥紧了双拳。
  他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轮到你一条狗在我面前乱吠?你家主人是不敢出面吗?”
  周渠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在意蓝米尔的挑拨。
  他耸了耸肩,面上一片轻松。
  “见你,就不用我老大亲自出面了,我来绰绰有余。”
  “对了,你应该庆幸他不是让一条真正的狗来迎接你,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了。”
  蓝米尔愤怒地上前一步,却被沙吉及时拉住。
  在他的余光里,沙吉正在对他摇头。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蓝米尔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
  冷笑道:“看来燕云席是怕我了,连与我正面交锋的勇气都没有,呵呵,他也不过如此。”
  以为这就能激怒周渠。
  真当他的抗压能力是豆腐渣工程?好歹他也在燕云席的冰冷毒舌下生存了这么多年。
  周渠“噗呲”一笑,讽刺道“背地里使阴招可是你的特权,我们老大一向喜欢正大光明地与你竞争,可惜某些人在黑暗肮脏的地方待习惯了,出招总带着一股子卑鄙。”
  蓝米尔挣脱开沙吉束缚他的手,微微上前一步,与周渠对视。
  “告诉燕云席,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怒气好似燃烧的火苗,随时要将面前的周渠烧成灰烬。
  周渠一脸镇定地与他对视。
  “巧了,我老大也让我跟你说一句话,如果你再敢打他身边人的主意,下一次轰炸的地方,就是你们托罗斯的老巢了。”
  蓝米尔眸子微眯。
  “你什么意思?”
  周渠耸了耸肩,笑道:“字面上的意思,没有文化不懂也很正常。”
  他说完,扭了扭脖子,“时间不早了,我该下班了。”
  说罢,周渠便要往外走,一旁的保镖蠢蠢欲动,突然他又转过身来,似想起什么一样,“对了,别老是在背后搞小动作,你总找其他集团联合针对我们有意思吗?”
  “别人都向我们反映,被你骚扰烦了!”
  “你不能把在自己国家养成的陋习,施展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吧,总之……挺恶心的,小心别人报警哦~”
  蓝米尔的眼神冷漠中带着恐怖。
  他恨不得上前拧断周渠的脖子。
  就在一旁的保镖领悟到他眼神的时候,正要对周渠动手。
  那原本轰轰烈烈的dj突然戛然而止。
  酒吧里的灯光昼亮,原本还一脸纸醉金迷的数百人,突然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们这边。
  所有人面无表情,但都带着敌意。
  蓝米尔瞬间意识到,他被控制住了。
  燕云席是用这种方法在警告他,他在z国的一举一动,就在他的监视之下。
  周渠背对着蓝米尔道:“蓝米尔先生,这里是z国,轮不到你随处撒野。”
  说完,他便在几道杀人般的目光下,悠然离去。
  硕大的酒吧,突然就人去楼空。
  屈辱,愤怒再一次涌入了蓝米尔的大脑。
  “该死!”他发疯地踢翻了凳子,凳子倒向一旁的酒柜。
  酒柜不受控制地倾倒,将酒瓶甩了出来,碎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尖锐且刺耳,所有人都捂着耳朵,忍受酒瓶与地面摩擦发出来的魔音。
  只有蓝米尔,他闭上眼睛,在享受这种尖锐。
  这种疯狂的发泄,很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