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木头之身
  这两个木头人身上穿着的分别是一身红裙,另一个则是一套蓝色的工装,从穿着上看这两个木头人应该是一男一女的扮相,而且让我惊讶的是那个女人扮相的木头人,它身上穿的红裙就和之前我在预幻之术中用妖瞳看见的红衣女人一模一样,仿佛这个木头人代表的就是那个跳楼的女人。
  如果这个穿着红色裙子的木头人代表死去的女人,那么旁边穿着蓝色工装的木头人可能就代表红衣女人的老头,也就是说这是三十年前让三十三号成为凶宅的那一对夫妻。
  “你这是想干什么?这两个木头人难不成代表的是三十年前这里死去的那对夫妻吗?”
  官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念经之后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随后他将血洒在了这对木头人的身上,我注意到那些血并没有胡乱喷洒在木头人的全身,而是被木头人的嘴巴给吸了进去,如同活人喝血一般。
  吸入了血液后的木头人开始有了动作,身体居然一点点从地上站了起来,先是那个穿着蓝色工装的木头人先站了起来,它转了转脖子和身体,然后一眼看向了另一个穿着红裙的木头人,身体摇摇晃晃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另一个红裙木头人的身上,一脚踏下去后发现对方没动静,便开始不停踩踏,一脚接一脚,红裙木头人在摇晃中站了起来,匍匐着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容好像在哭泣,与此同时天台周围乃至整个三十三号楼也开始回荡吵杂的声音,那些声音之前我听到过,仿佛三十年前所有三十三号楼居民说过的话在这里重新回响。
  那些看不见脸的邻居在背后嚼舌根,说三十年前那个女人的不对,说她是个疯子,说她出生背景不好,还有的更刻薄说她克夫克子,他们包庇着那个犯了错的男人,任由他践踏女人的尊严。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就好像在看一出话剧,然而这一次故事的结果却并没有和三十年前一样,那个穿着红衣红裙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木头人好像发了疯一般抓住了另一个木头人的脖子,将代表男人的木头人举了起来,然后双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疯狂,而那个代表男性的木头人则在拼命挣扎。
  最终伴随“咔嚓”一声脆响,代表男性的木头人整个脑袋被拧了下来,可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明明被扭断的只是一块木头,可从断口处却有大量红色的液体涌出来,那些红色液体看上去就像是鲜血。
  看见这一幕的方莛惊恐地大叫,而我则脸色阴沉,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为什么木头人会变的和活人一样,为什么脑袋被折断的时候居然会流出血来,这一切仿佛昔日重演又像是在官风手中操控的一出可怕大戏。
  然而,官风第三招的可怕之处这时候才真正拉开序幕,红衣木头人在拧断了自己“丈夫”的脖子后,沐浴在了红色液体之中,它就像是在红色的血液之中重生,木头的身体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破裂木头下裸露出来的人类肉体。
  片刻之后,一个和我之前见到的红衣女人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一次她看上去更冰冷,我腰间的悬铃开始剧烈震动,很明显这一次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类似魑魅魍魉的怪物。
  “还不错,果然我挑选的这个地方正合适,以此地凶煞之气配合预幻之术,再用我特别定制的灵木,完成了这一出大戏,呵呵,今日就算你真有真人境界的实力,恐怕也得在此饮恨。”
  说完官风从腰间摸出了一个迷你般的红衣木头人,接着将木头人对准了我,另一只手拿出一根针刺在了迷你木头人的身上,并且低声说道:“动手吧,杀了他我就放你自由。”
  红衣木头人开始朝我这里走了过来,它变的和真人一模一样,双脚赤足而行,所有走过的地方,地面上都如同结冰一般冒出森森寒气,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猛地丢了过去,砖头还没碰到红衣木头人就立刻被打成了粉末,我冷静判断了一番后说道:“还真有可能达到了真人境界。”
  正在此时红衣木头人突然离地飞行,如同女妖一般从空中降临,口鼻之中喷出大量污秽的红色液体,这些红色液体朝我头顶浇灌而下,我迅速退后,污秽的液体落在了我刚刚站着的地上,地面很快便被腐蚀了一大片。
  红衣木头人见一击未中立刻再次发动攻击,只不过这一次接她这一招的不是我,便见一道雷电划破夜空,瞬间打在了红衣木头人的身上,下一秒红衣木头人全身被火焰吞噬,她也跟着从空中落了下来,我看见红衣木头人在火焰之中挣扎,甚至嘴里发出了难听的声音,那声音既像是机器齿轮摩擦的响动,又像是一个女人痛苦的哀嚎。
  “没用的东西,这点火焰你都对付不了吗?”官风大声训斥道。
  下一刻红衣木头人的身体内涌出大量的红色液体,这些红色液体和刚刚攻击我的一模一样,红色液体覆盖它的全身,最终将火焰熄灭。
  木头人狼狈地站了起来,全身冒着黑烟,她看着我有那么一瞬我仿佛在她眼中看见了极度的痛苦和对解脱的渴望。
  大牛冲我叫唤了一声,它的意思是询问我是否直接出手干掉木头人,以它的实力再来一发更强的闪电也就结束战斗了,我想了想后开口道:“官风,你可知凶煞之中存有一丝过去的影子,你利用的不是单单凶煞之气,更是在利用一个被过去困住的悲惨女人,她杀不了我,再打下去只会继续在烈焰之中痛苦挣扎。”
  官风掏了掏耳朵说:“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的话。”
  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就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听懂,大牛,弄死他吧,但别伤了那个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