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在成为#59的期间,屏蔽了博识尊对你命运的锁定,影响了铁墓的诞生?”
  “这是你的倾向,还是你的结论?”
  “倾向。我希望你逃脱智识的牢笼,不被命途的深渊捕获。”
  退出开拓的副本后,博识尊迎来了史诗级的加强,赞达尔也是,我本人也是。
  倘若没有我在亚德丽芬的遭遇,强如赞达尔,也无法在翁法罗斯项目里,用制造博识尊的方式制造出铁墓。
  博识尊不容许铁墓的诞生。
  「此刻,祂已然计算出,想要具有资格,想要承负你的命运,不被命运拒绝,智识必定要成为“四末说”命途之一。」
  「宇宙里有四条命途会使宇宙导向终末,现在,终末取代了开拓的位置,智识锁定了虚无的席位。」
  「毁灭、开拓、虚无,最初是这三条命途会使宇宙步入终末,那么第四条命途是什么?」
  「它不会是你的命途。」
  系统只是排除了一个答案,是不能现在告诉我的意思。
  我将注意力从星神上挪开,回忆了一下来古士先前的话语,张口就来:
  “我现在不能说我的状况,你就依照你的认知来判断就好。你毕竟不是赞达尔本体,只是他意识的九分之一,我没有那么多的信任交付于你。”
  在亚德……翁法罗斯,他并没有发挥的余地,概率锁死,我在那里还一直带偏他的思维,即使现在,他获得了加强,我到底是没见证他强到了什么地步。
  如今出现在我面前,探讨我的情况,想必他已然有所猜想,意识到卡厄斯兰那的作用。
  他知晓了,卡厄斯兰那,是我为自己所准备的令使。不过出于天性的严谨,他只认为我在做登神的前期准备,没猜到我的命途已然出现。
  “如果你愿意等待的话,在这次研究后,我会告诉你一切。”
  来古士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既然赞达尔如今顶着的名头是差点扼杀星神的天才,我为什么不去利用他们的力量。
  我联系了#64原始博士。
  ————————
  起初,我只是扔出了赞达尔的遗憾程度100 ,最后,我丢出来一个好感度突破上限,显示261的天才,让赞达尔完成了史诗级加强的同时,还给博识尊的童年时期安排了最严厉的父亲。
  好感度当作燃料,烧出来了一个比最初的赞达尔对博识尊破坏程度提升了239^239倍的赞达尔。
  突破好感度的事已经不稀奇了,我只想笑。
  初期,破坏了博识尊94%计算单元。
  生命末期,还能破坏博识尊90%计算单元。
  我以为博识尊是被自己的父亲拷打得道心破碎,结果这逆子是把自己亲爹的拷打当作更换计算单元给自己减负的手段。
  何等的父慈子孝。
  现在赞达尔拼尽全力,也只能干掉博识尊14%的计算单元,逆子成长的速度比亲爹快。
  后来就更想笑了,什么叫做博识尊在仙舟时期见缝插针的给“我”安排智识令使,是因为祂老爹跟我合作时期,祂看到了“我”的表现。
  幸好“我”对博识尊的诞生没有一丁点儿的推进或者阻碍作用,不然智识可能摆脱不了恋母的名声,博识尊和赞达尔又成了记忆家的翻版。
  笑懵了。
  都快死了,赞达尔还被遗憾吞没,整出来九个分/身分261好感度的操作,九具分/身平均好感度29,我以为他们是普通朋友,结果是九个人扒拉本体的爱恨情仇。
  在这里还要拷打一下虚构史学家的业务能力,这么大的事,愣是一点儿都没挖出来,还认为这就是萍水相逢,都不用费力气扭曲真相。
  ps:最后的“四末说”是游戏设定,游戏里说宇宙里有四条命途会让宇宙步入终末。骰娘敲定的这四条命途是:毁灭(游戏里已经明牌)、开拓、虚无以及暂且不能说的命途。
  终末一通操作已经取代了开拓的位置。
  智识算出来祂必须要成为这四条命途之一,才能不被隔绝于“我”的命运,才能有资格去承负,所以祂选择对上虚无,准备去抢虚无的席位。
  可以跟翁法罗斯那里命运系的操作对照着看。
  会用到“四末说”这个设定,完全是“我”的命途跟它们相似,都会让宇宙玩完。
  第66章
  我有了新的目标,与博识学会的合作就无法在记忆里停留片刻,也许是成功的。
  我最后在第一真理大学挂了个名。
  我在第一真理大学的这段日子,大多数时间是跟被我拉壮丁的来古士相处——我不习惯称呼他为赞达尔——他在继续他针对智识命途的研究,偶尔会替我回答他人的疑问。
  我么,我在确认我能告诉原始博士和来古士的事实范围。第一席的九分之一依旧是第一席,纯友谊的#64依旧是#64 。
  #64的模因落地,整个人传输到我身边,被空间打印出来的时刻,正巧是我离开第一真理大学,步入约定场所的同一刻。
  「一想到我待会要说什么我就想笑。」
  「笑也没关系,那些确实都是你的能力所致,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系统选择性忽略我道德仅有7的现状,即使有朝一日降到1,它也会视而不见。
  我笑的不是我忽悠人的过程,我笑的是我要忽悠的两个人可能会真信,毕竟那太像一个天才寻求真理而不得,转而发疯的故事。
  众所周知,智识不是人能走的命途,行于其上的诸位天才体会得比常人更深。
  求知之心会将人导向何处,真就只有道德知道。
  恰巧,智识上人性和道德都是珍惜品。
  我接下来要润色的那个故事,在智识的赛道上被称作正常。
  原始博士知道我是前智识令使、前丰饶令使,现绝灭大君,他应邀而来时还以为这只是平常的一次会面,准备了一堆我可能感兴趣的小发明。见面却见到了第三人,听见我说:
  “我想要保全人性的前提下登神,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他连质疑第三人的时间都省略:“你进展到了哪一步?”
  “弑神。”
  我们仨项目开启前对进度,发现我的人生进度依照琥珀纪排序,确实非常曲折。
  前情提要是赞达尔认为我是一个天才,在命途研究上比他更深的天才。身为开拓令使时,我已经掌握了虚无跃迁技术,在开拓和记忆上颇有建树,最初的死亡时间在博识尊诞生之前,死亡原因是虚无。
  我要补全的是中间的空缺,以一个智识天才的视角。
  而这,是一个恐怖故事:
  我在虚无的包围下,思维冲破了限制,打破了生命的桎梏,从虚无里爬出来时,宇宙里智识的命途已然现世,博识尊已经锁定了求知的范围,超出全知域必然会招致灾祸。
  (来古士对这点耿耿于怀,想问我最初的看法,我回没什么看法,研究环境发生变化就去创造自己适合的环境。)
  所以,我潜伏在了仙舟,在漫长的生涯里预备寻求一具永恒的肉/身,增加意识对风险的抵御能力,结果成了智识令使,好在之后得偿所愿,才有了丰饶令使的事。
  无关紧要的事简略提及后,话题的重心顺势转到亚德丽芬,转到我无意间观察到了一位星神的诞生上。
  “我的意识在肉/身补全期间去了一趟亚德丽芬,见证了毁灭星神的诞生,还在无意中促成了一位星神的陨落。”
  如此避重就轻补了一遍背景,我问他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合作研究命途,让一条人造的河流违背常识的流淌。
  原始博士没有立即答应,“你准备用什么方法缔造一条人造的河流?再杀死一位星神,以令使的位格,还是付出其他?”
  “我的原定计划是杀死至少两位星神。我需要足够的样本。”
  来古士会夸赞我的谨慎,再去考虑计划的可行性,有开拓的陨落在前、他对博识尊严厉的教诲在前,他不认为我做不到这样的事。
  他相信我,比我自己还要相信我。
  原始博士不同,他第一反应不是我能不能做到,是我会不会死,我会不会在构筑命途的过程中,因为过于激进的方式,死在路上。
  情况有些出乎意料。
  原先,我以为我要说服的对象是来古士,他有实战经验,知道星神的存在想要绞杀是有多么麻烦。
  结果,我应当说服的对象是原始博士,他不在意我能不能成功,在意的是对天才而言最不重要的那一点:我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我和来古士两个死过的人看一个自己可能也死过的人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据理力争,我目前的防护手段里,没有一个能够说服他。他对我生命的在意,让我以为他去过亚德丽芬。
  他不信星神的庇佑,不信命途的伟力。
  我险些没能说服他。
  只是险些。
  他太在意我能不能活着的情况下,是无法对这一句话表达推拒的:“如果我说,那命途已然在错误的条件下成功诞生,我创造了一个想要我死去的命途呢?”