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继母日常 第70节
  二夫人的变化好像有点大。
  在等待的时间里,温叶还拿出了当初从陈庄头儿子那买来的小竹马给徐玉宣玩。
  小小的竹马,徐玉宣坐上去,脚尖正好能碰地。
  徐玉宣就这样坐着小竹马上,前后晃呀晃,玩得很开心。
  温叶时不时问他一句:“开心吗?”
  徐玉宣小下巴一扬:“开心~”
  ......
  小秋千很快做好,里里外外都绑了软垫,保证徐玉宣娇嫩的皮肤不会被木屑刮到。
  温叶亲自抱徐玉宣坐上去。
  这是徐玉宣第一次不用人扶着,自个儿就能荡的秋千。
  他左摸摸右摸摸,眼里全是新奇。
  温叶又让桃枝给小秋千旁也摆了一张桌子,是小竹马同系列的小竹桌,上面放了徐玉宣爱吃的两样点心,温白开也有一壶。
  除了没有话本,基本与她的配置一样。
  不过为了表面维持一致,温叶给徐玉宣拿了一本他父亲的书放在小竹桌上当摆设。
  一切准备就绪,温叶不动声色支开了纪嬷嬷。
  廊下除了母子俩,就剩桃枝。
  温叶开始道:“母亲对你好吗?”
  徐玉宣点头:“好!”
  温叶又问:“怎么个好法?”
  徐玉宣啃了一口肉乎小手举起的点心道:“像过年!”
  小孩儿表达情绪就是这么直白。
  温叶:“......”
  身侧的桃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温叶重振旗鼓:“宣儿,如果我和你父亲吵架了,你会不会帮母亲?”
  徐玉宣疑惑:“吵架?”
  意识到他大概还不懂‘吵架’的意思,温叶打了个比方:“就是你父亲已经有了一盘糕点,还要让我给他做,母亲不想,宣儿会站在母亲这边的对吧?”
  然而徐玉宣只听到了‘糕点’,他脑袋一点一点:“做呀,宣儿吃~”
  温叶:“......”
  秋千白做了。
  徐玉宣小腿晃呀晃,吃着糕点,好像一点烦恼没有,温叶瞧他这姿势好熟悉。
  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缩小版的她。
  算了,也不指望这小子了,温叶重新坐回自己的秋千上,继续喝茶看话本吃点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月嘉回到西院,刚走进正屋院子,就发现了廊下的变化。
  小一号的秋千,小一号的桌子,小一号的点心,小一号的茶壶,以及小一号的人。
  桃枝瞧见突然出现的人,赶紧俯身提醒:“夫人,郎君回来了。”
  温叶赶紧拿掉脸上的话本,困意顿时消散了个干净,她看向逐渐走近的身影,神色如常唤道:“郎君。”
  徐月嘉走过来,瞥了一眼边上同样用书盖脸的徐玉宣,顿了顿,伸手将书拿开。
  徐玉宣懵了一小会儿,见到来人是谁后,大概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喃喃喊了声:“父亲?”
  徐月嘉拿着书道:“启蒙先生还有三日就到。”
  听不懂,徐玉宣一脸懵。
  温叶在一旁悄然无声地看热闹。
  说完徐玉宣,徐月嘉才将目光转向温叶,有一丝冷:“你随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温叶对上他的视线,大概是睡出来的默契?
  她竟然看出了徐月嘉想问什么。
  第52章 子嗣
  进屋这一路, 温叶心底暗下决定,只要徐月嘉不挑明,她就继续装傻。
  徐月嘉进正堂后, 径直转身往西侧书房去, 温叶见此,默默跟上。
  如今书房里除了软榻屏风以及书架等,还置了张小圆桌,用来喝茶吃点心。
  而原先的书案桌椅已被挤到角落。
  望着变化巨大的书房, 徐月嘉顿了顿,抬步往小圆桌方向去。
  温叶见了, 直接坐到他对面。
  气氛有些过于沉寂, 温叶还是头一回见徐月嘉这般眸光沉沉的样子。
  看来和她预想的大差不差了。
  温叶琢磨着该怎么解释,才能将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
  不过无论如何, 总是要有人开这个头。
  温叶平声静气道:“郎君唤我, 是有事?”
  夫妻之间本该坦诚相待,徐月嘉不想因此事, 恶化他们之间本就浅薄的一层关系。
  只是一些毫无证据的猜测,若因此就断言, 亦是对另一方的一种伤害。
  是以徐月嘉问得婉转:“你可有事瞒我?”
  温叶佯装不懂:“郎君何出此言。”
  见她装糊涂, 徐月嘉也只好挑明了些:“你我成婚已近半年, 在此期间,你可行过服用避子药的方式避孕?”
  温叶当即否道:“当然没有。”
  她确实没服用过避子药,那玩意对女子伤害极大,只是为了不想生孩子,就残害自己的身体, 那么这两者又有何区别。
  无论她以前如何为自己计较打算,但在这一件事上, 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徐月嘉。
  不过他都这般直接了,温叶也不想再回避此事。
  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迟早是要被捅破的。
  “我可以向郎君保证,我绝对没有服用过避子药物。”温叶肯定道。
  “不过,”她话锋忽地一转,“郎君是怎么发现的?”
  虽然大概猜到,但问还是要问一句的。
  徐月嘉神色中瞧不出对此事会是怎么一个态度,嗓音依旧平淡:“碰巧,我记忆力不错。”
  倘若连这都联想不到,那他也无须再任刑部侍郎一职。
  温叶保持疑问的态度:“是吗?”
  其实她内心是认可的。
  他们行房天数不多,又极有规律可循,且为数不多的几次,她都有过些小动作,对徐月嘉一贯的古板传统来说既新奇又前卫,他一直记得也正常。
  而她嫁过来都有半年了,再有邓氏的这个案子,只要徐月嘉认为自己身子康健无碍,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况且,徐月嘉又不是没做过爹。
  “我只是稍稍了解一下哪些日子与郎君行房会不易有孕。”温叶再次强调道,“真没有服用乱七八糟的避子药。”
  到了此刻,温叶也渐反应过来,徐月嘉生气的点似乎并不是她‘不愿生子’这一事?
  如果是为了这个,那他第一句话就该问她‘为什么不想生孩子’,何必拐弯抹角。
  徐月嘉依然有疑:“我了解过,单单计算日子,并不是万全之策。”
  为了不冤枉她,回府之前,徐月嘉除了再三审问许牧之外,还借案子一事找了大夫佐证。
  确定了夫妻二人若在特定的某些日子行敦伦之事,能有效助孕或避孕,只不过作用不多,想要绝对,还是须靠药物。
  都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好隐瞒的了。
  温叶回道:“的确还有些食谱,不过我都问过大夫了,都是寻常吃食,不会损害身体,只是降低概率而已。”
  徐月嘉沉眸望了温叶许久,见她不似说谎后,沉声道:“此事,根究在我,主观以为你与大部分女子想法一致。”
  温叶:“?”
  不应该如此反应啊,他不正常。
  温叶看向徐月嘉的目光不禁露出深深的怀疑。
  徐月嘉:“……”
  他移开视线:“只是避子药万不能服用......若有朝一日你生了悔意,那它留给你的就只剩不可逆转的伤害。”
  “不过,”徐月嘉最后道,“你既说未曾服用,我且信你一次。”
  温叶内心有些不踏实,徐月嘉居然不生气?
  她沉默几息,还是问出了口:“郎君不介意我这么做?”
  徐月嘉回:“你不愿,我若仍将此事加诸到你身上,便是强迫。”
  “夫妻之间本该坦诚相待,此事,你我都有问题。”徐月嘉认真道,“子嗣之事,事关重大,我未曾询问过你的意愿与想法,而你做决定前亦未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