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更羞辱的事情
  面对沈梓川猝不及防的撩拨,方晓染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男人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含着一口白色烟雾,轻佻地喷薄在她的脸上,视线沉沉看着她,模样似冷非冷。
  “咳咳,你,你要干什么?”
  换做以前,方晓染即使不把红酒瓶子往他脸上砸,肯定也早就躲开了。
  可现在,她是来向他诚心道歉的,如果一时意气砸了他,他绝对会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在萧景城身上,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默默咬了咬唇瓣,方晓染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想要离他远点,但不知道是高跟鞋的细跟打滑了,还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整个人一磕碰眼看着就要往前倾倒。
  “啊!”
  男人的一双矫健手臂打横伸过来,接住了她。
  她被沈梓川腾空抱住,又马上被他嫌弃地抛在沙发的另一侧,一直隐忍着怒气的男人忍不住毒舌,“除了投怀送抱这一招,你能用点别的吗?”
  刚才被他调戏了一番,方晓染本来就对他很有意见,现在意外摔倒又被他说成是对他投怀送抱,满腔的怒火还不敢朝他发泄,憋屈得脸都青了。
  “沈梓川,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如果不是因为要请你高抬贵手放过萧景城,放过他的公司,你就是花钱请我来,我也不想见到你。”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混蛋呢?
  她是惹了他,她已经诚心向他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不想见我?”
  沈梓川听着她愤懑的言语,看着她愤怒到发红的眸光,血液里似乎渗透了冰水,冷得他心脏无法跳跃,麻木到了僵硬。
  仿佛很久以前,也有个这样差不多的女人,倔强而不怕死地站在他眼前,为了一个男人,处处跟他拗劲,跟他对着干。
  他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是谁,也回忆不起那个女人的五官面容,但想必,和这个名叫方晓染的女人此刻的这幅神情差不了多少。
  男人身躯猛然紧绷,骤然抬起一双冰冷充满戾气的眸子,狠狠盯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明明害怕得颤抖却依然站起来倔强对视他的女人,勾唇,笑得又狠又冷,“方晓染,如果不是你像条狗一样在宋子健面前求着要见我,你以为今天你能见上我一面?”
  “谁是狗了?沈梓川,你说谁像条狗?”
  再一次被这个该死的男人辱骂为一条狗,方晓染几乎快要气疯了,再也不管要不要压制怒火,要不要低声下气赔礼道歉,要不要顾及到萧景城的人萧景城的公司——
  她不管不顾,抓起身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酒瓶,喝红酒的高脚杯,装点心的精致碟子,泛着银色光芒的刀叉,统统抓在手里,一股脑扔向了那个言语恶劣的男人,羞辱的泪水在眼角一滴一滴滑出来。
  无声地流着泪,“沈梓川,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方嫣容、赵莉、方信元一大家子,宋子健纪穆远等亲朋好友,公司各项产业,你什么都能记住,唯独单单就忘记我了呢?
  听着她无声的抽噎,沈梓川冷厉的五官有片刻的凝滞,皱眉盯着她,眸子冰凉,“方晓染,我变成什么样都与你无关,你不过一个想要勾引我攀上高枝的女人而已,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
  “对,你说的太对了,我于你,是一个陌生人,其实,你于我,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方晓染恍恍惚惚地回望着他,心里仿佛被他凿了个血糊糊的窟窿,疼得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纤柔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软绵绵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真是犯贱啊,他都快要跟方嫣容结婚了,还对他幻想什么呢?
  不料,方晓染倒下去的位置,离沈梓川并不远,仿佛只要他伸一伸手,就能够把她姣好的身体揽入怀中。
  尤其是,从她身上发出的阵阵清雅淡幽的香味,像极了桐城大酒店那天晚上神秘女人身上的气息。
  有那么半分钟,沈梓川的大脑陷入了魔怔。
  沉沉呼吸,却吸入了太多来自于方晓染的馨香气息,使得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个令他沉醉的女人的柔软和温香。
  身体的本能,快于他大脑的反应。
  闻到她身上与那天晚上那个女人相似的香味,沈梓川几乎疯魔。
  很快,他血红着双眸,单臂拎着方晓染的裙子领口,把她从地板上拎起来,再一次甩在沙发上,欺身而上,从她细白滑腻的脸庞开始啃噬。
  不是吻,是恶狠狠地咬,发了疯似的。
  一边把方晓染的柔嫩唇瓣咬破了,流淌着甜腥的味道,一边用手肘抵着她细嫩的脖颈,声音薄刃般的寒凉,“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
  仿若只要方晓染胆敢点头承认一个字,他就能痛下杀手拧断她的脖子。
  当他内心的阴鸷残忍统统宣泄出来的时候,方晓染感受不到任何温柔,只有痛,无穷无尽漫无边际的痛。
  越痛苦,方晓染的理智就越清晰。
  爱了他十多年,共度了四年婚姻,她对沈梓川的狠戾性格了如指掌。
  萧景城这里已经得罪了他,如果再让他知道那晚的真相,她就是那晚的女人,等待她的,绝对会比生不如死还可怕。
  说真的,爱了他这么多年却爱而不得,她并不怕死。
  但她死了,宝儿该怎么办?
  没有她的庇护,没有她拼命为宝儿取得脐带血的救治,宝儿很有可能活不到七周岁?
  方晓染快速地眨了眨眼,眨掉了怎么都流不尽的泪水,在萧景城的肆虐下,她颤抖着身体,颤抖着声音,手指死死地抠地板,无声无息地笑了。
  “沈梓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不说实话?”
  男人抵住她细嫩脖子的手肘改为狠狠钳制她的下巴,“行,那我就干到你说实话。”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方晓染的下颌骨,疼得犹如钢刀刮在寸寸骨头上,难以忍受,她却必须咬牙承受。
  可让方晓染没有想到的是,更羞辱的事情,还在后头。
  当身上的衣服被沈梓川暴戾地撕扯成片片碎布,她终于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要,沈梓川,求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