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妃后,我有了读心术 第240节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叶寒瑜披上衣服就出了帐篷,守夜的侍卫已经有人骑马去前面打探情况了。
  侍卫很快回来禀报:“前面朱家村丢了三个孩子,现在整个村子都在找那三个孩子,只是没什么线索,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山路上,火把的亮光慢慢朝营地处靠近,村民们情绪激动,有几人硬是嚷嚷着要过来找孩子,侍卫们哪敢让这群村民靠近,万一惊扰了圣驾,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你们为什么拦着我们不让我们检查?”
  “因为这里没有你们的孩子,你们再敢喧哗就别怪本官治你们的罪了。”
  “当官的了不起啊?说治罪就治罪!那可是三个男丁啊,你们让我们找找怎么了?”
  “是啊,附近都派人去找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万一那贼人就藏在你们的营地里呢?”
  “你们没来的时候我们村子也没丢过孩子,偏偏就是今日你们换菜的三家孩子丢了,这事儿要说和你们没关系,谁信?”
  席景一直注意着说话那人,最先鼓动村民的就是这人,最先怀疑他们这一行人有问题的也是他。
  只要长了眼的,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这群人大有来头,他又自称本官,按理,老百姓只有躲着走的,哪敢上赶着得罪?
  “本官偷孩子有什么用?而且你们见哪个贼偷了东西不走,还等在原地的?”
  其中一个妇人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大老爷,你就行行好吧,我家就小豆子一个独苗苗,他今年才六岁,若是真丢了,我也不要活了!”
  其余两家丢了孩子的妇人也跟着哭嚎起来,声音那叫一个大。
  席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还记得这名妇人,傍晚的时候他带着手下去村里换菜,她还说换了钱,明日就到镇上给儿子买糖吃。
  这么大的动静皇上自然是都听见了,“李长海,什么时辰了?”
  李长海赶紧给皇上披了件衣服,“回皇上的话,已经是丑时中了。”
  “既然遇上了,就帮忙去找找人,如果到天亮还找不到,就派人去一趟附近的县衙,让当地父母官来管。”
  李长海赶紧出了帐篷,快步走到席景跟前,将皇上的话传了一遍。
  李长海传完话就赶紧回去伺候皇上,席景见那几个妇人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便出声道:“这位大嫂,我们主子已经交待过,今晚派侍卫帮你们找孩子,如果到天亮还未找到就会去县衙请县老爷帮忙寻找,各位乡亲尽管放心,孩子肯定能找回来的。”
  “你说的轻巧,县老爷是那么好请得动的?前年我们隔壁村有几个娃子被拐子拐走了,那村的里正带着丢孩子的几户人家去报案,县大老爷收了那几户人家凑出来的十两银子,结果就派出几个衙役装模作样的找了半天就算找完了,至今那几个孩子也没找回来。”
  席景不由皱眉,看来这边偷孩子的还挺猖獗,而这位县老爷有些不作为啊。
  “林一,你带着两队侍卫陪这些乡亲们寻找孩子的下落,寅时还没找到,就去县衙走一趟。”
  林一领命,点出两队侍卫然后招呼着百姓继续去寻找孩子。
  那些提议过来这边的村民心里其实也打着突,这里足有几百号人,他们整个村子加一起也不过八、九十户人家,最关键的是如领头这位当官的所说,人家这排场一看就不可能是偷孩子的贼,又得了人家的帮助,遂赶紧离开了,毕竟还得找孩子呢!
  顾婉宁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紧接着男人进了帐篷,“睡吧,没事了。”
  “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席统领去换过东西的人家丢了孩子?”
  叶寒瑜也觉得这点很是奇怪,感觉有人是要往他们这一行人身上栽赃似的,可明眼人一看他们也不像是人贩子啊,
  “想不明白就先别想了,赶紧睡吧。”
  男人脱了外套,便躺在了顾婉宁身边,一条手臂自然而然的伸到了她的脖子下面,就要将人往怀里搂。
  第454章 鲁州城
  “爷咱们就不能自己睡自己的吗?”
  “乖乖闭眼,不许说话,爷搂着你睡习惯了,前半夜自己睡根本就没睡沉。”
  女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在男人的唇上轻点了一下:“好了,这下可以睡了吧。”
  叶寒瑜眼眸微迷,单手将女人的头压向自己,薄唇印在那张诱人的红唇上,辗转厮磨。
  烫得惊人的体温隔着寝衣传到她的掌心,男人松开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好不容易等他松了口,顾婉宁小心的在他耳旁问:“这可是在外面……”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你放心,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那你还……
  “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帐篷里一下子陷入安静。
  男人的呼吸也由粗重变得慢慢变得平缓。
  顾婉宁:“睡吧。”
  叶寒瑜“嗯”了一声,然后亲了她一口。
  顾婉宁闭上眼安心的窝在男人怀里,慢慢进入梦乡。
  早上叶寒瑜起床后就听到消息,那三个孩子全找到了,可能是被追的太紧,贼人把孩子扔到了官道上自己逃了,因为三个孩子是被迷晕的,并未看到贼人的长相,甚至对方有几个人都不知道,侍卫们只是奉命帮忙找孩子,又不是要帮忙破案,他们找到孩子也就回来了。
  早上用过早膳,车队开拔,坐了十多天马车的人只觉得无聊透顶,好在两日后的巳时中终于到达了鲁州。
  皇上不知在打算什么,临入城前和大部队分开了,侍卫们留在城外安营扎寨,他带着一小队侍卫和几位大臣进了城,皇子们则是第二波进的城。
  顾婉宁对这样的安排倒很是满意,这样她就可以自由的逛逛这鲁州城了。
  马车缓缓的在街道上行驶,因为皇上提前说过要在鲁州城住上几天,众人先后住进了鲁州城中最好的客栈,皇上自己住进了环境最好的小院,他带的三们宫妃也被安排在院子里,几位皇子也各住一个院子,其余大臣则住在客栈的上等房里。
  顾婉宁放好行礼叶寒瑜也回来了,两人换了衣服顾婉宁戴着面纱,一行人便出了门。
  刚到午中,鲁州城的街道上有不少沿街摆摊的小贩,有些东西看着就新奇,顾婉宁在这些摊位上挑挑拣拣,买了不少的小东西,同时也打听到鲁州城做海鲜最好的酒楼,顾婉宁准备今日要大吃一顿。
  几人进入鸿运酒楼的时候还没上什么客人,伙计见客人进门立刻上来招待:“几位贵客楼上请,咱这儿的海鲜绝对都是最新鲜的,几位客人可要尝一尝。”
  叶寒瑜道:“那就把你们这儿的新鲜海鲜全做两份送上来,再来一壶好茶,好酒一壶。”
  伙计张嘴就把叶寒瑜的要求喊了一遍,厨房传来应和声,他这才前头带路将几人引到了二楼雅间中。
  干了多年的伙计都是有眼力劲儿的,这行人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就连带的丫环小厮看着都格外有气势,而且人家开口就是所有海鲜都一遍,那自然是要雅间走起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没什么客人,雅间都空着,他自然不用等吩咐就将人往上带,等到了雅间,小春子扔给那伙计一锭银子,“菜快点上,我们主子吃满意了有赏!”
  小伙计乐颠颠的应道:“客官放心,菜马上就来,小的这就给您几位端菜去。”
  叶寒瑜打量了一眼这间雅间,小伙计确实很有眼色,这雅间中有两张桌子,一大,一稍小,明显就是给那些带着下人出来的客人准备的,就挺不错。
  因为这会儿没有其它客人,厨房上菜的速度自然就快,不过是喝了盏茶的功夫,菜就一个个陆续被送了上来。
  小春子本想伺候主子用膳,却被叶寒瑜打发了,“你们吃你们的,出来玩儿,就别想着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红梅几个却是没客气,主子用饭向来不用人伺候,而且,王爷单独给她们要了一桌菜,他们自然要好好品尝了。
  煮海虹,酱焖管蛸,辣炒夹板虾,墨鱼豆炒鸡蛋,拌毛蛤蜊,油炸桃花虾,辣炒八爪鱼,煮皮皮虾,香煎鲅鱼,清蒸鲳鱼……
  海鲜吃的就是一个鲜,再加上鸿运酒楼的大厨厨艺不错,又是吃的自己最爱吃的海鲜,顾婉宁的筷子就没停过,吃的那叫一个欢快,叶寒瑜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副贪吃的样子,忍不住亲手帮她剥虾,然后放进她面前的小碟里,“爱吃明日爷再带你来,这里的菜味道确实不错。”
  顾婉宁边点头,边夹了一筷子清蒸鱼肉放在叶寒瑜的碟子里:“别竟顾着我,爷也吃。”
  叶寒瑜眼角带起笑意,此时的王妃和在京城的王妃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在外面的王妃带了一丝江湖人的豪爽气,没那么斯文,但又并不粗鲁,吃起东西来脸颊一鼓一鼓的,简直,可爱!
  手痒,真想捏捏她鼓起的粉粉的脸颊。
  这时酒楼下面突然喧嚣起来,二楼的窗子都是开着的,两人只要稍稍探个头,就能将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酒楼斜对面的街道上,一名壮汉扯着一名妇人的头发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妇人的脚边还有个七八岁的女孩儿抱着母亲的大腿呜呜的哭着:“爹,求你了,三丫会做饭会洗衣服,三丫以后少吃饭,求求爹别卖三丫,爹别打娘了,再打娘就要被你打死了,爹……”
  “个赔钱货,你们娘就是丧门星,连着生了三个丫头片子,成心想让老子断子绝孙,老子告诉你,姓桑的,你若再不签下休书,老子就把这三个丫头片子全卖了!”
  第455章 七出三不去
  桑氏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头发从男人手中扯出来,顾婉宁这才看清那名妇人的脸,那男人虽满脸凶相,但看着顶多二十五六岁,而妇人却像个老妈子似的,看起来得有四十来岁了,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袖子处还补着补丁,可男人却穿着丝绸的衣服,小女孩的衣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得,又是一个为了各种原因,抛弃原配的渣男。
  顾婉宁探头看了一眼便坐回了椅子上,边吃东西,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桑氏哭着道:“夫君,求你,求你不要休了我,不然我会死的!”
  “我管你死不死,芯儿已经大了肚子,我答应过她会风风光光娶她过门,你今日再不签下休书,我就卖三丫,明日不签我就卖二丫,等孩子全卖了,你再不走我就直接打死你!”
  桑氏顿时萎顿在地,哭的险些晕了过去。
  街上的人对着这一家三口指指点点,“这个陈老二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和个寡妇扯到一起就不说了,还要休妻再娶,连三个孩子都要卖,那也是他的亲骨肉啊!”
  “桑氏也是倒霉,嫁了这么个货色,一个人做绣活养活全家,赚了银子一个子儿也花不到自己身上,连三个孩子都跟着她受罪,她家三个丫头摊上她这样的娘也是倒霉。”
  “亲骨肉有什么用,还不是丫头片子,是要嫁出去的,哪有儿子重要?”说罢那人轻呵了一声,显然这句话是在反讽。
  “嘿,那张寡妇我可是听说过,肚子里那个,不定是谁的种呢!”
  “我也听说过,她的姘头可是不少,要不然,光凭她一个什么也不干的女人,能活得这么舒坦?”
  桑氏道:“夫君你真要休了我?”
  陈二道:“老子可没空和你开玩笑!”
  “我,我答应离开陈家,不过,我有条件!”
  陈二觉得,只要能让这个女人滚蛋,等他把芯儿娶回家,他陈二就不愁没有儿子养老了,只要桑氏提出的要求不过份,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你说。”
  “当初我嫁你为妻,嫁妆全花到了你身上,你即要和离,就得把我的嫁妆还来。
  而且,成亲这十多年,家里全靠我卖绣活养活一大家子,我不多要,你每年给我十两银子的赔偿,嫁妆用了肯定是找不回来了,你也可以赔我银子,共计三百两,你只要给我三百两银子,我就同意签下和离书。
  听清楚了,不是休书,是和离书!”
  陈二大怒:“你做梦!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竟然还敢和我要银子,老子打不死你。”说着就一个大巴掌朝着桑氏的脸上扇下来。
  然而这次,他却没打到人,因为桑氏已经提前躲开了。
  “那我就打死不签和离书,你若硬逼着我签,我就去官府告你,自古就有七出三不去,我虽未生下男孩,但大兴朝规定,无子是无生养,不是无儿子,我生了三个女儿并非无子,七出之规我一条未犯,更有三不去,有所娶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后富,不去。
  我娘家此时已无人,是为有所娶无所归,曾为婆婆守丧三年,是为与更三年丧,我嫁与你时,你家住的三间茅草屋,如今的院子可比那时大了不止一倍,你以前穿麻布,如今穿绸缎,是为前贫后富,有这三条,我一告一个准,不仅和离无效,还要杖一百!
  就是不知这一百杖下来,你还有没有命在!”
  陈二气的说不出话,拳头攥紧,抡起来就要打人。
  该死的女人,真是给她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