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陆薄修伸手抹了一下被安诺夕咬痛的嘴唇,手上竟然满是鲜红的血。
  “咬我,胆子渐长啊,安诺夕我告诉你,儿子是我的,你想和儿子在一起就得跟我搬回别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做梦吧你!”
  “好,安诺夕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一周后我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陆薄修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微眯着眼睛,一只手在下巴上反复摸擦着。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法院刚刚送来的传票,安诺夕竟然敢起诉他不遵守公证书,看来这小片子还挺记仇,铁了心不肯和自己和好,还真就小窥了她。
  陆薄修轻笑了一声,对于女人陆薄修向来都是不肖一顾的,安诺夕你也不会是例外,他陆薄修始终坚信,自己有俘获女人的超能本领。
  当晚陆薄修推掉了应酬驱车来到了安诺夕的补习班,他一直等到学生都走了才下车,补习班的门没有关,他站在门侧看到安诺夕在打扫。安诺夕的动作利落轻盈,陆薄修的眼里满是欣赏。
  很快,安诺夕将教室打扫干净就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她转身突然看到陆薄修,她的神情立刻一紧,她怔怔的看了一小会儿陆薄修,便微垂下头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诺夕,长本事了哈,还知道利用法律武器,你不想想,在宣城谁能不给我面子,你以为你起诉就能约束我了?别闹了,以前是我错了,我向你承认错误,跟我回别墅吧,儿子不单单需要妈妈,他也需要爸爸。”
  陆薄修说着伸手来拉安诺夕,安诺夕无比厌恶的甩开陆薄修的手。
  “陆薄修,我是不会把我儿子给你的,法庭见好了。”
  “呵呵,诺夕,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有这精力多去健健身,陪陪儿子,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你放心。”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陆薄修随手将门从里面锁上走近安诺夕,安诺夕本能的向后退去。
  “你要干嘛,你别过来。”
  “爱你。”
  安诺夕看到情势不对就抬腿一脚踢向陆薄修,陆薄修早有防备,他轻轻躲闪顺手抓住安诺夕,两个人在这狭小的教室里厮打一团,最终安诺夕被陆薄修压在身下,陆薄修撕坏了安诺夕的衣服,安诺夕惊恐的哭骂。
  “陆薄修你不是人,你混蛋,放开我!”
  “小片子,还治不了你了,你生的宝宝哥很喜欢,再给哥生一个。”
  “陆薄修你不要脸,你混蛋!”
  陆薄修不顾安诺夕的哭骂继续***就听到安诺夕凄厉的哭喊道:
  “爸爸救命,爸爸救命啊---爸爸---爸爸-------”
  陆薄修的动作嘎然而止,他瞬间被安诺夕凄厉的哭喊震慑了,此时的安诺夕以无力挣扎,只是无助的哭嚎。陆薄修喘着粗气伸手撩开挡在安诺夕脸上的黑发,露出安诺夕苍白满是泪水的脸颊。陆薄修的高冷傲慢瞬间崩塌,安诺夕在喊他已故的爸爸来救命,这说明安诺夕该有多无助啊。
  “诺夕,诺夕对不起,我太想你了,所以没控制好自己,诺夕,没事了,我不碰你了。”
  “陆薄修,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我爸爸会从坟墓里走出来捏死你的,呜呜------”
  “是的,我混蛋,我是特大号的混蛋,诺夕别哭啊,我们回家,回家看儿子。”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的衣服被自己撕毁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安诺夕的身上,安诺夕蜷缩成一小团哭的昏天暗地,陆薄修拾起安诺夕的裤子想给她穿上,可是他发现安诺夕的身体僵硬的蜷缩着,他抓起安诺夕的手,安诺夕的手也紧握着很难打开,陆薄修徒然紧张起来。
  “诺夕,诺夕,诺夕你怎么了?”
  此时的安诺夕极力的做着深呼吸,身体向左侧蜷缩着倒在地上,她尽最大程度的平息愤怒的情绪,最终她慢慢的打开自己的身体平躺在地上。陆薄修轻轻的为她穿上了裤子。
  “诺夕,好些了吗?”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安诺夕的眼泪顺着眼角再一次的流出来,无力的哑声说道。陆薄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好吧,我送你回家。”
  “不需要,你走吧。”
  安诺夕的声音无比沙哑,她慢慢的活动双腿和手臂站起身,把被陆薄修撕坏了的衣服套在身上,她上了自己的车缓慢离开。安诺夕今天的车开得非常缓慢,陆薄修一路跟在她的车后,到了楼下陆薄修一直看着安诺夕上楼才调转车头朝着别墅开去。
  陆薄修这几天没有去安诺夕家,他想给安诺夕点时间缓冲一下情绪。可是他似乎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儿子和安诺夕,几天不见就已经很想他们了。他抬腕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安诺夕应该去补习班了,趁着诺夕不在去看看儿子。
  陆薄修站起身拿着车钥匙神清气爽的离开办公室。陆薄修来到安诺夕家,果然只有保姆和儿子在家,他看到儿子在爬爬垫上坐着玩手里的小鸭子,当看到陆薄修时就把小鸭子扔下高兴的朝着陆薄修爬来,陆薄修蹲下身一下就把儿子抱了起来,在儿子的脸上小鸡柞木一样的亲了又亲。
  “陆先生,安老师说如果你来了就请你去找她,他在人民医院呼吸科三0一号病房。”
  “在医院,她去医院干什么?”
  “安老师肺炎已经住院三天了。”
  “肺炎?谁在照顾她?”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三天前的晚上安老师回来的时候情绪非常不好,她叫我在这陪她一夜所以我就没有回家。可是安老师半夜把我叫醒,叫我去她房间和子瑜睡。我看安老师的脸色潮红还不停的咳嗽,我还没来得急问她是不生病了,她便对我说她在发高烧要去医院看病,叫我照顾好子瑜就走了。第二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她住院了,叫我照看好子瑜,如果你来了就叫我转告你,请你去医院找她。”
  “哦!你照看好我儿子,我去医院,这是我的电话号,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薄修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保姆就离开了,他来到医院,在看到安诺夕的那一刻,他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握了一下,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