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镜头里,一只柔软的手抚到了白皙的腿根处。
  长指轻轻拉起一角裙摆游弋晃动,双腿跟着交迭摩擦,程耀司双眸幽黑,托着手机的大拇指去摸那处阴影,指腹下的热源,仿佛真的能感受到柔嫩美妙的触感。
  林惊墨看到他加快了撸动的速度,自己的心跳几乎与他同频,她揪紧裙摆上卷,就当程耀司以为她要把裙子撩起来呼吸都跟着发紧的时候,那边镜头一关,所有的旖旎全都变成了她冰冷的头像。
  在棒身上来回的手都停了一瞬,林惊墨能想象到程耀司懵逼又气恼的表情,关键他们离得这么远,他再气也拿她没任何办法,虽然是幼稚的小戏弄,但她心里还是乐得不行,叫他吃瘪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林惊墨哈哈笑起来,在沙发上高兴的翻了个身,声音传到万里之外。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程耀司在那边轻声说:“淼淼,你是真的不怕死。”
  他语气轻松,但压低的声线却隐隐含着绷到极致的暴戾,看来确实气得不轻,娇嫩的花穴似乎感受到威胁,紧张的跟着一缩,大波淫水喷涌出来,滴落在沙发上。
  好像搞过头了。
  林惊墨心脏还在乱跳,被他这样的语气弄得更甚,心知这个牙呲必报的男人一定会狠狠报复回来,她有一点害怕和紧张,眼前浮现的全都是他激烈惩罚她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联想,赶都赶不走。
  但他以前在床上已经很过分了,还能怎么过分?
  屏幕上他那边的镜头没关,青筋缠绕的肉棍好像比她印象里还要粗大,龟头怒张着,她心尖儿猛缩,鼻子似乎闻到它的味道,散发着麝香的腥热气息,正在他手掌心里一跳一跳。
  林惊墨知道它有多么凶狠,能让她理智全无。
  脚趾忍不住蜷起,浑身轻颤,她一咬唇,压抑自己即将冲口而出的喘息呻吟,连忙点了关闭。
  握着手机胸前起伏不停,一挪屁股,沙发上水迹点点,林惊墨脸红得不能再红,想了想,还是拍了个照,点击发送。
  好半天,程耀司才回复了一条信息:
  人如其名。
  林惊墨绕了一圈才想明白他的意思。
  淼淼,水多。
  呸,明明是因为算命的说五行缺水。可这么严肃正经的命题忽然也怪怪的。
  被他带的就不能深想,林惊墨脸又红了。
  ……
  林惊墨得承认,程耀司安插张露晓到公司这件事对她来说其实百利而无一害。
  如他所说,公司是一个需要集体利益最大化,老板利益最大化的地方,她再出挑扛大旗,终究只是个打工的,珊姐说得好听,但也跟她只是在某些方面利益一致,并不会事事以她为先。
  张露晓这个钦差大臣的空降,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珊姐的部分小动作,各方面的效率流程也得到了提升,林惊墨冷眼旁观了两天,决定对珊姐的哭诉采取装傻充愣策略,她一个小明星,怎么能左右大老板的安排呢?
  只是大老板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真就一去不回了。
  林惊墨到京都拍杂志,顺便参加演员综艺,飞机落地时,看到上面滚动的日期,林惊墨猛然想起,这是程耀司出差第六天了。
  上次联系还是一天前,他说会有东西寄给她,叫她记得查收,今早出门前,他公司秘书送上来一个箱子,包装非常特别,林惊墨层层打开,最里面是一个密封的金属盒,上面有英文标签,旁边是一堆证书说明书。
  “来自月球宁海的土壤”
  宁海,林惊墨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此生第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足之地。
  心里一动,冷硬的金属都变得温热,她有话想问他,想当面,可却没办法再问他一次,你什么时候回来。
  ……
  这趟来京都要停留四天,第一天晚上拍杂志,后面两天录综艺。
  张露晓只是林惊墨的顾问,把控宏观,不跟行程,林惊墨不知道她怎么跟珊姐沟通的,总之珊姐除了一开始的排斥抗拒,现在已经接受了她的存在,除了多出一个处理大事情的人外,林惊墨的工作不受任何影响,这也是她没再跟程耀司掰扯这件事的根本原因。
  林惊墨拍过七八本杂志了,除开每次的策划概念造型不同,流程基本相似,棚拍尤其,出外景的话还能有点意思。
  恰好今天就是要出一个外景,在京都一个古朴的园子里拍国风造型的大片,这园子是个私家菜馆,平常不接商拍,编辑托了关系才能进来。根据策划,林惊墨的脸上没画眼影,只是描摹眉形,点了红唇,妆面干净清透,突出国风悠远的意境。
  林惊墨拍杂志已是驾轻就熟,换好衣服后到了定点的地方,正要摆姿势呢,一抬头,对面二楼窗户里站着个熟人,透过窗户正在看她。
  这边的窗户有特殊处理,不像平常的窗户那样能清晰的透出人的五官,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六天没见,林惊墨忽生出一点陌生的感觉。
  “墨墨,别捂着胸口啊——”
  跟林惊墨合作过两次的摄影师放下相机冲她说道。
  她穿的是一件改良抹胸旗袍,淡绿色,上面有金色刺绣的竹叶,衣服正面看并不暴露,但它中间领口外翘,像一片嫩叶拱托着她的两瓣胸,人只要稍微高一点,就能看见那两团软绵绵,所以对面高层的看过来,简直风景这边独好了。
  她还要对着他摆姿势……
  真尴尬!
  林惊墨一敛眉,对摄影师道:“换个地方吧,这边好多小虫子。”
  他们定点的位置在一个水池边,确实有蚊虫,考虑到林惊墨还要拍挺久,万一被虫子咬的太狠了后期还得给她p图,摄影师和编辑一商量,挪到另一处继续拍摄。
  一小时后,拍摄结束,林惊墨走到摄影师电脑旁挑片子,摄影师跟她关系还不错,等她挑完了十二张,随口道:“今天放不开啊,怎么了,衣服影响发挥?”
  人家都给她找好理由了,林惊墨当然借坡下驴,笑着说:“对,有点紧,我可能胖了。”
  摄影师往她腰上搂了一把,“拜托你做个人,胖哪了。”说着,她又看了眼林惊墨的胸口,脑子里啧个不停,这胸,女人看了都想埋,笑得有点猥琐:“这吧?”
  俩人正说笑呢,摄影师忽然感觉冷风阵阵,一侧脸瞥过去,拐角处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背后庭院深深,他长身玉立,似从自红尘中款款而来,她心里先是嚯地惊艳,随后又被他脸上冷淡的表情冰到,连自己要跟林惊墨说什么都忘了。
  待想起后重新扭过来时,只见林惊墨跟男人对上了眼,神情复杂但无比专注,时间在这一刻都停了下来。
  所以很久以后俩人隐婚曝光,铺天盖地的富豪杀手专挑豪门之类的负面涌向林惊墨,没几个人相信他俩是真爱,只有摄影师回忆起林惊墨今时今日这个眼神,觉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