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虚伪还是真实
  洛长枫依旧保持着抬起头的姿势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说话没有动作,甚至连最开始的眼神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现在可以说连心如死灰都不为过,自己努力了十几年,十几年都不能让她再看他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
  “我努力了十年……十几年……为什么你都没有注意过我!我有哪一点比不上这个贱人?!你为什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辛辛苦苦的为了沈家的生意跑上跑下,甘愿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说是你沈芜君的附属品,你现在让我知道,我还比不上这个贱人?!这个死人?!”
  谢心染刚开始还一脸疑惑,但是当她听见洛长枫的话之后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严肃了,还挺想笑的,这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恶毒女二谋害女主不成还把怨气都撒出来的怨妇脸啊?
  只是现在这个场景也不太适合她笑,只能尽力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宫勋也看出来了姑娘的异样,使劲儿捏了一下她的手,眼角余光瞥向谢心染,示意她别乱说话。
  可是下一秒,谢心染就笑不出来了,她的神情隐约变得有些严肃,她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呢……洛长枫话里话外都透出来,好像有什么隐情在……
  她看了一眼宫勋,男人的神情也跟她相差无几,甚至还眯了眯眼睛,两个人都意识到这句“死人”有些不简单。
  沈芜君本来就含着一张脸,在听见洛长枫说出死人这两个字之后仿佛心里的怒气更大了,“啪”的一下,便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了男人的脸上,“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她的肩膀都在颤抖,说话也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像怒气已经到达了顶点,怨毒的瞪着洛长枫,谢心染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妻子对自己的丈夫露出过这种眼神。
  当然,现在的一切就正好证明了他们是表面夫妻。
  “呵,我不能说吗?我凭什么不能说?!”洛长枫好像也生气了,因为被绑着他没有办法站起来跟沈芜君理论,只能挺直了要不然抬着头向女人喊道。
  “沈芜君,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呃!”女人发出了一声低吼,她现在已经不能到更生气的地步了,气急败坏的沈芜君直接拿起柜子上面一个根雕摆件砸向男人的脑袋。
  只听见“咚”的一声,根雕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洛长枫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倒在地上,看起来毫无知觉。
  在旁边看见这一切的空虚和细心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啊……就算他们两个是再怎么虚情假意——当然也是沈芜君对洛长枫单方面的虚情假意;但是两个人好歹挂名夫妻都十多年了,也会有点感情吧,怎么沈芜君对他下手就那么狠。
  算了,有一句俗语现在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啊……
  他们现在就是完全不敢说话,但有些担心的看着同样昏过去的男人,他不会死了吧……
  下人都在外面,沈芜君现在倒是异常冷静,也对,她的夫君是她下手砸晕的,怎么着也不会惊慌失措就对了。她慢慢走过去,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已经没有知觉的洛长枫。
  从始至终,你不过都是我养的一条狗。
  跟她比?
  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下算是把夫妻两个感情不和的猜想彻底坐实了,谢心染觉得这次自己打听到的着实信息量是有点大,女人慢慢的蹲下身来将手探到洛长枫鼻息之间,片刻之后又收回手,说道:“没死。”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总之谢心染和宫勋两个人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的经历真的是大起大落。
  宫勋还碰了一下谢心染的手腕,让你多管闲事,现在就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谢心染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没想到会闹到这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沈芜君站起身来之后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侧目向外喊来下人,指着地上的洛长枫说道:“姑爷意图害死老太君,幸好谢姑娘和这位小哥儿路过拔刀相助,我娘才没被害死,把他给我扔进柴房去!”
  这个时候的沈芜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路过的下人听见了她的话,和同行人便忙不迭的跑进来,看见洛长枫的时候却犹豫了,试探性的看了看沈芜君,又互相对视一眼,完全不敢动的样子。
  “我说的话你们难道没听见吗?还是沈家什么时候改姓了?”
  沈芜君又冷漠的重复了一遍,一个眼刀飞过去,那两个小厮就完全不敢再犹豫了,一人拖起洛长枫一只胳膊就给他半拖半抬了出去。
  这才是真的雷厉风行啊……
  洛长枫被拖出去以后,沈芜君才看向他们,不过也什么都没说,而是颔首说道:“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谢心染现在都语无伦次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宫勋则是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点头对沈芜君说道:“这次还是我们唐突,不经您允许就在府中四下行走,希望沈老板大人有大量,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现在是非常时期,当然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跟她随便说话,谢心染这女人只顾自己开心,还是要他来。
  “怎么会呢?今天谢姑娘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多亏她,我母亲才免遭毒手,还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呢。”沈芜君依旧是很温柔的笑,一点儿都看不出她刚才的冷漠和怨恨。
  说到这儿,沈芜君还看向谢心染,对她笑了一下;谢心染忽然就抖了一下,她现在怎么觉得,沈芜君的笑容那么可怕呢……
  “不过我倒是想问问宫小哥儿,婢女来通报我时说,只有谢姑娘一个人到了府里,那么你……”沈芜君话锋一转看着宫勋,直直的盯着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