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一般来说,在古代这种生日,都是提前出生,或者推后出生,不过推后生,不太可能,所以都选择提前生。”叶子暄说:“以前的接生婆都有经验会提前生,就是为了避开鬼节,怕招鬼,不过,现在已经没人信了,但这日生的人,都会有些特殊的体质,不说招鬼,至少更容易见到鬼。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便又想起了刚才探望卡车司机说的话,便说:“听卡车司机的意思,现在是希望我们能进入南联内部,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不可能了,他们认为我们打了他们的八哥,害了他们的六哥。其实江娜就的很对,你心中如果有气,但也不必非要打南联帮的人,你应该去打王魁。”
  叶子暄没说话。
  我说:“有些话呢,我其实不想说,但是,你纵然打了南联帮,他们也只是一把工具,使这把工具的,是朱清云。”
  “如果没有南联帮,朱清云或许不会这么做。”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叶兄,你不要颠倒黑白好吗?就算没有南联帮,但会东联,西联,北联出现,因为朱清云有钱,他请的起,钟正南曾经说过,他偷听过朱清云在医院中的讲话,他并没有因为你放过他,而想过悔过自新,反而骂南联帮的人,没用。”
  叶子暄没说话。
  “其实,我也很希望能弄倒南联帮,这样下去,说不定能带出朱清云,如果这样,我也可以很自豪地对他说:“当初六六w而已,现在只想说钱不是万能。”
  叶子暄依然没说话。
  “你是原谅他吗?”
  叶子暄依然没有回答。
  “另外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朱美芸,已经是有夫之妇,如果你想当第三者的话,我也不说什么,反正现在这个社会,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婚姻有多么坚守。”
  “其实,我与她,是因为……”
  “因为什么?”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算了,不说了,不过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他勾结黑社会,本身不对。”
  他没法面对朱清云,所以就去找朱清云的工具,南联帮泄愤?我想到这里,便说:“你这样的心态,怎么可以抓到王魁呢?”
  叶子暄说:“我的心态很正常。”
  此时,我们不在说什么。
  就这样一直走回到二马路,来到那个掉下人的电缆线井盖旁边,探着脑袋看了看,这里面确实很浅。怎么可能摔死人呢?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拉着一条小狗走了过来:“两位小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
  “你们是电业局的?可是也不像啊。电业局的员工什么时候穿风衣了呢?”
  “我们……”
  “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也听到了哭声?”
  “没,我们只是看看。”
  “你们还是走吧,万一看到白雾就不好了。”
  “你们别问那么多了,还是赶紧走吧,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们,不想你们那么快死掉。”
  我问:”大哥,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
  “是这样的,昨天这里出现了两起事故,有两个人掉到这里面,竟然死了,大家都觉得他们死的非常凶,然后半夜的时候,看到了白雾笼罩在井口。”
  听他说的白雾,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六哥,在掉下井口时,遇到的白雾。
  只是这白雾是什么?
  叶子暄想了想说:“我要找他问清楚,既然发生在二马路,我不能不怀疑他。”
  “谁?”
  “当然是王魁。”
  说到这里,他摁下了电话号码,但随后,他又挂掉了号码。
  “怎么样?”
  “电话已关机。”叶子暄叹了口气:“这个也是我意料之中的,我只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
  第十九节:再见王魁6
  “他究竟什么意思?”我心中有些不爽:“先前他打你电话,却故意挂断,现在又打不通,也想吊人胃口吗?”
  叶子暄没有回答,又拨了一遍,依然是关机。
  这时那个溜狗男人说:“你们赶紧走吧,真的,不要在这里逗留了,太凶了。”
  我们本来就是要调查为什么,但心想溜狗人也是一番好意,便听了他的劝,离开管道口,向一边走去。
  走了没多远,在一家农机店门口停了下来。
  刚好一边一个仿佛是大学生的小姑娘正在发医院免费赠阅的人流杂志,本来她只发给过往女性,但我还是问她要了两本,一本我留下,一本递给叶子暄说:“站在这里,太累,咱们用这个垫屁股,慢慢看那个管道口。”
  叶子暄却不坐。
  我暗想你不坐就算了,虽然说坐在大街上,仿佛那些要钱的骗子一样,不过站在那里像根棍子一样杵着,我感觉也像傻齤逼。
  不过叶子暄认为这叫风度,我也不好说什么,索性自己坐在两本人流杂志上。
  看着周围匆忙的人们,我抬头问叶子暄:“那个溜狗的大哥,说那两个人死的凶,然后半夜有人看到白雾,但是在那个人贩子死前,他也看到了白雾,这白雾会是什么呢?”
  叶子暄也看着管道的方向,摇了摇头:“我心中也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见不到王魁,也是一团乱麻。”
  我接着说:“二马路是王魁的地盘,这怪事是他弄的也正常,但他找曾佳做什么呢?仅仅就为了让曾佳看到亡魂?我感觉不像啊?他把自己装扮的像恐怖份子一样,包的那么严实,在通缉他的时候,他出现,只为这一个小小的目的,我实在想不通,曾佳不过是一个卖二手家具的人吗?”
  叶子暄依然摇了摇头。
  随后就是无语,只留下满腹的疑问。
  我们一直盯着那个管道口,这样一直到了中午。
  在这过程中,不时有人盯着我们看,甚至还有人在我面前丢了几毛钱,到了中午我捡了起来,竟然也有十多块钱。
  我数了数,抽出五块给叶子暄说:“见者有份。”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你行为表演的辛苦钱,你还是留着吧。”
  不要就算了,我装进了口袋,至少这也够我与小黑的一顿口粮。
  中午刚到,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蓝色安全帽,上面写着一个“电”字的人,来到管道口边。
  我与叶子暄相互看了看,向他走去。
  来到他身边,我问:“哥们,你是电业局的员工吗?”
  “没错,有啥事?”他看了看我们,表情有些不解。
  “你现在要合上这盖子?”我继续问道。
  “咋了?这是我们头儿下的命令。”
  “我知道,我没说不让合。”我笑着说:“你要想合,我还可以帮你,我只是想知道,这不是敞开的好好的吗?为什么又要合上呢?”
  一听到这里,这位电工哥们马上一脸委屈加愤怒:“他娘的,我们做事,左也不是,右也是,刚才我们头儿把我们狠狠地骂了一顿,说我们做事都不做好,不合盖子摔死人了。草他奶奶的,我们这里设了标的啊,而且这就1米多深,就算是掉下去,至多摔伤吧,怎么可能摔死呢?现在干啥都不容易,因为要赔偿死者家属,我们的奖金又没了。”
  “有些人眼睛长到了天上,你别生气。”我急忙劝他:“要说吧,人家死了人,心里也不好受,大家相互体谅,你们少了钱,他们是没了命啊。”
  “哥们,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这地缆井本身是长年不开盖子,但是有人说有这里面有哭声,对,你没听错,这里面有哭声,但是用脚指头想也不可能啊,但随后我们还是处理了,原来是地缆线被老鼠咬了,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又隔几天,人们又开始听到了哭声,然后有人给报社打电话,有人给警齤察报警,有人给我们电业公司投诉,但是我们确定不可能有哭声,于是就打开了盖子,顺便提醒大家,一方面别让他们掉下去,另外一方面就是谁听到了,就拍个照下来,看看是谁哭,结果呢,昨天刚打开,就摔死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你说,是不是很倒霉,哎,这种事,我也真心没法说。”
  电工的心情我也理解,若是不管,不行,可是开了井盖,死了人也不行。
  电工看我们没说话,以为我没们不信,说:“你们不信我说的话?要不我跳下去,看看能不能摔死!”
  说到这里,电工就要跳,来证明他们无辜。
  看来这哥们也是直性子,我急忙拉住了他,说:“哥们,你的心情我理解,赚钱都不容易,但是你也不能真跳啊,虽然这里浅,但是跳下去摔伤怎么办?再说,我们相信你的话。”
  电工听到这里,这才消了气,将井盖合上了。
  看来这个管道里面的哭声,是真实存在的。
  看着他合上井盖,叶子暄淡淡地说:“咱们回去先睡个觉,今晚可能又是不眠之夜。”
  我点了点头,抱起小黑,告别电工兄弟后,与叶子暄一起回到江娜的房子。
  我们分别走向江娜的两个卧室。
  我现在住的就是有江娜写真,但却被轩子暄用张道陵画像覆盖的那一间。
  我躺在床上,一边抱着小黑,一边看着张道陵,自言自语道:“老哥,你倒也有福,,你的画像下面就是美女,现在也算是与美女同居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既然如此,如果你在天有灵,能不能赐我通天本领,手眼我已有了,只是缺乏通天的存在感。”
  就着说着,就慢慢的睡着了。
  睡醒之后,通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景致。
  二七广齤场的景致前面已经介绍过,心中暗想,昨晚遇到的不是南联八哥,就是六哥,希望今晚运气能变一下,变成桃花运,邂逅个靓女啥的,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便抱着小黑走出卧室,发现叶子暄不在,我于是独自下楼,走出小区。
  但当我走出小区,我顿时乐了,面前不是繁华的街道,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时间也不是晚上,而是夕阳将落之景。
  我抱着小黑,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感觉自己的脑子顿时不够用了,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记得我刚才看到的还是二七广齤场来着,还有二七纪念塔。就是纪念1923年2月7日,吴佩孚的命令湖北督军肖耀南借口调解工潮,诱骗工会代表到江岸工会会所“谈判”,工会代表在去工会办事处途中,遭到反动军队的枪击,赤手空拳的工人纠察队当场被打死30多人、打伤200多人,造成了震惊中外的“二·七”惨案。
  但现我怎么突然之间,就来到了深山老林中了呢?
  带着诧异,我还是向树林中走去。
  夕阳将落,但林中景致却不减。
  归巢的鸟儿不断唧唧喳喳地叫着,余晖撒向四野,确有洞天福地之景。
  我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笃,笃……”之声,于是顺着音间走了过去,却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布衣,黑色裤子,黑色布鞋的头发花白的老头挥刀砍柴,这老头一边砍,还一边唱着:
  无根树,花正黄,产在中央戊己乡。
  东家女,西家郎,配合夫妻入洞房。
  黄婆劝饮醍醐酒,每日熏蒸醉一场。
  这仙方,返魂浆,起死回生是药王。
  听这“笃,笃”的砍柴声,我走到他身边,问:“大伯,这是哪啊?”
  “哪?山上啊。”
  “我知道是山,这是什么山啊?”
  “当然是石头山啊。”他头也不回,继续砍柴道。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不爽,我靠这老头说话简直是废话,刚才听他所唱的那道歌,应该也算是有些道行的人,但说话怎么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