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虽然吴越国表现得极为友好,但谁知道私底下布下了怎样的安排,更不用说还有对叶尘恨得要死的弥勒教之人。叶尘如此行险本不应该,只是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更等不住胡三光暗中打探模糊情报,想急切的知道隐在暗中的敌人阴谋,所以才以自己为诱饵,引诱一些人出来,看能不能将其抓住,然后从其口中得知一些情报。
  而且在安全方面。他并不如何担心。因为杭州城外如意山上那位剑皇的存在,楼炎明不会来杭州,而上官冰云上次受了重伤,又中了他体内真气之毒,多半也不会出现。另外就算弥勒教除了大江帮供奉之外的三大金刚全来,他都不怕。
  而他唯一警惕的剑皇,从这几天向钱志尹旁敲侧击所打探来的消息来看,那位钱家老祖宗绝不会轻易离山,倒是其手下剑奴可能会出山。
  至于吴越国能够威胁到叶尘的安危的军方和魏信、高成祥等一些势力,早在胡三光的严密监视之下。而叶尘如今已经是顶尖强者,加上身边还有七位一流高手相随。所以,他自认为,若是敌人采取刺杀他的这种策略,他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连继城虽然许久未回杭州城,但毕竟少年之前,都是在这座大城之中长大,对于那些街道方向还记的清清楚楚。
  叶尘从车辕上跳了下来,看着周遭地热闹市井与行色匆匆地商人们,感慨道:“果然是一座商城,却是没有多少一个国家京都该有的雄城感觉。”
  叶尘看着塞满视野地灰色楼宇,与层层叠叠的街道,暗自心惊,这杭州城的面积恐怕一点都不比开封小。二人的马车在城中行走了许久,竟还离预定的地点相差极远,沿路只见各色建筑纷杂其中,熙攘人群穿行其间,来自天下各方的货物云集此地,无数口音在大街上响起,无数穿着不同服饰的人们,在讨价还价,还有来自高丽、倭国,以及南洋小国的异国之人,甚至还有用一种叶尘不怎么熟悉的手语用来异国之人之间的交流。
  市井百态在这座东方商业大城大城内一览无遗,叶尘坐在马车上往街上望去,竟发现没有什么商品是在这座城内找不到的。他忍不住在暗中赞叹了一声,当此热闹繁华之地,由外地来的游人,谁会忍得住不大掏银子?
  杭州城乃天下商贾云集之地,尤其是从此间出海也极为方便,这里大江港口的船队精通驭浪之术,与北方高丽,以及远悬海外的倭国、南洋等小国多有交集,所以贸易一直繁盛至今。
  特别是五代十国以来,除了吴越国之外,华夏各地战乱不断,异域、异国商人一出现便被劫杀一空,安全没有保障,更没有一个良好的经商环境,五十多年下来,导致几乎所有的海外冒险者或商人们,走海上线路,已经习惯经由杭州城进行交易。
  要想改变这种状态,只怕还要等大宋一统中原和江南,然后再等着几十年建立信用的时间。
  叶尘这一路行来,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他细细品味着杭州城,乃至吴越国与大宋格外不同的市井气息,已经渐渐明了此中地原因。
  杭州城一直能够占据天下商业的中心位置,除了吴越国这五十多年来是华夏之地唯一的一片净土之外,关键就在于此地的民风性尚自由,商贾以利言行,大街之上,除了维持治安的官吏之外,根本见不到太多的官府人物。
  第361章 小巷伏杀
  叶尘虽然还没有机会去亲眼去看看杭州城内大宗贸易的具体流程,但叶尘已经有了强烈的预感,杭州城的贸易基本上已经有了某种契约关系地雏形,吴越国朝廷和官府应该没有去过多的试图控制商人们的行为和交易,而只是负责维护一个安全公平的经商环境和氛围。
  与之相较,宋国江淮之地虽然也是商业发达,但这种发达与繁华比起吴越国还有很大的距离,也有着一些层次或者性质上的不同。
  宋国江淮地节的商业中有不少是由朝廷垄断的行业,比如盐、茶、酒、丝绸,甚至粮食。还比如如今负责大运河大宋境内漕运的漕帮,甚至都算是大宋官府机构。
  这些吃穿运行最基本的商业组成,受官府影响控制,必定会失去商业该有的活力。
  而杭州城乃至吴越国的商业却是根植于对等交易的基础上,没有势力会像宋国朝廷那样,可以很无耻地强行垄断或者干涉。
  很明显,对于商人们来说,吴越国的这一种繁荣要更可靠,或者说更长久一些,值得信任一些。吴越国就像是天下群商的一个聚居地,一个可以自由发挥的舞台,他们用自己地辛劳汗水或是智慧狡诈,经自己谋取着最大的利益同时,也给这个当地百姓带来更多的收入,给官府和吴越国带来庞大的税收收入。所谓,无商不富,便是这个道理。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用太过看官府朝廷的脸色。
  ……
  ……
  叶尘的目光从一处大型商号的门口收了回来,心里忽然涌起一丝荒谬地感觉,如果吴越国最终成为宋国一路之地后,以大宋皇帝陛下的强大权欲望,又怎么可能甘心自己治下的领土,有这么多的利润庞大的生意由商人控制,更不用说绝对不会允许有这么多商人不听朝廷的控制和使唤?
  宋国强大皇权的光辉如果真的降临到吴越国的头顶,那这座繁荣自由或者暗中肮脏的国家和城市,还能保持如今所能够拥有的活力吗?
  天色渐暗,杭州城热闹依旧。虽然商铺们渐有打烊之意,但是各横街当中地声色犬马场所,却开始准备亮起红灯。
  “看完了,该办正事了,不然赶不上晚上的吴越国主给我办的接风宴会了。”叶尘忽然开口问道。
  连继城眸中精光闪动,说道:“大人,属下发现了两个人,小猫他们之前传来的消息,发现了四个人。”
  叶尘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不是六个人,而是十一个人,并且分属四方势力,左边茶楼下那两名书生是吴越国主的人,不要动他们。其他九个人应该分别是弥勒教、魏信和高成祥的人。他们分别在……你找个机会离开,将这些人所在通知小猫他们,待会我将他们引到人少的地方,你们便出手,不能让任何人跑了。记住,除了吴越国主的人打晕就行了之外,其它三方探子各自留下一个活口。”
  连继城恭敬称是,对于叶尘总是能够发现他们发现不了的东西,听见一些他们听不见的声音,连继城除了深感总司使大人深不可测之外,却是已经见惯不怪。
  两人进入一家丝绸店,再出来时只剩下叶尘一人。
  叶尘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抬步向街角的一条人流稀少的小巷里走了进去。
  雨后无晴,只有清风吹拂着枝头偶尔坠下的露珠,擦着他的脸颊滑过。有些苦力正推着板车抄着近路,赶往做工的店铺。
  叶尘脸上带着那丝阳光般美好的温柔笑容,缓步向巷子另一头口子走去。
  巷口偶有行人经过,不多时,三三两两,各色打扮的人员便先后从叶尘先前进入的巷口中走进了巷子。
  等巷口最后有一辆板车推了过来,在刚进入巷子的时候,巷子两边房顶之上,突然有七道人影飞扑而下,其中在巷口的白小猫手腕一翻,一剑刺向推着板车的人!
  嗤的一声闷响,长剑插入苦力打扮的秘探咽喉,寒剑入肉,那人立毙于地。
  同一时间,连继城像道影子一样飘到了其中一个反应最快的渔夫身前,手指夹着一根毒针,扎入一个人的胸间大穴,左手极诡异地从右腋下穿出,三枚弩箭齐发,将正满脸愕然的另一人活活钉死。
  另一边,张雄反手一枪将一名伙计打扮的青年扎在墙上,齐鞭手中鞭子犹如灵蛇,已经将一个小贩勒死。
  丁英才、岳正野、张雄、黑娃四人也各自将目标杀死,或者敲晕。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但从动手到结束,不过一两息时间,进入巷子中的十五人,九人被敲晕,六人被斩杀。为什么是十五个人,因为其中九个被敲晕的人中有四人是受了无妄之灾路过此巷子的路人。
  整个过程没有人来得及发出惨叫。这便是华夏卫府金牌杀手的实力。
  扔下两名被敲晕的吴越国主派来的探子和四名倒霉的路人,连继城和白小猫提着另外三个被敲晕的探子走出了巷子,一辆宽大马车早已等在那里,两人将手中三人扔到马车中,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这辆马车旁边还有一辆马车,叶尘早已钻了进去,胡三光却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两辆马车驶向杭园,隐隐后面的巷子中传出一声惊叫,那是刚刚走进的路人发现了里面惊人的情景。
  此时,除了进了马车里面的之外,剩下的五名金牌杀手,却再次隐在暗中,跟随马车前行。
  “大人,已经刚刚确认,越国公嫡长子钱正宁从如意山中带出来六名剑客。呈越国主会在今晚宴会上让这六名剑客向白小猫他们六人挑战。估计是生死不论,以此正大光明之法给越国公钱武报仇。”胡三光说道。
  叶尘点了点头,说道:“吴越国主此人果然拥有大智,他这样的报仇之法,就算杀死白小猫他们,我们也无话可说。而且此事关系到我大宋上国的尊严,也容不得我们拒绝,否则传到开封,陛下定会震怒,最主要的是也会严重影响我华夏卫府的士气,只是黑娃乃是神箭手,将他换了,想必吴越国主也不会有意见。”
  胡三光略一沉思,说道:“大人所言极是。现在看来,吴越国主这里应该不会再有针对大人的举动。毕竟公主下嫁吴越国世子这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叶尘微微颔首,有些担忧地说道:“若是不发生任何意外,吴越国主自然不会有什么举动,但这几天若是发生一些事情,那就不一定了。”
  胡三光其实心中也已经有所猜测和预料,但依然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恭敬请示总司使大人:“大人的意思是?”
  叶尘也懒得揭穿他,自顾说道:“若是我们的人突然杀了世子,甚至吴越国主本身,或者吴越国的人杀了公主或者我。我们大宋和吴越国恐怕立刻就会决裂,变成死仇。”
  胡三光一副恍然大悟状,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说弥勒教和魏信的人会对吴越国主、吴越国世子和公主殿下,以及大人您出手,并且还会嫁祸给彼此。”
  叶尘点头道:“没错,当然杀了我,又嫁祸给吴越朝廷这个难度太大。所以我猜测弥勒教和魏信的人多半会对公主下手。至于吴越国主和世子钱志尹那里,我已经给钱志尹暗示提醒过了,相信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再加上有如意山派来的那六名剑客,弥勒教和魏信想要下手也不容易。所以,现如今最危险的却是公主那里。”
  胡三光神色凝重,肃然说道:“大人,属下会派人盯死杭园所有出口,除了我们的人之外,任何进出之人,都会被我们的人盯上。”
  叶尘说道:“这还不够,杭园里面的人我们也不方便换。冯志远会整理出一份杭园里面所有下人中,有可能或者有能力做手脚的人名单,你尽快将这些人底细调查清楚,凡是有一丝嫌疑的人都不要放过。”
  胡三光说道:“是!大人。”
  马车路过一段空无一人路口时,胡三光从窗户中飘出,从旁边另外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中钻了进去。叶尘的马车继续前行,向杭园行去。
  ……
  ……
  行走在吴越国的王宫之中,叶尘不由想起了“仙宫”这个词,因为这座王宫虽然不够雄伟壮阔,面积只有大宋皇宫的一半大小,甚至一些建筑规划布防根本就没有考虑防卫,但的确很漂亮,很美丽。
  高高的青树从整体颜色为素黑的宫殿群落旁伸展出来,就像是一位冷峻而细心的女子,正在为谁打着小扇,那些青青葱葱的树枚或俏皮地探出素黑檐角来偷窥,或无力慵懒地搁在青瓦之上暂歇,或是在宫中地上那些花枝招展的鲜花上方伸着懒腰,像是在蔑视那些娇弱的植物。
  第362章 软骨功
  整座宫殿与四处可见的各种奇花异树交杂着,辉映着,青黑相间,刚柔互济,美不胜收。
  宫殿群分作好几层,依着一方青山而建,显得格外奇妙。叶尘带着连继城、白小猫、丁英才、张雄、齐鞭、岳正野进宫,将神射手黑娃留在了杭园之中。
  在钱志尹的带领下,在一大堆太监的服侍下,叶尘一行七人往前走去,绕过山间清溪旁的长廊,已经上到了第二层。
  直到此时,叶尘才稍稍镇定了些心神,开始用心观察吴越国王宫里的景致,不免有些赞叹,虽然这座王宫依山而建,从军事或者日常起居的角度来看,是显得有些愚蠢的抉择,但看着长廊旁的清水缓缓流淌,四周清爽的颜色风景充斥着眼帘,叶尘也终于明白了数十年前的钱家人选择此处做皇宫的真正理由。
  美,真是太美了!隐于青山之中,黑檐如飞,流瀑于旁。这是叶尘见过最美丽的皇宫。
  钱志尹身着黑色外衣,腰间系着金丝圣带,袖口宽广,打扮颇有古意,他双手负于身后,配上他那绝美容颜,气度极为不凡,一边当先领路往宫里走着,一边给叶尘极为热情的介绍着吴越国王宫的风景。
  ……
  ……
  大殿之中一片安静,那条长长御道之旁清水平稳无波,水中鱼儿自然游动。
  吴越国主钱弘俶和王后苏曼曼高坐于御台之上,下方设了十数张案几,所坐之人皆是吴越国一朝的权贵高官,像一般的官员只有在偏殿用膳的资格。叶尘身为宋国钦差正使,高坐于左手第一张案几上,连继城、岳正野等六人稳稳站在身后,副使张清明坐在他的身旁。
  叶尘对面而坐的,是吴越国左相魏信与军方第一人高成祥。紧挨着的才是南唐正使徐铉和副使卢绛。徐铉看见叶尘第一眼,便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怨毒憎恶之色,倒是那副使卢绛虽然也对叶尘打量个不停,但却始终一脸的微笑,甚至还远远得对叶尘点了点头。
  “徐铉!你们唐国如今已经是我大宋属国,现在见了本钦差,竟然不来见礼。”叶尘冷哼一声,不等宴会正式开始,突然冷冷地说道。
  徐铉顿时气得满脸涨红,指着叶尘说道:“祥符侯!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这是在开封,还是以为……”
  “大胆!”不等徐铉将话说完,叶尘一声呵斥,将其打断:“本侯是我大宋陛下钦差,代表我大宋天子,你唐国莫非是四方蛮夷,不懂礼数不成,见了本官竟然不跪。”
  “你……”徐铉当即便要发作,卢绛这时突然将其打断,并强拉着他向叶尘跪下,重新行了礼。
  叶尘这才微微点头,一脸狂妄地说道:“起来吧!身为唐国正使,可不能忘了礼仪。”
  言毕,叶尘也不理会二人,而是转身恭谨的向御座上的吴越国主和王后拱手道:“让国主见笑了。这唐国被弥勒教妖僧扰乱了朝纲,国之不国,却连最基本的君臣之礼仪都不懂了。如今的唐国却已经不能和我们宋国和吴越国相提并论的。”
  叶尘此话一出,原本因为叶尘刚才的嚣张,脸色不渝的钱弘俶神色变缓,一些正带有敌意看着叶尘的吴越国大臣脸色也好看了一些。毕竟叶尘话语中将宋国和吴越国是放在对等的位置上,就这一点,算是给吴越国超额面子和尊重了。
  钱弘俶看了一眼徐铉和卢绛,微微一笑,对叶尘说道:“叶侯客气了,我吴越国和唐国同样是大宋的属国,不过我吴越国向来遵守君臣之礼,还望宋国也能够遵守君臣之道。好了,开宴吧!”
  宫中礼乐渐作,丝竹之声奏出煌煌之感,有舞者舞于廷,清光现于顶。宴会正式开始了。
  大殿上欢歌笑语的欢宴场面之下,隐隐有一股暗流涌动,气氛便显得有些诡异,叶尘却是“浑然不觉”。
  酒过三巡,钱弘俶说道:“叶侯今奉圣上之命,来到我吴越国,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孤今日略备美酒,为叶侯接风洗尘,以示慰问。我吴越国虽不比宋朝大国气象,但江南自有江南景致,叶侯难得来一趟,还请在杭州多住些时日,待世子和公主成婚之后,再走不迟。好让孤一尽地主之谊。”
  叶尘笑道:“国主有令,下官敢不从命。”
  钱弘俶微微颔首,叶尘自来到吴越国以来,一言一举都表现得极为谦虚,对吴越国君臣也极为尊重,这一点让他很满意。再加上,他先前看了世子送来的卷宗,又亲自审问了弥勒教在开封分舵左护法张青之后。更加坚定了他和亲从宋之的想法。
  一段江南著名的“绿腰舞”结束,一个粉衣美人儿敛衽施礼,姗姗退下,殿前帷缦掩映下,忽地悄然滑出一座饰以黄金珠玉的莲花台,莲花台在殿中微微一转,奇光异彩夺人耳目,包括叶尘在内,所有人都禁不住凝目望去。
  那莲花台在殿前定住,台上便冉冉生出一朵品色绝佳的莲花来,一瓣瓣莲花盛放,仿佛真的莲花,更有阵阵异香自花蕊中传出来,叶尘没想到吴越国宫廷中的歌舞竟有这样精巧的设计,与自己在开封的永乐会馆中永乐大剧院的舞台设计比起来也不遑稍让。
  由于这莲花台的用料都是真金白银,比起永乐大剧院的舞台设计更有先声夺人之效。然而永乐大剧院的舞台设计创意可是叶尘将后世先于这个时代千年见识搬到舞台上,可眼前这个藏人的莲花台懂得以机关之来滑入打开,而且还在其中暗藏异香,以增加真实感,这是什么人的手笔,竟有这样的艺术细胞、这样的浪漫心思?
  叶尘忍不住赞叹道:“这莲花台是何人想出来的妙物,真是了得。”
  钱弘俶见得到了叶尘的肯定,矜持地笑道:“歌舞表演一直是由王后亲自负责打理。”王后苏曼曼适时笑着说道:“听说叶侯在开封开办了一个永乐大剧院,赚足了开封官员勋贵和富商豪绅的银子。叶侯在舞台上一些设计传到杭州之后,妾身便与一位民间舞女联手设计出来的一件妙物,可还入得了叶侯的法眼么?”
  叶尘毫不吝啬地说道:“妙,大妙!如此妙物,足可见王后殿下心灵手巧。”
  王后矜持的笑了,能够得到闻名天下的叶尘一句赞颂,即使是以她的身份也很欣喜。钱弘俶此时微微一笑:“叶侯不妨继续看下去,此莲台妙物之中,还有一个妙人儿。”
  叶尘好奇道:“哦?那倒要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