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妃后,我有了读心术 第163节
  兵贵神速,若等战事起时再筹备粮草,很容易出事。”
  皇上是大力支持战王打仗,可是很多大臣最擅长的就是扯皮,他做不好,甚至是不好好做,还要把责任推来推去,推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前线的将士们?
  与其如此,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粮草有了,皇叔何愁战事不胜!
  两军交战,大家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这次因刺客一事揪出不少心怀不轨之人,可谁能保证朝中就再无北梁收买或是安插之人了?
  这些人也不用做别的,光是打官腔就能把事情拖到不可控的地步,再加上从京城筹集粮草也要耗费时间,万一在路上被有心人点一把火烧了,那皇叔可就有得受了。
  毕竟两军对垒,烧毁对方粮草的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
  战王并没反驳,多年驻守边疆,上战场最怕的就是打起仗来后面的粮草跟不上了,若是他手里有银子他自是可以早做打算,但这么多年下来,他手里那些私产都耗费的差不多了,这次,老六能想出这么个法子弄了这么一大笔银子,绝对是帮了大忙了。
  “知道了,这件事,本王会回宫和皇兄说。”
  两人就将刑部已经收上来的银两清点了一下,将已经收上来这些全都带上进了宫。
  剩下的那些,刑部的人自会送去宫中。
  ……
  朝阳宫中,叶寒瑜和战王分别奉上一本小册子。
  皇上先拿起了上面的那一本,叶寒瑜见了便解释道:“父皇,这名册上的人都有些问题,给银子给的痛快的几个儿臣做了标注,剩下的四人还请父皇亲自派人盯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皇上暗暗点了下头,这册子上记载的很清楚,比如那位楚大人和他的小舅子刘大人,还有三家青楼的老鸨。
  “还有一事,儿臣觉得,那醉红楼父皇完全可以自己开起来,赚银子不说,还可以收集京中各世家的消息,只是要给醉红楼重新安排一位老鸨。”
  李长海眼睛都瞪大了,皇上开青楼?
  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父皇手下有那么多的能人,只要派个妥帖的过去就行了,或者干脆在暗卫中挑选一人,暗卫身份特殊,外人即使看见也不认识,谁能知道那青楼是父皇开的?”
  就算知道,谁又敢说什么?
  当然了,若是为收集情报开青楼,还是别让外人知道的好。
  皇上等人:……好像有那么亿点点道理哎。
  “至于老鸨,儿臣倒是觉得胭脂楼的那位老鸨人品不错,父皇可以派人去考验考验她。”
  皇上没当场表态,但心里已经大致认可了,青楼是那些小道消息传播的最多最快的地方,因为去青楼的什么人都有,小酒一喝,再被女人一哄,那是多么机密的事都能往外秃噜,若他真的能掌握几家青楼在手,那负责收集消息的暗卫也能轻松一些。
  而且,暗卫们的思想已经固化了,他们只搜集他们认为该搜集的消息,而一些看似不起眼,却有用的消息却被他们漏掉了。
  “嗯,这件事朕会考虑。”
  说罢他就拿起了战王写的那本小册子。
  等他看到这些逛青楼的人,光罚银就能收个一百多万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平时有事这些大臣们总说自己穷啊苦啊,赚的少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去年雪灾他们捐个款都要根据可轮到他们自己摊上事了,这银子就像不值钱的土坷垃似的,往外掏的那叫一个痛快。
  想到老六说的以银代刑,为的是打杖的时候不缺银子,他便问道:“剩下的还有多少没送回来?”
  战王道:“还有四十多万两。”
  “景修,若是这些银子直接交给你,你能保障自己的后勤供应不出问题吗?”
  皇上问出这句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战王能力强是一方面。
  早年他刚刚登基时自己上过战场,军队补给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
  父皇在时每次一打仗,父皇圣旨一下,各地就要将物资送到京城,粮草筹备齐全再运往战场,中间这个时间浪费了不说,还会多出很多消耗,不划算。
  但往上数几代,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无论是谁也说不出什么对错来。
  现在他自己做了后帝,深知每一两银子都来之不易,而皇弟又是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将银子给他让他自己筹备粮草,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战王看了眼老六心道:皇兄和老六竟然想到一起了,刚才他还在琢磨要怎么开口和皇兄要银子呢,结果根本用不上。
  他朝上首拱了拱手:“臣弟可以。”
  皇上倒是干脆:“那现在收上来的这些就先交给你,回幽州的时候直接带走,剩下这四十多万两堵堵朝中那些大臣的嘴。”
  他自己最近收入不小,自是不缺银子花。但是户部若是知道老六这两日弄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肯定会惦记上。
  上次的赈灾银就是他们硬挤出来的,给他们这几十万也是应该。
  战王拱手行礼,“臣弟谢皇兄信任。”
  “好了,咱们兄弟那些客套话就不说了,你想没想好要哪日启程?”
  战王道:“早晚都要走,既然如此,自是宜早不宜迟,就明日吧。”
  皇上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将粮草之事交给战王自己负责他要做的工作肯定更多,早走也是应该的。”
  第297章 丽妃
  “那行,今日就在宫中用膳,当是为兄给你践行了。”
  三人正说着话,挺着肚子的贵妃突然在朝阳殿门外闹了起来,皇上不悦的皱了皱眉,无论如何,丽妃现在怀着身孕,都不应该这样大吵大闹,因为对孩子不好。
  “把丽妃带进来。”
  小太监立刻领命而去。
  战王不喜欢看那些女人莫名其妙哭哭啼啼的样子,便拱手道:“皇兄有家事要处理,臣弟和老六留在这里不合适,就先回府了,践行宴就免了吧。”
  皇上张了张嘴,后来干脆道:“好,皇兄等着你得胜归来为你接风洗尘!”
  叶寒瑜跟在战王身后给皇上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出了偏殿。
  至于站在宫门外的丽妃,两人皆是目不斜视,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便离开了。
  叶寒瑜见宫道上没人边走边道:“皇叔即明日就要启程,今晚侄儿便让人将准备好的药丸给皇叔送过去。
  您若不放心也可以让军医检查过后再使用。”
  战王怎么会不放心药丸的效果?
  毕竟老六家的医术他是亲身体会过的,那么重的毒她只是给他治了一次,后续又服了七八日的方子,他身上的毒就全解了,还有老六的天花也是她治好的,老六脸上连个疤都没落下,这医术,连那些太医都比不她,她做出来的药丸能差得了吗?
  “皇叔就不和你们两口子道谢了,你们有心了。”
  老六府上前些日子大肆购买药材,这样的消息可瞒不住他。、
  当时他没想到,那些药材竟然还和他有关系。
  这么多年,他大仗小仗打了不少,何曾有人私下为他备过银子备过药?
  老六这才翻身几天?一有机会给他送吃送喝送穿就不说了,连打仗的银子药材他都给张罗上了。不得不说,此时的战王很感动。
  叶寒瑜道:“这大兴姓叶,咱们叶家人互相帮助,多说就是见外了。”
  等两人分开后,跟在战王身边的随从心生感慨,六皇子的心性是他见过的所有的皇子中最好的,可惜这大兴姓的是叶祁珏的叶,不是叶寒瑜的叶。
  ……
  郡王府中,顾婉宁穿着一身最朴素的麻布衣头发完全包裹着,正带着一郡奴才在院里磨药粉,熬药汁搓药丸,整个郡王府上空都飘散着一股中药味儿。
  “爷今儿怎么午时就回来了?”
  叶寒瑜看着她脑门上的汗水赶紧拿出块帕子给你擦了擦:“太累你就歇会儿,有下人呢,你吩咐他们做不就行了吗?”
  “我不累,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出点汗才好,身体里的湿气都排出来了。”
  “皇叔明日就要离京,药丸能做多少就多少,今晚就给皇叔送过去。”
  顾婉宁道:“那妾身让人跑趟收容所那边,让青竹先把已经做好的药丸收拾好,省得到晚上慌了手脚。”
  叶寒瑜忍不住拿起她有些微红的手握在手里,这一看就是今天又没少干活儿,“嗯,你看着办,爷这会儿饿了,你陪爷歇歇,等下就用午膳行吗?”
  顾婉宁将他那抹心疼恰恰看在眼里,顿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笑意:“好啊,就依爷的。走走走,咱们这就回房,爷也要好好洗洗,今天的爷依然还是臭的!”
  叶寒瑜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其实今日刑部地牢里犯人少了,刑部的人又特意打扫过,还点了熏香,他并没有觉得太难闻。
  但架不住他有一位舌头灵鼻子也灵的王妃,这么一点点味道她都能闻得出来,他只能先去洗漱了。
  “小春子,备些温水,爷要沐浴。”
  说完,他看着笑得一脸得瑟的王妃,忍不住将人捞进怀用力的亲了两口。
  顾婉宁被他吓的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双手用力去推都没能将人推开。
  好在,叶寒瑜只是亲了一会儿就松开了,“竟然敢嫌弃爷臭,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还敢推爷,看爷不收拾你的。”
  说罢就作势又要亲下去。
  顾婉宁连忙疯狂给他打眼色,虽然大部分奴才都被她指挥去弄药材了,可是他们两个进正厅后也是跟了伺候的人的,这会儿,这些人可都在厅里站着呢!
  他们这么亲热,岂不是全让人瞧了去?
  叶寒瑜忍不住轻笑:“你担心他们干什么?不过就是几个奴才,看了还能怎么样?”
  顾婉宁一脸的难以理解,这种两夫妻间的亲密事,怎么能让外人看了去呢?
  平时他老当着奴婢的面儿拉她的手她就觉得挺过分的了,如今连亲亲都不避着人,她会害羞的好吗?
  叶寒瑜看了眼四周站着的几个丫头,然后凑到顾婉宁耳边轻声说道:“你就当她们不存在就好,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从小在宫中长大,洗澡穿衣都是奴才伺候,他对这些奴才真的没太大感觉。
  就像皇上,别说洗澡不用自己动一下手了,宠幸嫔妃时宫女太监就守在外面,时间长些都会有人提醒,怕龙体有损,还有人专门负责记录。
  就是皇子们也不例外,但好在不必像皇上那样严格。
  顾婉宁真是无言以对。
  “好了,水备好了,爷赶紧去洗澡吧。不是饿了吗?洗完就能吃了。”
  叶寒瑜轻笑了一声,抬手掐了下她嫩嫩的脸颊,便抬步去了浴室,“那你等爷。”
  顾婉宁揉了揉自己被掐得有些发烫的脸颊,感觉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也不知是某人掐的,还是她羞的。
  缓和了一下砰砰乱跳的心脏,顾婉宁抬手朝守在门口的碧珠招了招,碧珠赶紧低头进了正厅,“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前边给苏木传个话,让他派个人去一趟收容所,告诉青竹,下午药就要送走,甭管弄多少全都装好,晚上王爷会派人去拿,另外让她晚上也回来吧。”
  碧珠立刻躬身应是,然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